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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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咸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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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连连:“哟,你当我是傻子么?是我没死成,才变成苦肉计的吧?”
  那晚,义父千真万确的是想要杀我的,因为,他断然不可能算到欧阳春“恰好”在我房间里。而花容月必然知道我义父想要杀我,若不然,欧阳春也不会“恰好”出现在我房间里。
  一切都在花容月的算计之内,包括我。
  更包括义父的杀心变成苦肉计,而明知真相的我,依旧选择效忠朝廷。
  因为义父膝下并不只我一个养女,而我,却只有一个义父。
  即便是条狗,它也懂得感恩戴德。
  时间静默许久,黑暗中,我在等着花容月的答案,可他始终保持沉默。我踢他一脚,烦躁道:“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再有秘密?你连你的身世都肯如实相告,为何这点儿小事,反而遮遮掩掩起来?”
  花容月为难道:“这不是小事,我反反复复,始终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说与你听比较好,还是瞒着你比较好。”
  我心中一凛:“可与霜秋白有关?”
  如果不与他有关,为何义父在密函中只交待我一件事: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霜秋白!
  花容月微微一颤,又不肯说话了。
  这次我真火了,“霍”的站起身,怒道:“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了,你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花容月也站起身,想要拉我的手,被我一掌打开:“依着你的脾气,倘若被你知道实情,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还有义父,他固执的八匹马都拉不回,我也不敢去想,他若是知道你的存在……总而言之,你和义父,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出事,我都承受不起……”
  这番话没头没尾,乱七八糟,但我却能听的懂。
  因为我还记得破庙中我那惨死的娘。
  莫不是,霜秋白杀了我爹娘??
  那个将我从娘亲肚子里抱出来,又埋葬娘亲的小正太……
  我倒吸一口凉气,佯装镇定的试探道:“霜秋白,是不是与我爹娘,有关……”
  花容月依旧没有回答,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慌尽收我眼底。呵呵,果真呐,霜秋白果真是害我这辈子一出生便沦为孤儿的罪魁祸首!
  “小昭,你不要再为朝廷做事了,你绝不能伤害我义父,我也不会看着这一切发生!”
  “杀死霜秋白,灭掉一品堂,是我的职责所在。”
  “小昭,”花容月欲言又止了下,还是道,“你莫看我义父外表疯疯癫癫,其实他却有一颗单纯而又美好的心,只要你与他相处久了,必然会发现。”
  哦?
  所以,你便将他送来我身边,希望我们俩好生培养培养感情?
  我啼笑皆非的看着他,这男人精明的时候,精明的恐怖,然而蠢起来,同样蠢的没天理。要我和我灭门仇人和平共处,培养感情?!
  我指着他,面无表情地道:“花容月,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他薄唇阖动几番,蓦地化为一声叹息:“那我改日再与你说,你且好好理一理。”
  理一理?你希望我理出个什么头绪来?
  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转过身,紧紧攥住双拳。倘若只是彼此立场不同,那我的心还可以与你在一起,倘若霜秋白当真是我的灭门仇人——
  那我与你,将不再是敌人,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阖上双目,深呼吸,腰际蓦地又是一沉。
  我些许诧异之后,蹙眉道:“不是教你滚了么,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不曾说话,只是从身后紧紧抱住我,双手逐渐向上游弋,直至抚上我的胸。抵不住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我忍不住嘤咛一声,想要回头咬住他的唇,他却快我一步,一手捂住我的眼睛,一手轻揉着我的胸,细细密密的吻便落在后颈间。
  方才熄灭的热情陡然找回,身体一瞬间便被他彻底点燃,而我的脑子,也开始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不知不觉间,衣衫已经被他剥落,他一只大手抚过之处,热的像被炭火烧过。我周身每一寸皮肤皆是颤栗,很想转身推开他,却又那么舍不得推开他。
  罢了,原本就是要给他,给他便是了。
  过了今夜,我与他,再见陌路。

  第三十章

  再见陌路,这可能么?
  不可能!
  等我再见到他,一定兜脸赏他一拳,为什么?因为平素酷爱斤斤计较的我,觉得自己吃亏了,而且还是吃了大亏。
  攒了两辈子的清白,一遭被这禽兽毁了不说,他还不是处男!不仅如此,以我拙见,这厮绝对是猎艳场中的高手,AV界的一朵奇葩!
  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从小在妓院里长大的孩子,他能干净的了么?
  我揉着酸痛老腰,愤恨的收拾着案发现场。
  想想还真够磕碜人的,我看片子里那些女人不是挺舒坦么,为毛搁在自己身上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除了疼还是疼,而且花容月这只禽兽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穿上衣裳人模人样一派斯文,脱了衣裳那简直禽兽不如,生生令我有种被强JIAN的不良感受。
  更悲催的是,传说中欲仙欲死的个中滋味,我是一点儿也没体会到,不知啥时候,竟然迷迷糊糊的睡死过去。呃,不,事实上我脑子始终混沌一片,除了尖锐刺痛之外,所有感官皆变得异常迟钝。
  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等我醒来时,花容月那狗娘养的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留我一个赤果果的躺在幔帐里,我靠,他也不怕有人突然冲进来,然后趁乱逞凶吗?
  总之,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我怄了一肚子气,摸着黑向窗户走去,刚拉开小窗,我又折了回来。好歹在佛祖眼皮子后面做了件肮脏事,总要上柱香聊表一下歉意才行。
  点燃火折子,我四处摸了半天,香案上除了一只青铜鼎之外,半只香也没见着。咦,不对啊,那为何青铜鼎里竟会有星点香屑?哪里来的?
  我用指甲拨了拨,放在鼻下嗅了嗅,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非常熟悉。
  咦,是在哪里嗅到过呢?罢了罢了,佛祖既然不想渡我,那我还是继续成魔好了。
  跳出窗,看看天色已然临近破晓,一晚上不曾回去,也不知神剑山庄里里外外找成什么样儿了。霜秋白该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吧?发现最好,被人当场灭掉更好!
  可当我回到西厢房时,望着四下一片静谧,才明白自己当真太过抬举自己了,估摸着山庄里丢了只狗都比我重要几分。
  “咳咳,我要进来了。”
  小力扣了扣门,我略有些胆怯的推开房门,出乎意料,霜变态并没有在我床上躺着,而是懒懒托着腮,伏在桌案前恣意看书。
  见我回来,他连眼皮儿也不曾抬一下,林黛玉吐水一般,蓦地吐出一粒葡萄籽。
  我差点跟着一起吐,二十一世纪有个词儿叫伪娘,霜秋白绝对是伪娘他娘。真搞不懂一个好好的男人,干嘛要练那种邪门功夫,搞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你说说,何苦呢这是?
  嘴角抽的乱七八糟,我拼命敛好情绪,脸上砌满笑意,正打算与他寒暄几句,钓些有用的情报出来。蓦地听见细碎的脚步声,眼角余光瞥过去,笑意倏忽散尽。
  从那屏风之后幽幽绕出来的白衣男子,不是姓花的禽兽又是谁?
  花容月走来我与我并排而站,一袭白衣白的不染纤尘,脸上溢着薄薄笑意:“你回来了?”
  我登时气的七窍生烟,狂想扑上去痛扁他一顿。可惜,哪怕我再不要脸,也不能当着霜秋白的面,提起这档子丢人龌龊事儿。
  于是,我只能嘲讽道:“你长眼出气儿用的么?我一大活人站着这里,你看不见?”
  如我所料,花容月面色一沉,蹙起小黛眉,明显很受伤的模样。
  我于心不忍,正想转圜几句,可忆起方才那事儿,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忍不住嘟囔:“你既然要来这里,就该把我也整回来啊,怎么能一个人先走了呢?”
  “嗳,不是你叫我滚的么?”
  “我叫你滚你就滚,我叫你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可你也没叫我去死啊?”
  “那你现在就去给我死!”
  花容月一怔,曲手扣扣我的后脑勺,哭笑不得地道:“小昭,好端端的,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你妹!”我气极,憋足了劲儿踹他一脚,这是什么人啊这,吃干抹净了还装无辜?
  这一脚委实踹的有些狠,花容月痛的眉峰深蹙,忍不住支吾一声。
  霜秋白忽然没好气的道:“你们两只小东西,当我是死人么?”
  花容月随即垂下长睫,恭顺道:“孩儿知错。”
  错错错,错什么错?!
  我越想越火大,朝廷要我干掉霜秋白,花容月要我反了朝廷,一边是我义父,一边是我男人,帮谁都不对,害谁都是死,就连干掉自己也不成!
  老天,你可不可以再狠一些,干脆一道惊雷劈死我拉倒。
  气恼之下,我上前一拍桌子,瞪着霜秋白:“你最大的错,就是认了一个丧心病狂的王八蛋做师父,我要是你,早他妈拿块儿豆腐一头撞死了!”
  “小昭,不要乱……”
  “好的很!”霜秋白随之拍案而起,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不知死活的贱丫头,信不信老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义父!”花容月“噗通”一声跪下,求饶道,“小昭年纪尚小,素来口无遮拦,请您看在孩儿的份上,切莫与她一般见识!”
  我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儿,双手乱抓一通,索性豁出去了,一屈膝用膝盖骨使劲儿顶上他的命根子。果不其然,霜秋白吃痛的松开手,半弯下腰去,许久直不起来。
  我单手扶着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不忘挪出气力嘲笑他:“霜堂主大人,你果然是个男人哈,老娘已经试过了,哈哈哈!”
  霜秋白蓦地抬起头,表情变得十分搞笑,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一张漂亮的脸霎时变成了调色盘,最后一咬牙道:“好你个贱丫头,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往后跟你姓!”
  话音未落,他探身便想抓住我。我向右一闪,却还是被他抓住了几缕头发。他用力一扯,我借力回身狠狠咬住他的胳膊。
  我咬,我咬,我咬死你!
  “贱丫头,快松口!”霜秋白既羞且恼,抬腿又想踹我,我再一闪,我们俩便齐齐倒在地上。一个死不松口,一个死不松手,如同两只泼妇胡掐乱咬,打的不可开交。
  咬不死你,我他妈气死你!
  真是遗憾啊,花容月看不见,要不然,霜秋白你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义父,小昭,你们……”一脸无奈的跪在那里,他已经完全无语了,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我在心头凄凄一笑:花容月,这种手心手背难以取舍的痛苦,你可感觉到了?
  你可还会逼着我做选择?
  “撕拉”一声,我一个不留神,竟被霜秋白扯掉半只袖子。
  我一愣,不由松了口。
  他趁机再次扼住我的脖子,笑的风情万种,得意洋洋:“怎么样,小东西,就算老子武功尽失,你也不是老子的……”
  话说一半,他也愣住。
  楞了片刻之后,他忽然拾起另一只手,颤巍巍的向我的裸臂探来。还不曾触碰,他好似触电一般缩了回去,整个人连连向后趔趄。
  他望着我,目色愈加浑浊:“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也想知道。
  冷笑一声,我正欲开口,他却陡然疯魔了似的捂住耳朵,跌跌撞撞的向门外冲去。我靠,见鬼了也不用跑这么快吧?
  “唉……”花容月撩开白袍直起身,眉头拧成一团麻花,“终究,还是瞒他不住。”
  “有什么可怕的?”我嗤笑,“他要斩草除根尽管来,你当老娘怕他不成?!”
  他不接腔,继续深思。
  我好心提醒:“他现在可是废人一个,就这样冲出去,你不怕……”
  花容月微微摇头:“欧阳一直在,没事的。况且,神剑山庄现如今自身难保,相信天一亮官府便会前来拿人了,此处僻静之地,不会有人叨扰。”
  我心下一竦,忙问:“可是因为刘从德?”
  “恩。”
  我上前一步,扯住他的手:“小花,我知道你们一品堂势力庞大,能不能帮我拦住刘恶霸,哪怕暂时困住他也行,一直到我回皇宫……”
  他的手一颤,沉声道:“你还要回去?”
  我一哆嗦,嘿嘿笑着去捏他的鼻子:“自然要回去啊,我还有好多私房钱藏在皇宫里呢。”
  他拨开我的手:“刘从德的事,我无能为力。”
  “你……”我气结,瞪他一眼,“真小气!”
  花容月几乎是连叹三口气,方才道:“因为他在两三个时辰前,死在了回汴京的官道驿站中。”
  我大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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