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级上岗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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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级上岗证-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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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觉与听觉上的双重享受,令人恍恍惚惚,恍若走入了另一个世界,连天边的云霞都幻变的流光溢彩。
  不知过了多久,琴收舞歇,周围的灯被重新点亮,从始至终,祁曜都是一个很好的旁观者,因为他的沉默,才使得这么多意外发生。
  “淇玉公子,竟然是你?!”有人惊呼。
  众人抬眼看去,发觉江淇玉正坐在琴前,而他身前的那把琴一看便知非凡品,绝不可能是方才乐娘身前的那一把。
  “奴婢该死,方才那把琴弦不知何故忽然断了,多亏了淇玉公子,这才没有打断温姑娘的舞,否则,奴婢万死难辞。”乐娘面上一片愧疚,手上缠着一块纱布,纱布表面依稀印出了血痕,联想一下便能猜到她的手方才被琴弦所划破,而琴弦也被她所勾断。
  “多谢淇玉公子。”温娆缓了缓呼吸,这才上前,认真地向对方道谢。
  事实上,方才即使弦音不断,温娆也未必能有后半部分,这完全是一场意外,江淇玉指下的琴音有如生了魔性一般,惊得她心神动荡,勾着她情难自禁,她面上红晕尚未退去,看向江淇玉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与景仰。
  在江淇玉看来,她本就是一场惊艳,若是没有她的舞姿,他又如何能如此巧合地将这支在湖心参了三日的曲补完。
  这是一段不完整的曲谱,没有人知道那些已经不知失落在何方的残谱,但有一点,他和温娆配合的绝佳,世人眼中看到他们给出来的答案才是真正的完美,那么原来的残谱落在了何处,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温姑娘,是在下该多谢你才是。”江淇玉说道。
  江淇玉心情有些激动,能与自己产生共鸣的人极少,真真是知音千金难求,难免一时有些忘我,直到上首有人将杯子重重地顿在了桌子上,他这才恍然回神。
  “所以,今夜谁才该当选真正的花使夫人呢?”祁曜的脸浸在阴影中,可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虽辨不清他的情绪,但问题确实一针见血。
  江淇玉闻言这才为难地蹙起眉头。
  为难的不是花使夫人的人选,而是他的身份当下容不得他再做决定了。
  “真是对不住了。”这是江淇玉头一次对一个女子这般有过歉意,从他参与进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失去了评判的公正性。
  温娆摇了摇头,但面色却渐渐发白,旁人只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担忧,以为她很显然是低估了自己。因为即使没有江淇玉,他人也无法昧着良心说假话。当她超越了一定的界限,其他人与她也自然失去了可比性,她的舞本身便成了一个无法超越的高度,便如当年的贞夫人。
  结局从她推开殿门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可她的面色愈发的惨白,并没有因为这场胜利而有所喜悦,她的表情更像是隐忍。
  且不说宁修容等人面上如何精彩,她却好似一直都恍恍惚惚的神游天外一般,将所有人的声音都隔绝了,有人喊了她好几声,都不见她答应。
  “温姑娘……咳,温娆,还不快谢恩!”
  她抬眼看到高禄一个劲儿的向她使眼色,而祁曜也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却好似有了穿透力一般,将温娆里外看个通透。
  她忽然间艰难地抬腿后退了两步想要离开大殿。
  众人见状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听祁曜忽然冷声说道:
  “把她给朕拿下。”

  ☆、第50章

  温娆自己被裙摆绊倒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侍卫不敢上前碰她,只守在四周堵着她的路。
  祁曜从一开始便好似一个摆设,沉默是他给这场宴会最大的自由了,没有谁会喜欢听着他的命令而畅怀痛饮,他这样的人若是开口,他们只会兢兢战战,碰碎杯盏。
  可惜,他给他们机会表现,他们却带来了一片乌烟瘴气。
  他总归还是个皇上,而不是个摆设。
  “你想去哪里?”祁曜问。
  “我、我觉得不舒服……”温娆心虚道。
  “哦。”祁曜抬起手,对着最近的一个侍卫说道:“将剑拿来。”
  那侍卫先是一愣,而后毫不犹豫地卸下了腰间的长剑,递到祁曜手中。
  祁曜转手将剑指向了温娆。
  江淇玉上前两步却被问奚紧紧抓住,“公子,不可……”
  便是这一瞬,祁曜的剑已经落下,钉在她腿上,血色从她腿上蔓延开来。
  温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祁曜,竟也不喊疼。
  有人眼尖,看到那裙子下有东西蠕动,祁曜接着只是剑尖一挑,一条食指粗的金色小蛇飞出,蛇断成了两截,流出的血与温娆裙子上的颜色如出一辙。
  “你今日若是敢走到门口,你的命便也该没了。”祁曜看着她,目光里参杂着复杂的情绪,亦有失望。
  “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只是不敢殿前失仪……”温娆的唇色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她的想法似乎十分单纯,裙底下有异样,不管是什么,她都不可能当众让人瞧去了裙底,这样她不论她先前做了什么,都只会功亏一篑。
  她话刚说完,玄衣拎着一个人丢在了地上,众人皆讶异不已。这是玄衣为数不多的次数在众人面前露面。
  “这是蛊人炼制的蛊蛇,方才是她在操控。”玄衣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
  别人见着地上那人兴许有些眼生不认识,但宁修容看见那人时,骇得几乎要晕了过去。
  “明薇,那是梁萱!”
  “是啊,娘娘,她都做了些什么……”明薇心底也是紧张不已,梁萱对外是宁修容的人,她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有一个遭了难,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奴婢只是一个人在吹曲儿,奴婢什么都没有干,还请皇上开恩……”梁萱一个劲儿的求饶,她却不知道,求饶对谁来说,都是尚存一线生机的,可对祁曜来说,那只是多余了累赘步骤。
  玄衣最懂祁曜的心思,祁曜眉头一拧,玄衣便压着梁萱的手臂咔嚓一声,卸下了她的手臂。
  梁萱惨叫了一声,看到祁曜那张冷漠无情的脸,想到了温娆废手之痛,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只连忙在玄衣下手去扭她另一只胳膊前惨叫道:“是映秀,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温婼看着这场混乱心中不无窃喜,更令人意外的是,这把火居然还能烧到温茹身上去,她当即扭头去看温茹的表情。
  只是温茹面上淡然得很,看着她这张脸,他人心中甚至会自觉地为她开脱,告诉自己,便是她的丫鬟身背嫌疑,那她定然也是一个不知情的人。
  映秀早就被人一杯冷茶泼醒,在梁萱被人揪出来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直到梁萱提到她,她便不得不开口,“梁萱,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
  “映秀,是你指使的我陷害温娆的。”梁萱惨白着一张脸,扶着胳膊艰难道。
  “胡说,我没有!”映秀矢口否认道。
  “呵,为了维护你的主子,你自然不会承认。”梁萱冷笑。
  映秀一脸苍白,低下头避开周围其他人探究的目光。
  梁萱将话说的这般明白,温茹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了。
  她轻咬下唇,委屈地跪向祁曜,道:“臣妾不会对自己的亲姐姐做出这等事,臣妾问心无愧,还请皇上明鉴。”
  祁曜扫了她一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正在众人互相揣摩之际,又有人站了出来。
  “皇上,奴才方才亲眼看到是她捣得鬼!”长生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还推着一个人。
  温娆看到长生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但在看到长生推出来的那人,面上才显露出一分错愕。
  长生抓着那人跪下,道:“方才奴才亲眼看见她故意将窗户的栓子打开,后来灯都灭了,奴才怕她趁乱逃走,奴才便将她一直抓住了。”
  “这是谁?”祁曜看向温茹。
  温茹脸色霎时变得难看,祁曜这样问她,也就代表着他根本就不信任她。
  “我不知道。”温茹摇头。
  温娆闻言暗自一笑。
  温茹的破绽便露在了这里,怪就怪她回答得太过谨慎。
  她既然自诩清白,又待温娆是一片赤诚,如何连温娆身边唯二的侍女都不认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琳儿。
  先前受了伤的乐娘仔细地打量着琳儿,犹疑再三,最终也上前来,跪道:“皇上,其实方才奴婢并非一时失误。而是、而是有人推了奴婢一把,奴婢这才勾断了琴弦……现在想来,灯灭之前,正是这位姑娘站在奴婢身后。”
  她的话无疑是给长生的话加上了有力的佐证。
  她们所做的都将矛头指向了温娆,为了构陷她不惜弄出这么大动静,这等胆量又岂是区区婢女敢有的。
  依照梁萱的口供来看,是温茹令映秀使坏,而映秀则找到了梁萱,令其陷害温娆。
  “温相,你以为如何?”祁曜不急着听他们下定论,只慢悠悠地看向温厚德问道。
  看起来,这一箩筐的事情都是一家姓温的,问问他倒也是无可厚非。
  “皇上,微臣以为凡事都要讲证据。”温厚德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垂眸扫过地上的温娆。
  祁曜不说话,示意他继续。
  “今日这一出想来是有人蓄谋已久了,梁萱,我且问你,你是哪个宫的人?”温厚德一直都十分镇定,没有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有半分慌乱。
  “奴婢、奴婢是宁修容的婢女。”梁萱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宁修容闻言差点翻个白眼晕过去,她推开明薇,指着梁萱说道:“梁萱,你自己不干不净,莫想要诬陷我!”
  梁萱低下头,道:“修容,奴婢不敢,此事与修容无关,是奴婢一时利欲熏心,被旁人的好处所诱,因而才做出这等事情。”
  宁修容听了这话,神情才缓了缓,幸而这个梁萱是个有眼色的。
  “皇上,您也听见了,此事与妾无关。”宁修容转身向祁曜证明自己的清白。
  温厚德见这话继续问下去只会牵引向愈发不妙的话题,只得转身去问琳儿,“你又是哪个宫的?”
  “奴婢曾经是温娆的婢女,自从温娆被贬之后,奴婢便没有了主子。”琳儿低声道,似乎被吓得不轻。
  “你既然是温娆的人,为何还要陷害她?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温厚德可以将“曾经”二字无视。
  “奴婢没有受谁的指使……”琳儿被他一吼,顿时哭了出来,看着似乎快要坚持不住了。
  映秀则是缩在一旁面上有些害怕,将自己乱了的头发抚平。
  温厚德眼尖的看到琳儿袖子口露出了一个东西,将她的手腕一甩,一个金钗掉了出来,滚到了祁曜的脚边。
  高禄弯身捡起,看着觉得有些眼熟,递呈给祁曜。
  祁曜接过来,只打量了一眼,又看向温娆。
  别人不认识这个金钗,温娆却不能不认识。
  这是祁曜当初赏给她的金钗。
  “啊……”琳儿见事情败露,脸色顿时一片灰败,看向温娆眼中一片歉意,“对不起,奴婢帮不了您了。”
  “住口!”长生愤怒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分明是与映秀一伙的!”
  温厚德细眼一眯,看着长生的目光似有警告:“你又是何人,红口白牙的,可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奴才是长生,当下在乾心宫做事儿。”长生答道,他挣扎了一番,看了眼温娆,还是决定将那件事情说出:“奴才曾亲眼看到这个人和映秀在林子里说话。”
  “映秀?怎么又是映秀,莫不是真和媚妃有关?”明薇扶着宁修容低声道。
  “这种事情,谁知道,可今日若是没有温娆,赢的人必然就是温茹了,当下温娆赢了,偏偏又扯出这一堆烂事儿,真真假假的重要么,还不是得看皇上到底信谁。”宁修容轻哼道。
  “我是知道你的,长生,别以为你跟温娆关系好就可以胡言乱语,莫要说我有没有和琳儿说过话,便是说过又如何,谁规定奴婢之间就不准说话了,娘娘和自己姐姐关系好,待琳儿也好,我们如何就不能说话了?”映秀急于辩解,却不防堵了温茹先前的话。
  温茹说她不认识琳儿,若是不认识,如何能“待琳儿好”?
  “可是我分明听见的是你们在密谋陷害温娆,关于她……假孕的事情。”长生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住口!”温厚德怒斥之。
  温茹面色比温娆还要苍白上几分,貌似摇摇欲坠。
  温婼动了动身,宁夫人忙压住她的手,“婼儿你要干什么?”
  “娘,别拦着我,姐姐都快支持不住了,我们怎么能让那个贱人翻身。”她挑眉道。
  “你又能做什么,别去添乱,这可不是儿戏。”宁夫人说道。
  “娘,你懂什么呀,我只不过去露个脸而已。”温婼不耐地将宁夫人推开。

  ☆、第51章

  温婼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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