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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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侯的故事-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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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叫冤枉,急忙狡辩道:“啊,大小姐,我想什么了啊?”
  欧鹭忘机睁开媚眸,幽幽白了我一眼,格格娇笑道:“你这个厚脸皮的混蛋,让人家女孩子怎么说出口啊!反正就是你不应该胡思乱想就是。”说着白璧无瑕的柔荑狠狠拧了一下我最脆弱的部位。
  “哎哟!”我失声夸张地痛叫道:“好痛啊!”
  “活该!”欧鹭忘机嘴上虽那么说,柔荑却温柔无比地爱抚刚刚拧过的部位。
  我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闭眼默默享受着。
  忽然,她软绵绵地靠近我,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朵,蚊鸣般低低声音道:“你真的想要人家吻你的……”
  我故作不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什么?”
  她“嘤咛!”一声埋头在我胸前,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我狐疑地问道:“你刚刚真的看到我脑海里想什么?”
  她不可察觉的轻点一下粉颈,不依地扭动着优美动人的娇躯,吃吃笑道:“你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我一下子就读懂了它的意思。噢,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坏蛋,专门想着让女孩子做那种事情。”
  “我的娘啊!”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仅仅是用眼神表达意思,而不是我顾虑之极的精神互动渗透。这倒是个意外发现,我隐隐猜测那和昨晚锁魂吞噬同化掉所有杂质有关,想不到陡然间精神力就臻至另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了。
  我贪婪无比爱抚她曲线完美的腰臀,正打算继续……蓦然,一缕清朗隽永的声音穿透层层回廊墙壁,幽幽地出现在耳边,道:“属下有要事启禀。”不用辨认,这段时间唯有两个人胆敢破坏我的好事,一个是麒麟,另一个就是孔龙,而这声音显然没有麒麟那磅礴无匹的霸气,看来只能是后者。
  “好,在客厅等我!”我用一模一样的千里传音回复着,眼前清清楚楚看到孔龙脸上露出一丝暧昧微笑。
  这时,欧鹭忘机刚刚慵懒地坐起,薄被轻轻滑落,缓缓露出无限优美的峰峦。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骄傲挺拔的酥胸,挺直盈盈一握的细腰,忍不住垂涎三尺,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顽皮的皱了皱巧俏的秀挺小鼻子,媚态横生地幽幽白了我一眼,道:“人家也要起床了,轻侯可否回避一下呢?”
  我被那记勾魂夺魄的媚眼,弄得魂飞天外,忙道:“没问题,没问题。这间卧室归你,我换个地方穿衣服。”说着狼狈万分的抱着衣服窜入外屋的浴室,再看下去,我恐怕永远都迷恋在醉生梦死中不能自拔了。
  每座城市都有一种最古老的行业存在,青楼。
  碎星渊当然不能免俗,因驻扎重兵,要塞内青楼更是鳞次栉比,被光棍官兵们捧得益加发扬光大。每月五日官府发放饷银的日子,恰恰是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姑娘们也就愈发疲惫不堪,笑得最甜的自然是龟公、老鸨和青楼幕后老板。
  不过人分三六九等,青楼也分低中高档,这一点在碎星渊西城五号街区体现得最明显。这条被称作“五五巷”的地段,是青楼、赌场等特种行业法定经营地点,下至50铜币一宿的廉价流莺,上至10000金币一夜的昂贵红牌,你想要任何女人,任何服务都可用钱来买到。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在一片让人心猿意马的莺莺燕燕声中,无数恩客被迎来送往,也伴随着无数金钱无数青春悄然流逝。不过对过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生活的人们来说,生活惬意而潇洒,浑然不觉颓废与荒诞。
  每当白昼来临的时候,五五巷是另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整条街道布满大陆各地客商,每一处都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叫买的叫卖的,生意红红火火兴兴隆隆,只要你有钱,依旧可买到任何东西。那种说不出的繁华热闹,丝毫不亚于晚上。
  五五巷就像是一位勾魂夺魄的巫女,在黑夜、白昼施展无穷魅力,吸引着四面八方来客,诱惑他们掏尽钱包。唯有在昼夜交替的清晨,整条街道才恢复本来面目,如一名沉睡中的少女,寂寥而安详,神秘而静谧。
  这一刻,正是五五巷“睡”得最熟的时候,整条街道上除了一条饿得发昏的野狗发出呜呜哀嚎,数名宿醉未归的酒鬼潦倒在阴沟旁打呼噜,以及远远传来悠悠扬扬的报时大钟偶尔轰鸣一声外,静悄悄看不见半条鬼影。
  天空灰蒙蒙的,阴沉得像是一张晚娘面孔,从北边刮过来一阵阵刺骨寒风,肆无忌惮地侵略着每一寸土地,吹得屋檐下悬挂的串串风铃,发出惊心动魄的响声。
  “吱呀!”五五巷最繁华的“天方夜谭”酒吧后门忽然开启,伸出一只毛茸茸大脑袋向四周看了看。“呜~”正赶上锋利如刀的风哨子凌厉呼啸着掠过,那人被寒风迎面灌了满嘴,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头也倏地缩回门内。
  “阿嚏!”他涕泗横流地向身后埋怨道:“老茅,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睡得好好的,你非得发神经,趁着这鬼天气回府吗?”
  借着墙壁上微弱灯光,映照出一张宿醉未醒,仍眯缝着睡眼的脸容。那张脸红扑扑的,脸颊额头都烙着袍袖垫压的痕迹,想必是昨晚整夜都是和衣而眠,刚刚被人从床上拽起。
  他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高唐长袍,一看就是那种5个铜币一尺的廉价布料制成的,身材像是一只狗熊般硕壮,脸上看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倒颇有几分威武架势,只是长期谦卑惯了,一时改不掉三分逢人就讨好的小人物神情,正是新近被任命魔镜委员会矿石部部长的阿瓦尔。
  他满腹牢骚地埋怨着背后的茅三重,暗叹此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顽固。他本来很气愤茅三重一有机会总是耍弄他,不过昨天抵达碎星渊,柳轻侯兑现承诺,先发放给他2000金币的饷银后,他第一个邀请的就是茅三重。到达人生地不熟的碎星渊,结交强横彪悍的朋友,以便求得照顾,是高唐人天经地义的生存法则。
  茅三重淡淡瞅着这位新“结交”的朋友,一句话都没有说,下巴轻轻努了努,方向仍然指着大门。
  阿瓦尔抗议的呼声立刻烟消云散,在他眼中,温和可亲的茅三重,刹那间浑身弥漫着一股触目惊心的杀机,尽管那种感觉一闪而逝,却深深印在他脑海里。
  “啊!”他骇了一跳,情不自禁在肚子里暗暗嘟囔着:“你奶奶的,喝酒最凶的是你,调戏姑娘最欢的是你,结帐时消失去方便的也是你,现在命令老子顶风冒雪赶路的还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真是看不透的怪人,有床不睡,有美人不抱,非得日出前赶回府去。”
  不过想归想,茅三重的命令还得照单全收,阿瓦尔咬咬牙硬着头皮狠狠开启后门,迅速闯入寒风中。一刹那,一直站在灯火映照不及阴影里的茅三重,像一条阴魂不散的鬼影般紧紧靠上阿瓦尔身后一步距离,那是铁血卫魔鬼训练营里,哥舒嫩残亲自指点的最佳安全距离。
  他耳边仿佛仍能回响孔龙大人慎重嘱托:“保护这名高唐人,直到制造出第一批优质魔镜。这关系到整座南疆军区的武器装备更新换代问题,你要明白,其份量丝毫不亚于保护主公。”言罢就将一名尊贵无比的黄金骑士,委派到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高唐人阿瓦尔身边,这恐怕不止在南疆,甚至在风云帝国都是前所未有的礼遇。
  茅三重全神贯注地盯着方圆十丈内的蛛丝马迹,却老是有点心神不宁,仿佛总有人若有若无的影响着他的气场,使他无法保持一贯冷静深沉的气势。他开始有点怀疑,选择黎明时分是否决策正确。本来是为避免经过白昼热闹繁华的五五巷,因为人越多,刺客就越好伪装,就越易偷袭成功,而保镖也就越难防备。现在恰恰被人利用这种心理,若敌人是同等级数的高手,需要的岂不正是放手一搏天时地利。
  想到这儿,他无声无息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僵硬无比地微笑了一下,暗道:“那种级数的高手,谁会来对付他呀,我是否有点疑神疑鬼。呵,回府得找个兄弟换换班,让别人也受受这份洋罪,看到哥哥我接受任务的时候,你们个个都在旁边笑来着,现在应该是你们付出‘出卖’兄弟的代价的时光了。”
  五五巷距城南总督府不远也不近,也就是隔着三条青石路,八九条街道的样子。拐出狭窄偏僻的小巷,走上宽敞通达的青石路,远远地就看见一座马车,孤零零的等在巷口。
  天已蒙蒙亮,却还是看不到一丝温暖的阳光,触目一片片景物皆属青白色,宁静祥和的等待曙光降临。清晨的碎星渊,开始悄然的起雾了,雾霭中远远传来小贩叫卖煎饼油条的清脆喊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阿瓦尔走了几步,脸色突然有点苍白,昨夜狂灌一气的酒水,现在报复一般在肚里汹涌澎湃,酸酸苦苦的胃液一阵阵翻到嘴里。“哇!”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终于按捺不住倚墙狂呕起来。
  “喂,赶车的伙计!”茅三重高声喊叫着车夫,可是或许距离有点远,或许对方睡得太死,那名倚靠在车辕上的车夫对他的召唤,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仍旧头上扣着风帽睡得正酣。茅三重苦笑摇头,只好等阿瓦尔吐完在一起走过去。
  “呜哇!”阿瓦尔吐个底儿掉,半天才直起腰来,用袍袖满不在乎地抹抹嘴巴上的污渍,满脸苍白虚弱的神色,骂骂咧咧道:“靠,想不到南疆车夫都这么大架子,在我们普里斯郡,车夫听到有人叫车,会像狗听到主人的召唤一般飞跑过来。因为叫车的都是贵族老爷,稍有怠慢,人家只要动动嘴到郡里投诉,郡卫和宪兵们就会给他们狠狠一顿生活。唉,哪象这里如此无法无天。”
  他摇头感叹着,似乎世风日下,已经到达不可救药的程度,言词间充斥着贬低南疆抬高故乡的意思。
  茅三重轻描淡写的微笑着不置可否,高唐人的自高自大早已贯彻到日常生活的一言一行,若要一一发现再一一纠正,就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于是,他淡淡的点到即止道:“南疆和普里斯郡毕竟是不同的地方。”潜台词却是:“他奶奶的熊,你以为帝国人都和你们高唐猪一样奴隶命啊!”当然这句话是憋在心里,无法宣之于口的,否则就破坏民族感情了。
  阿瓦尔头摇得和波浪鼓似的,他意气风发地道:“不对,不对,对贱民怎能心慈手软,他们会翻上天的。看我教训教训这个不分尊卑的家伙,贵族老爷来了还敢酣然大睡,简直不可饶恕啊。”说着他晃晃悠悠走向那辆马车,一边走着还将两只袖子全都撸起来挽到肘部,一副痛扁一顿才肯罢休的模样。
  茅三重苦笑摇头:“想不到阿瓦尔这么没有酒品,酒都醒了还闹这么一出?”
  他哪里知道,高唐三十六郡诸侯相互连年征战不休,郡与郡一年都罕有几日和平时光,故民间尚武之风铺天盖地,几乎人人好武,人人以强悍为荣。如此强者为尊的民风下,喝酒打架简直是家常便饭般必不可少的娱乐活动,昨晚文邹邹干喝了一晚,睡眠也不充足的情况下,现在阿瓦尔是浑身痒痒,非得找人动手不可,偏偏知道自己再乘十倍也不够茅三重一根手指,唯有找别人发泄不满,这车夫是刚巧碰到枪口上了。
  他恶狠狠地冲马车叫嚷道:“喂,赶车的,还不给贵族老爷把车门开开,莫非要老子给你松松筋骨不成吗?”
  茅三重听得直皱眉头,他见过的“贵族老爷”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豪门阀主,从未见识过说粗口的市井贵族。不过既然是郡,想必只有脑满肠肥的乡绅恶霸,这么说倒也般配。
  他笑眯眯地跟在阿瓦尔身后,准备看看好戏。要知道从数次大战之后,碎星渊全民皆兵,凡是男人基本上都通晓几手骑士基本技能,其中练至正规骑士级数,却甘愿赶马车的市井豪杰大有人在。
  他等着看阿瓦尔出丑。
  一阵阵节奏分明的呼噜声嘎然而止,那顶破旧不堪的风帽却依然盖在脸上,车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地稳稳坐在车辕上,似乎根本没将阿瓦尔放在眼里。
  这等赤裸裸的挑衅,惹得阿瓦尔气极反笑,一拳凶猛绝伦地砸向车夫小腹。拳风呼呼作响,遵循一条笔直的轨迹旋风般直槌过去。
  茅三重再次眉头一皱,不由暗暗责怪阿瓦尔下手不知轻重,若车夫挨上这一拳,恐怕半天都要爬不起来,那就得耽误行程了。可惜由于阿瓦尔狗熊般雄躯,几乎遮挡住了所有视角,他没有看见风帽下陡然睁开的那双眼睛,否则他肯定得埋怨阿瓦尔下手太轻了。
  天啊,那简直不是一双人类的眼睛,两只眸子烈焰般火红,爆裂出缕缕灿芒伸缩不定,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赶尽杀绝的强烈意愿。刹那间,一股有如实质的杀气蓦然增强百倍,牢牢笼罩方圆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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