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府第 作者: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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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府第 作者:韶词-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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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妆是要拿回来的,两家关系是要断绝的,和岳父家交好的世家贵族基本也和你家成仇了,个人人品也被打上了问好。好端端的踹了人家姑娘,毁了人家前程,唔,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纵不是就地免官这位子也再升不上去了,这对仕途人家来说和活剐了他也没什么区别了。这就是为何纵然有七出之条在列,体面人家也甚少有和离休妻之事发生的主要原因。
    当然,除了两个主要当事人外,最悲剧的要数他们的娃了,什么坏事都没参与,结果一不留神被散弹击中成了连带伤害。闺女是嫁不好了,你爹休妻啊!你娘被休了!休成了是有娘生没娘养,没休成,诚信记录有问题的娘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悲崔了吧。儿子好点,总不会娶不上媳妇儿,可豪门贵族的嫡女是别妄想了,人家姑娘都是娇生惯养的,可不打算十来年后被你有样学样一起休了回去。
    是以,三叔三婶离婚案是件极其严重的大事!谢氏一点没敢自己兜着,立刻派人去请二爷回府处理。宜琏和宜璐两姐妹不知所措地站在沈氏身旁安慰,闻询紧紧皱着眉头想着对策,沈氏倒是哭饱了,一边打着嗝,一边不停用手绢擦着红红的眼角。
    下午孟二爷急急回府的时候,二奶奶已安抚了沈氏稍作休息,耿妈妈已从沈氏的贴身丫鬟忍冬嘴里套出了事件发生的大致缘由。一切要归结到孟三爷的三个小妾身上。
    忍冬话少却句句精炼,直至要害:“三老爷新纳了两个妾室傅姨娘和夏姨娘,两个姨娘皆有孕在身,且在三奶奶房里喝过茶后傅姨娘小产了,夏姨娘动了胎气见了红,赵姨娘向老爷告状说太太毒害庶子庶女,老爷大发雷霆要将三奶奶赶回娘家,三奶奶一时气愤就来二奶奶这儿了。”忍冬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一点也不添油加醋反而更加可信。
    谢氏和耿妈妈迅速在脑子里构出一幅宅斗大戏。这傅姨娘是孟三爷的上司送来的贵妾,夏姨娘是沈氏为了分傅氏的宠而开脸的大丫头,这本没什么,但两人同时怀孕就有些可疑了,更可疑的是两人还同时在沈氏房里出了岔子,沈氏再蠢也不会在自己跟前下手,白白给人话柄。那么这就是□裸的陷害了,可究竟是谁陷害的谁呢?
    被孟三爷赶走的沈氏显然是最大受害者,丢了孩子的傅氏似乎也是被陷害的人,那获利者究竟是赵姨娘还是夏姨娘呢?赵姨娘生了二少爷,如今年纪渐长不再受宠,可挤走了沈氏她也不可能被扶正,来个年轻厉害的主母她更不好过,那么在这场游戏中赵姨娘扮演的不过是个推波助澜的角色。这么看来,幕后黑手是夏姨娘咯?那沈氏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损失了个臂膀还问自己添了个重量级对手。
    谢氏大脑高速运转,瞬间打通任督二脉想通了关节,她有些无语的看向沈氏,好歹你也是大家子里出来的姑奶奶,怎么连这点伎俩都看不透呢,被冤枉了不想着平反,反而离家出走跑到大伯家里找妯娌诉苦,这得多豆腐的脑子才想的出这种主意!
    孟二爷大致了解情况后,立刻修书一封快马给弟弟寄去,书中大摆圣人之道,旁征博引力求打消弟弟和离的念头:没老婆的男人日子难过,没娘的孩子更是可怜,你丫要是不想被老爷子从京城里奔出来拿鞭子抽死,就乖乖过来给弟妹道歉,然后把老婆领回去好好过日子!
    事情的后续发展并不向二爷心中期待的方向发展,孟三爷在老婆走了几天后怒气消了,脑瓜冷却了,思维正常了,这妻子是万万不能休得,但这也不代表他就愿意让沈氏继续迫害他的血脉,三爷自己是庶出出身,对这庶出子女看的比二爷重得多。沈氏平常对庶出子女的苛待三爷是看在眼里的,无论沈氏到底有没有迫害两个姨娘,在三爷眼里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这次的事不过是个发泄的契机而已。
    孟三爷最后决定让沈氏留在兄长家里照顾自己的嫡出子女,庶子打包寄到蜀中和赵姨娘团聚,变相地将嫡系一脉排出了三房核心区。沈氏气得直跳脚却也无可奈何,转念一想自己不用去蜀中受那活罪,还能就近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沈氏心里又烫贴了,一副有子万事足的表情看得谢氏直叹气。
    原本愁云密布的三房子女们阴转多云了,宜琏拍拍胸脯,亲妈没被休,风声也没传出去,不影响她的终身大事!宜璐笑得灿烂,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最疼她的亲娘回来了,再被姐姐训的时候有人帮忙了!孟闻谏一颗担忧了好几天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安心备考啊!要考证的孩纸伤不起……
    一直艳阳高照的二房不开心了,二爷心想:你把侄子侄女寄养在我家也就算了,现在连老婆也送过来了,你是想怎样啊!二奶奶哀悼:有个没脑子的妯娌比再添一打妾室还令人欲哭无泪。宜珂面目狰狞,以后不能随便欺负宜璐了,她多了个帮手!宜珈:好像和我没多大关系。
    这个冬天早早下起了雪,瑞雪兆丰年,从府尹到百姓大家都挺高兴,节日的气氛也就更浓了些。沈氏跟着谢氏参加了好几场贵夫人聚会,成功把自己直率的性格推销了出去。第一个买单的居然是很久没有挑起是非的晏太太。谢氏看着沈氏和余氏两个明显都缺根筋的女人迅速勾搭在一起,今天沈氏去余氏府里喝个茶,明天余氏来沈氏屋子里下个棋,日子过得好不热闹,谢氏的神经也就绷地紧紧的,反复叮嘱宜珈没事别往三婶屋里跑,省得不知不觉答应了什么,传了出去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谢氏的担心维持了整整一个冬天,又晃过了大半个夏天,直到孟闻询考秀才前才放下。余氏和沈氏决定结亲家了!待孟闻询考上秀才,谢氏便去晏府提亲,迎娶晏家大小姐、余氏嫡长女晏凝波。
    乍一听这个消息,谢氏松了口气,总算打得不是我女儿的主意。回过头来又想了想,突然惊出一身冷汗,火急火燎的冲到沈氏房里,仪态也不顾上了,开口直问:“弟妹,和晏家结亲这事儿你和三弟商量过了么?”回答千万要是肯定啊啊啊啊!
    沈氏一愣,随即支支吾吾:“这古来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这个做母亲的同意了,三爷应该……也不会……反对……吧,你说呢,二嫂?”沈氏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谢氏。
    说你个大头鬼!谢氏简直给气乐了,嫡长子婚姻大事不和他父亲商量自作主张,沈氏是嫌三弟没早休了她么?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你得自己去问三弟,还得抓紧着办,这外头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了。”谢氏气过了头反而平静下来了,凭良心来讲,晏家这门亲算不得好也称不上坏,晏老爷官居四品,三弟现在还是个六品,从表面上看倒是沈氏高攀了晏家。但从家世来看,晏家不过是近年的新起之秀,几乎算不上有什么根基,说狠了只要这晏老爷有个什么,晏家垮塌不过弹指之间。再看孟家,世代书香,家世渊源,老爷子在朝中虽领了个闲职却桃李满天下,颇有地位,沈氏娘家也几代为官,虽没什么大人物,但根系颇深也不容小叙。
    可惜沈氏只看重了晏家的表面光辉,却瞧不到光鲜外表下的摇摇欲坠之势,白白浪费了个嫡子。不过这三房的好坏又与二房有多大干系,谢氏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
    沈氏唯唯诺诺地应着谢氏,看着并不急于将此事告知丈夫,谢氏叹了口气,提醒也提醒过了,该做的都做了,接下去的她也没这么多精力管了。
    殊不知,谢氏的一个纵容却引发了后来一连串的纠缠不清错综复杂的故事。 
                  生死轮回
    沈氏最近的日子过得无比惬意顺心,她给儿子找了个好岳家,身为御史的宴大人在这山东连府尹都要卖几分薄面,旁的人更是没有敢触其逆鳞的,这个旁人沈氏很愉快的把孟二爷也包括了进去。听闻宴家大姑娘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脾气温和性子好,沈氏那是更满意了,孟家子孙皆通文墨,像沈氏这样的奇葩是百里挑一有一个就大家吃一壶的了,连三奶奶自己都下意识地选了个文采好的以后好带出去显摆。沈氏觉得儿子将来是要封官拜相的,岳父耿直,夫人贤惠,自己真是太有眼光了!
    让沈氏更开心的消息随着三爷的告家书一起寄到了山东:夏姨娘生孩子生死啦!听到这个消息,沈氏拿着信纸把这句话来回看了十遍,然后仰天大笑三声:和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沈氏对夏姨娘的死实在是太兴奋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三爷信里对孩子的后续安排——新出生的八姑娘交给傅姨娘抚养。
    倒是谢氏从派去的眼线嘴里得知这一消息后,倒吸一口冷气,刹那茅塞顿开!她判断失误了,幕后黑手居然是她!她早就怀疑,傅姨娘和夏姨娘怎会同时怀孕如此巧合,想来那傅姨娘从头到尾全部都是装的,假装有了身孕,假装流了产,沈氏房里的惨剧不出意外也是傅姨娘自导自演,一手策划的,甚至连夏姨娘的死傅氏也脱不了干系。要说傅姨娘精心布了这一局的目的倒是显而易见的:借着流产一事博得孟三爷怜爱、将嫌疑转嫁到夏姨娘头上挑拨沈氏主仆关系、抹黑主母减低印象分,好个一箭三雕!
    千里之外的蜀中孟府。
    新生婴孩见不得风,八姑娘又是个难产儿,身子就更虚了,出生到现在将将满一个月,病倒是病了好几次,这药汁喝得比奶还多,府里上上下下都认为这八姑娘是个养不大的。
    傅姨娘将八姑娘放在小橡木软床上,柔柔的唱着小曲儿,轻轻拍着孩子软软的后背哄着她。婴儿吐了个奶泡泡,缓缓入睡,傅姨娘握着孩子不比核桃大的小手,心里一片柔软。
    傅氏闺名碧霄,年幼时也是个官宦家的小姐,家里曾经金玉满堂富贵无忧,岂知一朝父亲猝死,昔日的亲朋好友纷纷化作豺狼虎豹将傅家产业一抢而光。傅家从此家道中落,傅氏的母亲将女儿托给亲姐后殉情而亡。可怜年幼的傅碧霄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看着姨母的脸色过活,她也不奢望姨母视她如己出,求得不过是将来嫁个老实人,平平淡淡白头偕老而已。岂料姨母早盯上了妹妹留给女儿的最后一点薄产,不但占为己有还先发制人将傅碧霄送到丈夫的上司府中做妾!为了不得罪上司的正房太太,姨母更丧心病狂的给碧霄灌下绝子汤。
    每每回想到那夜,那倾盆而下的磅礴大雨,那震耳欲聋的平地惊雷,想到姨母那阴狠毒辣的眼神和嘲弄得意的冷笑,还有那令人绝望的漆黑汤药,傅碧霄都恨不得啖其肉蚀其骨,千刀万剐了那女人都解不开她心里的恨!
    她的孩子,她的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既然上天将她爱的人全部带走,又为何徒留下她一个在这世间承受这无尽的折磨?姨母将碧霄抬入聂大人府邸的第一个晚上,碧霄选择用身上唯一的一根金钗——傅母留下的最后纪念,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炙热的鲜血与正红色的织锦被交相辉映,似是哀悼着碧霄最后的归宿。母亲,你可愿带孩儿一同离去?
    傅碧霄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聂府的客房里,聂大人得知了碧霄的经历既可怜她小小年纪遍尝人世辛酸,又佩服她铮铮傲骨誓死不愿玷污家门,决定免了她的不敬之罪准她在府中养伤直至康复。若说聂大人救的是她的命,那么聂太太便是碧霄的再造恩人。是聂太太告诉碧霄,死亡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对敌人最好的报复便是活得比她们都好,爬到高处看她们在自己脚下讨生活。你伤我一分,我便还你十分,你令我痛苦一日,我便还你一世悲苦。
    聂太太有自己的算盘,她不愿这后府里再多个更年轻漂亮,且丈夫另眼相待的傅姨娘与自己争宠,可碧霄不在乎聂太太对自己的算计。聂太太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为何这世间的恶人不死,歹毒至极的姨母能安享富贵,可她却要赔上性命为姨母的荣华富贵铺路?她不甘!她怎么会甘心?!
    碧霄听从了聂太太的主意,于良辰吉日拜了聂大人为义父,嫁给孟家三爷为贵妾。碧霄冷笑,贵妾再贵也是个妾,何况她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将来的荣宠、一切的报复都系在三爷对自己的宠爱之上,摆在她眼前的路就只有争,只能斗!傅碧霄出生官宦人间,见惯了后宅争宠的你死我活,丧父丧母之后寄人篱下最会的便是看人脸色,虚与委蛇,一朝思想转了过来,普通内宅女子谁又是她的对手?
    谎称怀孕、陷害主母、恐吓忍夏,碧霄做的心安理得,顺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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