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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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松爪,末将淡疼-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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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啊情何以堪?!)
  周围这么一安静下来,就更加适合睡眠。叶欢单手撑头,睡得更加香甜,甚至在睡梦里还颇为满意的吧唧了下嘴。
  楚天涯拿来一件单衣,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叶欢又做了个梦,梦里他像鸟一样,在天空中飞翔,一会儿扶摇直上九万里,一会儿飞流直下三千尺,自由自在,好不逍遥。
  突然,他的头顶上方一暗,一张大网毫无预兆的凭空出现,将他网在里面。他拼命挣扎间,李陵出现在网边,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快把劳资放出去!”叶欢大吼。
  李陵道:“你不是要效忠本王吗?那就乖乖跟着本王。”
  “说梦话吧你?”叶欢大骂道:“劳资凭什么跟着你?劳资还要继续飞哩。”
  李陵神秘一笑,右手张开,手掌中竟是一对雪白的翅膀,“你的双翅都在我这里,如何再飞?从今以后,”他突然凑到叶欢近前,一脸邪恶的狞笑,“你,只能是本王的人。”
  叶欢从未见过这样的李陵,心中大惊,身体陡然下坠。他啊的大叫一声,头重重磕在桌子上。
  叶欢揉着脑门,呲牙咧嘴的抬头,发觉天色已经全黑了。他睡了多久?
  “你醒了?”黑暗中传来楚天涯的声音。
  叶欢回头,看到楚天涯正坐在床上打坐。
  叶欢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是在谈正事的时候睡着的,不管怎样都有些说不过去,他索性也就不给自己找理由。“让楚兄见笑了。你为何不叫醒我?”
  黑暗中楚天涯神色莫辨,只是一双黑眸如
  星光般莹亮,“叶兄这几日为神捕司的事奔波劳累,实在辛苦,在下也不忍心叫醒你。”
  叶欢呵呵一笑,站起身道:“那小弟回房了,楚兄早些歇息。”
  楚天涯从床上下来,“我送你。”
  叶欢边走边道:“不必了,就这么两步道,我……”
  他突然发现楚天涯不知何时竟已来到他的身前。
  楚天涯的功夫很好,这他早就知道,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楚天涯的轻功竟然也这么好,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快如鬼魅。
  这让他一时间又回想起早年间那句“既生叶,何生楚”的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悲催感慨。
  他刚想违心的夸两句,就发现两人的距离着实近了些。近到呼吸可闻,脚尖几乎挨着脚尖。
  叶欢有些尴尬,穿越前在学校里,他也没少跟熟识的同学哥们勾肩搭背,拉扯打闹,可问题是他跟楚天涯的关系还没熟到这种程度。
  他正想后退一步,不料楚天涯却抢先一步,拉开房门,“叶兄走好。”
  叶欢摸摸后脑勺,赶紧迈步走出去,“嗯嗯,楚兄留步,留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进自己的房间。
  这个楚天涯真是个怪人。叶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边喝边想,是不是有本事的人都得有那么几个异于常人的地方,才能彰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鹤立鸡群。
  他摇摇头,愈发觉得自己应该尽早搬家,别本事没学到,光学了一身怪毛病,以后见到师父,他老人家就更得不待见自己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到祁王府门口,正堵上李陵的马车出门。
  “末将见过王爷。”
  叶欢的嗓门又大又敞亮,李陵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他极不情愿的撩起车帘,皱眉看着叶欢,“何事?”
  叶欢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禀王爷,末将今天准备搬家。”
  李陵眼角一抽,“就这事?”
  “正是。末将昨天翻了翻黄历,发现前三个月,后三个月,就今天最适合搬家,末将心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赶快来禀告王爷……”
  你搬家跟我有个毛的关系!
  李陵眼角嘴角一起抽,一夜好睡的好心情全被眼前这个人给破坏掉。他啪的放下车帘,抛出冷冰冰两个字,“起驾!”
  


☆、混脸熟

  叶欢望着徐徐而去的马车背影,心里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还好还好,梦这个东东果然不能信,果然都是假的。
  他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李陵面色沉沉的坐在马车里,召来今日随驾的俞子墨,“以后那小子再来纠缠,一概不见。”
  监门卫叶郎将乔迁之喜,众校尉不光出钱,更要出力。而且这活儿还不能找自己手下的小弟代劳,必须自己亲力亲为。
  可见拍马屁这种事,也是个力气活啊!
  不过李陵也不想整得太高调,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叫了平日里跟自己走得比较近(也就是马屁拍得最勤)的几个,同时谢绝了楚天涯要来帮忙的好意。
  他始终觉得,自己跟楚天涯既然尿不到一个壶里,也无须刻意走得太近。查内奸的事,那是有求于他没办法,平时能不见就不见。
  叶欢的东西本就不多,加上宅子被楚天涯着人打扫得相当整洁,家具物什一应俱全,完全就是拎包入住的超豪华精装修标准。所以几个校尉很快就收拾完毕。
  没来之前,叶欢以为真如了尘禅师所说,是座不大的宅院,来了以后才发现这宅子足有三进。要跟豪门大宅比那是不大,可要说小那绝对是寒掺人。
  叶欢出了这屋进那屋,摸摸这又摸摸那,看在外人眼里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但若别人真这么想,那就冤枉叶欢了。
  其实他想的是,这么大的面积,楚天涯重新装修得花了多少钱?他得还给他多少钱?
  不过仔细看看,他又放下心来。门窗都是原装的没动过,屋里的家俱似乎换过一批,而且都是上等的花梨木,不过这个时代的花梨木还不像他那个年代贵得离谱。他心里算了算,大概得合……五十两银子吧?
  叶欢在应天府做捕快时,一年的俸禄折成银子的话是十两。楚天涯装修的钱竟花了他五年的俸禄!我去!
  叶欢肉痛得内牛满面,丝毫不去想他如今做了京官还是皇帝跟前炙手可热的将军,收入加上赏赐与做捕快时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只是满心怨恨楚天涯这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败家玩意儿!
  李长海笑嘻嘻的走过来,“大人,时候也不早了,兄弟们还盼着喝上大人的乔迁喜酒呢!”
  男人之间关系好通常用“三大铁”来形容,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叶欢和李长海的关系就属于第三种,而且比“三大铁”还多了一种,就是一起说过谎。
  基于这种关系,李长海跟叶欢就比其他人更为熟稔一些,说话也显着比较随便,当然这
  种随便也是表面上,话里话外其实都掌握着火候呢。
  叶欢立刻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兄弟们都辛苦了,今天晚上太白居,我做东,大家不醉不归!”
  众校尉顿时欢欣鼓舞。太白居是京城最高档的酒楼,倒不是说他们吃不起,而是要看跟谁去吃。顶头上司请客,自然倍儿有面子。
  几杯酒下肚,气氛便热络了许多。众人绞尽脑汁讨好叶欢,要既能拉近距离,又不会因为过于肉麻而显得太假,因此如何选择话题便格外重要。
  好在这些人久在京城官场上混,几句话便探出来叶欢似乎对皇族八卦比较感兴趣。
  按理说,皇亲贵胄的隐私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校尉能谈论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能进卫府当差的,除了千牛卫这种承担贴身戍卫皇帝职责的军队,需要过硬的单兵素质。其他类似监门卫、金吾卫之类的地方,基本上就是纨绔子弟的天下。这些人无知无畏无法无天,除了皇帝,没有他们不敢议论的。
  众人纷纷爆料,将积攒了多年的八卦精华毫无保留倾囊以授。
  比如前几天因为偷马之事一直追着叶欢不放的赵王人前猖狂,其实惧内。娶小老婆都不敢叫赵王妃知道,只好偷养在府外。
  再比如昭阳公主,性子冷傲,眼高于顶,连皇帝都不敢擅自做主她的婚事。其实她的心上人是神捕司的楚天涯,奈何却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再比如当今太傅薛仁辅是太后的兄长,太后与祁王生母薛太妃又是堂姐妹,而薛仁辅却对祁王百般看不顺眼,屡屡给祁王小鞋穿,却又屡屡碰壁。
  再比如,祁王……
  本来谈性高昂的众校尉到了祁王这里,却突然集体缄口,就像被付过封口费。
  喂喂,怎么到了关键人物,你们就全都黑屏关机了呢?这又不是和谐社会,还怕被人封贴删 ID啊!
  叶欢有些不高兴了。
  李长海为难道:“祁王此人,性子孤僻,向来不喜旁人讲他的是非。朝堂之上,除了圣上,没有人敢得罪他。”
  众校尉纷纷点头,显然是心有戚戚焉。
  叶欢有些无语,有谁会喜欢别人没事嚼自己的八卦?你们这些人分明是欺软怕硬,柿子就拣软的捏。
  一个叫做徐强的校尉道:“四年前,宫里有位媛嫔仗着是怡阳郡主的嫡女,对薛太妃出言不逊。祁王在朝上直接弹劾媛嫔的父亲周郡马贪赃枉法,还列出诸多证据确凿的罪证。圣上那时刚登基不久,雷霆震怒,将周郡马革职查办,媛嫔也被打入冷宫。两年前,一位御史台的言官
  弹劾祁王在祭祖大典上行为不端,对先帝不敬。结果被祁王找出言官家族十几位官员贪赃的证据,圣上大怒,险些要将那言官全家满门抄斩,后来满朝文武劝谏下,才只是将那十几名官员革职为民,发配边关。至此之后,除了薛太傅朝中再无人敢找祁王麻烦。”
  叶欢听后,默默得出两个结论,一是祁王才是古往今来给别人穿小鞋的典范;二是贪污果然是打击政敌最有效最震撼最立竿见影的手段。
  “难道就没有既为官清廉又敢于跟祁王针锋相对的官员吗?”叶欢忍不住发问。
  一众校尉皆默然,一个叶欢叫不上名字来的校尉开口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区别只是颜色的深浅而已。”
  真理果然是隐藏在人民群众中啊。叶欢心中暗暗感慨。
  搬家后第二天,叶欢假期结束,重新回宫门口上岗开工。左超(北门另外一个郎将,几章没出来大家都把这个NPC忘了吧?)照例是一番嘘寒问暖,叶欢也有来有往的问候了下左超。之后便在宫门口眼巴巴盼着李陵的马车。
  哪知李陵没来。
  晚上宫门落锁,左超很体贴的让叶欢回家休息,自己再值一次夜班,明日正式轮岗。
  叶欢感激不尽的走了。不过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奔了祁王府。今天套近乎混脸熟的功课还没做呢,不能就这么算了。
  “叶将军,王爷今日有事,无暇见将军,将军请回。”
  祁王府大门口,守门侍卫向叶欢转达了祁王拒见的信息。
  叶欢有些失望,问道:“那王爷几时有空?”
  “这个卑职不知。”
  叶欢悻悻而归。
  第二天,叶欢晚上值夜班,没工夫去骚扰祁王。
  第三天,叶欢再次去祁王府,再次吃闭门羹。
  他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晚上躺在床上,叶欢有生以来第一次辗转反侧。
  祁王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不见自己?
  他回想起那日在太白居几位属下对祁王丰功伟绩的描述,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祁王这几日不见自己,该不是因为自己得罪他的缘故吧?(你才想明白啊喂!)
  只是自己神马时候因为何事得罪的他呢?叶欢陷入更加困惑的深深思考中。
  第四天,叶欢值班。
  第五天,叶欢再次奔向祁王府。
  距离王府大门五十步左右时,他开始徘徊不前。今天祁王只怕还是不会见自己,想个什么法子混进去呢?
  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王府门口。
  叶欢眼睛
  一亮,立刻振臂高呼,“魏侍卫留步!”
  魏文英正要迈步进大门,听到有人喊他,不由得回头。见到是叶欢,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
  就在半月前,叶欢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捕头,自己是堂堂王府正五品带刀侍卫。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叶欢俨然成了监门卫将军,而自己还是个区区侍卫。
  是自己不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快?
  魏文英只来得及惆怅了一小下,叶欢已经飞奔至眼前。
  “几日不见,魏侍卫还是那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叶欢脸皮厚起来,下限便看不见了。
  魏文英身上陡然冒出无数个小鸡皮疙瘩,他不自在的拢拢手臂,今天衣服穿少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冷?
  叶欢见为魏文英不说话,接着问道:“王爷可在府中?”
  魏文英没想到他话题转得这么快,下意识点头。
  叶欢说了句“多谢”,抬脚就往王府里走。
  “哎——”魏文英正要拦住他,叶欢突然回头道,“魏侍卫脸色不太好,注意保重身体啊。”
  又来了。刚刚才下去的鸡皮疙瘩再次爬满身,而且比刚才还厉害。魏文英抱着膀子连打两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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