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居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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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居田园-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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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事完了,二妞跟三妞姐妹俩才回家。

    经过白天的事,珍儿他们心里都有些沉重,还有重重疑惑压在心头,吃了饭,也都各自回房歇着了。

    南星跟赵旸铭拎着灯笼,房前屋后,连作坊里也转了一圈,到处都看了,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回屋准备睡觉。

    “哎,旸铭哥,你看到我方海哥了吗?”南星一脚跨到门口了,才回头问道。

    赵旸铭想了想,“我就早上见了他一面,后来家里出了事,一时混乱,我也没注意他去哪儿了?怎么啦,他还没回来吗?”

    南星摇摇头,“我还以为他去作坊守夜了,刚刚去看是钱顺大哥在哪儿,吃发现他还没回来。”

    “那他今儿去哪儿了?要不咱们再去找找。”赵旸铭说着关了房门,要过来跟南星一起去找。

    南星想了想,摇摇头,道:“今儿我二哥来了,可能是我二哥把他给接走了吧。他跟我二哥在一起肯定没事,旸铭哥累了一天了,回去睡吧。”

    赵旸铭也见过阿二,虽说他觉得阿二看着有些阴沉,不过阿四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肯定不一样。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赵旸铭也不想多说什么,点点头,道:“那你也早点歇着吧,明儿早上还要去看今天的成果呢。”

    阿四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亮了亮,高兴的点点头,道:“晓得了,明儿早上我起床了叫你啊。”说着也不等赵旸铭回应就关了门。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早上鸡刚打鸣,南星翻个身就睁开了眼睛,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这大半年来他跟方海一起睡,每天晚上听他震耳欲聋的鼾声已经成了习惯,突然一下子听不到了,还真觉得怀念,也不知道二哥把他带到哪儿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方海现在正所在墙角,一脸怯意的看着眼前的人。

    “说吧,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爷做事?”来人一脸的凶神恶煞,特别是脸上的刀疤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阴冷吓人。

    方海又冷又饿,这里也不知道是哪儿,这些人还一拨一拨的来威胁恐吓他,他觉得自己都坚持不下去了,可是他咬紧了牙,就是不做声。

    “哟呵,还是个硬汉子呢。哥几个,给我好生招待着啊。”刀疤脸话音刚落,后面就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架着方海把他绑到架子上,刀疤脸就转个身一拳打在方海的肚子上,他一下子喷了口酸水出来。

    刀疤脸打了一拳还不过瘾,抡圆了拳头,正准备在再打几下泄愤,却听外面传来哐当一声,铁门就从打开,一个人影站在门口,道:“别打死了,留着他还有用。”

    刀疤脸忿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挥了挥手,道:“走!”到了门口,狠狠的撞上门口人的肩膀,带着手下走了。

    没有了支撑,方海一下子跌到在地上,身体撞到地面的响声,在这个昏暗幽闭的地牢里格外的响,那回声好像撞击在人的心里面一样沉重。

    黑影慢慢走近地牢,走到方海的身边,蹲下来身子,痛心的看着他,道:“阿三,那个齐珍儿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做到这般?咱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次同生共死,难道还抵不过她给了你两年的安乐生活?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东家实力有多雄厚,我可以告诉你,他在这棘阳县的势力是数一数二的,他要是想让谁三更死,绝不会让她活到五更。你那个齐珍儿能有什么本事,她能护得住你?你要是脑子开窍点儿,就知道跟着她没好下场。你要是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可以跟我们东家说,让他收留你。”

    血腥味一拨一拨的往喉咙里涌,方海使劲咽了下去,慢慢抬起头,用猩红的眼睛看着阿二,痛心疾首的问道:“二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难道忘了你当初犯病差点要死了,是东家跑去求的大夫,后来也是她接你回乡下,让老爷子给你治病,她还收留我们,让我们有干净清爽的地方住,有干净的新衣裳穿,难道你都忘了吗?”

    阿二脸上闪过杀意,厉声道:“她是真心想为我们好吗?她那是想把我们兄弟留下给她做牛做马,给我们吃给我们穿,却不让我们出门,也不让别人看到我们,她把我们当什么了?”

    方海看着这样有些癫狂的阿二,觉得他很陌生,一点儿也不像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二哥。

    “你不愿意跟着我一起也行,你只要把齐珍儿作坊里的制糖方子给我,我能求东家让你离开。”阿二很快收敛了神情,冷清的道。

    方海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制糖的方子,我只会做饭。”

    阿二倒是不意外他会这样说,“看来跟着齐珍儿,你倒是学到不少啊,还学会撒谎了。你不知道是吧,那阿四呢,他那么机灵,人又小又好骗,齐珍儿应该把他拿捏在手里了吧。哦,对了,他天天呆在作坊里,他肯定是知道制糖方子吧。我明天把他请来给你做伴吧,你们俩一起,说不定哪天就想开了,要跟着我一起干了呢。”

    方海听他这么一说,一时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红糖

    作坊里这会儿聚满了人,各个凝神屏气,等着帘子被掀开。

    吴玲玉两眼滴溜溜的转,也很期待等会儿帘子掀开会给她一个什么惊喜。

    珍儿倒是比他们淡定不少,她之前听赵旸铭说过,严师傅看了她的那本制糖的书,仔细研究了一番,觉得里面虽然有些法子只记了个名字,不过可以根据方子里的只言片语尝试一番。

    最近严师傅在这里干的顺手了,珍儿给的工钱不少,作坊里的人也都好相处,最主要的是,珍儿给了他非常大的自由,他想做什么都没人会说什么,他倒是觉得在这里做事还比楚州府好一些。所以上个月珍儿让赵旸铭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他却露出了想留下来的意思。

    昨儿个南星他们之所以赶到的那么晚,就是因为严师傅他们正好改良了一下技术,制出的糖有些不一样了,正在关键的时候一时没走开。

    等了一晚上了,今儿可能就要出成果了,大家也不知道制出来的是什么,不过却都很期待。

    “来了,来了,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屋子里顿时一阵寂静,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南星一掀帘子,被眼前黑压压的眼睛给吓了一跳,忍不住拍拍胸脯道:“你们干啥呢?严师傅说还没凝固,得再等等,让你们别都凑在这里了,该干啥干啥去。”

    南星板着脸的样子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几个帮工也不介意被个毛头小子吼了两句,留了句,“要是出来了就叫我们啊。”就各自去忙了。

    珍儿跟吴玲玉倒是不忙,到旁边待客的花厅里坐着,等着新糖出来。

    最近严师傅忙着制新糖,有时候也找赵旸铭商量事情。他干脆就把账本,平时脑子里突然想起来的好点子都给记下来,花厅里靠窗的位置上有好几个摊开的书都是他的。

    珍儿等的无聊,正在翻看桌上的书。赵旸铭的一手字写的真是好,严谨公正,看他的字,你可能还以为是一个严肃刻板的老学儒,完全不能想象他这么年轻,还热衷于做生意。

    吴玲玉见她翻着翻着自顾自的笑起来。也凑过去看了看,道:“就这些什么文集一类的,都是讲科举考试怎么样应对。什么心得之类的,有什么好看的?”

    珍儿听的笑的更欢了,指着其中一句下面的注释,道:“你看看赵旸铭他怎么解释的。”

    吴玲玉把书拿起来,细细的念了一遍,“这句注释有什么奇特的,跟这本书一眼的死板。”

    珍儿见她没有参透玄机,拿起桌上的笔,在上门圈了几个字,吴玲玉再一看。顿时也笑了。那上门写的赫赫是纯属扯淡四个字。

    “呵。倒是真没想到。赵旸铭平时看着挺沉闷的,写的评论倒是一阵见血呀。”吴玲玉笑着道。

    珍儿不置可否。转而翻起了另一本游记。

    话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家里的书架上多了不少游记,还都是写景写人,记录各地不同风俗的,比之前珍儿随意买的书好了不少。而且,她不管在哪里,只要想看都能看得到。

    珍儿抬头看了看正一脸兴致的翻着书找注释的吴玲玉,好像就是从她常往外书房跑找赵旸铭借游记看,然后书房里这样的书就开始多了起来。

    赵旸铭对她这么用心,也不知道她感受到了没有?

    珍儿跟吴玲玉两个各占了一角,一个认真看游记,一个专门找注释看,时不时爆出各种笑声。

    赵旸铭进花厅就看到这种诡异的场景,他轻声咳嗽了一声,好提醒屋里的人他来了。

    “东家,糖已经制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说道最后,他忍不住又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

    珍儿应了一声,合上书起身往作坊里去。

    吴玲玉紧跟着她,走到赵旸铭身边的时候,却停下来盯着他上下打量。

    赵旸铭被她盯的毛骨悚然,“盯着我看什么,快走吧。”

    吴玲玉本来还是猜测,现在却确定了,“你脸红了。”说完大笑着快跑几步追着珍儿去了。

    赵旸铭的脸顿时爆红了。

    作坊里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大家都围在一起,盯着刚出炉的糖块儿,议论纷纷,却都每个统一的意见。

    “东家来了。”眼尖的看到珍儿来了,叫了一声,众人忙让开一条道。

    珍儿仔细看了看糖块,也是疑惑不解。

    严师傅尴尬的站在一边,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糖制出来就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

    “严师傅这几天一直不眠不休的守着呢,肯定没做错,应该是哪里没有处理好。”有人见严师傅这样忐忑,也生怕珍儿会责怪严师傅弄新塘耽搁了本来的工作,好心帮他解围。

    “对,严师傅狠认真的。”

    “严师傅做糖的手艺真好,上个月东家奖了我一些,我带回去,我儿子说特别甜。”

    “我家闺女也说甜,这都是严师傅做的糖好。”

    一有人开头,众人都纷纷为严师傅说好话。

    珍儿把糖拈起来闻了闻,也却是是有糖味,可是却有比糖味多了一些东西。

    吴玲玉一进屋就嚷嚷开了,“怎么样,怎么样,制出来的是什么糖?”众人听到她的声音,也给她让开了一条道,她一看到珍儿手上的糖,眼睛就瞪圆了,脱口而出道:“这不是红糖么?”

    “红糖?”严师傅一脸激动的盯着她,“何为红糖?”

    吴玲玉一呆,不过脑子转的快,“我哪儿知道何为红糖,我就是觉得这个颜色是红色的,不就是红糖了吗?”

    严师傅顿时转为满脸失望。

    珍儿看了吴玲玉一眼,她可不相信她是顺口胡诌的,要是胡诌也应该是说这叫赤糖,可吴玲玉却说是红糖,这说明这个名字她更熟悉一些。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听吴玲玉说红糖,大家觉得这个名字也不错,至少通俗易懂。

    吴玲玉往身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赵旸铭进门,顿时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晚上,吴玲玉借口热,跑到小花园里去赏月去了。

    珍儿正在跟简月娘学打络子,还以为她是不想学才偷溜,就也没管他。

    赵旸铭跟南星巡视完了一遍,正走到小花园,听到有人叫他,一转身就看到拎着两个灯笼摆来晃去,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的吴玲玉。

    南星也听简月娘说过想把赵旸铭跟吴玲玉两个凑对的话,这会儿见他们月下幽会,顿时觉得跟发现什么新奇一眼,笑的跟偷腥的猫儿似的,“旸铭哥,今儿晚上月娘真圆真没,你看一会儿再回去啊。”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赵旸铭有心想解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叹了口气,走到吴玲玉身边,问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吴玲玉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说,这红糖是不是你撺掇着严师傅搞出来的?”

    赵旸铭被她看的心里有些发虚,脸上却一点儿也没显,否认道:“你说什么,我又没见过红糖,我怎么知道怎么样做。”

    吴玲玉用手指着他,一副你别想骗我,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道:“还不承认。那回珍儿来初癸,疼的脸色发白,然后我随口念叨了一句要是有红糖就好了,你就记上心了吧。我怎么说你后来一直追问我关于糖我知道多少呢,原来那个时候你就打算着要琢磨出红糖来呀。”吴玲玉围着他不停的转圈打量,“没看出来呀,赵旸铭,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这么纯情的少男呀。”

    赵旸铭早就知道吴玲玉找他肯定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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