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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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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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净打量了几眼,没多说话。
  曲珍回到厨房里热菜,阿苟进去帮忙,过了几分钟,热好菜,一等人围坐在餐桌上吃晚饭,曲珍还买了啤酒,易拉罐的,老青岛,一共十瓶,还有一锅鸡蛋煮米酒。
  林净不是左撇子,手上有伤,拿着筷子的都在抖。
  张探瞧着,瞥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下。把她的筷子抽走了,塞了一个勺子给她:“拿不稳就别勉强,用这个!”
  勺子是塑料的,小孩儿用的,勺柄上还有卡通图案。
  小熊?不,米奇。
  曲珍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笑道说:“那勺子是我弟弟的,我洗干净了,你要是不嫌弃,可以用。”
  “谢谢。”林净没有拒绝。
  曲珍上完最后一个菜,给每个人都分一瓶酒,递到蔡明面前时,他站了起来,说:“阿珍,别忙活了。”
  曲珍一愣,笑了下:“哎,好。”
  林净喝着汤,没什么表情,看着他们打感情牌。
  “二哥就是会疼人啊。“阿苟开玩笑说:“谁嫁给他谁幸福,都可以烧高香啦,前几天二哥他阿爸还张罗着给他相亲呢。”
  张探问:“相上好的了?”
  餐桌底下,蔡明一人一脚:“听他们瞎说呢,没有的事。”
  曲珍被逗得笑了起来,站起来给他们盛饭:“明哥阿爸给他张罗相亲也不奇怪呀,都三十好几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是该找一个伴。”
  蔡明还在曲珍身上打转,笑着说:“那也得有姑娘看得上我啊。”筷子还在嘴边,眼神又瞟向张探:“还有阿探的事情没有解决,我哪顾得上自己。”
  目光这才转移,张探没说话,喝着啤酒。
  蔡明继续说:“陈文汉只要一天还逍遥快活着,他就不可能停歇下来,走了几年,也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
  林净头也不抬喝着汤,听到蔡明说起陈文汉。
  不算太明白,也没细想。
  曲珍愣过之后,有些感慨:“探哥,还真要去?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过不了那道坎呢,你也得好好为自个儿好好想想,为阿苟他们也想想,这趟浑水碰不得,别把命给搭进去了。”
  张探说:“已经蹚了,就回不了头。”
  话一说完,
  大家都沉默。
  阿苟见气氛不对头,赶忙笑哈哈化解附和道:“哥的事,也是我方苟的事,我不怕。”
  “好兄弟。”张探静默两秒后,揉了揉阿苟的头发,像揉小孩的脑袋儿一样,淡淡笑了下,拿起啤酒跟他碰杯。
  餐桌氛围好了起来。
  林净用手去抠易拉罐,抠不开。
  张探:“要我帮你开?”
  “不用。”林净觉得自己的手算是废了,推开啤酒,拿起瓷碗就舀了一碗米酒,说:“我喝这个。”
  米酒是曲珍刚煮好的,还是热的,冒着酒香味。
  “好喝么?”他问。
  林净没瞥他:“还可以。”
  张探看她这副矫情样儿,不免嗤笑了下,问道:“喝过这种米酒?”
  林净倒了满满一碗,鸡蛋很新鲜,米酒拌着蛋香味儿,浓香扑鼻,放了糖,甜腻了上头。“嗯。”
  张探也喝着米酒:“哪喝的?”
  林净端起碗,又喝了一口,整个身子立即热了起来,面颊也烫,她头一阵晕,意识一下就没了,感觉像在云上飘,回了句:“我妈酿的。”
  张探没再问了。
  ***
  吃完晚饭后,已经不早了,曲珍家还剩一间客房,让给林净住,给他们几个男人在地上打了地铺,晚上冷,又加了层棉被。
  他们这趟来,曲珍好歹给他们接了风洗了尘,也算凑合着,阿苟和蔡明两人喝了不少酒,一碰到软绵绵的被子倒头就睡,也不管舒不舒服。
  夜晚,林净睡得不踏实,在床上躺着也很精神,她干脆不睡,拿了衣服和鞋子就去了洗手间,没有洗澡,只是毛巾擦了身体,累人的很,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林净接了盆冷水放在台面上,她没用洗衣粉,用的是肥皂,沾了水,在鞋面上慢慢搓,搓出泡泡,她才拿刷子刷鞋子的两侧,直到刷掉血渍才用水冲干净。
  没多久,她光着脚开门出去,跟张探撞个正着,他也没睡好。
  黑眼圈很重。
  张探点了一根烟,靠在门边上,吐着不成形的烟圈,盯着她的白白嫩嫩地脚踝骨,没有动,淡笑了下,问:“洗好了?”
  “嗯。”林净走出去,拎着鞋子回房。
  房间里放着一台老式电视机,开着,放的是新闻;
  不是直播,是夜间回放。
  她把鞋子沥干水渍放在窗户边上晒干,曲珍家没装防盗网,空隙有点儿大,她鞋子三十八码,放上去还大了些。
  张探慢慢走到窗户前:“我给你擦点药。”
  林净转过身,他人已经站到她面前,她刚抬头想说话,脚下忽然一空,离了地,张探夹紧她的胳肢窝就往上提。
  她重心不稳,扶稳他:“你干什么!”
  张探叼着烟,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提到窗户挨着,看她白费力气的举动,不免笑了声,说:“擦药。”
  “在窗户上给我擦药?”窗边还吹着寒风,林净只穿了一件薄睡衣,冻的她身子都在打颤。
  林净笑了笑:“你有毛病吧!”
  张探挤到她双腿间,贴紧了:“这凉快。”
  林净坐在窗边上,比他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清明:“放开!”
  他没放她下来,林净按住他的脸,猛地一缩,他胡须没刮,扎得她手疼,她抖了一下。
  他扶住她的腰,笑了笑:“不经寒是么?”
  身子软,不经寒。
  “我怕冷也怕热。”林净查了这边的天气,淡淡说:“今天降温,冷。”她人出了窗外,白鞋子被挤到一边。
  没等她下来,张探就夹紧她的胳肢窝,把她提了下来,脱离窗户,林净脚跟站不稳,往墙边一踢,膝盖悬空一弯,她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一股清香味袭进他鼻腔,张探问:“手擦了什么?”
  “嗯?”林净凑近闻了闻:“没擦,是肥皂水。”
  张探没看她,扭过了头,嗅着她圈在他脖子上的手,细细的闻,闻到一股肥皂味儿,笑了:“用肥皂洗的鞋子?”
  林净淡淡“嗯”了声。
  张探分开她的双腿,托起她的屁股往床边走,林净趴在他身上,没什么力气,走了几步,她脚一松,顺着他胯部往下掉,他没理,林净的脚尖蹭到地板。
  林净问:“我重么?”
  “不重。”
  他轻轻松松往上一托,托紧了。
  她讥讽一笑,说:“别逞能!我怕你把我摔了。”
  “老子不摔你!”
  林净笑哼了声:“你没力气啊。”
  “没吃饱,没什么劲儿。”张探手伸进她睡裤里边揉了两把。
  林净高高瘦瘦的,抱起来不费力,她光着脚,则矮了他半个头,她得仰视他,这种感觉,像在仰慕,扬眉时,很漂亮。
  林净一动也不动,老老实实的挂在他身上,折腾一晚上,有点儿困,她打了个哈欠,她闭着眼睛伏在他身上轻轻呼吸着。
  张探笑着问:“在想什么?”
  她没睁开眼,还闭着。
  “没什么。”
  张探腾出一只手解她的睡衣扣,掀开她的衣领,目光停留在她脖颈处,锁骨边上有点儿红,像是用手挠的。
  他眯了眯眼睛,笑问:“想歪了?”
  “没想。”林净脖子酸,不免歪了下头。
  张探笑着:“还嘴硬?”
  她脚还掉,顺着胯。下,蹭到他的下身,林净抠着他肩膀,用脚跟轻轻摩擦着他后背,沿着腰来回撩,张探被她蹭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林净笑着说:“没你硬。”
  她手摸进他衣服里。
  张探贴着她的脸,反问:“我硬?”
  夹着汗,一阵热浪滚滚。五指张开摸进去他衣服里面去。
  林净笑着看他:“好硬啊。”
  好硬。
  好硬啊。。。。
  她笑着,笑意明显,带着一丝野性。
  张探黑眸一闪,夹紧她胳肢窝,往床上一甩,跪了上去,双手在两侧撑开,笑了声:“摸够了吗?”
  他亲了下她的脸颊。
  “不够。”
  他似笑非笑:“摸上瘾了?” 
  林净说:“没上瘾。”
  张探沿着腰际摸她的身子,手掌压在她胸口上,林净被他压的滚烫如麻,心脏都在剧烈起伏,她脚微微弓起,一脚用力顶住他小腹。
  警告他别乱来。
  “别……”
  “那你摸个什么劲儿?”张探压了回去,探进她身体里,把她的衣服往上推,用力揉着她的胸,揉了一会儿,才松开。
  林净睡觉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她被那人揉得胸口疼,抓着他的手往外拽:“我有劲没劲干你什么事?”
  张探笑哼了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我看不惯你。”
  她衣服被张探脱的半挂在身上,肩膀上还缠着绷带,渗着血,透着禁忌,右脚被压着,林净腾出另一只脚用力顶了过去,他握住了脚踝。
  她蹬一脚,捆住了双腿:“看不惯别看,我让你看了?你他妈的又看个屁。”
  张探微俯身,双脚跪在她身侧,靠得很近,伏在她耳边贴紧她的脸,蹭了一下,林净被他的胡子扎的脸疼,躲闪了下,被他拧了回来:“身子挺软。”
  他伸手摸进她裤子里,使了劲儿的揉捏她的臀部。
  林净没抗拒,睁着眼睛看他,问:“我软?”
  他握着她脚踝弯下来,张探顺势压在她身上,吻了住她的嘴,闻到一股酒香味,她按住他的脸不给,侧脸躲开,他不急不躁地一路追上来,亲到她嘴角,她张开嘴,热切地迎合,任由他掠夺,趁他不备,咬了他。
  两人嘴巴还紧紧贴着,张探舔了一下。
  林净问:“我软?”
  张探一点一点儿揉,往上推,掐着她胳肢窝,她敏感躲了下,夹紧他的手掌,怕痒,他被那人腋下地小坑包裹地密密麻麻,她睡衣内边是空的,窜着风:“哪儿都软。”
  他硬,她软,挺般配。
  她也伸进他衣服里,摸了一路,又往里摸,他掰开她的手,在她腰上来回抚,一阵阵滚烫感袭来,她按住他的手,沿着腰际缓缓至下,扶住他的腰身。
  “你别压。。。。”
  话音未落,他压了上来。
  林净全身一激,像卷进巨大的漩涡跌宕悬空,连脚趾头都在痉挛。电视机里,主持人播报着新闻,新中国成立。
  举国同庆。
  依附着窗外的月光,她半掩地身体还泛着红,她皱眉似的微微一颤,撑了没多久。
  “——张探。”
  她模糊地声音传来他耳边,他却听不清她的声音,得俯下身来,林净又轻声说了句:“我伤口在流血。”
  张探抱着她:“很疼?”
  “一阵一阵的,压着会疼。”她撑得身子疼,细微喘了下气。
  他还来。
  林净按住他的手:“别动。。。”
  门外,阿苟自言自语地:“啊,老子要抱抱,要抱抱。”
  主持人致词祝福新中国,画面转到广大的人民群众,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来临,接着,响起了国歌……
  他们目光交接,谁也没甩谁,急红了眼。
  她一笑,说:“——你压个屁!”
  张探瞳孔布满血丝,喘着粗气,有些粗鲁地在她胸口上揉了把,恶狠狠地说:“你他妈。。。。”
  电视机里,欢声笑语,今天是祖国61岁生日,我们共聚一堂,庆祝新中国成立61周年,让我们向伟大的祖国献上我们最诚挚的祝福……
  ***
  一夜过后,格尔木下了一场大雪。
  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没有完全亮,穿好雪地靴,林净裹着围巾出门,沉甸甸的小雪球簌簌地落在她头顶,伸手一拍就没了。
  她在路边买了杯现磨豆浆,从雪雾中走去,鞋子深陷地里发出咯吱的响声,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他们的脸红红的,嘴里发出欢快的歌声。
  她盘腿坐在草堆里旁观着。
  没多久脸被冻得有些发紧,还有些痒,没完没了似得,只好摊开围巾搓脸,搓热了才松开。
  几个孩子们跑到雪地上,在打雪仗,林净姿势散漫地看着,吸了一口豆浆,衣兜忽然震了下,手机突突突的响,她拿出来看,是闹铃。
  前面有人叫了一声。
  “哎哟!”有人摔了一跤,是那群孩子。
  林净抬头望过去,是一个男孩,他倒在雪地里,其他几个同伴正捧起雪球就往他身上砸,砸得可欢了。
  “喂!”林净一喊。
  那几个孩子一愣,立即被她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又哈哈笑的揉雪球扔在那人身上。
  雪球砸的噼里啪啦响。
  好家伙,熟视无睹呢?
  林净已经站了起来,大步朝那边走过去:“小子们,都给我住手!”
  ***
  张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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