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级上岗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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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级上岗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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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厚德猛地一拍桌子,看向温娆:“你什么意思?!”
  “温娆,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先前别说你是皇后的时候,你也没敢跟你父亲这样说过话啊,现在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良媛罢了,别太过分!”宁氏忙抚着温厚德的背。
  温婼的目光从那杯中扫过,眼神有些发飘,察觉到温娆的视线,心里一跳,忙道:“温娆,我们温家不指望沾你半分光,但也绝不想受你半分气!”
  温娆捏着帕子点了点唇角,道:“妹妹言重了,父亲他虽生我的气,但却不会真的不认我这个女儿的,是不是啊,爹。”
  温厚德扫了她几眼,吞吐了几息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只是冷漠道:“我问你,你早就该死在宫廷内,为何又会成为当今圣上的良媛?”
  “为何我不能?”温娆反问。
  “你是慕容句的皇后,你不与他同生共死,反倒苟且贪生,你当真不觉得羞愧!”他看着这个名声败坏的大女儿,恨不能她立马消失reads;霸宠杀手王妃。
  “父亲,温茹也是慕容句的妃子,为何您独独针对我?”温娆将面上的笑意收敛,扫过屋内众人。
  温厚德将她嫁与慕容句时,便已经舍弃了她,而宁氏与温婼,在她拒绝接纳温婼入宫时,她便恨透了自己,至于温茹……温娆看向她时,她永远都是无辜的表情与怜悯。
  “茹儿冰清玉洁,昔日是舍身成仁,入宫替你做那些原本是你身为一国之母该做的事情,让慕容句重归朝政。即便如此,她依然保持着清白之身,与那慕容句毫无关系,可你却与他做了足足三年的夫妻,在危难关头,却又转身投入其他男人怀中,你……不知羞耻!”温厚德斥责道。
  “不知羞耻?”温娆挑眉,“父亲如此看待女儿?”
  “不错,你现在该亡羊补牢。”温厚德说道。
  “如何补?”温茹问。
  “将婼儿举荐入宫。”
  “这样父亲就愿意原谅我了?”
  “娆儿。”温厚德的语气忽然变得语重心长,“你的名声已经给温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你要怪便怪你那个不守妇道的母亲,茹儿是注定要当皇后的,到那时,你便自请出宫修行罢。”
  温娆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那玉雪阁呢?”
  “娆儿,玉雪阁先前在你手里已经败坏的不成样子了。”宁夫人插嘴道。
  “宁夫人说得有理,我只是想问问它现在怎么样了,毕竟它曾经是我母亲的东西。”温娆垂眸扫过温婼身上的配饰,皆印有玉雪阁的标志。
  “它现在在我的精心打理下已经恢复了许多,但还有许多烂摊子需要人收拾,你既是皇上的人了,不如就好好的在宫里做个良媛,日后扶持好自己的姐妹,我们温家不会相忘。”宁夫人的态度温柔了许多。
  温娆又看向温婼,道:“婼儿呢,你还怪我?”
  温婼横了她一眼,走到温娆跟前,语调轻慢:“大姐,其实我是感谢你当初没有答应我的,否则,我今日岂不是跟你一样是个弃妇?”
  温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竟不知,我亏欠你们良多。”
  温婼眨了眨眼,身上将温娆方才嫌弃的那杯水举起,对着温娆甜甜一笑:“姐,喝了这杯茶,你还是我们温府的好女儿。”
  温娆看了看那杯水又看了看她,笑:“当真?”
  “自然,爹和娘最疼我了,我要是不气了,他们自然也会接纳你了。”她说着将杯子递近了半分。
  温娆抿唇,垂眸思量了半晌,将杯子接过,温厚德自己也悠哉的喝着茶,倒未曾将她放在心上,温娆这个女儿,从最初一直都是温府的耻辱,可她却很听话,让她嫁人,她便嫁人,让她放开那些不该拥有的东西,她便放手,因而,他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可是……
  “啊——”温婼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在场的人谁都没想到,温娆居然一反手将杯中的水泼到温婼的脸上。宁夫人离得最近都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婼儿,你怎么了?”
  温娆冷笑,将空空的杯子丢在地上,瞬时碎裂开来。
  宁夫人大怒,转身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温娆毫无防备地被她一推,往后一倒,两只手正好压在碎裂的瓷片上,一滴血顺着瓷片滑落,接着便是成片的血将瓷片浸透reads;魔蚕。
  温娆可以闪开,可她没有闪开,相反,她面上闪过一丝得逞。
  温厚德以为这个府里没有了她就可以安稳度日了?做梦!
  她回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温府闹得鸡犬不宁,至于其他的,她会一点一点的讨回!
  又是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温娆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看见丝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良媛!”
  承德殿内,祁曜狠狠地将奏折砸在跪在阶下人的脸上,怒不可遏:“宁大人,户部如此亏空,这便是你辛苦打理出来的成果?”
  宁泰兴脸上被砸了一个红印子,颤颤巍巍的大气都不敢喘,“陛下,这……”
  “你倒是好好解释解释。”祁曜起身,绕过玉案,在他面前站定,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对他说道。
  宁泰兴额上的汗吧嗒吧嗒往下流,他不仅不敢擦,连头也不敢再抬,只是搜肠刮肚道:“陛下,是江州、江州发了水,微臣想要……”
  祁曜哼笑了一声,抬手抽出侍卫的刀架在宁泰兴的脖子上,“酒囊饭袋,连个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出来,朕留你何用?!”
  “陛下,该吃药了。”
  眼见就要血溅四下,祁曜动作忽然一顿。
  千钧一发之际,高禄的声音拯救了刀下的那颗狗头,在场的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儿。
  祁曜扔掉了刀,将高禄呈来的药一口倒入嘴中,这才舒缓了几分,方才有些发青的面色又恢复了几分。
  他扶案坐下,揉了揉太阳穴,道:“把他拖去刑部,令人为他梳骨,朕不想再看见他。”
  宁泰兴闻言大骇,忙不迭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些钱财微臣都还藏在家中地下暗室内,半分未动,求陛下饶命!”
  祁曜睁开眼睛,目光中闪着冷冽的光。
  “五马分尸。”
  话音落,人已经被拖走。
  比起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也许尸体会更整实点……高禄这般想。
  “你下去吧。”祁曜吩咐道。
  高禄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儿未禀报。
  “陛下,今日尚且有一事要与您说。”
  “什么事儿?”祁曜翻看着手中的奏折有些不耐。
  “关于后宫……”
  “朕已经说了,后宫之事不要拿来烦朕。”祁曜不耐地打断。
  高禄一愣,道:“奴才知道了,只是温良媛的血止不住,这会儿人在珺宸宫里太医尚且没有想出办法来。”说完他就慢慢退出去,快要跨出门槛时,忽然又被叫住。
  “你方才说什么?”祁曜似乎才反应过来。
  “温良媛她受了伤,手上的血止不住……”高禄说道。
  “将谢珩叫来,小春随朕去珺宸宫!”

  ☆、第8章 当瞎不瞎

  “良媛,你流了好多血,你的衣服都沾到好多,咱把衣服换了吧?”丝桐吓得掩住嘴巴,不知所措。
  温娆摇头,只是问:“方才让你去找人与高禄公公带个话,有没有去?”
  “去了去了,那人说一定带到reads;民国之山寨英雄。”丝桐忙保证道。
  “嗯,那便好……”温娆倚在床头,眼前阵阵发黑。
  “良媛,太医都没办法了怎么办,你再继续这样流,会死的。”丝桐双眼通红道。
  温娆听她哭,却已经没有力气答她了,手中的血一直流,她甚至感到几分冷意。
  温娆的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她不后悔这么做,温家的人从来不把她放在眼中,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她大可以身份逼她们将自己的东西还回来,可那不是她的本意,她要温家散,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叮呤——
  温娆似乎听到了清脆的撞击声,是她幼时最喜欢把玩的两颗小月珠互相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叮叮呤呤十分清脆。
  可那东西又不是她的了,因为在很久之前它就被她送人了。
  手上忽然一痛,温娆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手被人扎满了银针。
  “良媛不要妄动。”这人的声音十分好听,泠泠清清,好似小溪流水。
  “你是何人?”温娆问。
  “在下谢珩,是个大夫。”那人答。
  温娆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没有再说话。
  “良媛并非是流血不止的体质。”他忽然说道。
  “也许手上不小心沾到了什么。”温娆答道。
  他闻言一怔,不再说话,只是又等了会儿,将银针收起。
  “血止住了,只是需要吃一些补血的东西。”他说着这才抬眼看了温娆一眼,目光澄澈,道:“良媛保重。”
  温娆只觉得那一眼甚为熟悉,尚在愣神。
  丝桐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见温娆已醒,有些怯怯地看向她。
  “怎么了?”温娆想要摸摸自己的脸,却发觉手指被绷带缠上,有些臃肿。
  “良媛,你没事儿吧?”丝桐嗫嚅道。
  “没事儿,对了,为何不见皇上?”温娆想到这个顿时大失所望。
  丝桐忽然一颤,道:“皇上……皇上他刚才来过了。”
  “莫非他只看了一眼就走了?”温娆问。
  “是啊,不过奴婢也说不上来,总之,皇上确实只看了一眼,那一眼,特别渗人,吓得奴婢都不敢喘气了。”丝桐为难道。
  “哪有那么夸张的眼神。”温娆嗔道。
  丝桐见她不信也只是撇撇嘴,“良媛您看您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奴婢给换掉了。”
  温娆一低头,还真是……“不是说了,不必换么?”
  “可是皇上说那衣服沾了血,不吉利,要奴婢烧掉reads;魔蚕。”丝桐说道。
  “他怕血?”温娆这般理解。
  丝桐听她这般讲似乎也茅塞顿开:“噢,难怪皇上一见着您就僵住了,那张脸都跟冻过似的,眼睛就跟两冰锥一样,僵了半天最终也只是叫奴婢把你衣服脱下来烧掉,吓,感情是怕血?”
  说着她又自己乐呵起来了,好似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闭嘴,皇上的事情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温娆斥道。
  丝桐闻言吐了吐舌头,不再多嘴。
  “皇上他当真没有别的表示了?”温娆有些不甘心,这与她所想的相差太远。
  “没有了,皇上当时就站在门口,离您那么远,估计被您身上的血给吓跑了。”丝桐嘀咕道。
  温娆虽是失望,但也无可奈何,果真是帝王心难测,莫不是她真的做得太过了?
  她微微一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思百转。
  是夜,手上的伤口开始发疼。
  温娆忍了又忍,始终不肯喊人,原因无二,只因为这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自己先前在手上用了药,让自己流血不止。
  这药粉渗入血中,痛入血肉。
  “嗯……”温娆咬了咬下唇,有些难耐,她最是怕疼,这会儿手指犹如上了夹板一般,疼得她眼眶湿润。
  她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想要用牙齿将绷带咬开,她将手递到唇边寻觅一番,终于寻到了一处打结的地方用力一扯,结果越扯越紧,似乎勒到了伤口,温娆又闻到了淡淡的腥味,这样反而舒服了许多。
  她叼着布条儿,继续扯着,血流得越多,她便越舒服。
  只是暗黑处忽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把嘴张开。”
  温娆一顿,静下来去听,周围连呼吸声都没有,方才那声音好似错觉。
  可她偏偏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待她再想动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掐住了她的下巴,一用力,迫得她张开了嘴巴,那沾了口水的绷带被人揪走。
  “朕让你把嘴张开,你耳聋?”
  这声音与刚才如出一辙,只是多了三分火气。
  温娆吓得结结巴巴:“陛、陛下,您、您怎么在这里?”
  “朕怎么在这里?你很奇怪吗?朕要是不在,你今晚上是不是想死?”祁曜的语调森然。
  温娆闻言,忽然变得委屈:“妾不想死。”
  她说罢见床边那道人影毫无动静,自己便挪了挪屁股,往床边靠去,一边哭,一边抱住他的窄腰。
  “陛下,妾没使坏。”
  祁曜忽而一叹,抬手将她一提,横抱在怀中,问:“你被欺负了?”
  温娆听他语气觉得有戏,忙蹭在他怀里,道:“陛下何不点灯?”
  “不点,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朕可不想被你迷惑reads;'法证三'女配男配。”他冷哼道。
  温娆闻言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祁曜却忽然抱着她站起,径直走到窗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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