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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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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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款款欠身,“见过萧姑娘!”
  忽尔,她笑了。
  “早听冷候爷千百次地提过萧姑娘的名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忍冬、巧针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忍冬心下一阵感动,温彩让她留下,分明就是信任她。
  巧针沏了茶。
  萧彩云被温彩弄得莫名,若是来立威的,偏温彩与她行礼;若温彩是来示好的,神态又自有一份骄傲;可温彩似乎还备了礼物而来。
  “冷夫人请坐!”
  温彩落座。
  巧针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盏,“请冷夫人用茶!”
  温彩微微点头,“知你们日子清苦,我特意替萧姑娘与巧针姑娘备了两块衣料,算是一点心意。”
  给萧彩云的是一块紫色的上等缎子。
  巧针的衣料则是一块桃红色的茧绸。
  两块的花式都极好,紫色的是牡丹富贵图案,而桃红色的则是雏菊纹的。
  “今日来访,是温氏觉着,有些事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免得他日让人误会。”温彩浅呷了一口茶,“我无心与冷候爷做真夫妻,更无心与他过得久长。”
  不紧不慢,明明是个年纪偏小的少女,偏从温彩的嘴里出来,竟有道不出的得体而慎重,是她的态度,也是她的语调,一看就超越了她的年纪,让人听到耳里就不由得凝重起来。
  萧彩云道:“初嫁从父,再嫁由己,原来温小姐谋的是这个。”
  她只是不想自己辛苦赚来的产业白白便宜了外人,那几个大生意,她连温青都舍不得给,又怎会给了旁人。她要保住这些,就得离开冷家。唯有这样,谁也不能沾上她的产业。她与慕容恒合作,也是为了更大程度地保护自己的产业。
  谋婚姻,她早前更相信银子,对男人可不大相信,只是后来得遇慕容恒,她倒愿意去信。
  温彩勾唇一笑,“早前,原是想与冷候爷过好日子的,可过门之后,方才发现一切都不如我的预料。你们当年的事我不想议谁对谁错,我只想告诉你,既然你想与冷候爷做久长夫妻,就得有个长远打算。今日我来是与萧姑娘商议的。你是想先入冷家门,而后我离开呢?还是我先离开,你们再入冷家门?”
  萧彩云比谁都想尽快嫁入冷家,这样也能狠狠地给刘伯彦一个耳光。但她的身份,要冷昭说服冷家长辈很难。
  她裣衽一拜:“请温小姐帮我。”萧彩云一直在观察,温彩的到来是确实与她商议对策。这个结果是她最盼望的。
  如果温彩能帮她,无疑又多了一成胜算。
  “你们是何打算的?”
  巧针见温彩用到“你们”,心下一喜,垂首道:“二小姐与冷候爷都商量好了,待奴婢有了身子,就让冷候爷禀报冷家长辈
  tang。”
  果然,巧针这么说,分明是承认她做了冷昭的女人。
  温彩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冷昭说他如何钟情萧彩云,却要了萧彩云的贴身侍女。萧彩云更混蛋,就为了能嫁入冷家,居然把自己的侍女送给冷昭。
  这一对男女,她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冷候爷要的是娶萧姑娘进门,若巧针姑娘有身子,府里多一位姨娘又不打紧。萧姑娘要想顺遂入门,还得尽早有孕才好。”
  可世人皆知,萧彩云被太医是判了“不育”之症。
  温彩垂首喝茶。
  萧彩云也知道这个法子里,最管用的就是她有身孕,说实话,这些日子冷昭留宿在此,要的是巧针,搂的是她,无论她与冷昭如何亲昵,终究没有越过雷池半步,这也是为了让冷昭不能弃她,对于男子来说,得不到就会心心念着,更是为了吊冷昭的胃口。
  温彩云淡风轻地道:“我若是萧姑娘,就会再寻名医诊断。世间女子的不育之症不外乎几种:一是先天不育的。那么萧姑娘一切可与其他女子可一样?若是一样,许不是先天不育。”
  萧彩云听冷昭说过,温彩懂一些医术,但究竟懂多少却无人知道。
  “与旁人没有两样。”
  “还有一种,是因太胖或太瘦都不易受孕,也有的是因宫床寒症而不育。”
  萧彩云不胖不瘦,体质适中。
  “最后一种,便是后来造成的。比如中了某种毒,或长期佩带与女子有孕的毒物,如含有麝香的香囊,或是不经意误食了红花等……
  无论是哪种,总得有个原因。”
  温彩是要萧彩云再寻郎中细瞧。
  萧彩云也曾疑心过,现下听温彩一说,越发疑心得紧。她的亲娘就育了她们姐妹二人,长姐早夭,而她又因生于二月被家人所弃。继母原是亲娘的堂妹,据说两人在娘家闺阁时感情深厚,可她被刘家休弃,继母就没替她说过一句话。
  萧彩云道:“巧针,带这位姑娘去厢房吃茶,我与温小姐叙旧。”
  温彩不愿留在冷昭身边,那么她便不用唤“冷夫人”。
  待屋里只余她们二人,萧彩云轻声道:“不知温小姐可否替我诊脉?”
  “我只通浅显的脉理,太深的不会,你还得寻医术高超的郎中和太医来瞧。而今你住在安王府,要请太医来也是容易的。”温彩微微一笑,“明儿是九月初九,冷氏祭祖,说要把我的名字记入族谱。”
  温彩想离开冷家,温彩不愿与冷昭有太多的牵绊……
  如果温彩有心冷昭,便成萧彩云的威胁。
  可现在她想离开,不能离开就成了温彩的威胁。
  萧彩云心下一兜转,她没有娘家依仗,又被夫家所弃,更无一两银子的家财,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全都是冷昭给的。她早听冷昭说温彩的陪嫁丰厚。“我可以说服冷候爷,只是……温小姐拿什么谢我?”
  讨礼物?分明就像是要胁。
  萧彩云可怜,果然更可恨!
  温彩诧然,心下怒婆翻腾,“萧姑娘想要什么?”
  “良田、店铺!”
  温彩扬头大笑起来,她只是一问,可萧彩云还真该说。
  她对冷昭无好感,同样对萧彩云没好感。
  果然,渣男配烂桃花!
  萧彩云道:“我就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现在唯一依仗的便是冷候爷的一片情深。”
  “你的可怜又不是我温彩造成的。原是你自己造成的,与我何干?难不成,我还替你的可怜来买账?”
  萧彩云被塞得气急。
  温彩是个快人快语的,人也是个直性子,否则她不会说出这等难听的话,也从她的话里流露出不满。
  “温小姐不觉得我们都是可怜人,我们都不能抗拒自己怕婚姻,你不能抗拒,明知冷候爷的速婚有问题,却不能反对。我当初也不能,明知姐姐早夭,两家没有解除婚约定有问题,我还是嫁了……”
  温彩可不认为她们是一样的人,她当初没有逃,就猜到这婚姻有问题,她只是想从这段婚姻里脱身,获得自主婚姻的权力。
  虽然嫁过一回的她再觅良缘难,但总还有希望。
  她相信如果那人真爱她,就不会在意她的过往,反而会理解她,更心疼她。
  温彩脸上依是含着浅笑。
  “温小姐,你有那么多的嫁妆,就给我一些田地、店铺又如何,就算我将来不能顺遂嫁给冷昭,至少往后我还不至于饿死……”
  “你想要可以跟冷昭讨去,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给你弄两家店铺,一些良田还是能做到的?”
  温彩觉得萧彩云不会突然说这话。萧彩云为什么会说这话?太突然了!事出必有因,萧彩云是饱经妻妾相斗的产物,即便以前失败了,但败的是无情的刘伯彦手里,是她高估男人的情义。
  “但女人总得有自己的东西才好说话。”
  “我又不是你娘,凭什么帮你!”温彩肚子里的火苗在跳动中,每次她一生气,必然口暴粗话,这一刹也不例外,“若我被记入族谱,若我非要占到嫡妻的名分,那么我温氏第一个容不得的就是你萧彩云。我的容不得,不是给你侍妾的名分,而是直接把你赶到庵堂去,我会眼看着师太给你剃度,会看着师太把火油抹在你的头上,然后点上火,烧得你的头上再也长不出一根头发……”
  她不是说着玩,若是她在意的夫君,当真敢在外头养外室,她就一定会做到的。
  她不要害人性命,却会真正了断那人的希望。
  萧彩云心头一怔,看着温彩眼里流露的凶意,心下一颤,遍体生凉。
  她是什么逻辑,说她可怜,温彩就得分一些嫁妆。温彩转而又是一笑,“萧彩云,你的嫁妆被你的继妹尽数抢去,你想要不是该夺她的么。你亲娘留给你的东西,凭甚便宜了外人。而你却从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手里讨别人的嫁妆,你不觉得自己找错了人?”
  生意不好的她已经变卖,留下来的都是有收益的铺子。
  萧彩云广袖内的手紧紧地握住,她才该是冷昭的妻子。可是因为父亲、继母,她与冷昭错了几年,她亲娘留下的嫁妆被人所夺,现在想夺回来却已不能。
  但她想学继妹。如果温彩死了,那么温彩的嫁妆就是她的。
  萧彩云想到这里时,一颗心漏跳了几拍,听闻温彩的嫁妆比她当年嫁入刘家还要丰厚。
  冷昭,她要;温彩的嫁妆,她也要。
  她更要做上风光体面的平远候夫人。
  温彩猛地觉得,自己今儿错来了这里,倏地起身,对着外头道:“忍冬!我们该回去了。”
  忍冬从厢房里出来,唤声“大奶奶”取下厢房门口的灯笼过来。
  夜色中,冷昭与一两踏着灯影而来,身影在夜色里显得意气风发。
  温彩放缓脚步,冷昭进入院门,目光扫过温彩,又落到一侧静立的萧彩云身上。
  “冷哥哥……”萧彩云柔声一唤。
  温彩拧紧了眉头,“你们俩肉麻不肉麻,萧姑娘有二十多岁了,还叫‘冷哥哥’?我的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就算要亲热,好歹等我这个客人走了之后再开始。”
  冷昭带着责备地看萧彩云。
  在他的面前,温彩素来快人快语,一根肠子捅到底。温彩道:“明儿祭祖的事,冷候爷且想好了。你今儿是留宿此处,还是与我一道回冷府?”
  冷昭看着含情脉脉的萧彩云。
  她虽没有要留,可那表情就是想留。
  “大奶奶岂在外面候着,我与彩云说几句话就出来。”
  “抱歉,姑奶奶没有等人的习惯。”
  温彩一转身,大踏步出了院门。
  忍冬、茉莉紧随其后,行了一程,忍冬低声道:“大奶奶,萧姑娘说什么惹你生气了?”
  “说她想要我的田庄、店铺……”
  茉莉立时恼了,“她以为自个是谁,竟想分大奶奶的嫁妆,太可恶了。”
  温彩则在想,萧彩云怎会莫名地说这么一句话。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玩笑?不像。否则她不会搬出她可怜的那些话。
  萧彩云可怜,关她温彩什么鸟事。
  当年郑氏不是要萧彩云嫁给冷昭么,是萧彩云以父命难违为由拒绝了,那时只要萧彩云再强势半分,让冷家去提亲,说不准这亲事就成了。
  萧彩云的可怜全是她自己造成的。
  温彩又忆起萧彩云亲娘留下的嫁妆,而今一分不少地落到了她继妹手里。
  她出了安王府,上了家轿,正待离开,冷昭赶了过来。
  一路人,温彩心情郁闷。
  她要回追云轩,冷昭却没有回书房的意思。
  “候爷有事?”她放下脚步。
  冷昭冷冷地逼视着她,“你与彩云说什么了?你与她说,要是我不帮你达成所愿,就要把她送到庵堂去,还要看着师太给她剃度,让师太抹了灯油烧得她的头上再不长一发……”一定是温彩要胁萧彩云的,竟说出这等恶毒的话,萧彩云被吓得不轻,冷昭离开的时候已经哭成了泪人。
  “是么?”温彩扬了扬头。在心里骂自己“犯贱”,好好的不会睡觉么,跑到安王府去做甚,平白送了两块缎子出去,还搭了两根上好的老山参,反给自己添了堵。
  萧彩云那女人活该!曾是一个嫡妻,竟学了侍妾的手面。妻就是妻,妻就是尊贵的,就如汪氏教温彩所说的那样,一个女人是否尊贵,不仅是衣着,更是言谈举止、行事之间,就凭萧彩云这误告人的手段,就让她瞧不起。
  温彩依是笑着,“那她有没有告诉你,说要说服你达成我所愿,便要我拿店铺、田庄和她交换。因为她可怜
  ,因为她想置些产业?”
  “不可能!”冷昭肯定地吐出三字,“我要给她银钱她都不收,哪里会要你的东西。”
  温彩抬腿踹了两脚,重重踢中冷昭,冷昭跳了起来,蹦得老高,可胯下还是被狠狠地袭击了,中在大腿肉侧,一阵钻心地痛。
  这女人打人前一点预兆,脚快得如闪电。
  “臭女人,活该没人要!”
  温彩又提起腿来,冷照连退数步。
  萧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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