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容珩by莞尔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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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by莞尔一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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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宝儿他应该已经从执念里走出来了把。苏二丫松了一口气。
    “宝儿,怎么还不走。”从南华寺门口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小姐,长得方颐广额,鬓若刀裁,浓眉大眼很是英武俊朗。她亲昵的帮齐宝儿重新系了系大氅的带子,搂着齐宝儿的腰,明明是个粗人,却待宝儿如此体贴。
    “怎么遇见熟人了?”那小姐见齐宝儿神色有异,疑惑的问道。
    “不认识。”齐宝儿未等苏二丫开口就抢先一步说了出来。目光炯炯的瞪了苏二丫一眼,像是在威胁她,不许她说话。然后拉着自家妻主走了。
    宝儿他不愿意说出来,是不想让妻主知道他以前对苏二丫的畸恋吧,其实齐宝儿潜意识里也很珍惜很维护这段感情。
    这样很好。他们两人应该是两情相悦的。苏二丫看着齐宝儿的背影,真心的为他高兴。

    ☆、45

    那一年镇南将军府里,杏花开的艳丽如云;初露红妆引燕归。
    他喝醉了酒;顺着小厮的指引,往院内的客房走去。脚步略有蹒跚,如同踩在云端上似得;一身绛红色的光缎锦衣绣着六瓣牡丹,随着他轻浮的步子;云袖飘飘。少有女子的容装打扮的像他这样艳丽绝色。
    他们都说,宋家的大小姐;怎么生的比男儿还娇嫩妩媚。他轻笑不语;只因他本身就是个男儿身啊。
    斜飞的眉弯;微醺的双眸。
    这青梅酒果然是人家佳酿;微甜微甘,让人不知不觉就酥了骨头,醉的惺忪。
    这院子里亭台楼阁,曲径花丛,拱门回廊,每个角度看去都似是一副画卷铺陈开。听说镇南将军是南方人,这南方的园林花样果然比北方多,比北方精细。
    特别是那一树杏花。
    宋瑾言望着那杏花竟然挪不开眼了,他寻了块平整的地儿,靠着石头,醉卧与树下。
    那杏花树里似是钻进了一只毛猴子,簌簌的一阵轻响,抖露了点点杏粉色的花瓣,洒落在宋瑾言周身。
    宋瑾言已喝的半醉,面上酡红一片,狭长的眼眸半眯半阖,阮媚风情染于眉梢。
    从那杏花树的高处钻出一个白衣银靴的少年郎,身量略低了些,但身手敏捷,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拎着剑,腰间挂着一只白玉的酒杯。
    那人翘着腿坐在树杈上,挑了挑眉毛,笑道:“哪里来的大美人,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酒?喝酒?”宋瑾言已经醉的糊涂了,但听见酒忍不住又笑了。
    他这一笑,竟把那一树杏花的潋滟色都比了下去,看的那矮个的少年郎一颗心砰砰直跳。
    “美人,我让你喝我的酒,你让我亲一口。”
    白玉的酒杯顺着闪着冷光的青锋剑刃滑落到宋瑾言面前,宋瑾言反射性的想伸手去接。那树上的少年郎却狐疑的“咦”了一声,一个跃动间,噌的到了他的面前,把酒杯夺了过来。
    宋瑾言微微侧着头,不解,不是说要给他酒吗。
    那少年郎伸出一指,勾起他的下巴。
    “要不是你看见你这发髻是流云髻,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女子!险些着了你的道哼!小爷我可是断袖,正正经经的断袖,从不调戏女人,虽然你是个长大比男人还美的女人。”
    说罢把自己的酒一饮而尽。大摇大摆的走了。临走时,还砸吧着嘴巴,念念叨叨的说道:“真是可惜!怎么是个女人呢!”
    杏花点点坠于眉间。
    方才似乎有一只大胆的小麻雀,在他面前叽叽喳喳,那只小麻雀鹅蛋脸上有两个小酒窝,未长开的娇俏小脸清丽腼腆,性子有趣的紧。
    特别是眼角那一颗小痣,几乎与她常常的睫羽融为一体。
    “好像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小东西。”他喃喃自语着,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xxx
    三年后,从未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这个将军府里的小麻雀。
    像是一卷风一样,从马车的窗子里窜了进来。
    迅速的脱掉外衣,罩上他的衣服,然后脚一勾把染血的外套塞进马车车厢的犄角旮旯处。
    看见马车里有人,眼睛一亮。
    一身刺鼻的血腥味,却仍不改顽皮之色,用剑抵在他的腰腹上,对他说:“快搂住我的腰,亲我亲我……”
    原来这只小麻雀这么急不可耐啊!
    “不好意思,我虽然是个女人,却也只喜欢女人。”宋瑾言嘴角上扬着。完全不在意腰腹间的锋利剑刃。
    “停车停车!!”外面有人喊停了马车。
    小麻雀的脸瞬间变色了,也不管宋瑾言配合不配合,使了大力气压上了他,将他头上的木兰发簪去了,青丝如坠。
    “你们可有人看见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经过这里?”
    小麻雀点了宋瑾言的穴道,使他不许说话,自己披着宋瑾言的女装说到:“什么小个子的男人,没看到没看到。你们是何人,敢拦下我的马车!”
    追踪而来的两个人狐疑的对视了一眼。
    “这马车里怎么又股血腥味儿?”
    “我家夫郎正来葵水,怎么,这事儿也要向你们这两个路人汇报?”
    那两人微微一愣,面露尴尬。其中一人小声说:“算了咱们走吧,这车里就两个人,躺着的那个看身形好像高了些,而且这马车是宋家的。”
    另一人点头:“往南追吧,可别让他跑了,这紫金檀木七宝箱要是丢了,老爷得要了咱们的命。”
    宋瑾言被人压着,本来心中愠怒,却隐约感觉到了对方胸前的柔软。想不到她竟然是个女人,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那只小麻雀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点帘子,喃喃自语道:“可算走了。不就是偷了一本春宫图嘛,至于用上南宫家的半边雨吗?”
    原来是善用暗器的南宫家,怪不得她这样矫捷的身手也被弄的一身伤。
    春宫图?刚刚追来那两个人嘴里念得明明是紫金檀木七宝箱?难道这只没脑子的小麻雀只是为了一本春宫图,顺手把装春宫图的箱子也偷了?
    宋瑾言不禁失笑。
    “半柱香,这穴道自己就解了,大美人后会无期……”
    宋瑾言不知道这只小麻雀是认出了自己,还是对每个人都叫大美人。
    虽然有趣。
    但她也只不过是飞进窗口的一只麻雀,短暂停留之后又飞向别处,他们大概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46

    等这几桩案子尘埃落定,冬天也过去了。
    孟白宏被抄了家;从密室里搜出来价值近万两的珠宝玉器;这可是她俸禄的数十倍啊!一个小小的地方官也能贪污到如此地步,震惊朝野;被判囚车押送进京,午门斩首。
    宁红玉因为满香的案子,被判了死罪;但这死罪乃是重罪,秦羽一介县官说了不算;还得写案宗往上递,这案子递到知府那儿就被改了,将罪责全推脱到薛二娘身上,死罪虽然免了;活罪却难逃,五十大板子打得宁红玉三个月下不来床,五百两的罚金,又弄的她几乎倾家荡产。此事之后,宁红玉举家迁到了宁远城,听说临走的时候,他们家风光不再,除了正夫陪嫁的小厮外几乎没有别的下人跟着,连马车都租不起,趁着傍晚人少的时候坐着牛车灰溜溜的走的。
    薛二娘顶了宁红玉的罪,又身负孟白宏的贪污要案,死罪难逃,不过听说她在临行前就疯了,从镇子西头张家偷人骂道镇子东头李家爬灰,污言秽语简直难以入耳,最后被判吊死在牢里,镇子里的人无不拍手称快的。
    郑歆算是判的最轻的了,罚金三百两,牢狱三年。
    郑家的三个侄女闹分家闹得厉害,郑荣记已经被拆分的不像样了,以前的老门面被卖了出去,分开成了三个小酒馆,都开在偏僻的地段。
    从前听宁红玉的指点,郑歆把做酒的工艺对这三个侄女都有所保留,每个人只教了一半,若是这三人合起来开店,兴许还能维持现状,可这三人侄女没一个甘居人下,硬是拆伙各自开了小店,这功夫不到家,开店的前几个月频频出现问题,可没少为苏二丫提供发酵过量的浊酒。
    郑歆的店被家族里的侄女给夺了,又被罚了三百两,这老底儿都快被掏光了,听说郑歆的夫郎去探监,连个肉都没带,一见郑歆的面就哭哭啼啼好不凄凉。薛二娘疯了之后更是对郑歆打击极大,郑歆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眼神里带着死气,经常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枯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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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二丫挖了一勺桃花香膏用水化开,点在每一个桌子上插着绢花的花瓶里,顿时院子里飘起一阵淡淡的幽香。
    容珩将捏成包子装的点心放入蒸笼里,轻轻划上几刀,包子上的褶子被撕开像是一朵小花苞,里面金黄色的桂花馅料透着那波波一层面皮几乎要流出来,像是花蕊似得。
    一个月前,苏二丫成功开起了点心店“甜不语”,这名字起的虽怪,但是每一个字儿都通俗易懂,暗指这点心铺子里的点心软腻香甜,无需过多的言语去夸赞它,香甜自在人心。
    话说这“甜不语”的启动资金还多亏了宋瑾言这位款爷!
    两月之前,苏二丫带着容珩亲自买了几件花瓶,寓意‘平平安安’,送去了宋家。说了一大箩筐义正言辞的恭维话,那一千两的银票也是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宋瑾言听着正舒坦,苏二丫见他此时心情不错,又旁敲侧击的和宋瑾言说起了点心铺子的事儿,苏二丫所设想的点心铺子,和苏点斋这样只做外卖的不一样,她要做的是下午茶式的点心铺子,有糕点,有酒水,有茶品,有舒适的环境。至于店铺嘛,就是把他们家大院子稍加整改,厨房稍加修葺,变成开放式的,既可以外卖也可以在院子里食用,厢房可以改成雅间,院子中间里摆上九张小桌子,六张两人桌,三张四人桌,种植青竹将桌子和桌子隔开,铺设鹅卵石的小路,使得院子里文雅有致。
    宋瑾言听的津津有味,这种点心和酒水经营的模式对他来说还比较新奇,有点像是茶楼,但是比茶楼的环境雅致许多。而且苏家的位置莅临闹市街口,逛街走累了,还能进来歇歇脚,仔细盘算了一下很有前景。
    “我听着挺新鲜的,你说吧,能给我几成股。”宋瑾言是个聪明人,苏二丫故意在他面前说这些,无非是想鼓动他注资投钱。他也没问多少钱,只问能得几成股,可见他心里是极为看好这个创意,对银钱之事已经不在意,只想多占些股份。
    “两成。”苏二丫笑吟吟的伸出一个指头:“一千两。”
    宋瑾言刚吞下去的茶差点喷出来,没见过这么狮子大开口的,一千两只给两成股,她开的是点心店,又不是金山银山。
    “宋大官人莫急,这一千两不单单是你入股的两成股资,还是那五百坛竹叶清酒的款额,你也不必再多给,这一张银子办两件事儿,可不划算的很。”苏二丫眨眨眼,伸出手指去勾刚刚给出去的那一张银票,脸上的表情似乎写着‘看我多仗义’五个大字。
    宋瑾言心里暗骂苏二丫这是给他下套来了,手里攥着的银票往后一闪,躲开了苏二丫的手指。
    “再给你五百两,和酒钱无关。但是股份我要五成。”
    当初赵瑜酒坊做不下去了,要将铺子抵出去,也不过要了一百两,虽然有些贱卖的意思,但也可见,开一间铺子也不过似乎两三百两的事儿。这五百两只要五成股,已经给足了苏二丫面子了。
    但是五成太多了,说不好还会影响到以后的经营权。苏二丫皱着眉,刚想要拒绝,宋瑾言突然开口堵她的嘴。
    “反正你的经营策略我已知晓,你若是不同意,我就自己开一间这样的点心店,说不定花费还用不了五百两。”
    听见宋大官人翻脸要剽窃她的创意,苏二丫不怒反笑:“杀鸡取卵的事儿,宋大官人怎么会做呢,你虽然知道经营的策略,但是我自信对糕点的创意层出不穷,点心店的经营不是简单剽窃经营方法就行的,重要的还是点心的制作呀!……三成股份不能再多了。”
    宋瑾言知道苏二丫的性子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这三成已经是她的底线。他心中不满,又提出一项要求来。若这点心店生意好,要尽快在宁远城也开上一个一样的,他依然有优先权注资权,股份依然占三成以上。
    宁远城比平安镇繁华的多,苏二丫一听,心中顿然有一种连锁店的感觉,也觉得很好,便就这样约定好了。
    就这样有了宋大财主强有力的资金注入,“甜不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在平安镇红红火火的开业了,开业当天县太爷大人——秦羽亲自到场剪彩,并为甜不语题写了牌匾,又有舞龙彩狮助阵,可谓盛世空前。
    店开起来了,就得请伙计。但是经过满香的事儿以后,苏二丫再也不信任人牙子什么的啦!还是得找知根知底的。
    曲宁的妻主杜如非,本来在成衣店当账房先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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