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主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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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主回忆录-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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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闪躲开他的手掌,故意找话说:“你……你数着日子要做什么?”
  他望着一尺开外的我,静静地说:“我同你这样两个人安安稳稳地在一起的时日,只剩下两天了。”
  我不知怎么的有点难受:“你要去哪里?”
  他苦笑一声,望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天色黯淡下来,风也渐渐凉了。
  我有些急了,眼泪都要流出来,一瞬间都后悔方才没有任他抱着我。可我不甘心,拦着他问:“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夫君吗,那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走?”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瞧着我说:“我要去找我们的孩子。秋小七,你有一个孩子,你还记得吗?”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不知不觉得瞪大了眼睛问他:“我有个孩子吗?我本来听早晨的大美人和下午那个奇奇怪怪的人说的时候,就有所怀疑,难道我真的有个孩子?”
  叶痕眼角微微上翘,但转头看我时却仍旧严肃得很。他握住我的肩膀认真地说:“你有个九岁的儿子,名字叫做叶小酒。我带你离开时没有把他带出来,我过两日便去寻找他。就算我没找到他,我相信他也一定会来找他的娘亲的。秋小七,我要你记住他,如果他来找你,千万不要再将他丢弃了。”
  我狠狠地点头,又想了想说:“咦,我怎么听大美人说,似乎是个婴儿呢?”
  叶痕搭在我肩膀的两手,又都抬起放在我面上,将我头转了转说:“你脑子一向不好使,连孩子的岁数都听不清楚。他已经九岁了,你的儿子叶小酒已经九岁了。”
  他一遍又一遍念经似地说给我听,我仍然十分疑惑,于是试探地羞涩地问他:“那……我是和你……生的?”
  “我是你的夫君,你当然是和我生的。”叶痕诗人一般地举目四望:“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和你喝了不少酒,见你双目灼灼,双腮通红,酥胸乱颤,我实在忍不住,就顺着手从锁骨这样一路……”
  “色鬼!别说了!”我捂着脸蹲下身子,脸烧得和开水一样烫。
  叶痕见我怒得蹲在地上,赶忙俯身安慰我:“我只是随便说说,想逗你一笑而已。”
  我脑子乱的很,稀里糊涂地便说:“那么……你是同我喝过合卺酒,解下喜服,与我有了这个孩子的……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你记得。”
  叶痕忽然收了面上的调笑之色,深浓的眸色含着星子一般看着我,唤我的名字:“小七……”
  他将我从地上抱起来,虽然同他许多次抱我一样,可这次他的手很烫,他的呼吸也很烫。他将我好好地放在床上,双目相对了许久,忽然将头偏到一边含住我的耳垂。
  我“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脑后升腾起一股热气。该死的头又开始疼了,可我舍不得让他停下来。叶痕细细密密地吻在我的面颊和脖颈,一手飞快地解开我的衣带,粗声粗气地对我说:“这一次,让我们一起好好地记住好么?”
  我忍着痛点点头,一声不吭地等着,我想他是我的夫君,我们还有个可爱的孩子,等明天醒来,我就同叶痕一起去寻找他。
  他抚过我的胸前,褪下了自己的衣物。他的银白发丝垂在我的面上,轻柔地像纱一样,我顺着他的发丝去环住他的脖子,又好奇地松开一手去触摸他结实的胸腹。可很快我便滞住,我感觉到他滚烫的手掌杂着汗滴在我两腿之间轻轻滑过,心脏通通跳得急躁,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像火炭一样的圆滚滚的硬物忽然从我身体间穿透,我脑袋里一直忍着的剧痛终于爆发,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
  我昏了过去。睡梦中我听到叶痕在呼喊我的名字,他好像不停地在向我讲我们可爱的孩子叶小酒。说他六岁便爬上了大雪峰,八岁时更加了不得,已经能够只收弹开向他闯过来的数十人。我这次睡了很久,到最后我果然梦到一个大力士一般的孩子,帮我扛着好几个水盆去洗衣,我的相公就在街市上当着屠户。
  我与叶小酒从河边开心地抱着干净衣服走回来,一开门便听小酒在叫:“爹爹,爹爹!”
  我一脸幸福地凑过去,我的相公正背靠着我们收案。我也甜甜地叫:“相公。”
  面前的人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僵硬的笑。
  可他的脸我不认识。
  我后退几步:“你是谁?”
  那个人向我逼近,脸上的表情却像木偶雕刻一般:“我是你的夫君啊……我是你的夫君,血沧澜。”
  我猛地吓醒了。
  醒来之后的我却觉得眼前一片空洞,周遭全是陌生的环境,我不知道我这是在哪里。在我床前坐着的那个人,好像很熟悉,他一直在问我:“我是叶痕,你又忘记了?”
  我心里有一个目标,我要向前走。我没有对他说话,因为我的目标告诉我片刻也耽搁不得。
  可我才走下床几步,就被方才的那人紧紧地抱住。他说他是叶痕,我知道,好像前几天我也同他待在一起。但这些都只是极其模糊的印象,就想坐在马车里路边呼啸而过的树一样,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我的脑子精神得很,眼睛也异常明亮。我望见叶痕的腰间有匕首,这匕首当中原先应该镶嵌着宝石,不过不知为什么却没有了,只余着一个空空的洞,好像人没有心脏一样。
  我趁着他抱我,顺手将那匕首拔出来,指在他的后颈处说:“你带我去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血沧澜。”
  叶痕这才松开我,眼里复杂莫测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我,带我去找这个人很艰难他不愿意。
  这个人居然会不听我的话,我很震惊。我将匕首抵进他的脖颈半寸,还用手指将他脖颈渗出的血抹了一点给他看。
  他终于说话:“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说得深沉,眼眶里透明的泪转啊转都要滴下来。一个大男人这么害怕我一个小女子,真是讨厌。
  我于是送了手,拿着匕首自己跑出门。临走前回头望一眼,叶痕已经席地而坐,手上在运功。我本想回去问他在练什么功,但我心里的目标又在催促我,所以我没有再停留。
  我在路边偷了一匹马向西骑,远远地望见一座望不到顶的山,在烟雾飘渺间巍峨耸立。我望着那里停下来,开始披荆斩棘。
  荆棘深处有一颗榕树,枝枝叶叶繁密地将下面盖得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下面站着一个背手而立的男子,他转身的那刻,我的腿脚不由自主地停下。
  他就是我梦里的人,我的夫君血沧澜。
  他望见我停在荆棘丛中,微笑着走过来帮我砍断,递过手将我拉至他的身旁。
  然后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过了不知多久,他才说:“姑娘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说:“我喜欢你。”
  那个人吓了一跳,说:“你好直接。敢问姑娘的芳名……是不是秋小七?”
  我说:“我不知道,但大约是,前几天好像有人这么说来着,可我记不清楚了,你可是血沧澜?”
  那个人摇摇头,思虑地说:“血沧澜……倒是很适合我。但这里的人叫我孟小宝。”他啪地一声打开手中黑色的扇子,在胸前悠哉地摇着。

  呆萌娇羞血阁主

  血盟主变身!
  作者的话:为什么很想唱两只蝴蝶?我和你翩翩翩翩飞……
  我很认真很认真地盯着他问:“血沧澜,你会娶我吗?”
  他尴尬地绕过旁边的树干,将头露出一半来讪讪地说:“姑娘,跟你商量个事哈。第一,我的名字是孟小宝,你的确认错人了;第二,你与我素昧平生,虽然我对你也有种莫名的好感和想抱你的冲动,但是第一次见面就成婚,会否不大妥当?”
  我大踏步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想将他从树后扯出来,但他拼命躲,我拼命拉,最终也没将他成功扯出来。
  我说:“你既然对我有好感,而且想抱我,那为什么不出来抱我,躲在树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孟小宝说:“我没说我是英雄好汉。”
  “如果我不走,你今天都躲在树后不出来了吗?”
  我掏出从叶痕那里夺来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迅疾地向他所在的方向刺过去。
  孟小宝飞快地闪过,将我的胳膊一折,我毫无防备之下,匕首竟然被他夺了过去。他这两招神乎其神,全然不像方才躲在树后畏畏缩缩的模样。
  我说:“还我匕首。”
  他嘴角一歪,伸手将垂下的乌黑长发转了几转成一个髻,将匕首插在了髻上说:“想要就来取。”那动作俊俏得厉害,堪称妖娆,我一时都看呆了。
  我又施展起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功夫,向他头顶伸手,一边格挡打斗,一边设法去取他发髻上的匕首。但他高深莫测得很,招式快得令我目不暇接。我们打起来一时难分伯仲,但若是持久打下去,他是男子力气要比我多,最后恐怕会败给他。
  我这么想清楚后便见好就收,与他一掌弹开后便后退了数步,对他说:“不打了不打了,大不了我一直跟着你,跟到你肯从了我为止。”
  孟小宝摇着扇子说:“姑娘,你不仅不矜持,而且很难缠,但孟某却有些心动了。”
  我盯着他,看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我的身量还是很好的,□□有肉有料,不曾输给了谁去。
  他猥琐地盯了我一阵,我冲上去打算抱住他,却被他一扇子隔开,笑着说:“诶,都是文明人,要讲究方式方法。男女授受不亲乃是组训,夫妻之间按道理来说,新婚洞房之前也是不宜见面的。”
  我哪里管得了这些,一边往他身上扑,一边说:“都是江湖人不要客气啦……”
  他又躲闪开我的魔爪,继续叨叨:“你到了我的地盘,理应当入乡随俗听我一听。我也不是个繁文缛节的人,但我若是想抱一个女子,也不能这么随便地就抱了。”
  我说:“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上下左右地瞧瞧,随后说:“总得找个隐秘之处方为君子嘛。”
  我豪迈地问:“哪里隐秘?”
  他眼神里有写疏狂,一把将我横抱起来,纵身一跃跃至榕树繁茂的枝干上,被层层绿叶严密地遮挡起来。我抬头望着树叶之间零星的缝隙,隐隐地落进熹微的阳光,他抱着我一直微笑,好一阵之后我说:“光正好打在我脸上,还算隐秘吗?”
  他忽然低头将要吻到我的唇上,我没有料到他有这一招,一紧张闭上了双眼,都还没来得急撅起小嘴,便感觉嘴边触到了一处说软绵绵的物什上,我还道是他的嘴唇,配合地亲了又亲,就差吐舌头了。
  “咳咳,咳咳,先睁开眼睛瞧一瞧。”
  我猛地睁眼,惊觉我和孟小宝两人都吻在一个小孩的手掌上。
  而且这小孩定然有时间没洗手了,咸得很!
  我很生气,我生气是要他付出代价的。我说:“小鬼!你坏了我的好事,我收拾你。”我话音没落,便想将他推下树干去。
  小孩突然大叫:“我是你的儿子叶小酒!”
  我的手滞在半空。
  孟小宝倒是很精明,他一愣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赶快问我:“这是你和谁的孩子。”
  我脱口而出:“我夫君啊。”然后我听到那小孩嘿嘿地蹲在一旁憨笑了两声。
  孟小宝作思考状说:“你方才说,我是你夫君?”
  我点点头:“我的夫君就是你,你是血沧澜。”
  孟小宝作疑惑状:“其实方才我便觉得,你说的血沧澜可能是我。那这么说来,这个孩子是我儿子咯?”
  我继续点头:“你说的没错。”
  孟小宝支手托腮思索一阵说:“我还是回去问问我爹,我最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没了印象,但我的事情,我爹他老人家门清。”
  说罢他便跳了下去,一溜烟的便不见了。
  只剩下那个自称是我儿子叶小酒的家伙,我瞧了瞧他,大约□□岁,长得倒是挺可人,可人得我想狠狠捏他白嫩如笋的脸。
  我为了辨明真伪于是问他:“你说说,你多大了?我多大了?”
  叶小酒翘着二郎腿仰在树干上,在阴凉处舒舒服服地吹着风说:“我今年九岁,乙酉年三月七日戌时的生辰,娘亲你的生辰是乙亥年二月初六,属猪。”
  我掰着指头数了半天,终于弄明白我今年原来二十五了。他说得这么仔细,说不定真是我儿子。我思索脑子里的线索,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个儿子,九岁大,名叫叶小酒。
  可奇怪的是,我和我的夫君血沧澜的儿子,既不姓血,也不醒孟,更不姓秋,却是姓叶,我不明所以:“你为什么姓叶不是姓血?”
  小孩眼睛轱辘轱辘转了转:“你的娘亲,她姓叶。因为你怀着我时同你夫君失散了,在母家住着便姓叶。”
  我忽然想起了叶痕:“那我和一个叫叶痕的,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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