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月(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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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笑月(女强)-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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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答了声“是”,便自上身道双腿,慢慢的直了起来,却还低着头,看着我的裤脚跟着我走。
  
  我们走到石桌旁我便坐了下来,男子见马上就能见到我的脸,立刻又跪了下来。
  
  我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是宁王派你来的?”
  
  男子答道:“是,宁王说,奴才要负责您能说出对我们有利的信息来。”
  
  我笑道:“你们也知道我早就不在翔林王宫了,有哪有有用的信息给你们呢?”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们宁王跟卫王都来找我借过米,宁王不会是因为借米不成,恼羞成怒,故意为难我吧!”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可对着他一个办事的,人性早已被森严和残酷的管理磨灭的奴才,说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难免又一阵苦笑。
  
  男子道:“自在先生不是这么说的。”
  
  我道:“哦?那他是怎么说的?”
  
  我到真想知道,这个跟我素无交情,却又残害过我的人,对我究竟有怎样的评价?
  
  男子道:“自在先生说,姑娘您博古通今,甚至可能干预未来,有灵通之神。若得姑娘指点,称霸指日可待。”
  
  我笑道:“他真是说大了!”
  
  心中想:“若得姑娘指点,称霸指日可待”,想必,这就是他跟单妃联合设计于我的真正原因吧!
  
  便问道:“自在先生可是被卫王所杀?”
  
  男子道:“是。”
  
  我点点头,道:“这对你们宁王打击不小吧,好不容易培养了这么一个深入翔林的奸细,却没有在关键时候用上就死了。”
  
  男子回答道:“是有点可惜,但也不是没用在关键时候上。”
  
  我疑惑道:“哦?”
  
  他说:“姑娘忘了吗?若不是他,您也不会离开卫王?”
  
  我心里讥讽地笑笑,原来我对他们竟然构成了这样的威胁,非要我离开卫然不可。我究竟有何德何能,让他们一个个都视我于对手?
  
  哎!长叹一声,再无怨言,反正事已成定局。
  
  我又问:“你知道你们抓我时给我那张信笺吗?”
  
  男子道:“知道。离将军写的。”
  
  我惊讶道:“真是他写的?”
  
  他回答:“当然不是,宁王找人模仿的。我们在翔林的奸细不止自在先生一个,还有一个,只不过没有像自在先生一样成为朝廷要员。”
  
  我点点头,道:“不错,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省得一个被查出来了,也牵连另一个。”
  
  他说:“其实差点被查出来了,卫王看在自在先生也算翔林三世老臣,为翔林也立过不少功,不忍杀他。只要自在先生供认出还有没有奸细,便派人送他去山上生活,永生被士兵看守。自在先生却为了保全另外一个,也觉得不堪面对卫王,选择了自杀。”
  
  说罢,见我半晌没说话,不禁加了句:“真不知道卫王为何想留他一条性命,留着有后患之忧。”
  
  我幽幽道:“如果他要杀他,他便跟宁王一样了!”
  
  男子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是。”
  
  我笑道:“你懂我说的什么?”
  
  男子道:“嗯。为人君,应以仁厚待下。卫王素来享有明君盛名,跟我们宁王不一样。”
  
  我又笑道:“你也看得出来最后谁能称王?”
  
  男子道:“不能。”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见我没说话,道:“因为现在我们有您,卫王仁慈,不会弃您不顾的。”
  
  我怒道:“宁王想用我威胁卫王?”
  
  男子道:“姑娘早该猜到。”
  
  我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但我从没想过,我真会拖累他。”
  
  对,绝不会拖累他,绝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如果真会被这样利用,我也会学习自在先生,一死以了之!
  
  男子叹了口气,道:“奴才从不多说话,不知为何,却在姑娘面前说了许多,姑娘一定不要告诉宁王。”
  
  我点点头,道:“你放心吧!谢谢你,能跟我说会儿话。”
  
  男子笑了,我却看不见。
  
  他继续说道:“姑娘若有对大王有用的消息,便随便拣一两个说给奴才听吧!不然,奴才交不了任务,不知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我点点头,道:“好的,你听好了。”
  
  我清了清嗓子,便对他讲了《寡人之于国也》的故事:“梁惠王曰:‘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孟子对曰:‘王好战,请以战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曰:‘王如知此,则无望民之多于邻国也。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莩而不知发。人死,则曰:“非我也,岁也。”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王无罪岁,斯天下之民至焉。” 
  
  男子全部记录下来,微笑着点点头,终于离去了。
  
  我心中想着,这个故事充分阐述了“保民而王”的思想,并且论述了施仁政的好处,他若有才德,应该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下午,我依旧在花园中喝茶看花。
  
  宁王却不期而至,完全打乱了我的心情。
  
  但一想到他可能看了我跟他讲的故事,从中明白了一点道理,我也有点跟他交谈一下的愿望。
  
  谁知他一见我便凶道:“‘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这就是你跟本王讲的道理吗?”
  
  我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讥讽地大笑道:“王道?哼!王道是建立在霸道的基础上的,本王现在就是在为行王道打基础.”
  
  我觉得他这个想法倒跟苏秦有点不谋而和,也不无道理,便道:"宁王若真这么想,何不从小事开始行王道?战争固然要霸道,但对自己身边的人,应该行王道."
  
  他却正色道:"霸道已行,天下已定,世界便唯我独尊,本王的道就是王道."
  
  我惊讶道:"你想当天下的王?那安在王呢?"
  
  他笑道,笑容中充满了不屑:"本王早已是安在的王.我警告你,你最好每天都写点有用的东西给本王,不然,你休想再见到你的宝宝."
  
  我本在思量原来安在早就是他在掌权,安在王不过是在战乱时的替代品.
  
  当听到他提宝宝,我的心揪地疼了一下,立刻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他见到我惊慌的表情,开心又邪恶地笑了,道:"她现在还好好的,但如果你再让我不满,我就绝不会再让她舒服地待在酒庄."
  
  他是在虚张声势糊弄我还是真有其事?他真能得到宝宝吗?宝宝在张平,李齐,程林的保护下,会出事吗?
  
  我飞快地思索着,他却笑了,仿佛看出我在想什么,道:"你宝宝的奶妈,可以把她送到我手上."
  
  他收买了奶妈?我惊觉到,不禁咬牙切齿地骂道:"卑鄙."
  
  宁王豪不在乎地大笑了三声,道:"你要是表现得好,我会让你在七日之内见到宝宝."
  
  我瞪着他,心中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第三章 施威

  第二日,我正在园中赏花,男子依旧在同样的时间跪到我面前,虔诚地匍匐着。
  
  我知道他来的目的,但一想到昨晚宁王的侮辱,便不愿搭理他,就让他跪着。
  
  还叫周围的丫头随便拿了本书给我,便静下心来阅读。
  
  古时的言语,本来就难以理解,书上的更甚,看了半晌,实在是筋疲力尽,再也看不下去,便放下书,再望一眼他,发现他还是跪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禁叹了口气,道:“怎么不说话?”
  
  男子答:“奴才在等姑娘说话。”
  
  我笑了,好聪慧的奴才!
  
  便说道:“你今天一定要向宁王交差吗?”
  
  男子肯定地答道:“是。”
  
  我想了想,命人拿上笔墨纸砚,叫他坐下,写下我说的话。
  
  他没有拒绝,很听话地起身,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却还是不敢抬头,看着竹扁,道:“姑娘请说。”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出口便是墨子的“兼爱”和“非攻”思想。
  
  说到有感处,我不禁站了起来,继续道:“墨子曰:‘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傲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以仁者誉之。’”
  
  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问道:“这些够么?”
  
  男子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即道:“够了。”
  
  我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男子收拾完东西,再向我跪下行礼,正要离去,我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道:“奴才莫离。”
  
  我又问:“你们宁王呢?”
  
  男子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宁宏。”
  
  随后几日,男子依旧没听在相同的时间来向我索要我的知识。
  
  我看那日我说了一推墨家的思想都没有来找我麻烦,便放下心来更加大肆地宣传墨家和儒家文化。
  
  每每他都把我讲的记录下来,然后交给宁宏。
  
  这日,我看他写字的手有些抖,不禁道:“你怎么了?抽筋了吗?”
  
  男子摇摇头,不说话。
  
  我继续道:“抽筋的话我帮你顺顺,我会的,手法很专业,你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便去抓他的手。
  
  我的手一碰到他的袖子,他便触了电一般地把手缩了回去,立马跪下,道:“奴才没事,请姑娘不要碰我,脏了姑娘的手。”
  
  我一听这话,心中不禁不悦。
  
  这几天来我几时把他当奴才了,他这般聪慧,一定是懂的。
  
  不禁道:“好,你要跪便跪,我也懒得说了。”
  
  说罢,便不再看他,命人端上茶来,舒舒服服地喝了几口。
  
  不小心看见了他写的字,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认真看他的字,清秀娟丽,字体好比女子般柔美好看,却又透着股说不来的男子刚硬的力量。
  
  好美的字!
  
  我不禁又看了看他,他乖巧地匍匐在地上,我却发现他又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战栗几下。
  
  我狐疑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看见你在发抖。”
  
  男子道:“奴才没事。”
  
  我走上前,不管他愿不愿意,双手抓着他的双臂,扶他起来。
  
  他浑身巨大的颤抖了一下,但也没违背我的意思,顺着我的力道站了起来。
  
  他比我高,我们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即便他把头低得再低,我也看得见他的脸。
  
  好俊美的脸庞,一对柳叶眉精致地挂在眼睛上。
  
  双眼有神却不时透出一股幽怨又楚楚可怜的美感。
  
  看到他的嘴唇时,我不禁大为惊吓,明明好看的小嘴此刻却红肿不堪,嘴唇全被咬破,已经结下了血珈,坚硬的珈缝中还有丝丝血迹。
  
  我惊问:“你的嘴怎么了?”
  
  他没想到我会看到他的脸,忙别过脸去,道:“没,没事。姑娘你别管奴才了,快说些东西让奴才回去交差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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