《我有特殊的睡觉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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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睡觉技巧-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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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对方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就看见对面的少年八了个极其凶残的一字马,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男人:“……”
  卷卷:“……”
  林馥:“……”
  卷卷维持着一字马的姿势,身体朝左边一歪,缓缓倒在地面上,溅起一片飞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灰尘当中,看起来已经死了,只有两腿偶尔间的抽动,证明她还有那么一口气在。
  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卷卷一边抬手擦泪,一边艰难的爬向椅子脚。
  “别哭了。”卷卷举着椅子脚,眼睛里刷刷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是好痛哦。”林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男人站在门口,半天没敢进来。
  卷卷两条腿还在打抖,她一边在心里骂林馥,一边警惕的看着对面站着的男人。
  那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男青年,穿着一件白衬衫,脖子上挂着一串十字架,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甚至有些古板,他透过老式的黑框眼镜,看着屋子里的状况,目光落到地上的尸体上面,愣了愣,继而握紧胸口的十字架,在身上划了个十字,喃喃道:“上帝啊!”
  一个看起来像老师,像神父,惟独不像个绑架犯的男人。
  他走进来,没有走向卷卷,而是走向地面上那具尸体。
  他屈膝跪在尸体旁边,伸手将尸体的眼睛合上,然后举起手中银白色的十字架,抵在唇边,低声念叨着什么,神态悲天悯人,像在为死者祷告。
  这画面透着一股神性,又透着一股诡异。
  对方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平和,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像庙宇里的木鱼声,像教堂里的唱诗声,像流水潺潺,像时光流淌。
  过了一会,蜷在角落里的女人忽然朝他爬过来,她嘴里还咬着毯子,青年转头看见了,伸手把毯子从她嘴里抠了出来,她哽咽一声,忽然抱着他的腿,呜呜哭泣起来。
  卷卷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两个。
  “这到底什么情况?”她压低声音问,“我怎么觉得,我们才是坏人?”
  “……”林馥无言以对。
  青年抬手在女人背上轻轻拍着,像安慰受伤的小动物一样。
  之后,他抬眼看向他们。
  就算在充满血腥味的,昏暗无比的房间里,他的眼睛依然熠熠生辉,像透过教堂穹顶降临人世的光。
  “你们好。”他握着十字架,对他们温和道,“我是来救你们的。”
  卷卷哦了一声,走过去,手里的椅子腿对准他的额头,长长的钉子上,血迹斑斑,散发着一股血液独有的腥气。
  女人吓得发出惊叫,但青年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面上波澜不惊,就仿佛卷卷手里的不是滴血的凶器,而是巴拉巴拉小魔仙的魔法棒。
  卷卷冷冷看着他,她才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身上戴个十字架就是救世主,那她头上戴个王冠岂不是能自称熊王?她直接问林馥,“这人谁啊?是不是绑匪?”
  “林馥。”青年看着卷卷,又似乎透过卷卷看着她身体里的那个人,他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悲悯的笑容,温和道,“你应该知道,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是来帮你的。”
  
  第85章 控制
  
  “这房子里一共有七个人,其中一个叫做曹民,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杀过人,是个真正的罪犯。”神父说,“现在他去外面办事,等他办完事回来,就会把我们都杀了。”
  “为什么?”卷卷疑惑的问,“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他为什么要杀你们?”
  神父叹了口气:“因为他想独吞。”
  原来如此,卷卷懂了,又是因为分赃不均引发的一场惨案。
  “我们能报警吗?”卷卷问,虽然对这个提议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恐怕不行。”神父果然拒绝了她,“这里离警察局太远了,等警察过来……嗯,大概可以开始尸检了。”
  卷卷哦了一声,低头想了想,又抬头问道:“你刚刚说有七个人?”
  她伸出一根指头,点向他,点向他怀里的女人,点向自己,然后点向地上的尸体,最后问:“除掉曹民,还有两个人在哪?怎么不喊上他们一起?”
  “很遗憾。”神父叹了口气,“一个已经死了,被曹民杀了,还一个吓得躲起来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
  卷卷啧了一声,一个神父,一个未成年人,一个大多数时间都在尖叫的女人,一具可以划掉的尸体,靠他们四个来迎战一个杀人犯,这个难度有点大,她想静静。
  “正面上,是很难打赢他的?”神父说,“所以我有个计划,你们愿意听吗?”
  半小时后,卷卷和女人躲在两面墙后。
  墙和墙之间的距离不远,中间是一条走廊。
  她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在神父引来曹民之后,将手里的绳子拉直,绊曹民一跤。
  “这计划真糙。”卷卷低声喃喃。
  “嘘!”另一边的女人急忙嘘了一声,她握绳子的手都爆出了青筋,一副紧张到了极点的样子。
  卷卷转头看着她,难以想象这是十五岁孩子的妈,看起来居然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是因为包养得好的缘故吧,记得室友跟她科普过的,林馥的母亲嫁得很好,丈夫有钱,而且非常宠爱她,所以她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但现在看来,惨不忍睹。
  脸上手臂上,到处都是淤青,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烟头的烫印,甚至剃须刀留下来的割痕,让卷卷感到意外的是,有些伤痕并不是短时间内留下的,而是几个月前的伤愈合后,留下来的旧伤疤。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她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吗?
  没等卷卷想明白,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女人转头看着她,眼睛里写着:来了!
  脚步声由远至近,纷纷乱乱的,伴随着大口的喘息声。
  卷卷和女人握紧了手里的绳子,眼睛盯着地面,一二三……在神父从她们面前冲过去的那一瞬间,拉直了手里的绳子。
  一个高速跑动的身影被绳子扳倒,重重摔了出去。
  在对方摔倒的一瞬间,神父折返回来,扬起手里的擀面杖,重重敲在对方的后脑勺上。
  对方闷哼一声,彻底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卷卷从地上爬起来,走过来一看,咦了一声:“怎么是个女人?”
  地上趴着的是个女人,跟林馥的妈妈不一样,那是个浑身上下充满块状肌肉,看起来胳膊上能跑马,胸口能碎大石的女人。她身上受了很重的伤,一处在后脑勺,还有一处在腹部,面朝下趴在地上的时候,肚子不停往外面淌血。
  神父走过来,从卷卷手里接过绳子,回到地上的女人身边,一边反绑她的双手,一边说:“我来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你们先回去等我吧。”
  林馥的妈妈对他言听计从,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扯了扯卷卷的手:“我们先回去吧。”
  卷卷无可无不可,她被林馥的妈妈拉着离开,离开的时候,转头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女人已经被神父翻转过来,她腹部上是一个锐器留下来的伤口,刺得很深,血把衣服染成了红色。
  她又看了看神父,以及他腿边搁着的擀面杖,心里有点奇怪,擀面杖可刺不出这样的伤口,这个伤是谁留下的,是用什么东西留下的?
  没等卷卷想明白,她已经被拉离了此地。
  回到最开始的房间之后,林馥的妈妈马上缩到最远的角落里,盯着地上的那具男人的尸体发抖。
  卷卷摇摇头,这又是何苦呢?
  她没去安慰对方,找了另外一个角落坐下,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紧张的神经松懈下来之后,人就困得特别厉害,卷卷的脑袋一点一点,最后终于垂下不动。
  一段短暂的黑暗之后,她慢慢撑开眼睛。
  原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宿舍,接下来应该出门买张新电话卡报警,可是一睁眼,一样东西映入眼帘。
  那是一具男人的尸体,光着身体,什么都没有穿,后脑勺上不停冒着血。
  卷卷以为自己眼睛出毛病了,抬起手使劲揉了揉。
  但放下手,那具尸体依然清楚的躺在那里。
  她开始环顾四周,木制的房梁,布满灰尘的地面,还有那张单薄的木板床,以及床上的那张薄毯子……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角落里。
  林馥的妈妈依旧蜷缩在角落里……她身上都是血。
  叮咚一声,一截椅子脚从卷卷手里掉下来,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张开的双手,上面全都是血,不是男人身上已经凝固发黑的血液,而是女人身上流淌的,还热乎着的血。
  房门忽然在她身后推开,神父站在门口:“我回来……”
  他愣在门口,满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幅场景。
  就像上次进门一样,他依然没有畏惧满手血腥的卷卷,而是飞快的冲过来,低头检查林馥妈妈的情况,检查完了以后,松了口气:“上帝保佑,她还活着。”
  接着,他猛然抬头,盯着卷卷。
  因为动作太大,导致他脖子上挂着的玫瑰十字架晃动不已,反射出亮银色的光芒。
  “是谁下的是?”他透过黑框眼镜的镜片看着卷卷,沉声问,“是你,还是你的第二人格?”
  林馥:“不是我!”
  卷卷:“不是我!”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不是我干的!”林馥看起来十分慌乱,“我刚刚才醒,之前我太累了,所以睡了一觉,结果一睁眼就是这样了……噢,我明白了,红领巾!是你干得对不对?”
  卷卷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叫谁……
  “不敢说话了是不是?”林馥接着喊,“你默认了是不是?”
  卷卷这才反应过来,这玩意貌似是她的化名……
  “胡说八道!”她马上反驳道,“我才是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杀人凶手呢!而且不是一次,是两次!”
  两个人,一张嘴,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起来。
  吵到最后,甚至动起手来。
  左手掐右手,右脚踩左脚,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看来,跟跳大神似的。
  “够了!”神父大喊一声。
  打到最后,开始残忍的八一字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两人一起看着他,因为疼得太厉害,两只眼睛正在不停掉眼泪。
  “我不管是谁干的,也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下的手。”神父严肃的看着他们两个,“但同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所以……”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明亮的光芒,那光芒就像他胸口晃动的十字架,是银白色的,冷酷的,锐利的,严厉的,理性的。
  他看着卷卷,语重心长的说:“你要想办法控制住他。”
  
  第86章 人格战争
  
  卷卷从房间里出来,房门在身后关上,她闷头朝前方走。路上回头看了眼房门,确定自己已经走得够远,房间里的人听不见自己说话以后,她才转过头来,低头问道:“说说看,你有什么发现?”
  林馥硬邦邦的说:“我不想理你,杀人犯。”
  “你不想说,那就听我说吧。”卷卷说,“你妈妈身上的伤看起来是椅子脚打出来的,但是这可不是密室。第一次神父进来是开锁进来的,但是刚刚他进来是直接推门进来的,门没有锁,完全可以有第三人进来,杀人以后把凶器塞我们手里。”
  林馥沉默了一下,问:“你觉得是神父干的?”
  “不是他,也有可能是别人。”卷卷说,“你忘记了吗?他自己说的,这个房子里有七个人,还有一个失踪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房子里四处走动。
  这是一栋老旧的农村砖房,上下有两层,里面有很多房间,有几扇门锁住了打不开,还有几扇没锁,卷卷打开房门探看,发现有的房间非常整洁,所有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有的房间则非常脏乱,衣服袜子丢得到处都是,地上还有没来得及扫掉的烟蒂,看起来这些房间里似乎住着不同的人。
  她走进一间房间,趴在窗口看了看,外面雾蒙蒙的,能见度非常低,只能看见窗外横斜而过的一根树枝,树枝光秃秃的,只留了一片枯黄的叶子。
  最后,她在一楼的客厅内发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
  这应该就是神父提到的那个,被曹民杀掉的那个人。他看起来像是刚刚进门,就遭受到忽然袭击的样子,血从门口蔓延到他所在的位置,他斜躺在地上,手边上掉着一把匕首,半截匕首被血染红,让卷卷一下子想到曹民腹部那个锐器伤口。
  卷卷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目光从他身上,慢慢转移到地上的匕首上。
  “别乱动!”林馥喊道,“这可是证物!你要是把指纹留在上面就不好了,还是放在那,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警察来不了的。”卷卷捡起地上的匕首,然后反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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