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树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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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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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背,“想的我啊,半夜都睡不着觉,”费扬古喘着粗气,“你要是今天不回去,我也不走了,站在你家墙根下面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番强进去,摸到你屋里,咱也做回登堂入室的采花贼!”
  因泽脑海中浮现起费扬古刚才一身白雪的骑马立在街头,一脸疲惫、满眼血丝的样子,心中一丝愧疚,下意识的抬起手,犹豫片刻,将手放到费扬古的胸膛上,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一颗有力而火热的心,在剧烈的跳动。
  费扬古对因泽的举动颇为意外,他抽出一只手紧紧按住自己胸膛上因泽的纤纤小手,动情地说,“你也想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他说罢,低头去吻她的唇,她嘴上的胭脂浓淡适宜,吃在他口中,唇齿留香。费扬古将压在因泽手上的手慢慢放下,却无意间滑过她胸前的至高点,因泽身体不经意的微微一抖,费扬古心神为之一荡,一时间浑身血液自上下两处涌向一点,他抬手急不可待的解开因泽颈上的披风带子,披风落下……
  二人在车中缱绻温存了许久,忽然车停了,外面的下人说,“将军,福晋,到府了!”因泽闻言吓得直发抖,费扬古抚着她的背安抚她,随即清清喉咙,冷冷说道,“福晋怕冷,把车赶进府里的后院!”下人应声,因泽松了口气,费扬古在因泽耳边说,“傻丫头,都说你聪明,我看你啊,笨死了!”因泽不恼,反而攀住费扬古的脖子眯眼笑。
  到了后院,车里的费扬古打发走了周围的下人,因泽这时哪里还走得了路,费扬古用披风裹住因泽,将她抱出了马车,直走到卧房中。把因泽撂到床上后,费扬古三两下就扒光了身上的衣服,挺身而入,让他觉得无比讶异的是,不同于从前,她竟然温暖湿润,等着他的进入。
  之后,两个人共同达到了快乐的巅峰,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片刻,缓过来了一点儿,费扬古开心道,“我的小心肝儿,爷这辈子还没这么舒服过呢!”良久,因泽喃喃自语,“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明白什么了?”费扬古不解问道。因泽憋得脸通红,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明白你这畜生为什么天天,就想着这些!”费扬古一愣,待到明白过来因泽话里的意思后,哈哈大笑,“快,快和我说说,那是,那是怎么个感觉?”因泽背过身去,含含糊糊的说,“刚才说不清,不过这会儿,觉得很累,很困。”
  费扬古笑了,然后帮因泽掖了掖被子,柔声说,“那就盖好被,睡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出了无限的爱意温存。
  
                  第十五章 红豆抛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呃,感谢各位霸王龙和潜水员对我长久以来默默无闻的支持,你们的点击对我而言,也很重要,也许你们是想留言的,只不过不知道该留什么,那么这次,一定要留几个字!帮我参谋一下书名,很重要啊!
投票了,投票了,辛苦你留句话,选个你喜欢的名字或者题号。
1。《碎月摇花》——即“岁月遥画”,“碎月”指文中几段爱情,“摇花”指奈情滴美好。
2。《佳约风流》——灵感来自持持第一篇长评的标题,标题引那首词比较冷僻,但我很喜欢,喜欢了很多年,默契啊,很好懂,“佳约”指爱情动人,“风流”指后世流放吧。
3。《桐树花深》——柳永的一首词“桐树花深孤凤怨”,很明显,指的文中线索人物布泰,骄雁失偶,化身为凤,虽能翱翔九天、光茫万丈,却还是含怨孤单,寥落余生。
4。《万古春秋,一世花月》——春花和秋月是最美好的,可是“春秋”单提出来指历史,“花月”单提出来指花前月下的儿女之情,分别加上“万古”“一世”,就是说,在历史的滚滚尘烟中,咱们洗尽铅华,看看几对有情人的痴情一世、终情一生的故事(ps,话说俺这里人虽多,可是无论男女都很有操守很有原则,不会见异思迁,也不会水性杨花啊!呵呵)
大家出出主意,看看这几个名字哪个更容易吸引没看过此文的读者捏?  第二天大雪初霁,天空放晴,因泽醒来后已经日上三竿,费扬古早已入宫面圣去了。处理了府中的大小杂事,暮冬的午后,围炉小憩,安适恬淡。因泽随手拿了本书看,可没多久就打起瞌睡来,她自小就是这个毛病,一翻书就头疼犯困,若不是遇见了个手段高明的师傅,恐怕她到现在都大字不识几个。
  因泽躺在床上闭目凝神,过了一些时候,费扬古回来了,他听说因泽在房里正睡着呢,于是慢慢的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一脸的小心谨慎,唯恐吵醒因泽。因泽眯眼看见他犹如老虎踏花般的滑稽模样,撑不住的笑道,“我听奶娘说,鬼都是不长脚的,所以鬼走起路来啊,都是没有声音的!”说罢,伏在床上咯咯的笑。
  “好啊,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想活了?”费扬古说着,大步走到床前,按住因泽就开始胳肢,因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费哥哥,费哥哥,你就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不敢乱说话了。”费扬古手稍挺下,诡异一笑,“不行,骂都骂了,你得和我赔不是。”因泽皱眉,“啊?怎么个赔法儿?”
  “你得说,”费扬古笑的得意洋洋,俯下身趴到因泽耳边说,“你得说,你知道自己错了,晚上的时候,哥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像昨儿晚上那么不听话。”因泽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通红的呸了一声,“你不要脸,哪有那样的!”“有啊!”“你怎么知道?”“书上看来的。”“胡说,什么书会有这些?”费扬古哈哈一笑,故作高深的说,“圣贤书啊!你没读过吧。”说罢,又接着胳肢因泽,“啰嗦什么,快说你乐意,你听话!”因泽畏痒,连忙求饶,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乐意,我听话,求求你别闹了!”
  费扬古满意的收了手,看向外面,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到晚上啊。”因泽闻言一撇嘴,抬脚使足了劲儿踹了费扬古一下,费扬古险些没被踹下床去,腾的一跃而起,“死丫头,你属驴的?”费扬古悻悻的将外氅脱掉,因泽一看他里面穿的衣袍,顿时大笑,“我的好哥哥,你什么时候做了件白袍子啊?”
  “离京之前叫成衣坊做的,刚才才送来,”费扬古一本正经的理了理衣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泽泽,你,你看,和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一样吗?”因泽懵住了,半天才说,“当初在索府的时候,你穿的不是白衣服吧?”费扬古瞪了因泽一眼,接着含糊的说,“第一次,不是,不是你梦里吗?”因泽闻言笑着摇头,“那是哄人的,我梦里哪儿见过你啊,是人家画好了你的像,我记在脑子里了,不然我怎么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啊?”费扬古扫兴的冷哼一声,“那你平白无故的,和人家说什么白衣服?”因泽一时语塞。
  费扬古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去通州的时候,在街上碰巧看见有卖的,就买了,倒是不值什么,就是这盒子,今天跑了不少的店,总算是有这么一个合得上眼的。”
  碧檀木的匣子,泛着隐隐的绿光,一丝幽幽檀香气,若有若无,盒上刻了几个字, “买不得天样纸。”
  
  ——不是不相思;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元曲里的句子,因泽知道,那是说,不是不思念,不是不提笔,是找不来天大的纸来诉尽相思,写尽衷情。因泽虑及此,顿觉手中的匣子,重若千斤。
  费扬古推了推因泽,“傻姑娘,发什么呆呢,打开看啊。”因泽抬眼看了看他,随即微笑着打开木匣,盒子里面,一颗颗饱满明艳的红色豆子,每颗豆上都有一小块黑斑,因泽呆呆的举着匣子,失神良久,费扬古有些忐忑不安的注视着因泽的脸,片刻后,因泽开心顽皮的笑了,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一粒豆,“呀,这豆子真好看,能吃吧?”说着就往嘴里放,费扬古顿觉头大如斗,他又急又气的将因泽的手拦住,“不能吃,这是红豆!”
  因泽眨着大眼睛,笑嘻嘻的问,“红豆不能吃吗?可是绿豆能啊!”费扬古恶狠狠的瞪了因泽一眼,气哼哼的往太师椅上一坐,半晌,才瓮声瓮气的憋出了一句,“王维有一首写红豆的诗,你没听说过吗?”因泽像听笑话一样的摇头大笑,看着她这副德性,费扬古原本打算深情吟咏的诗句,不得不硬生生的吞回了肚里。
  这时有敲门声,阿汝推门进来,“什么事儿啊,你们小夫妻俩笑得这么开心?”因泽手里晃着盒子,正要开口说话,费扬古连忙抢白,“谁知道呢,她抽羊角疯。 ”阿汝把手里的托盘放下,里面有两碗冒着热气的吃食。“奶娘,那是什么啊?我刚好饿了。”因泽乖巧的问。阿汝一脸笑容,慈眉善目,“红豆莲子羹!”
  因泽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捂嘴咯咯的笑,费扬古被气得头昏眼花,站起身负气道,“红豆?爷今天算是栽到它身上了!”费扬古边说,边往外走,“泽泽,我书房里有本《王右丞集》,你有空去翻翻,看看第三卷开卷的第一首诗写的是什么!”
  因泽只顾着笑,也没应声回答,待到费扬古走出屋子后,因泽陡然停住了笑,面色肃然,眼含忧虑,她叹了口气,将盒子里的红豆尽数倒入右手之中,随即下地,一边往窗边走,一边心不在焉的幽幽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她猛地推开窗,一扬手,将手里的红豆全都顺势抛了出去,红豆,亦称相思子,洒出的,也是滴滴相思泪。
  因泽如释重负的拍拍手,刚要关窗时,窗户却被人从外面狠狠的扳住,费扬古从窗旁闪身而出,脸色阴沉的站在因泽对面,因泽惊诧无比,不过她眼珠一转,笑呵呵的伸手去扯费扬古的手指,“费哥哥,春天要到了,我把红豆都撒到院子里,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我让奶娘用我种的红豆给你做红豆莲子羹喝,好不好?”
  因泽笑得异常甜美,说话的语气又娇又嗲,换了平常,费扬古一定乐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只是这次,他,一阵冷笑,满目狠色,神情很是可怖,因泽没见过费扬古动气的样子,也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连忙把手缩了回去,不知所措的将手放到窗框上。
  费扬古慢慢将头向因泽凑了过去,咬牙切齿的说,“怎么,你也心虚了?你他娘的把老子当猴耍!”说罢他向后退了一步,大吼一声,“你也欺人太甚了!”接着,他将窗子狠狠地用力一甩,转身便走,窗子一合,因泽放到窗框上的手来不及拿开,她疼得一声惨叫,费扬古怒火冲天,只回头看了一眼,便大步接着向外去。
  阿汝顿时恍然大悟,她一面急着看因泽被夹伤的手指,一面捶打因泽的肩,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小孽障,你日后若是后悔,哭都找不着调儿!”
  
  这天,直到三更之后,费扬古才一身酒气的回到了家,刚一进府门,他就意外的看到阿汝打着灯笼等在大门里面,费扬古略一犹疑,“大冷天的,你等在这儿干什么?”阿汝笑了,“我就说嘛,将军今晚一准儿能回来。”费扬古嗯了一声,往一旁侧院走去,阿汝紧跟了两步,“将军,你要干什么?”“这么晚了,自然是睡觉。”“可那边是书房,您的卧房不这么走。”费扬古没好气的说,“我知道,阿汝,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说罢,费扬古往前紧走几步,阿汝小跑的跟着,“你今天去了书房,那明天呢?一旦住下了,你怎么再搬回去?要格格请你回去吗,格格脾气扭,她不闻不问,你就一辈子住在书房里吗?”费扬古听了这句,猛地停下了脚步,阿汝又低声说道,“将军,你听我一句,小别扭闹闹行,可你若真当回事儿了,一日拖一日的,时日长了,你就是想回头,恐怕,都找不着回去的路了!”费扬古闻言一震,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头。阿汝耐心道,“将军,我在前面打灯笼,你跟着我走吧。”费扬古看了她一眼,略点了点头。
  到了房间,里面的灯早已熄了,一片黑暗,费扬古自己拿过灯笼进了中厅,在卧房门口徘徊许久,还是没能进去。他打算去暖间的榻上胡乱对付一宿,可是,又觉得心里不踏实,踯躅良久,他将灯笼小心的放到八仙桌上,自己坐在靠近卧房的椅子上,酒劲儿上来了,昏昏沉沉的,却一直无法入睡。
  迷迷糊糊中,天渐渐亮了,费扬古倚在椅背上浑身酸痛,这时,咯吱一声,卧房门开了,费扬古琢磨了一宿,如今真的要面对因泽了,竟又不知所措起来。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也许因泽看见费扬古睡在太师椅上很意外,在卧房门口站了半天,转身又回去了,片刻,因泽又从卧房出来,走到费扬古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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