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二(姑娘,请自重) 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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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二(姑娘,请自重) vip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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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真是是她完全没料到的。她从没想过要把跟将军府的关系弄得这么复杂。一想到明天要如何面对来买书的周将军,她就开始头痛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直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如何回相府,如何换装,如何同解东风告别,完全没有印象。回过神时,她已经走在回家的路上了。
  
  夜深人静,空荡荡的巷子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啪啪作响。
  
  穿堂凉风一吹,整个人突然清醒了过来。解东风的话一句句在脑中回放。
  
  “你是我家摇钱树,哪能白白让人欺负。”
  “怎样,我们为你报仇了,你高兴不?感动不?”
  “放心,周子策那小子应该不会再去烦你了。”
  
  高兴个头,感动个屁!还不是要她收拾烂摊子?什么报仇,根本就是他们自己想玩吧。倒是最后一句还有些道理。周子策虽然叛逆,心里却是很崇拜很敬重他爹的,如今他爹因她受辱,他的确不大可能再来找她了。
  
  想到这,范轻波的心情有些复杂。
  
  松一口气是自然的,只是那口气散了之后,心中不免有些空虚。毕竟四年了,这是唯一一个不在意她的名声,欣赏她喜欢她的男人。如果她不是经历了太多,如果她能再冲动些,也许会不管不顾地去争取自己的爱情。
  
  可是她的心已经太老了,没有那样的力气了。
  
  也许再过几年,她连工作写字的热情都没了,那么她就找个人嫁了,鳏夫也好庄稼汉也好,只要老实可靠身体强壮就可以,生几个孩子来玩。不对,在此之前应该先把犯病这小子卖了。她的行情本来就已经不好了,再拖个犯病,没准贴钱人家都不肯要……
  
  一路天马行空,拖着疲惫的身躯,到画巷时天都快亮了。
  
  远远的,看到她家对门门口有一坨东西。好奇地上前,却发现是书生躺在地上,好像睡着了。
  
  “疯了吗?好好的房间不睡睡在大门口,这什么毛病?”
  
  范轻波喃喃着,又打了个困倦的呵欠,蹲下去,推了推他,“喂,书生,你怎么了?”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碰到他的地方黏黏的,抬手一看——是血!
  
  她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解东风最后对她说的话。
  
  “状元爷当时被一个花娘拉进房中,但是第二天他就失踪了,而那个花娘,她被挑断手筋脚筋,横死卧榻之上。”
   




9

9、各自萌动的春心 。。。 
 
 
  范秉等了一夜的门,到凌晨时实在困极眯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一阵推门声,一个激灵睁开眼,就见范轻波跌跌撞撞进来。走得近些,才发现她的脸色白得吓人。
  
  “主人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
  
  范轻波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径直倒在一张太师椅上。范秉伶俐地去倒茶,触到壶身冰凉,连忙提起茶壶往内间跑。“主人,我去温壶茶!”
  
  没跑开两步,就被叫住。
  
  “不用了,你回房睡吧。”
  
  范秉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听话地放下茶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犹犹豫豫走到中庭,想起范轻波扶着额头神情疲惫挣扎的模样,心里一慌,咬咬牙还是转身又跑了回去。
  
  跑到一半,就听到大厅传出一连串召唤声:“犯病!犯病!”一声急过一声。
  
  他加快了速度。“主人,我在这!”
  
  此时的范轻波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脸上已换了决然之色,仿佛豁出去般闭了闭眼,咬着下唇,“犯病,去,把门口挺尸的书生拖进来。”
  
  书生迷迷糊糊的,被扯来荡去,东碰西撞,苦不堪言。几度想出手解决掉折腾他的人,却总被鼻尖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干扰。那香气不同于一般胭脂香料的味道,它有果酒的清甜,有梨花的恬淡,又有牡丹的雍容,混合在一起,给人安静的喜悦,令他不由自主地敛起杀气……
  
  “啊……”
  
  背上猛不丁被狠狠一拍,一阵灼烧般的痛楚从伤口处开始蔓延。他听到屋中一阵手忙脚乱,一个女子尖叫着:“要死了犯病,你这是敷药还是谋杀?我来我来!”
  
  然后那股香气离他越来越近,一个少年的声音又嘟嘟囔囔地响起,他听不清楚,只听到女子骂了一句什么,少年气鼓鼓地摔门走了。然后,屋子安静了下来。其实,也不算特别安静,因为女子的嘴似乎不怎么闲得下来。
  
  “得人恩惠千年记,我这么辛苦救了你,你可一定要报答。”
  
  湿毛巾在他背上擦拭着,他在心里点了点头。
  
  “不好,你身份成谜,又有血光之灾,我就不指望你报答了,记着不要拖累我就成。”
  
  背上又是“啪”得一声,他差点叫出声来,姑娘你这是敷药还是谋杀呢!你这下手可不比前面那个少年轻!不等他抗议,他整个人被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沉沉地压在她肩上。猝不及防,他的呼吸之间已全是那股香气了。
  
  昏沉沉间,一双不算温柔却足够温暖的手绕上了他的背,开始缠纱布。
  
  “还是不好,我都救你第二次了,再不求回报的话……我又不是玛丽苏干嘛要圣母?”
  
  他似乎渐渐可以拼凑出女子的模样了,这声音,这语调,这理所当然的姿态。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却很快消失,因为他再次被摔到床上。这次是脸朝下。他可以理解她是怕碰到他背上的伤口,但鼻中这股无法控制的向外喷涌的湿热又是什么……
  
  “这样吧,我记得你有个银簪子好像还值点钱,我勉勉强强收了就当扯平如何?数三声不回答就算成交一二三好了谢谢。”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含糊,一句话间打了两三个呵欠,最后说到“谢谢”时已是气若游丝,然后悲剧又发生了——她整个人压在他的伤口上,睡着了。
  
  他全身肌肉一紧,那撕裂般的痛令他面色变得死白,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书生缓缓地睁开眼,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的女子推开,低头看到身上缠得乱七八糟的纱布,不由苦笑。肩上伤口经过一番折腾又开始渗血,他抬手点住几处大穴。缓过一口气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此刻是衣不蔽体与一个女子呆在一张床上。
  
  意识到这一点,他全身的血气开始往原本苍白的脸上涌。
  
  以最快的速度抱着衣物跳下床,手触到门时又停了下来,他突地折返回床前,想了想,从随身布包中拿出那支银簪,放到床头。
  
  又闻到了那股安人心魂的香气……
  
  他看到她比他还要苍白的脸色,还有眼窝下的青痕,心蓦地抽紧。那突如其来的情绪太过陌生,竟令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冰凉的手指抚在她的眼下。察觉到她一个瑟缩,他才恍然醒悟自己竟趁人不备在轻薄她!
  
  心下大为震动,踉跄后退,撞倒椅子也无所觉,狼狈不堪地夺门而出。
  
  躺在床上的人丝毫未觉自己搅乱一池春水,兀自睡去,大梦方酣。
  
  而书生一回到家中就窝进书房,捧着圣贤之书诵读了个通宵,终于压下心中的躁动,最后体力不支昏昏然倒在塌上。
  
  “小丫,我觉得夫子已经死了。”
  “皮蛋你乱讲,夫子明明是睡着了。”
  “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哪有人这个时候睡觉的,夫子肯定是死了。”
  “才不是!”
  “一定是!”
  
  书生就是在这一阵讨论他死了没的声音中醒过来的。
  
  而当他扶着脑袋爬起来时,包括那个坚持他没死的小丫在内,原本围在他榻前的所有孩子都尖叫着“夫子诈尸了”跑了出去。
  
  他没空去追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的肚子已经饿得直叫唤了。算起来,昨日清晨去欢喜天买过书之后就遇上那群死缠烂打的家伙,到现在……大概已经黄昏了吧,快两天没吃到东西了。
  
  “这边这边!夫子诈尸了啦!”
  
  门外传来那群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他们又跑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书公子,你醒啦?”
  
  是秋意姑娘。意识到有个女子在房里,书生立刻从塌上起来,侧着身子整理好着装,才歉然施礼道:“见笑了。请问秋意姑娘光临舍下是有何要事么?”
  
  秋意的脸红了下,低着头说:“是这些孩子说今天要来领书本,可是叫不醒你,所以我才来看看。”
  
  叫皮蛋的那个男孩子也跟着说:“是啊是啊,怎么都叫不醒,我和小丫还以为夫子死了呢!”
  
  叫小丫的小女孩嘀咕了一句“我才没有以为呢”,皮蛋霸道地瞪了她一眼,继续嚷嚷:“我们吓得跑到对面去找范老大,谁知道范老大也叫不醒,小小范还把我们都赶出来,我们就只好去斗蛐蛐咯。”
  
  皮蛋说得毫无章法,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他没提到秋意。原来根本就是她自己想来找书生,却又觉得孤男寡女不方便,于是拉上本来在斗蛐蛐的孩子们一起,以领书为名,行探望之实。
  
  秋意生得漂亮,又知书达理,一直是青墨坊这牛鬼蛇神之地的一朵奇葩。她心性颇高,一心想找个学富五车温润如玉的良人,拒绝了许多男子的求亲乃至误了韶华。她不想沦为范轻波那样的老女人,所以在十八岁的这一年遇到书生这样符合她一切想望的男子,焉能不紧紧抓住?
  
  一方面又希望他明白她的心意,一方面又怕他知道后觉得她不矜持。秋意绞着手指偷偷望向书生,却见他红着脸,忸怩之态更甚于她。
  
  她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心中又羞又喜,碍于孩子们在跟前,只用那甜得能挤出蜜的声音道:“书公——书郎,我为你做了饭,在厅中,我……我……我改日再来探你!”说完身子一扭,捧着脸羞不自甚地奔走,蝴蝶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叔公书郎是神马?秋意姐撞邪啦?”
  
  这时一直低头脸红的书生突然抬眼,问:“你说……你们范老大也叫不醒?”
  
  皮蛋心里有些毛毛的,夫子的眼睛黑黑亮亮的,跟棋巷阿花家的那只小白狗好像,每次它用这种眼神看他,都是要吃他手里的肉包子。他退后几步,想到自己手里没有肉包子,心才定了下来,冲他点点头。
  
  然后他看见夫子抿着唇,脸又红了起来。这下他彻底糊涂了,他上次舔阿花的脸时她也是这个样子,原来夫子不是小白狗是阿花吗?那夫子是被谁舔了哦?不对,刚刚秋意姐也脸红红,她又被谁舔了?
  
  还没研究透谁舔谁的问题,夫子又说话了:“咦?秋意姑娘呢?”
  
  皮蛋皱起眉头,深深觉得他不该听老母的话,这个夫子傻傻的,哪有范老大教得好?皮蛋抱着手,很严肃地看着这位脑子好像有点问题的夫子,由衷地建议:“夫子你要不要去再睡一会儿?”
  
  书生哪里知道皮蛋的想法,还道是在关心他,于是腼腆地笑了笑,谢绝了他的好意。
  
  接下来,书生的思路似乎终于正了回来,记起自己为人师表的身份了,开始给孩子们发书。带着孩子们出书房,要去院子里安排座位,经过客厅时,看到桌上的饭菜。
  
  “咦?这些是哪里冒出来的?”
  
  这一回,所有的孩子都学皮蛋抱起手,严肃地望着他们这位脑子刚恢复正常好像又出问题了的夫子,异口同声道:“夫子,你要不要去再睡一会儿?”
  
  书生被这阵势弄得有些发愣,不明白这群孩子为什么这么执着要他去睡觉,他明明已经睡了一整个白天了……
  
  正待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吵闹声。
  
  “走走走!将军儿子了不起啊?校尉了不起啊?我家主人不会见你的!你给我走!” 



10

10、天下第二银书生 。。。 
 
 
  周子策在门口求见的时候,范轻波刚起床没多久,正在喝粥。
  
  范轻波实在没想到他还会来找她,所以听到他的声音时心里一个咯噔,所以她没有阻止范秉去拦人。昨夜实在发生太多事了,凌晨一睡不醒多多少少也是内心深处想逃避醒来后就要面对一切的现实。可现在避无可避了,即使脑子乱成一团麻还是要做一个了断。
  
  任他门口吵成一片,她依旧不紧不慢地专心喝粥吃菜。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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