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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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夫养成记-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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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激动道:青山绿水总有相见时。

    小葡萄咯咯笑了两声,她娘无语。

    很快,八卦四姐姐又发现那两瓶药,好奇道:金创药?

    我激动道:不,迷药和春药……

    四姐姐惊骇极了:春药?

    我说什么好呢,四姐姐,麻烦你听话听完好不好?

    我只好解释:不,是春药的解药。

    可很遗憾,四姐姐她又没听完,抱起小葡萄大惊小怪地跑出去,一路走一路喊:霍安霍安,我觉得你必须和顾大侠谈谈。

    真是伤感,安哥你收了四姐姐,真真是一项造福人类的善举。

    ——

    洪德元年。四月初三。暴雨。

    好激动好激动,终于要迈出我江湖人生的第一步了。

    不要说下暴雨,就是下刀子,也无法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原本定在四月初二就出发的,结果昨天,成大帮主来找师兄谈人生,师兄又喝多了,和他在他们家花园子里,又一起睡了。所以,就推迟到今天出发了。

    师兄对这狂风暴雨的天气,很不满意,耍赖想推两天再走。

    我很生气,干脆跑进房间去,把那开业大酬宾刻的十个牌位,一起往他面前一砸。

    他果然被我震慑了,沉思一下说:不经风雨,人生残缺。走吧,非燕。

    走出去,正准备上那黑篷马车时,忽然听见有人叫我:非燕。

    我转头一看,蛐蛐那货站在大雨里,像只水淋淋瘟鸡,一脸死了亲戚的衰样,幽怨地看着我。

    师兄看了一眼说:咦你小情人来送别了?

    我:……

    这个蛐蛐,这时跑来打架?没个眼力劲儿啊。

    于是我撑着油纸伞跑过去:蛐蛐你来找我打架?

    蛐蛐说:你师兄多大年纪了?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突兀,但还是耐心回答了:二十五。

    蛐蛐说:比你大十一岁,你觉得你们合适吗?

    我顿时愤怒了,抬起右膝,猛地往他胯下一顶,蛐蛐嗷的一声,虾米一样弯腰捂胯跳起来。

    这招是四姐姐传授给我的独门秘技,她信心百倍地和我说,恨一个男人,就得让他蛋疼。至于是什么蛋,我不太清楚。

    不过看来,这秘技好用极了。

    死蛐蛐,让你污蔑我和师兄纯洁的兄妹情!

    蛐蛐在身后嘶号:非燕,你早些回来啊,赶着去摘泠泠湖的梨子啊……

    我高贵冷艳地上了马车。

    师兄问:你把你小伙伴怎么了?

    ——

    洪德元年。四月十七。晴。

    跟着师兄出来半个多月了,真是好快活,难怪师兄不愿和安哥一样,成亲生子朝中为官,原来行走江湖,真是各种惬意,天大地大风光无限好,快活得我日记都不想写了。

    可今天必须写。

    因为,师兄觉得,我好似红鸾星动了。

    我认真想了想,我才十四啊,照四姐姐的话,还差一岁才及笄呢,没及笄,顶多算个小姑娘,不算大姑娘。小姑娘就谈男女之情,不好吧。

    可那个什么什么问剑山庄的少庄主,今天老瞟我,心术不正吧?

    老实说,那个少庄主长得挺不错,一身红衣,看着就喜庆,他腰间那柄剑不错,好像还镶了宝石,不知能不能给我玩玩。

    师兄说他才十七岁,可今日的试剑大会上,他却接连打败了五个人,我觉得不错。这武力值虽然不比师兄,更不比安哥,可他还小,还有成长空间。

    晚间吃饭时,师兄偷偷和我说:非燕快看,那小子又在瞟你。

    我咬着一个鸡腿抬头,他坐在对面,果然正看我,还笑了笑,有些羞涩,将一盏清茶递过来说:非燕小姐,鸡腿腻,你喝口莲子茶。

    我瞬间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笑起来真好看,笑不露齿,温柔得像春风吹。不像蛐蛐,一笑就满口森森白牙。

    师兄于是又偷偷和我说:问剑山庄有钱。你可以考虑。

    我问师兄:这么小就嫁人不好吧?

    师兄说:谁叫你现在嫁了?出来混,就是要全面撒网。

    ——

    洪德元年。四月二十三。晴。

    我发觉吧,师兄其实在江湖上,还混得不错。

    比如那些什么什么门派的人,他多少都认识些,有的门派,他直接认识的,就是掌门人。

    譬如说,尧山上的尧山派。

    尧山这个名字,听着很阳刚,其实住了一山的女人,师兄认识的,就是尧山的女掌门,叫做尧姑。

    妖姑?

    我觉得这名字很奇怪。可她们这门派里,能够得上分量的,都是姑级别的,什么兰姑什么云姑,总之这一门子上下都是女人,弟子虽不算多,可美女不少,以致于师兄自从上了尧山后,那双桃花眼就一直在抽筋,见人就喊姐姐妹妹,我都想吐了。

    老子是你师妹,从没听你喊一声妹妹。

    尧姑不算老,可见着也是少妇级别的了,果然,她是有夫君的。

    啊啊啊,女掌门也可以成亲的么?

    啊啊啊,师兄你最近偏好有夫之妇了?

    尧姑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把她夫君介绍给我们认识,长得不错,就是儒生模样,看起来白白净净不经打,我还是比较喜欢能打的。

    师兄瞅了空子,哀怨地和我偷偷八卦:女人受了刺激,就会做傻事。

    我:啊?

    师兄说:尧姑以前喜欢你师兄我,可她闹着要成亲,还说不成亲就杀我,这怎么成?我虽然觉得她不错,可自由更重要啊。我就对她说,其实我们性别不同,不能成亲。

    我:……

    师兄叹口气:结果她就找了这么个小鸡模样的男人。

    就在这时,尧姑笑眯眯和我们说:惊风,你们来得整好,我师妹也从北边赶来看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她说着,咳咳两声,凑过来低低和师兄说:是这样的,我师妹养了一宅子漂亮小白脸男人,你不说你喜欢……嗯嗯男人么?要不你去挑挑,看有无合意的,让我师妹送一个给你。看你还是孑然一身,我真为你感到心酸。

    师兄:……

    然后尧姑的师妹就出来了,看着身姿高挑,面容也蛮秀丽,可柳眉倒竖一见就是个野的,辫了满头小辫子,垂头玩着一根小辫子不耐烦地和她师姐说:见什么客……

    她话还没说完,抬起头来,看见我师兄,就呆了。

    尧姑掌门人笑眯眯说:这是我师妹,莫姑。

    蘑菇?

    好吧,你们这门派,取名字真的有创意。

    ——

    洪德元年。五月十七。雨。

    没错,我都快一个月没空写日记了。

    原因是,倒霉催的师兄他,最近带着我慌慌张张躲桃花呢。

    孽桃花啊孽桃花。唉,他很不幸地,又被尧姑的师妹,蘑菇给瞧上了。

    蘑菇很显然,要比她师姐难缠多了。

    她一见师兄,就被他那祸水模样,给迷得颠三倒四,一路笑眯眯追着问师兄:少侠,你嫁给我吧。

    师兄故伎重施,淡定道:咱们性别不合适。

    蘑菇还是笑眯眯:没事,我把你当女人看的。你长这么漂亮。

    师兄:……

    当夜,师兄就带着我落荒而逃,不告而别。

    可没想到,下山后还没走出镇子,蘑菇她就笑眯眯等在那里了,单枪匹马,意气风发:咦这么巧,你们也走这条道?

    然后,然后师兄就陷入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期,那朵烂桃花,就长在他身上了。我们走哪里,蘑菇走哪里,不管师兄用什么办法赶开她甩开她,她总是能神奇地又在几日后跟上来。

    师兄有点分裂了。

    他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可这日是真正生气了,黑着脸和那蘑菇说:姑娘,你再不走,我打死你。

    不想,蘑菇一下就欢笑了:好啊好啊,我们来打!

    师兄:……

    结果两人就真打起来了。

    本来吧,我最开始也不待见那蘑菇,你说好好一个姑娘,追着个男人跑,蛮没风格的,可慢慢的,我觉得她其实除了比较执着,其他也没什么不好。

    譬如说,常常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贿赂我。

    譬如说,常常无视师兄和我讲草原上的故事。

    譬如说,她还真能打,作为一个女侠来说,拳脚功夫很是惊艳。

    师兄和她打了一场,自然师兄是未下杀手的,但竟然也不过才赢了她两招。

    我对她的看法,顿时大为改观。

    要知道,在我心目中,除了安哥能打,就是师兄了。

    师兄显然也有些吃惊。

    蘑菇打得满脸通红,胸脯起伏,心情却很好,兴奋得两眼放光:长得漂亮又能打的,你算第一人。有一年,有个马帮来找我买马,他们帮里有个男人也挺能打,可惜不是我喜欢的型。顾惊风,你从了我吧。

    师兄崩溃。

    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蘑菇长得不算太美,可身材不错,腰细腿长,胸也蛮丰满,喘气时,一起一伏像小山,我低头看看自己一马平川,真是黯然神伤。

    呃,不知师兄发现没。

    腰细胸大,师兄你的最爱啊。

    ——

    洪德元年。五月二十三。晴。

    师兄已经自暴自弃了。

    整整一个月了,他硬是没能甩脱蘑菇。

    想来,这是自他出道以来,最棘手的一朵桃花,于是他准备毒手摧花了。

    他把这番心思和我说了后,问我有什么看法。

    我就老老实实告诉他:其实我觉得蘑菇不错,痴情,执着,能打,最最关键的是,腰细胸大啊。

    师兄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她和我住一间客栈时,洗澡,我看了一眼。师兄,要不你就从了吧。

    师兄沉默了一下:不成。这种女汉子我受不住。还有,成亲前便罢,成亲后就不好寻花问柳了,你师兄我,为人是有节操的。

    于是师兄这晚,把蘑菇带去喝花酒,准备用花魁,让她知难而退。

    他不让我跟去。

    但,我固执地偷偷地跟去了。

    那家妓馆的花魁,真的很漂亮,还有师兄最喜欢的水蛇腰。

    师兄搂过那花魁,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留情地对蘑菇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哪里像女人。

    蘑菇笑了笑,仰头一口气将一碗酒都喝了,把碗一摔,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扯开那花魁,往桌下一扔,揪着师兄就往楼上走。走进一个房间,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了。

    众人哗然。

    师兄面部表情很惊悚,一时居然没回过神来,被她揪上去了。

    我有些担心,蘑菇该不会要霸王硬上弓吧。

    正思忖着要不要跑上去营救师兄,忽然师兄啊的一声叫,从楼上翻身跳下来了,仓皇而逃。

    蘑菇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襟。

    呃,真强了?

    不会吧,这么短暂。师兄你持久力太差了。

    ——

    洪德元年。五月二十七。晴。

    事后,师兄萎靡了三天。

    一路上,住店吃饭全由蘑菇做主,甚至银子都不用师兄掏,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终于这一天,趁着蘑菇出门去买新衣服,我偷偷和师兄说:师兄既然你这么难过,逃吧?

    师兄苦涩地摇摇头:逃不了了。

    我大吃一惊:你真被她做了?

    师兄黑着脸说:非燕,我也决定给你请夫子。

    在我死缠烂打下,师兄终于苦恼地说出,那日在妓馆,蘑菇把他揪上去,做了什么事。

    据说,蘑菇一进房,二话不说,就把上衣一扒,转过身来挺着胸问:我像不像女人?

    师兄当时就惊呆了。

    蘑菇两手放在裙腰上:要不要继续看?

    师兄就受惊过度,跳下楼了。

    我久久无言。

    ——

    洪德元年。五月三十。晴。

    今天没什么可记的。

    因为我们返程了。

    师兄一脸死人样,说他公休结束了,回保宁吧。

    想不到蘑菇在这时,居然松口了,说她也要回一个叫什么夜乌的地方,把那些男人打发了,把马匹卖了,把宅子也卖了,回中原来嫁人。

    师兄抽搐。

    蘑菇说:你看了我,要负责。

    师兄忍不住说:据说你一宅子男人。

    蘑菇漫不经心说:不过拿来扫地抹屋,平日唱唱歌跳跳舞给我看,你知道,北地嘛,荒凉,不像中原,没什么乐子寻。

    师兄咬牙,使出杀手锏:我不娶和别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蘑菇大大方方一笑:试了才知道。

    师兄口吐白沫。

    我感到很欣慰,其实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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