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漾--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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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漾--借来的幸福-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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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二楼的走廊里,空气里幽幽的隐约飘着一股米香,纯洁的米香,没有任何杂质。沈嘉昊本来要去客房的身体立刻掉头下楼。
  果不其然,他要找的人真就在厨房里,简单的体恤牛仔裤,束着马尾扎着围裙背对着餐厅,正拿着勺子轻轻搅着正冒着热气的小砂锅。
  他不自觉的朝着厨房走去,但并没有进去,双手插在睡裤的兜里,斜挨着厨房的门框安静的站着,勾起嘴角默默的欣赏着里面的一切。
  什么是幸福?这便是幸福了。
  严怡然大早从主卧的贵妃椅上醒来,走过去探了探沈嘉昊的额头,发现烧已经全退下,放心的回房间换洗一番,便下楼做早餐。“啪”的一声,她关掉路子的开关,拿起早准备好的骨瓷碗,用勺子慢慢地从锅里盛出刚煮好的白粥,盛满赶紧摆在托盘上,端着碗的那只手赶紧放在耳朵上,实在是太烫了。待手指冷却,她才端起托盘转身。
  在她转身之前,并不知道后面站了一个人,乍看见,手上晃了一下,连忙死死抓住托盘。心里庆幸道:还好这次她聪明,准备了托盘,不然这粥非撒了不可。
  严怡然端着粥从沈嘉昊身边经过的时候,忍不住给了他一记白眼。
  沈嘉昊全当没看见,屁颠屁颠的就跟过来,很自觉在严怡然摆下托盘的那个位置坐下。
  如此死皮赖脸,实在拿他没有办法,严怡然没好气的扔下一句,
  “白粥,赶紧趁热吃吧!”
  沈嘉昊双手放在桌上交握着,死死地盯着面前那碗单调的白粥,眉头紧锁。
  “白粥?这么寡淡,让我怎么吃啊?”
  又来了。他每次生病,让他喝白粥比逼他吃药还难。知道他不喜欢吃素,但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还敢闹别扭。
  “当病人就得有个病人的样子。我已经很款待你了,一早准备了豆腐乳。”
  沈嘉昊微微一侧头,果然看到骨瓷碗背后藏着的玄机,一个小小蘸料碟里放着一块小得可怜的豆腐乳。脸上的表情更苦了。
  “不乐意?不乐意别吃了。”
  严怡然作势伸手就要把托盘撤走,沈嘉昊赶紧用手一挡。
  “吃,吃,吃,给什么都吃。”
  沈嘉昊拿起勺子十分不情愿的从豆腐乳上刮下一点,伴着白粥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其实也不是很难吃,尤其是那块豆腐乳,香滑得可口,伴着白粥,清单得来却很有味道。
  “嗯,这豆腐乳不错。”
  严怡然转身满意地走回厨房,边走边回答他,
  “同事老家自己做的,自然不错。”
  豆腐乳是政法委的新同事韦姐送她的,据说是她老家的人自制的豆腐,再制成的豆腐乳,所以吃起来要比外面买到的香滑可口得多,且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添加剂。韦姐送了她两大瓶,她自己就很喜欢吃,要不是看他是病人,她才舍不得拿出来共享呢!算他识货。
  那豆腐乳的味道果然是越吃越香,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沈嘉昊碗里的白粥便见底了,他端着碗,走进厨房,站在正在整理厨房的严怡然面前,巴巴的站着。
  严怡然看着见底的白碗,抿紧了嘴角。轻咳一声,
  “咳,自己盛。”
  她今天心情很好,感觉身心都好放松,只有在身心轻松的时候,她才敢对他趾高气昂。
  沈嘉昊没说什么,很配合的乖乖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回餐桌再吃起来。
  严怡然很诧异,他居然没有犯浑?如此反常,让她有点不适应。
  突然,她想起昨晚他睡着前讲的那句话,那句天籁。
  严怡然撂下手里搓洗到一半的百洁布,转身很快的走到厨房门口,看餐桌前吃得津津有味的沈嘉昊,有句话冲口而出。
  “沈嘉昊,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床上说的话?”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完全在沈嘉昊的意料之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后马上了然于胸。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怔怔的问了一句,
  “什么话?”
  听到这句反问,严怡然心里愤恨的想,她就应该知道男人哪就能记住他们说过的话。
  不过是男人说来无意,女人听者有心罢了。
  “那没什么了。”
  严怡然回到厨房,捞起百洁布心不在焉的继续未完的工作,好心情似乎走了一大半。
  这时候,身后有股热气逐渐靠近自己,没等她反应过来,有人从身后在她腰间一伸手,圈住她,使劲儿一带,她整个人站不稳的往后一靠,靠在那宽大的胸膛里,被紧紧抱住。
  “然然,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你说,你说我就改,你不要走,我们不离婚。”沈嘉昊说完,轻轻把头靠在严怡然的不似以前圆润的肩膀上,继续说道,“我记得,昨晚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永不会忘!”
  记得沈嘉昊从没对她说过如此的情话,以前他总是很霸道的决定很多对她好的事情,她总要用心去体会他的那份感情。这是严怡然第一次听沈嘉昊这么认真的说情话,尽管不算什么甜言蜜语的情话,但语气里的诚恳和真心,强有力的震动她的心。以前听过廖晓斌说过许多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语,跟那比起来,沈嘉昊这句貌似平凡的第一句情话更能给她信心。
  原以为自己不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情话,但毕竟是女人,只要是能听出真心的情话,谁又真的嫌弃呢?
  严怡然背靠着沈嘉昊,咧开嘴不出声的笑开了去。
  “然然,希望你也永不会忘!”
  严怡然重重的点头,如此具有意义的第一次,她如何能忘?
  沈嘉昊松开环在严怡然腰间的手臂,然后稍稍一转,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他。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抿着嘴角有点怯羞的回看着她。太久没有如此亲昵的相对,她着实是感到不适应,微低着头,脸上泛起红光。
  看着她诱人的红唇,他低下头欲吻上去。她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但是灼热的喘息只是一扫而过,最后轻轻的落在她的额上。她睁开眼睛,有点不解。
  他坏坏的笑着说,
  “女人,你好像就快到如狼的年纪了。”
  她在他怀里愣了好一会儿,在他爽朗的大笑声中才反应过来他取笑的意思。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严怡然气得伸手一把推开沈嘉昊,冲着他大喊其全名以泄怒气,
  “沈嘉昊!”
  沈嘉昊往后退了一步后,又巴巴的贴上来,搂过她,没再让她挣开。他低下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说道
  “我想要你,但是我正感冒,不想过给你。”
  严怡然负气的还是一挣,身体纹丝不动的又回到原位。
  “那你还靠我那么近?撒手。”
  顺口而出,说完才知道错了。此情此景,如此娇嗔之气竟有种闺中怨妇,欲求不得怨气的调调。严怡然立刻满脸通红,自己后悔得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沈嘉昊看着怀中女人通红的脸颊,笑得更大声,更嚣张了。
  “这么容易就脸红了,哪像一个当妈的人?”
  “什么逻辑?当妈的人就得都像你这般不知羞?”
  沈嘉昊没有马上回答,把头从她额头上移开,移到她的脖子处,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脖子白能的皮肤上,引得她一阵战栗。他满意的咧开嘴,这个女人还是那么敏感,然后忍不住轻轻咬上去。
  “你的样子倒像是初尝情事的少女,更诱人。”
  严怡然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推开他。
  “生病也不消停,我看我是多余管你。”
  介于上两次的经验,严怡然说完马上开溜,顶着红得要冒火的脸蛋转身小跑出厨房,准备上楼。
  沈嘉昊捉弄她的心不死,提高了音量说道,
  “也不知道昨晚谁帮我换的衣服?可是把我看光光了。亏大发了。你说那人是不是该负责?”
  起床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已不是昨天的那套西装,而是他的真丝睡衣。他知道一定是昨晚吃药后发汗,她给他换的衣服,竟连内衣裤都换了。
  严怡然脚步跑得更快了,反正这些调情的黄腔她从来说不过他,索性赶紧躲开。昨晚他的那身汗了一晚上,这会儿床上的物件儿就全都得换了,她还是赶紧去干点实际的吧!
  严怡然好容易跑上了二楼,站在走廊里,探出个头朝楼下大声说道,
  “沈嘉昊,你给我把那些碗全洗干净。”
  整整一个周末,两天假期,沈嘉昊是在严怡然趾高气扬但无微不至的照顾中,他的风寒感冒基本上痊愈了。
  他发现自己很享受她对他的那份趾高气扬,因为只有她对人放开戒备的时候,才会如此轻松自在的对人趾高气扬。
  这是好事,一个很好的开始。
  沈嘉昊坐在大班椅上,背对着办公桌,面朝那一整面玻璃幕墙,俯视着窗外,回忆着那两日里的一切,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仿佛找回很久以前的那种美好的感觉。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沈嘉昊那美好的神思。他收住笑容,转回椅子,恢复以往所有人眼中沉着锐利的商人形象。
  “进来。”
  罗刚应声推门进来,恭敬地走到沈嘉昊面前。
  “总裁,一年前您让我查的事情,现在终于已有眉目了。”
  沈嘉昊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罗刚,深邃犀利的眼睛带着不常见的凶狠。

  封面事件

  沈嘉昊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握着撑在桌上,语气冰冷地对着桌前恭敬站立的罗刚说道,
  “继续说下去。”
  罗刚偷偷地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下去。
  “一年前数字周刊的封面事件爆发后,总裁您派我去查到底是哪位记者所为。我找到数字周刊,他们承认当晚的封面新闻打版的时候原不是这个,后来晚上正式印刷的时候,是总编李俊亲自到印刷厂,并私自改了主题。我随后马上去找李俊,可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辞职去了国外,之后便一直销声匿迹。直到最近,我们的人在美国的南达科他州的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发现一个跟李俊很相似的人,经查实,他就是当年的李俊,去了美国更名李凡,所以我们一直找不到他。”
  李俊?沈嘉昊记得,G大中文系才子,曾经以风流文采红遍G大校园,诗情画意迷倒不少女生。没想到中文系高材生最后竟成了国内最大八卦周刊的主编,专门以编撰一些明星、名人的八卦桃色新闻而吸引读者。可八卦本就是人的天性,所以数字周刊的销量一直很好。但他沈嘉昊的私生活从来不曾出现在任何一个媒体的报道里,不论文字图片都不曾对他有过报道,他从不允许。沈嘉昊交握的双手收紧握成拳头,手指几乎呀扎进肉里。
  周刊封面事件一切都得从一年前说起。
  当时沈嘉昊人在D市,那是昊天在D市的一个极其棘手的大项目,对方是德国著名企业。同时,那也是琅坤和昊天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为保万无一失,他必须亲自出马。他到了D市的第三个晚上,在他住的酒店门口,很意外的他竟与肖琳琳重逢,那是分手四年后他们第一次见面。沈嘉昊回想着,完全想不起当时的感觉,只是诧异,却十分平常,就如曾经熟识的人重逢。
  谁曾想,第二天他的生活便是前所未有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沈嘉昊在第二天中午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严怡然车祸进了医院,母亲在电话里又是气愤又是伤心,事情讲得凌乱无章,至少他听得是心乱如麻。他无暇再顾及其他,匆忙地撂下D市正在进行的所有事情赶回A市,尽管他知道下午就要举行最后的竞标仪式,但实在放心家里那边。当时走得突然,根本买不到飞机票,他把罗刚留下接手剩下的事情,并随时向他汇报,心急的自己开着车从高速公路上一路狂飙回来。
  就在沈嘉昊的车开进解放军总院的大门,车刚停稳,人才从车上下来,罗刚便从D市上传来了坏消息,D市的大项目德方选择了琅坤,理由是琅坤比昊天有诚意。沈嘉昊紧握着的手机气急败坏地一摔出去,所谓诚意,不过是因为竞标仪式上琅坤总裁亲自到场。德国人就是死板,不管昊天前面作出多少努力,却还是因为最后那关所有的一切付之东流。
  既成事实,沈嘉昊此时也回天乏术。他强制的压住心中的烦躁走进医院住院部大楼,坐着电梯直上高干病房。高干病房都是两室一厅的小套间,沈嘉昊在客厅里便遇上对着他痛心疾首的母亲,
  “你这一整天人上哪去了?”
  沈嘉昊烦躁的不想再提D市的事。
  “人怎么出的车祸?”
  若说刚才是沈妈妈踩到了沈嘉昊的痛处,那此时他又何尝不是?沈妈妈气愤地从身后的茶几上拿下一本杂志劈头就甩过来。
  “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儿。”
  今天最新的数字周刊,封面上头条新闻的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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