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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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诱受-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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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妇人,袁曦并没有什么恶感,但是宋子玉握着自己地手明显一紧。二人夫妻连心,袁曦立刻感受到宋子玉异常的情绪波动,却仍不知道为什么。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妇人微笑着说。

袁曦也笑着回道:“真是巧啊。”

是偶遇,还是故意?这么偏僻的地方,她来做什么?

“那天我本想和你说说话,但是有锦妃娘娘在,不是很方便。”妇人这么说,也隐含着这不是偶遇,她是特意前来拜访地意思,更有一层意思…………她清楚袁曦的行踪。虽然袁曦没有刻意隐瞒,但是这样查探对方的行踪,只怕于礼不合吧。

袁曦心中不悦,但是面色不改,“您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对方年纪比她大,她便用上了敬称。妇人瞥了宋子玉一眼,又转头对袁曦道:“能上来说话吗?”

袁曦怔了怔,什么话这么秘密?侧头看宋子玉,发现他一脸凝重,疑惑地握了握他的手,他勉强地对她笑了笑。“去吧,千万小心,她武功不弱。”

后面两句话说得极轻,只有袁曦能够听到。袁曦错愕地侧眼看向那妇人,听这话,似乎子玉认识她!那自己……

“她是谁?”袁曦有些颤抖地问了一句。

宋子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上去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她是段小愁。”

袁曦脑中嗡的一声,炸开!

段小愁!

段小愁和段小仇,两姐妹名字同音。段小仇已死,而且以她的身份,自然是不会进到皇宫,所以子玉口中所指,是临沂王府的王妃…………段小愁!

袁益袁真的母妃!

如果她是袁曦,她该认得她的,可是那天在御花园,她没有开口问候,表现得好似从来不曾见过她!而她,段小愁,她也毫无反应,一言不发!

她终于明白那时候她为什么露出惊诧地表情,还有锦妃,她也是如此,她们都诧异自己的冷淡,锦妃频频问她临沂王府之事,甚至多次问到王妃,她都拐弯抹角地避开了,那时候,她们先是怀疑,然后是试探,现在呢……是摊牌吗?

袁曦的脸色微微变了,但仍是上了马车。

车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太阳穴凸起,是个极厉害的练家子。但是有子玉在,他倒也不算是威胁。如果段小愁想为袁真报仇,那她显然是低估了袁曦的实力。

她应该不是来为自己的女儿报仇的。

袁曦觉得,她身上没有杀气,一点都没有,甚至一片落叶都比她的气息更加肃杀。

马车门关上,帘子却柔软地轻晃,被秋风吹出一个优雅地弧度,宋子玉远远地可以透过帘子看到袁曦的侧脸。

段小愁也是想让宋子玉放心吧。

车上也有茗茶糕点,段小愁淡淡微笑,“这些茶是益儿从丹佛带给我的,据说你也很喜欢。”

袁曦正襟危坐,动了动嘴唇。“是啊,我很喜欢。”

“这次我来长安,是给你父王求药的。”段小愁叹了口气,“皇上仁慈,将贡品里唯一一颗龙涎珠赐给我们临沂王府,圣恩浩荡,想王爷能过了这一关。”

袁曦眼睫一颤,“父王是什么病?”

“老毛病了。”段小愁摇了摇头,“你嫁到丹佛后,他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大夫说只有龙涎珠才能续命十年,无论是否有效,总归是要一试的。”听段小愁这样说,袁曦心里也不禁悲伤起来。袁彰是蓝铃认可的人,想必人是不错的,虽然没有见过他,自己还是把他当成了半个父亲。

悲伤是一回事,疑惑又是另一回事。段小愁显然已经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了,为什么不说破,只是说这些家常?袁益和袁真又怎么样了?

袁曦藏掖着自己地疑惑,段小愁却还是看出来了。

“益儿带着真儿回了临沂了。”段小愁说得云淡风轻,袁曦听得心惊肉跳,“真儿受了伤,不过有益儿照顾她,我也放心。”段小愁说着叹了口气,“益儿比较像我,真儿却像她小姨,都是一样极烈地性子,太钻牛角尖,结果……”想到段小仇的下场,她又是一阵叹息。

“真儿地事,不怪你。”段小愁眼底微微有些悲伤,“我没能管住她,她是她哥哥宠坏了。”

袁曦袖子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段小愁说的没一句话她都想相信,可是又不太敢,毕竟一朝被蛇咬……袁益和袁真的那些感情事,她这个当娘的又知道多少?

“真儿害了袁曦,我是知道的。”段小愁眉眼轻抬,看向袁曦,“可是,你又是谁?”眉眼一横,瞥向窗外…………“他又是谁?” 

  第五十六章 情节X情结X情劫

袁曦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是袁曦。”最后,她说了这么四个字。至于子玉的身份,她没有必要告诉她。

“你会回临沂王府吗?”段小愁没有咄咄逼人地追问。

袁曦想了想,反问道:“您希望我回去吗?我应该回去吗?”

段小愁轻笑,“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回去。王爷也是想见你的,我的想法,倒在其次了。”

“我回去,不合适。”袁曦实话实说,“您会尴尬,袁益会尴尬,袁真更是如此。既然如此,我还是不回去了。反正袁曦本来也只是一个不重要的角色。”

“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吧。”段小愁又抛出一个炸弹,“你这一路向北,是想去哪里呢?”

袁曦手心已被汗湿了。段小愁,不显山不露水,却什么都知道了。

“我想远离是非。”袁曦诚恳地说,“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争。”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段小愁笑了笑,“你本身就是一个话题,又怎么可能远离是非?北方战乱正紧,你身份特殊,如果一意孤行地北上,那些知情之人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就算我北上了,又能做什么?”袁曦不以为然。

“你想……放下宋氏?”段小愁讶异地做出自己地推测。袁曦嘴角地微笑告诉她。自己很不幸地没有猜错。

段小愁苦笑。“你果然不一样了。如果你有这样地决心。我也不会、不能再多说些什么了。”段小愁顿了顿。又道:“我明日就要离开长安了。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有。”袁曦几乎立即回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地身世地。”

她以为是秘密地事。为什么段小愁会知道?

段小愁突然笑了。很有些调皮地微笑。这让她看上去好像一瞬间年轻了许多。袁曦分神地想。她年轻时一定是个极动人地美人。当然。现在也是。

“有时候。最了解你地人不是你地朋友。而是你地敌人。”段小愁如是说。袁曦点头表示同意。段小愁又说:“情敌也是敌人地一种。”

袁曦释然了。段小愁有段小仇这样的姐妹在,江湖武林,她必有自己的耳目,想要调查蓝铃,或许并不是十分困难。

到现在,袁曦所知道的也只有蓝铃离开青州前地事,离开青州后,她是如何遇到袁彰的。如何嫁进临沂王府的,她只能从芸娘口中得到非常表面的消息,那时候芸娘的年纪也很小。很多事情要么记不清,要么看不懂,现在有一个清楚当年之事的人坐在面前,就算把自己的底细暴露了,她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你和袁修的事,我也知道。”

袁曦很快地习惯了段小愁的无所不知,听到这句话,也只是扬扬眉。不十分惊诧。

“但我也知道你们不可能,你不可能恢复真实身份,就算恢复了真实身份,他也不能娶一个敌国王女。更何况,我一早就看出来了,袁修爱护你,是因为蓝铃。”段小愁自嘲地笑笑,“他们兄弟俩,竟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一个他们碰不得地女人。”

“蓝铃是带着身孕进府的,虽然那时看不明显,但没有瞒过我,因为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害喜地症状极明显,身体又虚弱,我一直怀疑她是否能把孩子生下来。女性虽弱,为母则强,那几个月。我看着她这样撑下去。不是不佩服。”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段小愁突然这么问。袁曦怔了怔,这个经典的问题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段小愁倒不是真的想知道她的答案,她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最好不要相信。因为那一眼的感动,并不以维持几十年的相濡以沫。我只因一眼,便追了他千山万水,而他也因一眼,为她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他爱她,所以明知道她怀着另一个人的孩子,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另一个男人,他还是给了她一个避雨地屋檐,一个温暖的家。他常常去看她,更多时候,只是静静地站在墙的外边,只有听到她不适的呻吟,他才会进去看她……一直一直……他那么爱她,爱到甚至舍不得碰她,不忍心亵渎她。”说起陈年往事,她仍然心痛得闭上眼睛,“那我又算什么?纵然当年山盟海誓,也敌不过她的一笑一语。”

“更可笑的是袁修。他那时才多大,懂得什么叫**?只因为袁彰书房里一副蓝铃的画像就一生倾慕……他比袁彰更可怜……蓝铃的一生绑住了三个王爷,拓跋庆对她的伤害,却都报应在了袁彰、袁修身上。真是个荒谬地世界……”段小愁摇头苦笑。

“而你呢……”段小愁抬眼看向袁曦,“有时候,我觉得你和你娘真的很像,总有那么多男人为你们心伤,而你们只会装作不知情,或者真的不知情,一走了之,让别人徒留心伤。”

“我……”袁曦张口欲言,觉得自己颇为冤枉。

段小愁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堵死了袁曦所有的委屈。

“锦妃说,如果当初傅知秋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那她不会选择进宫。你知道那时候傅知秋看的是什么吗?”段小愁笑了笑,“那是你在祥真手上看到的东西。”

袁曦想,如果不是先遇上宋子玉,或许她会爱上傅知秋。

可是没有如果。

她和宋子玉,是三生石上深深铭刻的姻缘,而傅知秋,他们只是彼此地过客,她不小心伤了他地姻缘线,除了抱歉,再无其他。

或许在抱歉之余,她也会有一点点心动。因为曾被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爱过,那是所有女人可以炫耀一辈子地虚荣,她也不能免俗。可是在遇到他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已经被另一个人填满了,再容不下另一个名字。甚至下一世,生生世世,都没有了多余的位置。

茫茫人海,总会有属于他的那个人吧。

假如段小愁没有告诉她,那她会心安理得地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而现在……段小愁成功了,从今往后,看到傅、知、秋三个字。她再不能坦然,无可避免地低头一叹。

傅知秋想,如果自己先遇到她。她会不会爱上自己呢?

可惜,没有如果……

那时她一身红衣似火,在余晖中如落日入怀,从天而降,轻而易举地搅乱了自己平静了二十几年地波心。她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让他有着伸手触摸的冲动……天佑宫一直是冷冰冰的,高处不胜寒。她却让他第一次有了温暖地感觉。

她穿着月涵的素白长裙,宛如偷入凡尘的仙子,而在知道她是袁曦的那一瞬间,他也知道,她确实是他碰触不到的幻影。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一直苦苦压抑着相思,明知不该,却还是动心了,而她,只对另一个人笑。对另一个人撒娇,她的眼里,从来没有自己。他公事公办地下命令,逃一样地离开天佑宫,到了长安。唯一带走的,是她抛向他手中的一张白纸。

傅云锦,他的义妹,对他这么说,如果你当初用这样地眼神看我。我就不会选择进宫。

她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后悔……或许是后悔的,早知道你也会爱人。那我该一直等下去。也或许不该后悔,我只怕我永远不会是那个人。

告诉我,她是谁?她很好吗?能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我不知道她好不好,我只知道这一世再无希望,她已嫁作人妇……

傅云锦叹了口气,似笑非笑,一个人是另一个人化不开地劫。

宋子玉的死讯传到长安,她问他,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如果傅知秋曾读过那句诗,他一定会这么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别人的位置。

自己的安慰只会徒增她的痛苦。

傅云锦笑得流下了眼泪,爱情让堂堂傅知秋变成了懦夫!

他没有理会她的嘲讽,他们同样是可怜人,不愿意委屈自己的感情,宁愿退而求其次。一个琵琶别抱,一个终守孤独。

再一次见她,她已为人母,是宋氏的掌权人,是天佑宫地掌财使,身上多了沉稳与淡然,可她还是她,还最初遇见的她。他的手指扣住她的咽喉,四目相对,他愕然,他心颤,他强抑着重逢的激动,,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指甲渗进皮肉,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本想悄悄来去,假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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