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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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夫养成记-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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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安好高兴,觉得苏姑娘又懂事了,向苏姑娘承诺,走货回来后,就去白头山找彭公。

    再过两日,蔡襄霍安就要出门走货了,永荣曹风自然也是要去的。

    临行前一日,蔡襄鼓足勇气去青帮求见大小姐,谁知大小姐让人传话出来,干脆两个字,不见。

    蔡襄心里被猫挠,每晚一想起成蕙,思念就像荒草一样疯长,很想死个痛快,哪怕就是被成临青砍死也好,于是躲在青帮堂子门口等。

    等啊等啊等,等到天快黑时,不想还真让他等到成蕙出门了,她带着成成坐上马车,成成欢笑着问,“阿姐,爹爹在哪里等我们?”

    成蕙说,“醉枕江山楼。”

    成成说,“那我要吃那里的八宝鸭。”

    成蕙说,“知道了,小馋猫。”

    马车轱辘轱辘走了,蔡襄躲在暗处远目。

    醉枕江山楼的雅间里,成成啃八宝鸭,啃得满嘴油,成蕙这几日胃口都不好,一副恹恹的模样,成临青道,“蕙蕙你怎么不吃?”

    成蕙用筷子戳白米饭,没着声。

    成临青皱眉说,“你堂堂青帮大小姐,这么点事就把你打倒了像什么话,又没失节。成成还小,爹爹却在老,以后这帮子里的事,我还指望你帮衬着。”

    成蕙不言不语。

    成临青喝口酒,“我上月在南边,有个叔伯问起你,说是你这年纪,该出阁了,爹再留着你就耽搁你……”

    不想,没等他话说完,成蕙烦躁地将筷子一放,“不嫁!”

    成临青脸一沉,“你这什么态度?”

    成成起哄,“阿姐你再不嫁,以后就没人要了。”

    成蕙怒道,“没人要我就当姑子去!”

    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成临青气得哼哼,他和那魏弦一样,就是太宠女儿了,才惯得这丫头越发没个章法。

    成蕙心烦意乱地在园子里闲逛。

    回保宁以来,她拒绝想关于马帮的任何事,午夜梦回时,十分混乱,时不时在梦中又见那些面红心跳的场景。随着时日渐长,中媚药后的记忆都逐渐清晰拼接起来。

    她觉得很乱,理不出个头绪,自己像只蛾子,被缚在暗无天日的茧壳里,冲撞得各种疼痛,也没法破茧而出。

    正在茧里东碰西撞,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成蕙。”

    她一呆,头也不回,猛往前走。

    不想后面那人手脚快,几步走过来一把扭住她手臂,逼得她回过身来。

    细眸鼻挺,只是不见往日意气风发满不在乎的笑容。

    蔡襄。

    成蕙不看他,冷冷道,“你放开我。”

    蔡襄开门见山道,“成蕙我想娶你。”

    成蕙慢慢抬起头来,冷冷一笑,“就凭你?”

    ------题外话------

    第三卷了,最后一卷了,哈哈,好高兴,我就要把这个故事捋完了~

江湖远 一百一十二章 关键位置安好人了?

    天色已暗下来,醉枕江山楼的园子里没什么人,廊前檐下挑起的灯笼,发出暖暖光晕。

    蔡襄在这暖暖光晕里看成蕙的眉眼,许久后笑了一下,“五年前我来保宁,刚挤进保宁马帮时,很多人都瞧我不顺眼,觉得我这样不名一文的小辈,凭什么有臭脾气凭什么分一杯羹,我凭什么?我凭本事。不过如今看来,这点子微薄本事在青帮大小姐眼里,着实低贱。”

    “成蕙,你爹说江湖人有江湖命,我不知我的命会在哪里,不过我蔡襄活着时就绝不含糊。我唯有一生和一命,你愿意嫁,我许你一生,你不愿意,我许你一命,什么时候都可以来讨。”

    成蕙长久地看着这个男人,看着这个男人眸里燃烧的热烈一点点冷却,一点点熄灭。

    最终青帮大小姐还是没说话。

    蔡襄慢慢放开她的手,像往常一样,叉腰笑了一下,摸摸鼻子叹口气,“哎也实在没话说了。”

    说着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也不回头,淡淡说,“别想着霍安了。便是没有白头山那夜,你们也是没法成的。我自然是妒忌的,上次在草原遇险,我甚至想过不去接应他,不过还算好,我总算还清醒着。”

    他说完头也不回,大步出了园子。

    成蕙站着那里,呆然而立。

    这时成成的声音传来,“阿姐阿姐你在哪里?爹爹说要回家了。”

    成蕙慌忙抹了抹脸,转过身去,成成活蹦乱跳跑过来,扑进她怀里。

    第二日一早,蔡襄霍安便启程往湖州去了。

    苏姑娘一连几日都心不在焉,每天做两屉糕,卖完就关门回家,惹得非燕煞有介事地去劝她,“四姐姐你这个样子,是夜里孤枕难眠吧?要不今晚我来陪你?”

    苏换满脸飘黑云,“蛐蛐又和你说什么了?”

    非燕说,“他说深闺怨妇的普遍特征就是,孤枕难眠。”

    苏换咬牙切齿,牵了达达小二去蔡襄家,放开二狗,指使它们追得蛐蛐满院子上跳下蹿,看得非燕哈哈大笑。

    又过了十日,深闺怨妇她实在沉不住气了,老梦见霍安要休她,于是这日开铺后让非燕守着,她偷偷摸摸跑回蔡襄家,找了覃婶吞吞吐吐问,“真……真有女人不能生孩子?”

    覃婶明白她的意思,放下手里的活计,提了菜篮子和她出门,“你放心四姑娘,我在保宁十几年,有相熟的老大夫,德行也是极好的,绝不会四处乱说的。”

    苏换硬着头皮,跟着覃婶去了。

    一路上她没好意思抬头看路,被覃婶拉着走进一家药堂子,不期然和迎面走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抬头一看,她愣了,“成蕙?”

    成蕙一副没睡醒的失魂落魄状,听着有人喊她,茫然看了一眼,认出苏换后抬脚就想走,但刚伸出脚便清醒过来,镇定地抬手抚了抚头发,“咦小四?”

    苏换正想开口,不想成蕙比她快,一口截住她的话,“你来找大夫看病呐?”

    苏姑娘心里有鬼,赶紧指着覃婶说,“哦我陪覃婶来瞅瞅,她有些不舒服。”

    成蕙哦了一声,“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就要走,不想苏换拉住她,一脸恳切道,“成蕙你真生病了呀?我原本想去探你的,可我开……”

    成蕙不等她说完,便猛一下甩开她的手,胸脯微微起伏,“不过是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苏换反应,便急急走出去了。

    苏换愣愣地,和覃婶说,“我觉得成蕙好像不高兴理我。”

    覃婶也有些疑惑,“咦奇怪,青帮大小姐还用得着亲自来药堂子瞧病?有钱有势的,哪家不是请大夫去家里瞧。”

    别人的事,自然管不了那么多。覃婶撩开帘子,拉着苏换进了内堂。

    一进内堂,苏换又愣了。

    不是吧,去年霍安第一次走马回来,她闹假害喜,霍安带她来瞅的,就是这白胡子老大夫。

    哦哦哦,好丢脸好丢脸。

    她赶紧转身就要溜,“覃婶改日再来瞧吧。”

    覃婶果断地一把捉住她,严肃道,“四姑娘,逃避是不对的。”

    苏换没法,皱着一张苦瓜脸,期期艾艾地坐下来,别扭地侧着脸,只愿这白胡子年老痴呆,不记得她了,否则她要糗死。

    覃婶只道小媳妇自然是面皮薄,于是俯身去,在白胡子耳边轻语了几句。

    白胡子唔了一声,眯着眼搭脉。

    半晌后,他睁开眼,和蔼地问,“小夫人成亲多久了?”

    苏换不好意思看他,“大半年。”

    白胡子说,“信期不准吧?”

    苏换惊道,“你记起来了?”

    白胡子茫然,“记起什么了?”

    苏换好想咬掉自己舌头,人家看那么多病人,哪还记得她,于是镇定镇定,“是有些不大准。”

    白胡子又闭上眼,让苏换换了只手,细细摸脉。

    这次摸了许久,才睁开眼,认真打量苏换,小声嘀咕道,“瞧着气血蛮好。”

    忽然又问,“小时可受过寒?”

    苏换愣住,“受寒?风寒?”

    谁这辈子没害过几次风寒呐,正想说话,猛然想起一件事,她十二岁那个冬天,简直太悲剧了,亲娘死了不说,好容易缓过气来,出去逛逛园子,结果又顶撞了她高贵冷艳的二姐,她端庄慧洁的三姐急着拍马屁,一掌将她推进荷池子里去,差点没把她冻死淹死,好在她二姐的婢女十七八岁已经知事了,怕几个半大孩子闹出人命来,赶紧找人把她捞起来了。

    这个算不算?

    她赶紧实打实地和白胡子说了。

    白胡子于是转头和覃婶说,“不碍事,大概有些血淤之症,老朽给这位小夫人开个暖宫祛瘀的方子,调理调理就好。”

    苏换赶紧问,“不会淹了回冰池子,就不……不能生了吧?”

    白胡子摇头叹气,拿过笔墨写方子,“这世上的人就是奇怪,求而不得,得而非求,不知要闹哪样。”

    苏换听不懂,“什么意思?”

    白胡子一边写方子,一边愤然道,“反正那种伤天害理的缺德方子,老朽是绝对不会开的。”

    苏换茫然去看覃婶,覃婶弯腰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晚回家,苏换虔诚地熬了药来喝,苦得她满脸抽搐,非燕好心问,“四姐姐你病了?”

    苏换说,“风寒风寒。”

    非燕啧啧道,“不像呀,今儿上午做糕,你还甩得粉剂子嘭嘭响呢。”

    苏换盯着她,“还想不想有晚饭吃?”

    非燕立马什么好奇心都没了。

    睡觉时苏换很沮丧,一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想,要是她真是只不下蛋的小母鸡,霍安会不会另娶呀?唉以前她就不该嫌弃小孩的,结果遭报应了。

    嫌弃?

    她猛然翻身坐起。

    想起覃婶今日在她耳边说的话,“大夫说的伤天害理,是指打胎的药方子。”

    啊呀呀啊呀呀!

    怎么办,她好像撞破了一个大秘密!

    第二日她精心做了一盒糕,选了成蕙爱吃的口味,蜜豆酥和栗子糕,留了非燕看铺,然后亲自提了糕,去探望青帮大小姐。

    结果青帮大小姐拒见,理由是风寒,出不得门。

    苏换觉得吧,风寒这种梗,都要被用烂了。不过既然成蕙不愿见她,她也没法,这事情暗里委实波涛汹涌,她不能乱掺和,只好留下糕,走人了。

    回了糕铺,却见覃婶提着菜,喜气洋洋走来,见着时辰还早,就吃了块糕,顺便喜气洋洋地和苏换八卦了一下永荣,“我这几日做了些干菜,隆叔最喜欢吃,我就给他捎了些去。他很高兴地和我说,他瞅着有家的姑娘挺好,想说给永荣。”

    苏换一听,兴致勃勃道,“怎么个好法?永荣是个好人,得讨个好姑娘。”

    覃婶说,“说是马市一家绸布庄的女儿,今年整好十八,隆叔说长得眉眼端正,体态丰腴,是个好生的模样,还让我改日去帮着瞅瞅。”

    苏换摸摸鼻子,她就不好生,真是伤自尊。

    覃婶说得兴头上,没注意这些,继续说,“隆叔说,虽然一直养在乡下,可陪嫁是有的,还做得一手好饭菜,人家也不嫌弃永荣干走马这个营生。”

    苏换说,“隆叔怎么想着给永荣说亲了?”

    覃婶说,“隆叔说,永荣上次走马前,和他提了提,说是阿婆走了,他孤家寡人冷锅冷灶,也该成个家室了。太美的姑娘他也配不上,通情达理能洗衣做饭就好。”

    苏换赞道,“永荣就是实在。”

    一下积累了这么多八卦,苏姑娘真是好想有个人来分享,于是天天盼霍安回来,又纠结地想,成蕙那事她也不确定,要不要和蔡襄说呢?

    憋了半个月,五月初十,押货的马帮汉子,平平安安回来了。

    苏换把糕铺关了,去蔡襄家帮着覃婶做饭。

    半下午时,蔡襄一行说说笑笑回来了,苏换飞奔出去喊霍安,惹得曹风阴阳怪气,“有媳妇就是好。”

    一群人热热闹闹吃饭,蔡襄见着又恢复了往日神采,嬉笑怒骂,苏换心事重重地纠结,人家当事人都雁过不留痕,她乱管闲事不好吧?

    吃过饭,曹风兴致勃勃去怂恿蔡襄,“襄哥,咱们去金玉楼吧,你的晚晚,好久没去看了吧?”

    苏换去看蔡襄的反应。

    蔡襄面色微僵,撑着头似有醉意,挥挥手,“今儿累得慌,你们去吧。”

    曹风于是又去怂恿永荣,低低说,“永荣你就是菩萨下凡吧,就从来没有想的时候?”

    永荣很是尴尬。人家四姑娘还在呢,这个曹风真是口无遮拦,正要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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