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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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瑶歌-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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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残忍吗?有一天他们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残忍。”低下的脸上那深邃的双眸透着狂傲。
  一身黑衣的飞扬正伏在桌案上画着什么,不时的低头,列出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数字,桌边堆着厚厚的书籍与离开两月各国的情报,时而底头琢磨着,嘴里喃喃低语。
  灯光,摇摇晃晃的闪动,房间里不时发出翻动纸页的沙沙声,壶中滴答的水声越来越轻,接近三更了吧。
  忽然,纵身跃起,“刷”在她原来站着的位置插上三支太阳状的玄铁飞镖,心念感应到熟悉的气息,收缩的瞳孔,渐渐带出微笑:“哥,再不出来,媱灵可生气了”,说着房门吱的一声被弹开。
  三人面带笑意迈进房内,放下手中的笔杆,双瞳闪耀着琉璃一般的光泽,快步过来。
  一一拥抱着三个哥哥,想说话的喉咙有些哽咽。
  “都多大了,还想哭鼻子。”言熵牵过飞扬的手,从袖中掏出锦帕拭着眼角那晶亮的液体。
  “熵哥哥、逸哥哥、晖哥哥,媱灵都有一年没见着你们了。”放纵自己一回吧,将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不快、所有的疲惫一股脑的抛开,只要眼前这份温馨的亲情便可。
  “可不是,咱们都一年未见了,若不是昨个言晖的人瞅见绮人去了天水楼叫了份‘火锅’,我们哪能知道你回来了。”一脸的宠溺的轻点媱灵的鼻尖。
  “再过几日便是新年,你的生辰,和哥哥一起回宫吧,父王母后可是想苦你了。”言晖欣慰的看着男装的媱灵,
  “嗯,媱灵听哥哥们的,要不,明日一起回去吧!媱灵还有要事同哥哥们商议。”越过三人走向桌案。
  “熵哥哥,这里便是朝阳的煤矿、金矿的分布图,至于人手直接从朝阳山庄安排即可。”指着羊皮卷上绘制的图案,红色的三角面标示着金矿,黑色的自然便是煤矿,蜿蜒的线条轮廓,具细的标注密密麻麻。
  “若是做好了,现在便带走吧!”言熵低下的眼睑,淡淡的口气,手中的茶盅不小心掉落,在木质地板上打着圈圈,茶渍氤氲一片,几人脸上也一片凄然。
  “哥,不防留下过年吧,朝阳那边我会安排。”双眼静静的看向言熵,是请求,也有淡淡的愧疚。
  “是呀,大哥,咱们是一家人。”言晖与言逸自是希望一家团聚,不等言熵开口就急急说道。
  “熵哥哥,媱灵生辰怎么能没有熵哥哥呢?”若小时般扯着言熵的衣袖,不依不饶。
  “哎,放心吧,朝阳那边我都安排好的,才回来,就想看你们几个小鬼还要不要我这大哥了。”再次将那温柔带着茧子的手握紧。
  “咱们商量一下,以后的步骤。”双眼有神的看向桌上的大册子。
  夜,不在无言,媱灵全方位的分析着大陆诸国的情况,几近完美的计划,环环相扣,将人性的懦弱与贪婪利用的无懈可击,身边的她那些浑然天成的霸气,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每一年的生辰都有着不同的、新鲜的礼物,各州府呈上来的更是不计其数,媱灵将不重要却贵重的那部分交由红玉兑换了现银,又将父王、母后、王兄们送的礼物放入库房中,慵懒的倚着纯白的软榻。
  漆黑如墨的长发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一丝一缕的柔发仿佛耀眼的光线,圣洁如神祗,绝色的面容让这粉装玉砌的世界暗淡无光。
  夜宴,摆在东六宫的清泉殿。
  今夜,本是一年一度的国宴,王公大臣携其家眷皆列位出席,再加长公主生辰,可想而知的盛大。
  “回公主,王座今年并无改动,只是侧座上添加了麟王妃与烨王妃的座。”回话的是飞凤楼的小宫女如意。
  “下去吧!”从书桌前起身,伸了伸胳膊,还没等向前走去,便被两人拖住。
  “何必费心思呢?”对着面前的镜子,看向身后的绿环、红玉。
  抬抬手,由着红玉帮着更衣,粉红色的宫装,镶着花藤的边,抹去了额间的妖娆的宝相花,头发被绾成复杂的发髻,高贵典雅不失纯真。
  “换件大红的吧,本宫不适合这颜色。”扯了下腰间粉色蝴蝶节,闭上眼睛,脑中不停的回忆着彭伊曾送过她保平安的十字架,此刻玉颈空空,原来 自'霸*气*书*库'己依然固执,时间也没有淡去浅愁。
  红玉一脸无奈,镜中白皙如雪的人,琥珀色的瞳孔里浅浅的笑意。
  清泉殿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坐于凤座之上的人儿,带着浅浅的笑意,本就天人的绝世面貌更上人不敢亵渎。眯着的眼睛扫过两位新王妃的位置,点了点头,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千娇百媚,对于王族,这种政治婚姻只是一种权术的交易手段,庆幸自己不若如此沦为政治的亡者。
  背后,幽暗的殿角,王海那满脸的崇敬与慈爱,不容乎视,幸好清楚了他的底细与数年前的恩怨。
  说起来那是一个故事,极一般;外出游历的少年帝王年少轻狂,偶遇被恶人蹂躏的俊雅小伙,一翻阵势下来双方各有所伤,俊雅小伙高烧病发,被带回王宫,医官所查俊雅小伙已不能人道。事后,问清事由,少年帝王怜惜俊雅小伙,命人将其家人照顾之好,俊雅小伙感恩入愿入宫为奴,侍其终老。
  撒娇讨得父王的允许,轻移莲步坐到了言晖的旁边,右边正好坐着言熵。
  “你呀!现在还调皮!”轻轻捏了下媱灵的鼻尖。
  “哪有,哥,那东西我不喜 欢'炫。书。网',敢明上你府上要去”。三位王子过了十八岁,皆已封王,自然住到了宫外的王府之中,分别为:麟王齐言熵,烨王齐言逸,洛王齐言晖。
  “媱灵,怎的下来了。”言熵挟着菜,当然她也没有忽视殿内若干人等有意无意的目光,还有珈娜那道平和的眼神。
  微微的低头,也刚才瞅见那面霍香打量的眼光,二人身边的宫侍都是绯央宫的死士,若有任何事变,立即格杀勿论,所以媱灵也就友善的微笑问好。
  “大哥,你那幅字我倒是喜 欢'炫。书。网'。”张扬着满脸的笑意。
  “大哥的字千金难求。”言晖也不住的夹着菜,看向言熵。
  “‘天下无双’怎么样,就是不喜 欢'炫。书。网'你那玩意,一定得重换一个!”撅起樱红的小嘴,小声的向言晖嚷嚷着。
  “行,改些日子,再换一个。”干脆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揽了揽边上人的黑发。
  “说话算话。”打起勾勾的小手穿过言晖的小指,睫毛微动,璀璨一笑。
  “媱灵,但愿你一生都这样开心。”几乎不带声音的话,还是被媱灵捕捉到了,心,漏了一拍,又哈哈的笑起来,无视右边那无神的眸子。
  “逸哥哥,过来呀!”投入的莺歌燕舞中的众人皆没注意到这边,媱灵冲着招手。
  “怎么,又有什么鬼主义?”跨步过来,言晖忙挪了挪,空出个位置。
  “嗯,没什么,就是想和哥哥们一起。”眼中闪耀着期盼的光斑,任谁也清楚,过了今日,便不知何时再能聚到一起。
  四只手紧紧的握到一起,坚定的目光对视着,谁说王庭黑暗无底,谁说王庭血肉纷争,齐天不会,绝计不会。
  
   




018  西图宫变

  夜,本该平静,此刻却躁动不断。
  繁星般的火光从远处而来,犹如火龙般点亮了夜色下的王城。
  英勇的铁甲队伍如流水般涌入城楼,刹时间厮杀声一片,死亡之神光顾着西图的王城——图格特。
  锋利的枪,封喉的利刃,壮硕的战马,威风凛凛的打入城中。箭似雨点般从城楼上挥下,连人带着站马纷纷倒下。只见得红衣女子长袖一挥,腾空而起,轻灵的身形如燕般跃上城楼,守城的副帅尚不明所以,便‘哄’的一声被扔下城楼……火光电石,城楼之上的弓箭手倒入地上,战马之上的绿衣女子手持弯弓,三箭齐发,城楼之上的大旗‘咣’的齐齐折断,无首的士兵似无头的苍蝇乱飞,铁甲卫队快的围攻、绞杀。
  战马之上,霍野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扬起额头,怒视苍穹,
  秋千霸业终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心胸激荡,带着众将向王宫进发。
  “报,主帅,南营三万大军攻取了东西城门,北营二万大军正破南北二道城门,二殿下正向王宫前进。”湿了衣的探子不断将越来越恶劣的情况报禁卫军主帅,心慌着自己还能否保命。
  瞪大眼睛的主帅——蒋世明,青灰的脸上,双眸闪过各种神色,内心不停的权衡、挣扎,远在边疆的数十万大军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朝中数人又有几人愿臣服于那荒淫之君……瞳孔中映出一片绝望,剩下的七千人做不得以卵击石,玉石俱粉。
  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远眺的他,已无力气,紧握的双手展开了,城下的杀戮声越来越近了,终于痛下决心,大吼一声:“众将士听令,打开城门,降敌。”城楼之上白旗竖起,北营不费一兵一卒破二城门。
  呐喊声,欢呼声,响彻天云,南北两路先锋军汇师于图格特王宫宫门前,气势高涨,等待着进军的命令。
  漫长的深宫走廊,守城的卫士早已丢盔弃甲的降敌,一路平坦前进。一红一绿的便装女子随在主将身后,玄铁的铠甲闪耀着白光,镶金的黑色披风呼呼作响,霍野大步朝着主殿而去。
  朝霞染尽,血眼猩红,天地都蒙上了一层血光。
  龙乾殿外,早已清理干净,投降的禁卫队笔直的站立,太阳下的宫殿更添庄重。霍野一身戎装跃过汉白玉石雕台阶,身后两个年青的女子,一红一绿,同样的步伐,同样的体形,神情机警戒备。
  殿内的男子,近三十岁的光景,危坐王座之上,紧盯着眼胆的大印,仿佛眨了下眼睛,它便不翼而飞。
  “二王兄,若是累了,就休息片刻。”平淡的声音响彻大殿,正是一身铠甲的霍野。
  “大胆,见了君上还不下跪。”是太监独特的尖锐的声音,霍野身后飞出一条红绸,灵蛇般舞动又快如光电般收回,太监没了头的身子鲜血如注。
  “霍野,你,孤王是你二王兄,更是这西图的国君。”明黄袍衣人狂怒大喝道,气息粗重,胸口一起一伏,手指着霍野道。
  冰蓝色的眸子淡扫过明黄袍衣男子,慢慢靠近,朱红的大殿四周泛着冷气,转身闭上了双眼,一个巴掌甩过去,王座之上,一嘴的鲜血的霍都。
  “霍野,你,西图王族不杀同宗。”没有了作为君王的威仪,没有了王子的风范,几乎就要丢了性命,颤抖的双手扶上桌案,藏不住的恐慌,似要突出双眼的眼珠,满嘴的血痕,仿佛地狱的厉鬼般,狠狠的拍着桌子,咆哮着嚷嚷道。
  “王兄,是这样吗?霍昊难道是死在我手里。”提及一母同胞的亲弟,霍野转身,一步步的迈向王座之上,逼视着张因恐慌放大扭曲的猪脸,嗜血的双眼射出骇人的光。
  “放心,活死人会比死人要好过。”打响了手指,绿衣女子快速将一粒丸子丢到霍都口中,面无表情的转身退后。
  “安排下去,三日后登基。”头也不回的退出泛着血腥的宫殿,后头那声泣血的诅咒却刻在他的心上——霍野,我以血盟示,你终身无后。
  夜,包容了所有的罪恶,却藏匿不了所有的悲哀。
  玄青的便装,额前的碎发林乱的斜在额前,外袍的衣襟上浸湿一片,猛得又朝口中灌酒,双眸里藏着深深的悲哀,难言的痛苦。
  “哎,这主子倒真不拿咱们当外人,醉酒的样子满让人心疼的。”夜色下的石桌边一红一绿的女子,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着。
  “若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不如死”,绿环更接近主子的性子,擦拭着手中的赤朱匕,清冷的说道。
  “哎,放眼天下,当真找不出配得上公主的驸马么?”握紧手中的红绸,对望着天,有所思。
  “有朝一日天下太平,是否如公主所料,一切将会‘物是人非’?”绿环小心的将金黄的赤朱匕入鞘,盯着匕首茫然道。
  …
  傍晚时,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洒下。北郡的初春远比齐天的寒冷更胜一筹。
  天水楼天字号房内。
  发束金冠,纯白的狐裘袍子,前襟敞开,露出镶金边的白袍,斜倚着软榻,清冷的面容,慵懒带着魅惑。
  ‘呼’的一声,空前的影子扑闪着翅膀,停下,‘咕咕’的叫了两声。
  黄衣少女打开窗子,寒风顿时涌进,抱入手中的血色蝙蝠幻化成一张白纸:登位掌兵权。
  “嗯,再拖些日子,休养生息,待过了冬。她们二人就暂且留下。”白纸渐渐舒展开来,‘咕咕’的现场,又是幻化成血色蝙蝠,飞入皑皑白雪中。
  “主子,那些人仿佛查到了什么,说一定今日便会有所动作”。黄衣少女重新添上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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