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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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松爪,末将淡疼-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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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分明与他父子是认识的。
  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叶欢也不强迫,反正他也只是随便问问。
  叶欢正打算新起个话题揭过这段,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他立刻将视线追过去,看到一个见过一面就能记住一辈子的恶人。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他刷的拔出佩剑,大喝一声:“有刺客!”朝那个人直扑过去。
  那人身后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几乎同时身形一动,刷刷刷闪身挡到那人的前面,拔出手中武器,随时准备进攻。
  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在座的南梁群臣面面相觑,不知出了何事。
  被众侍卫围在中间的刘琛好整以暇,风姿不减,朝对面持剑而立全神戒备的叶欢露出文雅高贵的一笑,“阁下此举何意,莫非怀疑本殿下是刺客?”
  


☆、北齐使团(二)

  叶欢一愣。
  楚天涯赶到他身旁,低声道:“叶兄,快把剑放下,不得对三皇子殿下无礼。”
  纳尼?!!!!
  楚天涯刚刚说神马,这个烂人是北齐三皇子?!!!
  哦买糕的!我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叶欢立刻意识到他刚刚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而这件事的后果轻则丢官,重则掉脑袋!
  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身体都开始颤抖。
  刘琛笑容更加愉悦,“难道这就是大梁的待客之道吗?”
  奶奶滴,这小子显然是想把劳资往死里整!
  叶欢恨恨盯着刘琛,刘琛微笑以对。他身边的侍卫见叶欢面容不善,更是不敢放松警惕,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身后传来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和盔甲铿锵的碰撞声,宫廷侍卫不知这边出了何事,正急匆匆赶来。
  楚天涯回身对赶来的众人道:“一场误会,大家各回岗位。”
  他又转身用力按住叶欢的剑柄,低声而迫切的说道:“叶兄,再不放下武器,要出大乱子了!”
  叶欢这才警醒,收回佩剑。
  南梁负责接待使团的官员适时出现,一副自己刚刚赶到不知出了何事的无辜表情,其实老小子一直都躲在使团最后面。他气喘吁吁跑到刘琛面前,“殿下恕罪,老夫来迟了。……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拿着剑?哎呀,快把剑都放下,圣上面前怎能如此无礼?”
  刘琛的侍卫纷纷看向自己的主子,见刘琛微微点头,这才收回武器。
  这边乱成一团,大庆殿内显然也察觉到了。一个传旨宫人小跑着过来,说道:“圣上有旨,宣北齐三皇子、监门卫叶欢、千牛卫楚天涯觐见!”
  大殿之上,皇帝端坐龙椅,面无表情的盯着下跪的二人。
  刘琛是客人,又是北齐皇室,身份尊贵,一进殿就被赐坐。地上跪着的自然是叶欢和楚天涯。
  “叶卿家,外面因何事喧哗?”皇帝沉声问道。
  叶欢硬着头皮答道:“回禀圣上,微臣方才一时鲁莽,将友邦三皇子殿下错当成刺客。微臣言行不当,冲撞了三皇子殿下,微臣罪该万死,请圣上责罚。”
  他刚说完,刘琛就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殿内所有的人都听得见。
  皇帝心中不喜,面色一沉,看了坐在右下方的薛仁辅一眼,又看了一眼楚天涯。
  薛仁辅马上心领神会,道:“楚护卫,叶将军刚为朝廷效力不久,对于宫中的规矩还不大熟悉,你方才也在殿外,为何不及时阻止他呢?”《
  br》  楚天涯立刻回道:“是微臣失职,请圣上责罚。”
  叶欢没想到自己这回又连累了楚天涯,心中有些不落忍,偷偷朝他递去一个歉疚的眼神。
  这时殿内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薛太傅这话有失偏颇,叶欢不熟悉宫规,跟楚护卫有什么关系?楚护卫又不是他的上官,为何要替他顶罪?”
  叶欢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他到京城以后,接触过的女子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很快便想起这个女人是谁——昭阳公主。
  上次在南门,他因为偷马的事被赵王刁难,昭阳公主刚巧经过,还帮他说过一句话。当时他还挺感激她的。
  后来他从手下校尉那里得知昭阳公主暗恋楚天涯的八卦,这才明白昭阳那时根本不是为他出头,而是为了楚天涯。
  刚才薛仁辅要把楚天涯拉进来给叶欢当垫背,昭阳公主怕自己的心上人吃亏,赶紧跳出来为他据理力争,可见此女子的一片痴心。
  薛仁辅见公主发了话,众人面前不好直接反驳,伤了公主的面子就是伤了皇帝的面子,一时有些尴尬。
  皇帝更加不喜。本来他是想借薛仁辅的话帮叶欢开脱下罪责。其实对于刚才叶欢跟刘琛发生的冲突,他一点都不觉得叶欢做错了。这些北齐鞑子个个阴险狡诈心怀不轨,谁知道他们表面打着贺寿的名义内里安得是什么心!
  前些天刺杀朕的刺客和死在神捕司的奸细分明就是受北齐指使,若不是诸葛神侯昏庸无能到现在还抓不到同党,朕用得着对这些北齐鞑子客客气气敬若上宾吗!
  皇帝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满朝文武除了薛仁辅和叶欢是忠臣,其他人不是庸臣就是奸臣。
  至于自己的同胞兄弟,他看了眼正在自斟自饮对殿内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祁王李陵,心中愈加恼怒。几个兄弟里,李陵年纪最小,却是最有才能,若不是因为他生得太晚,皇位说不定都是他的。可此人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他若是肯帮自己吧,自己还得时刻提防他是不是有谋反篡位之心;不帮自己吧,又觉得他瞧不起自己,随时在等着自己如何出丑,他好在一旁看笑话。
  至于赵王李勇,皇帝朝看热闹看得浑然忘我丑态百出的皇兄瞥去一眼,心中叹了口气。赵王是一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他若不喜欢一个人,会直接表现在脸上,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会直接表现在脸上。说得好听点是憨厚,说得不好听就是白痴。李勇曾经是太子,后来被先帝废黜,但先帝念在与李勇生母、已故成德皇后的情分,仍保留了他的赵王封号,并要求李哲保他一世荣华富贵
  。也正因如此,李哲登基以后,虽然赵王对他缺乏应有的尊重,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靠赵王辅佐朝政,那是想也不用想。
  还有纪王李贤,越王李贞,套用李陵的一句话,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可有可无之辈。
  唉,偌大的一个天下,能够帮自己的人居然寥寥。皇帝突然生出一股无力的挫败感和深深的孤独感。
  “朕以为薛爱卿所言极是,叶卿家久在草莽,对宫规不甚熟悉也在情理之中。楚卿家既然与叶卿家一同承担戍卫之责,便理应多加注意提醒。”
  薛仁辅见公主又要说话,立刻抢先发言,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圣上英明。其实叶将军与楚护卫都是忠君爱国之臣,他们既然知晓友邦使团是为了给太后祝寿而来,又怎会对使团不敬?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公主啊,老夫都已经把楚天涯给摘出去了,你不会还那么不开窍,非要给皇上上眼药吧?
  薛仁辅拼命的给昭阳递眼色。昭阳倒也没傻到家,这回没再说话。
  刘琛听完却想捧腹大笑。这算什么,南梁一君一臣在我面前唱双簧吗?护短也不用护得这么明显吧?都把本殿下当刺客了,一句误会就想这么轻易糊弄过去?
  刘琛悠悠开口道:“在下在镐京时,经常聆听吾皇训示,齐梁两国乃友好近邻,虽说以前因为一些误会发生过不愉快的摩擦,吾皇以大齐子民为重,不欲轻启战端。然国内一些好战之人对吾皇悲天悯人的宽厚胸怀不予理解,总是兴风作浪,跃跃欲试。今日之事,我使团众人虽知是误会,远在镐京的吾皇却并不知晓。一旦有小人添油加醋挑拨离间,引起众怒,纵然吾皇有心息事宁人,也不能不顾及诸大臣的意见。”
  刘琛一说完,南梁君臣就都不说话了。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他的话听着客气,实则是威胁。但最让人郁闷的是,就算是威胁,也威胁得挺有道理的。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会干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听的。
  齐梁两国这么多年的关系都很微妙,大仗小仗干过无数回,不是我打你,就是你打我,虽然彼此都占领过对方的一些城池土地,但最终谁也不能把谁拿下,结果都是两败俱伤,劳民伤财,损兵折将。
  二十年前,北齐终于积蓄多年的力量,投入大量精锐兵力,重拳出击,试图一举拿下江南。没想到南梁这边出了一个惊采绝艳的苏岑,不仅把北齐几十万大军打得屁滚尿流,连北齐朝廷苦心培养的一批优秀将领都统统送回了姥姥家。苏岑这个人看起来温文尔
  雅,像个弱质文人,杀起人来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比起普通兵卒的伤亡,人才的损失才是最惨重的。经此一役,北齐整体带兵水平直接倒退二十年。连带苏岑也被人送了一个绰号:辣手书生。
  然而苏岑再强也只是一个人,无法拉动南梁备战水平的整体上升。如今他落发出家,事业的巅峰期已过,而北齐却又迎来一个新的巅峰期。
  经过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北齐人又培养出一批精兵猛将,对南梁虎视眈眈。而南梁朝廷却还躺在以往的功劳簿上呼呼大睡,对眼前的危机视而不见。这些内忧外患,南梁皇帝不是不知道,而是无能为力。毕竟像苏岑这样的能人,基本是可遇不可求。
  好在上天对他也算不薄,朝廷失去一个苏岑,多了一个叶欢(这俩人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好吧!)。
  李陵说道:“本王听闻三皇子身边有位高人名叫柳权,不知为何不在使团之中。我朝官差曾于几日前发现柳权违反宵禁,意图不轨,不知三皇子能否交出此人?”
  皇帝立刻精神一振,目光灼灼的盯着刘琛。
  刘琛不慌不忙道:“哦?有这等事?敢问祁王殿下所说的意图不轨是指何事?”
  李陵就坐在叶欢跪立位置的右手边,他忍不住朝李陵偷偷望了一眼。李陵状似不经意的眼神一扫,正好跟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叶欢就像干坏事被抓现行的小孩子一般,慌里慌张收回视线。
  李陵嘴角微扬,目光转向刘琛,一字一句道:“偷盗。”
  


☆、共患难

  叶欢微微惊愕。他还以为李陵会说出他在万春园跟刘琛柳权二人遭遇的事,顺便让他作证指认刘琛就是毒害北齐奸细刘贲的幕后主使。
  偷盗?以柳权的江湖地位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难道说现在的江湖风气都被一枝花给带坏了,这些江湖大佬名宿们都觉得做贼是件很拉风很潇洒的事情?
  皇帝也很不解,怎么北齐人都这么没素质,净出些鸡鸣狗盗之徒。
  刘琛心说李陵你就缺德吧,净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
  他冷笑一声,“祁王可有证据?”
  李陵微微一笑,“这个自然,只要三皇子肯交出人犯,我保证人赃并获。”
  那是,就算柳权身上什么都没有,李陵也可以说是藏在住的地方了,只要带人进去一搜,别说赃物,活人他都能给变出来!这招本殿下三岁的时候就会用了,我懂!
  可生气归生气,他却不得不承认,这招虽然无耻之极却也毒辣之极,因为没有破解之法。
  刘琛阴沉着脸,一时沉默不语。
  薛仁辅轻咳了一声,站出来打圆场,“三皇子殿下千里迢迢来我大梁为太后祝寿,心意之诚,天地可表,怎会纵容属下做出此等卑劣之事?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刘琛:老小子除了误会不会说别的了是吗!)。再者,圣上今日设宴是为了给使团接风洗尘。这些琐碎小事来日再谈,圣上您看如何?”
  皇帝满意的点头,“薛爱卿所言甚是。朕也不相信使团里会有此等鸡鸣狗盗之徒。此事由神捕司负责查办,定要还使团一个清白。”
  诸葛神侯硬着头皮接旨。心道今年真是流年不利,难办的差事一件接着一件。
  皇帝又说道:“叶欢楚天涯殿前失仪,惊扰使团,杖责四十,罚俸半年。薛爱卿负责监刑。”
  薛仁辅立刻起身领旨,领着两个难兄难弟出去受刑去了。
  行刑的地点就在丽正门,也就是南门。
  薛仁辅对负责施刑的侍卫说道:“二位大人都是朝廷的栋梁,大梁的功臣。一会儿该怎么办,你们心里都有数吧?”
  几个侍卫连连点头,“太傅放心,小的们知道该怎么做。”
  薛仁辅嗯了一声,背着手站到一旁。皇帝既然叫他来监刑,那意思就很明确了:别真打。
  侍卫把叶欢二人按到长凳上。
  叶欢苦笑道:“楚兄,连累你跟我一同受罪。”
  楚天涯倒比叶欢还要放松些,“既是兄弟,理当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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