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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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御夫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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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玉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那女子福了福身子,缓缓说道:“大人,贱妾乃是聚贤楼郝掌柜的姬妾,那日贱妾想到厨间帮夫人熬药,一同侍奉老爷汤药,可看到夫人正不知往汤药里倒些什么,看到贱妾时慌慌张张将贱妾赶了出去,贱妾心中万分难过,同时也有些疑惑,心中有些不安,所以待夫人走后贱妾又折回去了,在厨房里还发现了些白色粉末妾身愚钝,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便想着会不会对案子有帮助也说不定。”
  “贱人!一派胡言!大人,这贱人冤枉民妇,您可别听这贱人的胡言乱语啊!”
  如玉淡淡说道:“是不是胡言本官自然会分辨。”这个女人亦不是省油的灯,看她说得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可若不是心中有算计的,怎么会又溜回去私藏下这个呢?
  那妇人又说道:“大人可以瞧瞧。”说完打开了一个纸包,里面有指甲厚度一般的细细的粉末,杜佩瑶上前拿到手中,嗅了嗅,又捻起一丝尝了尝,说道:“大人!这正是天仙子!”
  众人哗然,胡氏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嘴里仍不住的喊道:“贱人!你冤枉我!”
  “姐姐。。。我有没有冤枉你你可是自己知道啊。。。”
  如玉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些不容置喙的语气,“胡氏,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何可说?你可知故意杀人可是死罪?”
  大约胡氏心里也没了底气,毕竟在公堂上被人揭穿抵死不认也是需要很强大的心理建设,顿时如丧考妣,哭着说道:“女官大人!民妇,民妇一时糊涂啊!是他!都是他!是他指使民妇这么做的!”她指着刘白说道,忽然战局发生了转变,一下子这战火便烧到了刘白身上。
  刘白急翅白眼地说道:“大人!休要听这刁妇信口雌黄!小的根本不认识她!”
  胡氏一听瞪大了双眼,“刘白!!!大人!民妇不是胡言,这天仙子正是他给民妇的,他说事成之后便…便…”
  如玉问道:“如何?”
  “他要娶民妇,答应照顾民妇一辈子,我家夫君命不久矣,其实我并不是夫君的原配夫妻,他与原配有一子,他将来这些家财定要留给他与原配的儿子,到那时民妇一个寡妇膝下无子,这一生就算完了,他说反正夫君已经病入膏肓,倒不如给他了了断也少受些苦,他便将聚贤楼收纳过来,民妇这才一时糊涂,听了他的谗言,这才做下这糊涂事,还有!他还勾结狱中典史将杜文秀一并谋害,这件事民妇也是知情的,请大人明察啊!”
  如玉皱了皱眉,这顺藤摸瓜一路掰扯竟然还牵出了典史看来这古代的案子比现代的案子还要屈折啊。。。怪不得杜文秀入狱没几天就暴毙,好一个典史!
  她看了眼萧衍,“萧捕头,请你把典史带来吧。”
  估计萧衍已经事先动了些手脚,那典史一进来就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出。
  如玉问道:“本官问你,杜文秀在狱中是如何死的?”
  那典史战战兢兢看了眼刘白,吭吭哧哧说道:“暴…暴。。暴毙而死。”
  “本官再问你一遍,杜文秀是如何死的?”这一次如玉已是疾言厉色,那典史吓得瘫软在地,然后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一旁的薛郎中赶忙施救,说道:“大人,他是紧张惊吓受刺激致使癫痫病发作。”薛郎中忙开始对他施救。不一会儿,那典史悠悠转醒,如玉还没问,便将一切都招了出来,那刘白怕东窗事发事情败漏,所以买通典史将其杀害,营造了个暴毙的假象。
  典史和仵作杜文秀都在衙门里当值,也算是同属关系,那典史怎的如此大胆将其杀害?遂将师爷叫到跟前,询问一番才知道原来这典史与杜文秀早有冤仇,这典史已经不是第一次史利欲熏心,杜文秀看不过眼频频多加阻挠与他发生过矛盾,二人因此才结下了仇怨,那典史早就想将他除之而后快,于是与刘白二人二人狼狈为奸,上演了这么一钞谋杀变猝死,入狱即暴毙’的戏码,吏治之腐败,可见一斑。
  案情已经真相大白,如玉将几人按律例处罚,典史收受贿赂,谋害性命,知法犯法,居心险恶,俱此斯辈必予以重处,也算是杀鸡儆猴,好叫他们也都引此为戒。
  清理完门户她不禁感慨,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只有些露水情缘,更是脆弱,两人为了减轻各自的罪责,互相推诿不惜撕破脸皮,让人看了也心生寒意,不过一切终究是他们咎由自取。
  杜佩瑶甚是感激这女官,父亲沉冤得雪,如今她已是孤身一人,干脆向如玉毛遂自荐想向她一样,做个女仵作,为民除害,如玉一想,反正衙门也缺个仵作,倒不如让她代父完成遗志,便点头应允。
  萧衍双眸沉沉站在一旁,静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案子,俺头脑不大跟趟,只能这样了,本来这也不是个悬疑文,言情为主,言情哈~~给点动力!求收藏,求评论哈~~(@^_^@)~


☆、孤儿中堂 设惠儿署

    清晨,太阳刚展了半个角,如玉悄悄从后门溜了出来,凉风徐徐,衙门后面不远有一片小小的玉兰花林,正值时节袅袅婷婷开的很是婀娜,如玉向来偏爱白玉兰,这一片花倒是开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清新的空气中犹带着几分凉意,如玉向前慢慢地踱着,忽然瞥见不远处一个男人正赤着上身背对着她,剑拔弩张,犹如一只深沉凌厉的猎豹,扎着结实的马步,将右手缓缓收进腹处,接着,像是裹挟着万钧不当的强大力量将拳轰然推出!虎虎生风迅如闪电,拳风生生将一旁的玉兰树带得震动了几下,轻轻飘下了几片花叶,落在他带着些晶莹的宽阔的背脊上,气势磅礴收放有力,如玉不禁看的呆住,男人背上沁着点点耀眼的汗珠,赤金的朝阳照耀在他古铜色的的肌理,泛着些性感的光辉…
  如玉不察觉的吞咽了一口,那人像是察觉到身后的异动,忽地转过头凌厉的眼风扫了过来,犹如出鞘的宝剑,寒光凛凛,如玉被这一记凌厉的眼神看得有些瑟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大概如玉得目光过于赤/裸,萧衍被打扰显得有些不快,见她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本来也对这个空降的年轻女官没什么感觉,身为知县,首先自当严于律己,若是一般的姑娘看到这一幕,即便立时没有反应,过后也自当避开了去,似她这般□□地盯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未免有些失了矜持端重,一言不发地走到一旁的玉兰树旁拿起树上的外衣,迅速披上,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整个过程二人除了眼神的交汇再无其它,如玉本想打招呼的一只手还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瞧他这态度估计对自己印象不咋地,接着无奈地放了下来,摸了摸鼻子,讪讪地也走了出去。
  ~~~~~~~~
  “小姐,咱们的东西都已经归置得差不多了,短缺的一会儿到街上置办些罢。”
  如玉懒懒的看了一眼:“恩,你看着添补就是。”
  萧衍见如玉和绿珠要出门,默默地跟上前去,说穿了他就是个秘书兼保镖,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保护她总归是自己的职责,不该带入私人情绪,她既是初来乍到,自己理当随同。
  如玉看见他也想起早上那一幕,觉得有些无语,又瞧了他一眼,只见这人面色冷凝一脸无趣,给了两个字评价:面瘫。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酒楼喧哗,暖暖的阳光淡淡地洒在红砖绿瓦楼阁飞檐之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街边商贩的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东京梦华录》中载: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大抵就是眼前这般景象了,整个人恍如置身于一幅古色古香的画卷之中。
  绿珠欢喜地说道:“小姐,这菁州县倒是挺热闹的啊!”
  如玉淡淡一笑,望着初升不久的朝阳,心中万千思绪都只在微微一笑间散落无踪,只剩下满心的平和与安宁。
  绿珠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到底是个小丫头,如玉看着摇了摇头,她忘记了,自己不过也双十年华,在现代的话还是个孩子,只不过来了这里许久,在夹缝中艰难求存,慢慢地也失去了原本的性子,亦或者说,隐藏了起来。
  如玉正和绿珠看一对三彩划牡丹花纹腰形枕,如玉对这种瓷枕是绝对不会习惯的,一只都枕着自己做的麸皮枕头,但架不住这瓷枕做工精致,拿在手中把玩着,萧衍在一旁沉默地站着,眉毛聚拢到一处,不耐之色显露无虞。
  忽然,一群小乞丐向她们冲了过来,躲闪不及其中一个还撞了她一下,如玉顺势往后面跌去,萧衍下意识伸出手将她接住,如玉因为惯性的缘故偎在了他怀里,刚落进去又赶忙从他怀里出来,不自然的捋了捋并不甚凌乱的鬓发,站到一旁低着头呢喏了句:“谢谢。”
  萧衍低低地嗯了声。
  如玉低头摸了摸,忽然发觉自己的钱袋没了,想起方才撞了自己的那个男孩,跑开之前还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心下了然,苦笑着说道:“钱袋子竟被方才那孩子摸去了,这下子只能饱饱眼福了。”
  萧衍皱了皱眉,准备追上去,如玉在一旁拦住,道:“无碍,左右里面也没多少银两,算了吧。”
  如玉似是想起什么,复又问道:“这些小乞丐平日里都如此么?”
  萧衍听她向自己发问了,淡淡说道:“嗯。”
  如玉皮笑肉不笑,在心中赏了他一记白眼,但仍是客客气气的地道:“可否请萧捕头再说得详尽一些?”
  萧衍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开,说道:“这些小叫花平日靠乞讨为生,也会做些鸡鸣狗盗之事,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如玉皱皱眉,说道:“那你可知道他们的据点?”
  萧衍疑惑。习惯性地皱了皱眉,看向她,目露疑惑。
  如玉赶忙又解释道:“就是他们的落脚之处。”
  萧衍点点头,“听说是在城郊的一所破庙内,结成集体生活。”
  “走,带我去瞧瞧。”
  萧衍略打量下她俩,那破庙尚不算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单薄的身子实在叫人不大好信服,难免存了些轻鄙之意,顿了顿说道:“你们。。。恐不便去。”
  如玉自然是读出了他的轻视,倒也不恼,笑着道“呵,那你倒真是小瞧了我。”
  萧衍不语,既然这位女官人放出此话,那他自然会照办,但走不走得到,且看她们了,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萧衍心下微微有些诧异,抬起头看了看她,只见如玉额头上沁出丝点点汗珠儿,面色有些潮红,倒衬得脸色如朝霞映雪一般。
  终于看到那庙宇的影子,走近一看,这当真是座‘破’庙,尘莓满院荒草丛生,残垣凋敝满目疮痍,如玉看的不由得一阵心酸,竟是在这种地方生活的吗?从里面冲出一个大约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怒视着他们,喝道:“呔!你们是谁?到这里来干嘛!”
  萧衍闪身上前见她挡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那个男孩,如玉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温柔的笑容,轻轻柔柔说道:“我是这菁州县新上任的…”
  还不待她说完,那孩子慌忙跑进去,喊道:“当兵的来抓人了!快跟我出去!”接着从里面拿了个手臂粗的木棍冲出来,横在胸前,后面又跟出几个小孩,也是如临大敌般望着他们。
  如玉看到这番情景苦笑了下,在他们眼中好似官府之人不啻于洪水猛兽,乃至于谈兵色变的程度,萧衍见状一个闪身护在她前面,将手放到刀柄上,他却那么多善心,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决不能让身旁这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无关其他,这乃是他职责所在。
  如玉拦住他,摇了摇头,俯身上前轻柔说道:“莫怕,我不是来抓你们的,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难道不想过能吃饱穿暖有钱拿的日子么?”
  此话一出,连萧衍也皱着眉疑惑的看了看她。
  那小乞丐疑狐又防备的看着她,小心说道:“你真不是来抓我们的吗?”这倒不怨他草木皆兵了,以前的官儿就曾经派人来扫荡过他们,这是被吓得怕了。
  如玉笑着点了点头。
  “你刚刚说吃饱穿暖有钱拿是什么意思?”
  如玉继续循循善诱,“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去惠儿署?在那里工作,当然都是些轻省的活儿,给你们发工钱,给你们吃饭,穿衣,睡觉甚至读书,如何?”
  小乞丐当然不敢相信天底下能有这等好事,哼了声,又将胸前的棍子举起,怒视着他们说道:“哼!狗官!这定是你们哄骗我们上当的由头!天下间哪有这等好事!”
  如玉着实尴了一尬,她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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