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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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兄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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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愫君抬头又瞧了那少年一眼,没想到这竟然是苏孟洵的徒弟,突然觉得苏孟洵给自己端了个好大的架子。由少年领着竟走了有一炷香时间,修真之人脚程比一般人稍快,张愫君心下了然,安排自己住下的栖霞院地处偏僻,苏孟洵此人,对自己怀疑得很。
  

  ☆、撒谎得高明

  
  “你的消息,是怎么得来的?”苏孟洵端坐在上座,因着张砚心曾与他是同辈,便安排张愫君也坐着。
  张愫君进屋之时便发现了,在这屋子里,除了苏孟洵之外还有苏家的三位长老,另外的两位怕是正在闭关,张愫君刚准备回答,屋外便又有人进了来,朝另外几人见了礼便寻了个位置坐下了,玄衣自身前而过,带着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张愫君的心,漏跳了一拍,脖子发僵,视线完全不敢乱动。她很快便回过神来,端正了坐姿道,“月前我因有事曾去了一趟漠北,在漠北遇过一队罗刹,那时我在林中稍作休息,恰好听到他们谈话内容,他们正准备从魔尊修溟手下准备叛归魔尊弑火,从内容上听来似乎是不大满意魔尊修溟的无所作为一味固守自己的地界,其中便提到了魔尊弑火在七月十五那日,趁着是极阴日破了丰城之说,我在没有确认消息之前也不敢贸然行动,便趁着空闲去了一趟魔尊弑火的领地,虽是受了些不大不小的伤,可却是确认了这消息,”张愫君话里透露出自己能力不够,去了趟魔尊领地也不小心受了伤,以消减些他们的怀疑,“不过,我也不知晓,魔尊弑火是否还会按照这计划行事。”说完脸上带着些犹疑之色。
  她的话不全真也不全假,那段时间江湖上有传闻说遏云君出现在漠北,她去漠北寻兄,这一点合理。魔尊修溟不爱侵扰凡人,不爱扩张领地,这一点也是真的,她也的确去了魔尊弑火的领地,那几天里也的确出了些事情,不过被发现的人不是她,那队罗刹也是真的,只不过不是偶遇,她是专程去杀他们的。
  张愫君收起思绪,把心思全放在这边的谈话上,苏孟洵听了她的话之后没有立刻回答,反倒是问了在场的几位长老的意思,长老们已有数年未曾出山,对于这魔道如今的格局也都只是在各种消息之中得知,但都觉得这件事,宁可做真,不可当假。
  苏孟洵听了也做赞同,但还是问了另一人的意思,“庸玉,你有什么看法?”
  玄衣男子依旧是神色淡然的坐着,视线看向兄长苏孟洵,“之前曾听闻,魔尊弑火领地出了些小骚乱。”他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不再多说什么,却将斜对面那人身体微微的一怔以及微白的唇色收入眼中。
  张愫君知道那时他也在那魔尊弑火领地,可又在想他是否知晓了其他,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怔,又马上镇定了下来,苏孟洵似乎还要和几位长老商量,便让人送她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院中,张愫君原先静下来的心反倒躁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她便又感受到了那道视线,她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这时节,夜间的石凳真心凉,她也不打算运转灵气,只盼着这凉意能让自己静下来,凉夜如水,月色皎皎,张愫君却感觉身体慢慢地暖和起来,被一层薄薄的灵气围绕,她嘴角轻轻往上,也没打算起身进屋,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之时院外响起竹叶簌簌的声响,和偶尔飞过院落的鸟鸣。
  这一夜,一直到月色中沉张愫君才起身进屋。修真之人本就对睡眠不是特别需要,愈是修为高者愈是精力充沛,夜里往往多是以打坐为主。
作者有话要说:  说什么呢!人家从来不撒谎的好嘛!
纳尼,那你这假话讲的跟真的一样!
嘿嘿,这不是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嘛,嘿嘿嘿~

  ☆、偷棵灵草回家炼丹

  
  翌日一早,张愫君刚一起来便瞧见屋外石桌上放着的几个桃子,甚至还在水珠,她爱吃桃,却已多年没有再吃过了。如今见了这几枚果子,心里酸酸甜甜,却又开始烦恼起来。
  第二天苏孟洵倒是没有再把她叫过去,她在别人家里也不好意思乱跑,只能无所事事的待在院子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那些人眼中她和哥哥不止形似,神也似,可她自小就不是那样安静的性子,从小爬树整人的事情没少做,如今这样绷着真是整个人都难受,只等着过两天事情差不多确定了下来之后就去辞行。
  “姑娘,若是觉得无聊,芳仪可带你去仪后山瞧瞧。”在张愫君打坐到双脚即将发麻之前,芳仪出现解救。
  张愫君一听这个眼里一下子闪起了星星点点的亮光,她又一下子收起来,低了声委婉地说道,“我毕竟是外来之人,贸然在山里到处行走怕是不大好。”
  “无妨,仪后山多是林子,也有几处温泉,平时不大有人进去,姑娘有了这玉魄便可进入。”芳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魄,上面结了不少灵气,不像是普通玉石,张愫君接了玉魄,心中叹道,不愧是曾家,连过禁制的玉魄都这么的,这么的,贵!
  揣着玉魄,又由芳仪带着到了仪后山处,张愫君故作矜持的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在芳仪的又一次“鼓动”下飘然进了林子。
  张愫君一身白衣,脸上又覆着薄纱,眼神清淡,即使是在推诿也让人觉得仙气凛然,等进了林子深处之后她立刻摘了薄纱,可转念一想,若是遇着人了不大好,便又重新戴上,大步在林子里乱窜。
  这仪后山之名只是因为它与两仪山相接,在苏家背后,山顶灵气充裕,林子里不乏各种果子、草药。张愫君四处走了走,摘了颗还未熟透的青梅,咬了一口,连牙都被酸倒了,在一颗青梅树下找着了一棵差点被自己踩扁的冷香草,二话不说便连根掘了出来,冷香草不多见,可用来除魔性,比清心丸功效可强多了,将冷香草用丝巾包裹好,又小心的揣进怀里,张愫君起身拍了拍裙摆,打算往林子深处继续走走。
  张愫君平白得了株冷香草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却忘了一件重要之事,有冷香草之地必有灵蛇。
  “啊!”一道白光从张愫君脸侧斜斜闪过直接劈在身侧不远的树上,张愫君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心神倒没乱,侧过头看了一眼被劈断了落在树下的灵蛇,心里莫名紧了紧,犹豫之后,终于还是开口了,“你打算一直不见我吗?”
  身后出现一道玄色身影,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张愫君感觉到了,低头无声苦笑了一声,感觉到眼底似乎有些湿意,立刻吸了一口气忍住,也不再管什么了,扔下一句话直接在林子里跑了起来,很快便离开了林子,他没有追上来。
  回到自己临时的院子之前,她将玉魄还给了芳仪,说了两声多谢,一声是对芳仪,一声是给他。
  这里,她不想呆下去了,恰好收到了传音书,哥哥在闵州出现了。她迫不及待的去找了苏孟洵,直言魔道攻城的消息他们不愿信便罢了,自己急于去寻哥哥踪迹,不能再停留苏家。言辞恳切坚定,苏孟洵也不好再留,只婉言说并非不信只是事关重大需要仔细考虑,她可随时离去,苏家不会阻拦。这一番之后张愫君也没有再回院子,直接告辞离去。
  山门处立着一道玄色身影,望着她离开的身影,脑海中反复着之前在林中的那句话,那便再不相见他低头重复了一遍,“再不相见吗?”可我做不到
  “去吧。”苏孟洵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
  他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却没有开口。
  “苏家,有我,你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罢。”苏孟洵反手站在山门处,目光望着远处山下的秦水,“阿衍,尽量别让自己后悔。”
  苏衍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己的兄长,片刻之后,下山离开,“她说的是事实。”不知道还能不能追回她
作者有话要说:  老师说,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你这样子偷东西是不对的!
呵呵,你还义正言辞了,这明明是长在幕天席地里的!你要是说出去了,嘿嘿·····
哦呀,不敢。

  ☆、说不见你就不看你!

  闵州和易州之间隔了一个阳安郡,不远但也不近,阳安郡又是明令禁止修真之人御剑的,不得已,张愫君到了和阳安郡交界处便换了马。骑马比御剑慢了许多,刚过一个村镇天便黑了,原先御剑而行天黑倒也无碍,只是如今,这马还是需要休息一番,张愫君四处探了探,恰好不远处山坡之上有一座破落山神庙,倒是正好能做个遮风挡雨之处。
  山神庙真是够破落了,半边的屋顶都已倾塌,只剩下另外半边苦苦支撑,张愫君盯着那仅剩的半边屋顶瞧了一会儿,觉得只要今晚不是大风大雨的,就不会被压死,把马在庙外老树上一栓便进了庙。
  不多时林子里便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杂乱;估摸着起码得有四个人;这夜幕如遮的晚上;又是一副慌乱模样;不是往城内赶;反而是从城内出来往林子里跑;空气里还带着一丝不淡的血腥气;呵;好巧不巧遇上个追杀的。
  张愫君嘴角轻扬嘴角,心下有了一番计较,暗暗弹了一道灵气至一旁的火堆之上,火堆得了灵气发出两声爆裂,火势一下子大了许多,火光把半间屋子照的透亮,马蹄声逐渐往这边靠了过来。
  当三个人扶着一个受伤之人进了破庙之时,张愫君正在打坐,也不等她开口说话,便直接在她附近寻了处赶紧地方坐下,两个人留下守着,另一个人出去将马匹带去隐匿。张愫君微微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血污,可如今这受伤之人离她太近,她便起身抖了抖衣摆,那守着的两人中的一个刷的抽出手中白刃,张愫君冷眼瞧着,那受伤之人吐出一口血,示意那人收起刀刃,哑着嗓子道,“姑娘,叨扰了。”
  张愫君轻挑眉毛,还算是个知礼之人,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扔向了另一个守卫。那守卫打开瓶子闻了闻,立刻取了一颗自己服下,确认无毒之后又倒出一颗送进了受伤之人口中。
  张愫君看着冷笑一声,也不打算再说什么,抬脚准备离开,外面却突然火光大盛,慢慢将整间破庙围了起来,张愫君双手插在胸前冷眼瞧着外面那群人,来的速度倒不慢。那两个守卫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拔出手中利剑,之前去藏马那人也很快就退回了屋中,那受伤之人,由一人扶着站起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愫君,“姑娘想办法躲躲吧,实在不是故意连累姑娘的。”
  张愫君瞥了一眼那受伤之人,腰间已被血染透了,肩膀上看着也有一个窟窿,守卫的三个人身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只不过比他轻一点,“就凭你们几个,能杀的了几个。”张愫君开口,却完全没给他们面子,抬脚踏出庙门。
  “呵,没想到误打误撞还能抓到个女修,屋里那几个杀了,别伤着这女修,带回去师父肯定开心。”在人群之后一人色眯眯的盯着张愫君,心里还不忘要孝敬师父。
  张愫君冷笑一声正准备出手,刚才说话那人的脑袋却已不在颈上了,血气一下子弥漫开来,张愫君皱了皱眉,身前从上落下一道玄衣身影。鼻尖不自觉轻哼了一声,转身往破庙里走去,也不管外面的情况,自顾自的坐在火堆前,烤火。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外面便清净了下来,连空气中的血气都没有增加多少,之前进来避难的四人刹那惊异过后便又静了下来,只是那三个守卫精神依旧紧绷,眼前的这一男一女,比刚才外面那群人可是难对付的多。
  苏衍处理完外面的人之后便也进了屋,目光扫过边上正在修整的四人,落在火堆边的白衣身上,然后在她对面坐下,烤火。
  张愫君没做任何反应,烤了一会儿之后便往后退了退,背对着开始打坐。然后感觉到后背一直有一道视线。
  那受伤之人一看这架势,心中推解一番,便知晓了一二,只是思考之时目光一直落在张愫君那一边,猛地感觉到一股杀意,两旁守卫将手覆上刀鞘,警备的看着苏衍,那为首之人扬手示意他们收起,又朝着苏衍抱歉一笑,“多谢仙师之前出手相救。”
  苏衍冷眼看着这人,想到之前一直盯着张愫君,心里就觉得不舒服,恨不得把他扔出去,可看他受了不轻的伤,也乖乖把视线收了回来不再去看了也就暂时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带着鼻音恩了一声,算是领了他的谢,然后又转过头继续看着在打坐的人。
  另一侧的四人见此也便不再开口,直到天色蒙蒙,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尖啸,苏衍眉头一皱,回过头时张愫君早已站起身,运转了周身灵气。
作者有话要说:  哦,那个谁,他来追你来了,你见不见?
哼,说不见他就不看他!

  ☆、妖兽峯山

  
  门外又响起一阵尖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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