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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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松爪,末将淡疼-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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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欢朝李陵一拱手,“王爷,末将职责所在,还望王爷见谅。”
  李陵面无表情,眼帘低垂。马车徐徐开动,驶进宫门。
  左超跟叶欢打个哈哈,道:“叶将军果然年少有为,有胆量,有气魄。我身体有些不适,回去小憩一下,失陪。”
  叶欢对左超是否话里有话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如何才能打入祁王府,留在祁王身边,确保他安全无虞度过七月十五。然后便功成身退,找鬼差要回自己应得的酬劳。
  而现在的问题是,他如何才能顺利接近祁王?
  看祁王刚才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貌似难度很大啊。
  叶欢摸着下巴,心里默默盘算着各种方案的可行性。
  ——死皮赖脸自来熟套近乎?这招刚刚试过,貌似不管用。
  祁王一看就是天然冰面瘫型的,除非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样的功力,否则轰不开他满身带刺儿物理防御堪比红龙瓦拉斯塔兹的坚硬外壳。
  ——找人绑*架他然后自己舍身相救?以自己的智商要想想出个万无一失不会被他识破的计划那是相当有难度。
  祁王的为人一看就不是良善宽容型的。当初在坑里不过是踩了他一脚,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时刻不忘挤兑他。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处心积虑算计他,到时候也不用想怎么保住他的命了,先努力保住自己的命吧。
  ——色*诱?这项不予考虑,等鬼差什么时候打算给自己传送一位美女助手来再说吧(当然要真有这种好事自然是自己先留下)。
  ——有事没事在他面前露一小脸,慢慢拉近关系?这个办法成效虽然缓慢,但却是最稳妥的法子。
  问题是祁王的脸色真心难看啊,想在他面前混个脸熟那是需要极其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堪比小强的超级抗打击能力的。
  经过深思熟虑,对各种方案优劣势的对比分析,叶欢最终决定还是采取第四种方案。然后便眼巴巴等着祁王从宫门里出来。
  谁知祁王没走南门,从北门出宫而去。
  叶欢带着一颗失落的心回到神捕司住处。
  楚天涯迎上来,对叶欢说道:“叶将军,有客来访。”
  叶欢有些诧异,京城里没什么他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人来找他?难道是小路子?
  来到大厅,原来访客竟是了尘禅师身边的一个小沙弥,法号悟静(沙和尚失散多年的底迪啊,真不知道师父给他取名时是怎么想的!)。悟静告诉叶欢,了尘禅师得知他升职之事,颇感欣慰。嘱咐他切记戒骄戒躁,谨慎做事,低
  调做人,不求功成名就,只求问心无愧。
  叶欢知道师父还是在担心自己会给师门丢脸的事,心中苦笑,将师父的训导一一记下。悟静又说,师傅出家前,在京城有一套宅子,虽然不大,倒也清静。叶欢若是没有地方住,可去那里居住。
  叶欢见师父如此体贴自己,想起以往跟在师傅身边的日子,心中又是一暖。
  悟静交代完了尘禅师的嘱托,便起身告辞。叶欢原本想留他多住一晚,悟静说禅师吩咐不得留宿,事情一了速速返回。叶欢也就不再强留。
  悟静走后,叶欢立刻去找诸葛神侯,想告诉他,他有地方住的事情。谁知诸葛神侯并未在神捕司,叶欢只得先将此事告知楚天涯。
  楚天涯道:“这是好事。只是那宅子久无人居住,想必有些荒废,需收拾一下方能住人。叶将军若是信得过在下,此事交给在下去办即可。”
  叶欢有些不好意思,“怎敢劳烦楚护卫。”
  楚天涯道:“举手之劳而已,叶将军不必见外。”
  叶欢内心有些惭愧,自己对楚天涯的态度一直不算好,人家非但不往心里去,还热心依旧的帮助自己。做人的差别,高下立见。
  当然,这里所说有差别的对象,是指楚天涯和李陵。
  叶欢道:“既然不见外,楚兄也莫要一口一个将军,叫我叶欢便可。”
  楚天涯笑笑,不置可否。
  叶欢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有一事想向楚护卫请教。”
  楚天涯道:“不敢,叶兄请讲。”
  叶欢道:“不知司正大人与大理寺侍郎关系如何?”
  楚天涯道:“叶兄因何有此一问?”
  叶欢道:“我一直想去大理寺牢房探视卢大人。奈何看守说没有贾侍郎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卢大人。兄弟我跟贾侍郎没有交情,自然要不来他的手谕。所以才……”
  楚天涯沉吟道:“神捕司虽然负责缉捕天下奸匪,但与大理寺并无太多交集,诸葛大人与贾侍郎虽同朝为官,这交情……却并非深厚。”
  楚天涯这话说的很含蓄,诸葛神侯与大理寺侍郎贾正非但没交情,简直是互看不顺眼。贾正私底下管诸葛神侯叫老猴子精,诸葛神侯也不是吃干饭的,当着他的面就敢骂他是假正经。
  楚天涯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倒知道有一人与贾侍郎交情非比寻常。”
  叶欢眼睛一亮,问道:“谁?”
  楚天涯道:“祁王殿下。当年先帝在位时,贾正曾因失职之罪险些被削职为民,是祁王在先帝面前说情保下他。贾侍郎从此对祁王
  殿下感激涕零,言听计从。”
  祁王嘛……
  叶欢摸摸下巴,心想这下总算有正当理由到王府里去混个脸熟了。


☆、计中计(一)

  叶欢正想着如何才能令李陵同意帮他,顺便实施他的套近乎计划。神捕司外又有人来找他。
  这次竟然是小路子。
  叶欢早已将他住在神捕司的事通知小路子,只是他突然深夜来访,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果然,小路子气喘吁吁道:“有了……一枝花的下落了。”
  叶欢立刻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在哪儿?”
  小路子道:“万春园。他有个姘头,是那里的花魁。这两日,他连着在四更左右潜进万春园,想必是去见那姘头。”
  叶欢有些疑惑,“他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还有个花魁姘头?”
  小路子挠挠头,“也许他男女通吃?”
  叶欢对一枝花的厌恶更加深了几分,不过转念一想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关劳资屁事?吩咐道:“带路,去万春园。”
  小路子为难道:“就我们两个?”
  叶欢道:“抓一枝花,我一人足矣。你只管带路便是。”他自信满满,像是想到什么妙计。
  楚天涯从房内出来,见叶欢急匆匆往神捕司大门外走,诧异地问道:“叶兄这么晚还要出去?”
  叶欢头也不回道:“有急事。”
  楚天涯正要提醒他城里已经宵禁,却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叶欢与小路子赶到万春园门外时,刚刚三更天。万春园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妓院,装修有档次,小姐高品位。来这里的客人自然也都是名流巨贾,高官纨绔。三更天,对普通百姓来说,是睡梦正酣;对于正在园子里里享乐的人们,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叶欢让小路子拿着自己的腰牌去见万春园的老鸨子。老鸨虽然也是吃过见过,对正四品的禁卫将军还是不敢轻易得罪,很快就跟着小路子出来。
  小路子将老鸨领至一偏僻所在,老鸨问那位叶将军在何处,叶欢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背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鸨吓得一激灵,回身看到一位年轻将军。按她原先料想,能做到监门卫郎将的官职,不是鬓发皆白的老者,就是脑满肠肥挺着将军肚的不良大叔,没想到居然是个眉清目秀的俊俏后生,心中顿生喜爱,颤抖着一身肥肉就朝叶欢扑了过去。
  叶欢先是险些被老鸨一身浓烈的脂粉味熏晕过去,接着便看到一只母大虫张牙舞爪扑面而来,心中一吓,条件反射般一脚飞踹,老鸨惨叫一声,直接飞上了树。
  待小路子把可怜的老鸨从树上弄下来,她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
  叶欢冷冷道:“你不是要见我吗?我就是叶欢。”《
  br》  大人你这话说反了吧?老鸨气若游丝的点头,“奴家见识浅薄,没想到将军大人身手如此了得。”
  叶欢点点头,“你对自己的评价很到位,还算有自知之明。”
  老鸨欲哭无泪,“我的好将军,咱有事说事,别再动手了,行不?奴家这小身子骨,可经不住将军一拳一脚啊”。
  叶欢无语的看了一眼老鸨比自己还壮实的身板,问道:“万春园里有几个花魁?”
  老鸨陪笑道:“花魁嘛,自然只有一个了。”
  叶欢道:“她今晚上有客人吗?”
  老鸨不知道叶欢想干什么,不敢说有,也不敢说没有,“既然是花魁,自然有很多客人争抢……”
  叶欢道:“那就劳烦花魁跟她的客人今晚先搬到别的房间。”
  老鸨不解,“那她的房间……”
  叶欢道:“我住。”
  老鸨:……
  叶欢最终还是如愿以偿住进花魁的房间。并威胁老鸨不得将此事泄露半分,否则满门抄斩。
  老鸨混迹京城娱乐圈多年,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见过,自然也不是吓大的。但叶欢连皇上都搬出来时,老鸨心里就有几分没底了。毕竟她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帽子上九颗南珠,十二颗南珠的,她还没机会见。
  叶欢成功吓退老鸨,立刻着手准备一会儿的抓捕计划。
  一枝花的武功,他那日在树下已经见识过了,靠正面抓捕单打独斗那是万万没戏的。只能走迂回路线。
  而他所谓的迂回路线,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至于手段,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叶欢身上藏了一柄匕首,匕首是师父所赠。匕首刀尖所淬麻药是小路子寻得。据说此种麻药药劲极强,只需一点就可以麻倒一头野猪,用来对付一枝花,应该绰绰有余。
  房间的蜡烛里被他点了两滴无忧精油,是当年他在应天府做捕头时从一个波斯商人处讹来的。据说此精油散发出来的香味可以令人意志麻痹,行动缓慢。只是数量极其稀少,他身上也只有这么两滴。为了成功捉拿一枝花,他可是下了血本了,想想都觉得肉痛。
  等捉到一枝花,一定要让他连本带利给劳资还回来!
  如果上述手段还搞不定他,他还有隐藏终极必杀技——石、灰、粉!
  此粉一出,例无虚发!
  多少黑道成名已久的流氓大哥都折在他这招必杀技上!
  叶欢想象着一枝花满脸石灰满地乱爬杀猪般惨叫的场景,心里涌上一种如同坏人做坏事得逞时的残酷快感,不由得奸笑出声。“哈、哈、哈!
  ”
  窗外突然传来猫叫,这是小路子与叶欢约好的示警信号,表示人已经来了。
  叶欢吓了一跳,立刻跳上床,拉好沙幔,面朝里半躺在床上。为了装得逼真,叶欢特意换上老鸨的衣服。万春园的姑娘大都身材窈窕,衣服也相当瘦小,以叶欢一八零的个头根本塞不进去,也就体型健硕的老鸨的衣服,他还能勉强套进去。
  好在叶欢人长得猿臂蜂腰,躲在纱幔里,再盖上锦被,还真看不出是个男子。
  屋外静悄悄的,叶欢的心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知道一枝花的轻功很好,内功只怕也在他之上。就算他已经走到门边,凭他的功力只怕也感觉不出来。
  叶欢紧紧握住匕首,手心已经沁出冷汗。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叶欢心中讶异,以一枝花的身手,步伐不应该如此沉重。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有人走进来。
  叶欢立刻全神戒备,身体却尽量放松,避免被对方看出破绽。
  脚步声在距离床两步的距离停下,来人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听着哗哗的水声,叶欢突然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紧张过度,暗暗深呼吸。
  来人突然嗤笑一声,叶欢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就卡在了嗓子眼儿。
  这不是一枝花的声音!
  那天在树上,他听见一枝花与那北齐奸细的对话,对一枝花的声音印象深刻。而方才这一声嗤笑,明显与那日的声音不同!
  叶欢脑中本就绷得紧紧的弦啪的就断了,大脑一片空白,后背的冷汗涔涔而下。
  “既然是你约我前来,还故弄什么玄虚?”来人悠悠开口。
  他这一开口,叶欢更加确定此人不是一枝花。既然不是一枝花,那他又是谁?为什么来这里?约他的人又是谁?难道是万春园的花魁?还是说这位花魁姑娘今天晚上约的人本来就不是一枝花,而是另有其人?
  你妹,你排档期换男人也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叶欢抓狂的只想大吼,正想着一会儿是直接把他打晕了大摇大摆走人,还是用威胁老鸨那招来威胁他不把今晚的事说出去。那人又说话了。
  “怎么?还生我的气?我既然说过杀刘贲是最后一次,就绝对不会食言。”
  平平的话语却如一道惊雷在叶欢耳边炸起。
  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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