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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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 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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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妃今儿就是阿九的娘家人,你这缩头乌龟跑什么,你停下!你别跑!周礼,你这混账、缩头乌龟、王八羔子,你有种别跑,本王妃今儿打死了你,改明儿我这做皇嫂的便另给阿九她寻个好夫婿。
  周礼,你强夺妻子的嫁妆去赌,当街打人骂人,你还有理了?你再给我碰阿九一个指头,本王妃就切了你的指头……”
  温彩跃上马背,嘴里骂骂咧咧。
  阿九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那儿,何时有人敢如此狂妄大胆地帮她,只一露面,吓得周礼那泼皮望风而逃,还不敢停留,那个骂人的是谁?
  红绳用手轻攘着阿九,“县主,是雍王妃,是雍王妃,她在帮你,有她在,周家人就不敢欺负你了。”
  真的会帮她么?
  这几年,可从来没人护过她,更没人帮她,她才会越来越被周家人欺负,便是周太太也睁只眼、闭只眼,只会挑她的不是。
  阿九望向温彩,她记得自己与温彩的年纪差不多,几年没见,温彩是越长越好看,越来越有风韵了,而自己却变成了现在这样,走在人群里,就如同一个寻常小户人家的妇人,没了半点别样之处。
  心头,涌过一阵温暖。阿九失声轻呼:“四……四皇嫂!”
  温彩一扭头,恼怒地道:“你也是堂堂皇家女,怎的被他欺成这样?这京城的皇族这么多,你就不知道上门求助的么,瑞王皇叔、小六、小八全都是你娘家人。”
  六皇子、八皇子敢开罪周家?不,他们不会。
  瑞王府人口多,自己府里的事都管不过来,又哪有精力来管她。
  阿九的眼泪刷的一下涌了下来,顿时迷漫了双眼,几年了,她除了与红线、红绳相依为命,再无人管过她的死活。这一刻,见有人帮她,不知是感动还是温暖,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但见泪流,不见哭声。
  几年来,她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
  身上的伤痕,消了再添,添了又消,早已经多得连她都记不住。
  温彩轻喝一声:“走,到对面茶楼里坐坐,你不要怕,有皇嫂在,我要看看谁还敢欺你?”
  双双扶了阿九起来,暖声道:“凉县主快别哭了,难得遇上了,且入茶楼陪我家王妃坐坐,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家王妃,自有我家王妃替你做主。”
  双双心下一阵感叹,前世时,被庶子欺负打骂的是十公主安阳,今生命运逆转,这受苦、受屈的却变成了九公主,不,是凉县主。前世的十公主一直都是公主,就算冷家庶子想欺,也只是在自儿个院里,不敢闹出去。现在的周礼,曾是变本加厉,拿阿九当成寻常人家的姑娘一样欺负。
  温彩与梁氏打了声招呼,陪阿九吃茶。
  阿九含着泪,把这几年她的日子说了一遍,又说了几年前她怀有身孕,都已经四个月了,硬是生生被周礼打得落胎,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怀上。
  又说当年她进了周府,周家几房的年轻奶奶、姨娘便向她借东西,她不借,就说些酸话刺她,逼得她借了。可一旦借到,回头她们谁也不承认借了东西,非说是她给的。没到一年,她屋里的布料、摆件就被她们都弄走了。
  大概是第二年,周礼认识了几个市井中的狐朋狗友,还学会了赌博,最后染上赌瘾,三天不去赌坊就浑身没劲儿。早前是偷拿她的首饰变卖,后来直接打骂她,逼着她拿银钱及值钱东西出来,不给就打。 
  
第330章 番外-阿九(2)
  
  早前,周太太、周大爷还劝,这两年见劝不住,也不大管周家四房的事。
  周太太只疼自己的嫡女,周小姐当年出阁时,周太太将六成的家业陪嫁给了周小姐做嫁妆,剩下的四成,周大爷就得了三成家业,最后一成则由五房庶子共同得,分到手里的也不过是三百亩良田和一处店铺,结果这些东西也被周礼给输掉了。
  温彩怒火燃烧:“让红燕给殿下递句话,我去周府教训恶人,先不回王府,待办完了事就回去。”
  双双应声“是”,与温彩相处久了,现在的温彩更像一个真实的女人,有脾气,恩怨分明,能断是非,比前世的温彩更为可爱、生动旄。
  温彩道:“阿九,你别怕,有皇嫂在呢。皇嫂往后就是你娘家,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皇嫂给你做主。本王妃倒要瞧瞧,是哪家人这么大的胆儿,欺负人都欺负到皇家头上了。走!打道周府,周家人今儿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过安稳日子。”
  温彩一落音,领着护卫、随从,浩浩荡荡二十来人直往周府。
  荷花里周家,繁华如昔,因着周老爷与嫡子没了,周太太便将庶长子周大爷寄在她名下,认作嫡子。由周大爷执掌周家,周大奶奶掌后宅。周家庶子有六人,现在个个都成了家,三年前由周太太做主,给六房人分家度日。周太太与周大爷一房过活;大姨娘又生了周二爷,便与周二爷度日;二姨娘生了周五爷,自与周五爷过日子;三姨娘育有周四爷、周七爷却没选择跟周礼,周礼染上了赌瘾,三姨娘也颇是厌恶;四姨娘自与唯一的儿子周六爷一起度日。各姨娘所生的庶女,没出阁的都统络归了大房,与周大爷一道生活,婚事依旧由周太太做主。
  周太太自嫡女出阁后,越发苍老。前不久,她做主让周大爷的嫡幼子过继到了早逝的周世子名下,也算是让他后继有人,她甚至手把手地亲自教养这孩子阌。
  周太太自与孙儿打趣说话,突听下人禀报:“太太,雍王妃到了!”
  她来了!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妃,皇帝老了,太子病逝,大燕朝需要一位新的储君,而先太子只留了三位郡主,并无儿子,这储君人选自然要在皇子里挑一个。皇帝长大成人的儿子有六个,除了被贬庶人的五皇子,另五人个个都是亲王、郡王。
  皇帝宣布诏告天下,要立四皇子为储君。并让钦天监择吉日,由礼部筹备大典。
  消息一传出,满朝文武有门道的走门道,没门道的挤破脑袋寻门道,都往京城雍王府送贺礼。就连雍王妃的娘家,也因水涨船高,近来门庭若市。
  “快!快请!”周太太立马传令婆子:“快给我更衣,我要拜见雍王妃。”
  这可是未来的皇后。皇帝老了,据闻身子不好,而其他几个皇子近来被皇帝拘在皇子宫学习封地政务,说是学习,谁都明白,这是老皇帝不放心这些年轻气盛的皇子,害怕他们出幺蛾子跳出来与雍王殿下争夺帝位。
  温彩进了大门,大喝道:“周家各房的主子都给本王妃滚出来!今儿本王妃来,可是与你们讲道理的,全都出来!”
  她手握着宝剑,站在周府的迎宾花厅里,两侧站着她的侍卫,静默无声,一个个仿似雕塑一般,青莺的一双眼睛更是乌溜溜地转动着,注意着四下的动静。
  双双反客为主的打量着丫头们奉来的茶点,“这是什么茶?瞧着比我们在肃州吃的还不如,是不是欺我们家王妃是从肃州回来的,拿这等低级茶来招呼。”
  那带头的婆子一看,情形不对,忙对服侍的丫头道:“还不换了最好的茶叶来,雍王妃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快去换了最好的。”
  温彩端坐在上手尊位,一脸不满的表情,“红绳,你给本王妃说说,这就是周家的规矩么?客人都来半天了,茶不奉、点心不上,连个招呼客人的主子都没有。”
  红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回雍王妃,这里是大房的地方。”与阿九使了个眼色,阿九这几年从来没像今日这样扬眉吐气过,以前出门她都走偏门,可今天她却从周府大门耀武扬威的进来,连看门的婆子都不敢多问一句。
  阿九低声道:“皇嫂去我屋里坐坐。”
  “也好,坐在这儿连个招呼的都没有,我们去四房。”
  温彩领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往四房去,阿九陪着温彩,红绳则在前头领路。
  待周太太、周大奶奶赶到迎客厅时,正看到温彩离开的背影。
  周太太跺着脚,问周大奶奶道:“你到底在干什么?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妃,你慢怠了客人,岂不是误了大儿的仕途前程……”
  一侧的丫头回道:“今儿大奶奶在整理库房。”
  “那点破事紧要么?未来的太子妃驾临,你不来招呼客人,却让人走了。你看看你,怎么打理府邸,太子妃来了半晌,连茶水都没奉上,这样的贵客,别人家巴结讨好都来不及,可你倒好,没的把客人给得罪了。”
  温彩近了四房,那是一座极小的院子,正
  tang房三间,左右各有两间厢房,东厢房建了一个小厨房,院子里头只有一棵桃树,树下有张石桌,又种了一丛蔷薇,旁的花木也没了,连棵草都没有,里头的摆设简陋,一眼望去,屋里屋外就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阿九,这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
  阿九低应一声“是”。
  温彩道:“青莺、双双跟来,其他人就候在外头。”
  众人应“是”。
  她举步进了院门,再一次将里头细看了一遍。
  这里简直连寻常乡下小户人家的标准都没达到,花厅桌上摆着一只瓷壶,只是寻常的东西,壶旁置了四只茶盅,四张条凳摆放在方桌前,这就是花厅,哪里有富贵人家花厅的样子。
  温彩正打量着,一抹紫色倩影一闪,一个着紫衫的女子出现在视野中,挑着眉头大喝道:“红绳,你找打,看四爷如何收拾你。”
  温彩扫了一眼,看这女子的打扮,像是侍妾姨娘类的,一张容长脸蛋,长着一对吊桃眉,一张红唇涂得如同吸了鸡血,脸儿白得如石灰墙,一身的脂粉气冲斥而来。
  她双手叉腰,指着阿九道:“凉县主,你活得不耐烦了,竟带了外人进院子。”
  温彩冷声道:“青莺,拿蛇皮鞭子给我抽。阿九才是嫡妻,岂容个玩意儿在这趾高气扬。”
  那紫衫女子“你……”了一声,厉喝道:“你是谁?你是哪家的奶奶,敢在我们周府撒野。”她挺了挺胸,“我可是四爷的宠妾,这可是四房的家务事,何时轮到你说话?”
  温彩喝声:“抽二十鞭。”她迈着好看的莲花碎步,“周礼那混账去哪儿了,我的随从可是见他回周府了,怎不见人影?”
  青莺掏出腰上挂的蛇皮鞭,这可是在西北肃州时,慕容恒带着侍卫外出行猎捕得几条蛇,剥了其皮,请匠人制成了蛇皮鞭,使在手里轻巧,最是趁手的兵器,温彩得了后,便赏给了青莺。
  “啪!”青莺一鞭子落下,紫衫侍妾吓了一跳,一声刺耳的尖叫。
  温彩蹙眉,青莺抬手取了桌上的茶杯,一把堵住紫衫侍妾的嘴儿:“王妃,现在不吵了。”
  双双表情冷漠,“青莺,你快执刑,要是不想打,推到院门外头让外面的侍卫抽。你是不是饿了,我怎的瞧你似没吃饭一样,你一鞭子下去,她身上的衣袍还是好好儿的。”
  青莺一挥鞭子,第二鞭甩得又响又重。
  温彩只作未见,拉着阿九坐在桌前:“我们说说话儿。”又不悦地道:“青莺,还是太吵了。”
  青莺扯了紫衫侍妾出院门,外头传来了一声又一声鞭响。
  温彩恍若未闻,温和地问道:“阿九,我怎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连个侍妾都敢大声对你说话。”
  红绳垂首抹着泪儿,几年了,他们主仆的日子就没个人样,这会子见到温彩,一出手就替阿九出气,红绳感动不已:“雍王妃,今儿四爷偷了县主的嫁妆地契,也不晓得他去哪儿赌了,县主那么多的嫁妆,不是被人借走不还硬说成给,就是被四爷拿去赌掉,还有的则被其他几房人的算计抢夺了。还请雍王妃把四爷偷走的地契寻回来,要是连这最后八百亩的良田也没了,我们县主往后可怎么过?”
  温彩抬头一扫,难不成周礼还在外头赌?
  双双抬手,指了指西屋。
  温彩微微拧眉,静心聆听,西屋里头隐隐传来古怪的声音。
  阿九道:“那是姨娘住的屋子。素日里,四爷不许我踏入西屋。”
  “真是没规矩,岂有嫡妻住东屋,侍妾住西屋的道理,侍妾这种东西,要么住最差的小院,要么就该住在丫头下人才住的厢房里,竟让她住在西屋,这是要与嫡妻平起平坐,一个侍妾穿戴得比你还要体面风光,你出门穿的都是旧裳,可侍妾在家穿的都是新衣,这就是周家的体统,看来这周家是过得太自在了。”
  红绳去了厨房,生火烧水。
  周太太、周大奶奶及各房的奶奶到四房院门外时,正看到一名侍卫将四房的花姨娘绑在院外的柳树上抽鞭子,而花姨娘的嘴里塞着一只茶杯,要叫叫不出身,每抽一下,浑身就颤栗一下。直疼得眼泪直淌,将脂粉冲出两条小溪。
  周太太到底是见是世面的,对青莺道:“有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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