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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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悠闲-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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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不写就不写。我就是想试探下你的态度而已。”敏忠道。刘梦庆仿佛听了一个炸雷,脑海内轰隆隆全是惊响,什么叫试探他的态度而已?很明显,不就是那个意思么。如果他想的是真的,那么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他秦敏忠在这里,为什么自己把他打了,他还能忍气吞声的把自己弄出来。为什么说出那种混账的要他抵押妹妹的话来。
  
  因为这厮心存不轨。
  
  刘梦庆怔了半晌,忽而笑道:“你趁早歇着罢,别想了。”
  
  “想什么?”敏忠装傻。
  
  “你自己知道。”梦庆重新拿起笔刷刷的写好欠银子的字据:“我宁可把牢底坐穿也不会把我妹妹往火坑里推,我劝你趁早放弃禽兽不如的念头。”吹干墨迹推到敏忠面前:“秦公子,请收好。还有,离我妹妹远点,否则下一次我不止是打青你的眼睛那么简单,而是把它挖出来!”
  
  敏忠脸不红心不跳:“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难道刘家的声誉能好过秦家?”
  
  这厮皮痒,这是刘梦庆的感觉,但还在衙门,所以要忍住:“秦公子,你要是还想做官升迁,就断了这个念想罢,我也是为你好。”
  
  “反正殿试砸了,去雷州做个七品知县还不如不做官。”
  
  “……总之这事没成的可能!我妹子老死在家,也不会便宜你。”说罢,起身就走。这时就听秦敏忠在他身后道:“刘公子,回去的路上务必小心,因为有几个地方官吏和秦家有些渊源。不收敛性子,再惹事生非进去了就不好玩了。”
  
  “你威胁我?”刘梦庆折身揪住敏忠的衣襟:“当我怕你?”
  
  “当然不怕。敢贩军粮,当然什么都不怕。”敏忠道:“秦家在京城算不了什么,但联络几个地方的御史还是不难的。刘公子还是祈祷大同不要打败仗的好,否则一旦吃了败仗,皇帝龙颜大怒,此时有御史捅破有军头吃空饷并且私自外包军粮,从中谋利,你说会有什么后果呢?”说完嘿嘿一笑:“刘公子早些回去罢,你妹妹该担心你了。”
  
  刘梦庆一下子如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的,甩下秦敏忠,黯然的出了门。




☆、67更新来了

  据说在遇到饥荒的地方,丈夫会卖儿卖女,最后迫不得已还会卖出的妻子,换的口粮来养活自己和父母。所以在很多时候,女人相当于货物,是家庭成员中最容易被牺牲的,也没人觉得牺牲女人有什么不对。
  
  家族的利益和男人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刘梦庆去大同的时候,还遇到过敌军围城的状况,而当时众人的普遍应对措施是,留下妇孺,让男人们出逃,保留家族血脉。
  
  于是,女人们留在可能受不住的城市中,等着被敌军蹂躏杀掠。
  
  女人就是应该被牺牲的。
  
  “胡说八道!”梦庆啐了一口,晃了晃脑袋驱赶走脑海中里的奇怪念头。他下了马,吩咐车队停下,然后亲自撩开马车的帘子,对立面的妹妹笑道:“马上就要进泞城了,咱们先休息一下。”
  
  “哥,你看到秦敏忠了吗?”自从离开仁兴县后,便再没遇到秦敏忠。他不是要拿钱的么,怎么就不见了呢?!明妆一直以为他会拿救了大哥出狱这件事,以刘家救星的高姿态,一路跟随呢。没想到自此之后,再没见过他。
  
  “你问他做什么?”梦庆恶声道:“那小王八蛋就该走路被土匪砍死!”
  
  “……”明妆见哥哥脸色不好,不敢再说什么,默默的拿过水袋饮了几口。也是,现在不是担心秦敏忠的时候,回到家里如何应对父母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梦庆长叹一声:“唉,反正咱们刘家和秦家是结仇了,甭管他家想从咱们这里得到什么,除非老子死了,否则别做白日梦!”
  
  他姓秦的不过是嘴上说说,当他真的害怕吗?舅舅既然敢外包军粮肯定也有应对措施,断不会怕几个御史唧唧歪歪。
  
  明妆干笑:“哥,怎么,一千两银子不打算给秦敏忠了?”
  
  “……我不是说这个。银子给他,欠条都写了,没得因为区区一千两,欠他的人情。”要钱可以给,至于其他的,痴心妄想。不过秦敏忠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动了这个歪念头的呢?梦庆想不明白,按道理,秦敏忠和明妆分开也有几年了,难道心心念念这么多年还不忘?
  
  明妆越来越得奇怪了:“哥,你怎么了?”
  
  “没事。”梦庆心不在焉的说道。秦敏忠的妻子韩子柳死了已有三年,他没有娶续弦,倒是现在他嫂子被休,他却开始试探大舅哥的意思起来。稍作休息后,梦庆让车队继续上路,他骑在马上,仰头见碧空万里,长长哀叹一声。他拒绝了秦敏忠的试探,如果他稍微有点羞耻心,应该就不会再提这件事,他是打定主意,绝不会出卖妹妹,就不知道爹的意思了。
  
  爹的意思……想到自己的父亲,梦庆忍不住有些怨气,当初要不是他看中秦家的潜力,也不会有今日的灾难。都怪他!
  
  又在路上行了半日,终于进了泞城的城门,一个时辰后到了刘家大门口。明妆披着斗篷,带着毡帽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个蜈蚣,从门缝钻进去。梦庆为了给妹妹壮胆,故意停止腰板,率先砸门。很快,门房的人开了门,见到是大少爷和小姐,腿脚快的立即去禀告。其余的人则陪着笑脸迎接。
  
  梦庆见人群有人脸色异常,便将下巴一扬,骂道:“他娘的,是小姐回来了,难道你们都不认识了吗?!”
  
  那些下人立即挤出笑容,但是气氛却越显尴尬。明妆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或许自己就不该去拿银子救秦敏湛,而是应该拿着上万两白银找个安宁的小城隐居起来,现在可好,自己是不是该装成悲伤的样子,泪流成河装可怜赢得父母的同情?
  
  可是她完全不难过,也没有眼泪,这怎么办?
  
  就在这时,明妆就见一个紫衫老妇人由众婆子拥簇而来,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见到母亲的那么一瞬间,原本胆怯的内心登时荡漾起一股酸涩,眼睛一酸,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自己真是失败,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母亲这么担心。
  
  重生一遍还是过成这个样子,对不起自己,更对比起别人。
  
  “……明妆?”刘左氏见女儿引袖站在原地哭泣,所谓母女连心,竟也忍不住哭起来,拉过女儿的手拍了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真没用……对不起……”抽抽噎噎的哭,忍也忍不住。明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的如此哀伤便是承认了自己的弃妇身份。
  
  “傻孩子说什么呢!”刘左氏佯装生气,拽着女儿向屋里走:“娘知道不是你的错,我的女儿这么好,肯定是姓秦的对不起你!当初要不是我和你爹执意要你嫁过去,也没有今天的糟心事了。”
  
  梦庆很合适宜的说:“没错。”换的刘左氏一个白眼,便又安静了,跟着母亲和妹妹的脚步往院子走。
  
  明妆哭的脑内一片空白的时候,就听母亲说道:“你回来的正好,你爹他啊……要是晚回来怕是就见不到了……”明妆一个激灵抬起头:“我爹怎么了?”刘左氏既生气又难过:“你爹病了。你哥没和你说吗?”
  
  梦庆道:“我倒是想说了,可是怕妹妹担心。再说了,有些事情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好开口。”明妆越听越糊涂,不过爹病了,她因为担心赶紧随母亲来到卧室探望父亲。
  
  刘庭举躺在床上,全身浮肿,盖着一个薄被,见到明妆的瞬间眼睛突然睁大,接着眼珠又晦暗下去:“……你回来了……”明妆愧疚的垂头,唤了声:“爹。”
  
  “罢了,罢了。”刘庭举摆摆手,示意明妆不要再说下去:“肯定是秦敏湛看不上咱们刘家的姑娘了。人家是翰林公,咱们小门小户的又能怎么样呢!不缺钱了,有钱的媳妇便没用了。都是爹没用,要是爹有个功名在身,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
  
  刘左氏俯身摸了下丈夫的额头,道:“还是有些热。”然后对伺候的丫鬟说:“药碗搓好了吗?”得到肯定的回答,便让丫鬟端了上来。明妆见那些药丸黑漆漆的,很是怪异,忍不住问:“娘,我爹得到是什么病?不行,派人去京城请大夫罢。我知道几个能坐诊的济号。”说完,她发现屋内的人都沉默了,更搞不懂了。
  
  梦庆道:“娘,我带明妆去休息了。”就要领明妆走,明妆担心父亲,不愿意走:“我留下伺候父亲用药。”
  
  “不用你,你留下也不合适。”梦庆说着,拉住明妆就往外走,等出了刘庭举休养的卧室,明妆挣脱哥哥的手:“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梦庆轻咳一声:“你还记得你出嫁前,爹在外面养的那个外宅吗?”明妆隐约记得,那是个出身不干净的女人,因为娘的阻挠,父亲没办法把她收纳进门:“记得,怎么了?”
  
  梦庆脸色一沉:“她死了,去年病死了。死的时候一身的烂疮。”说完,眼睛瞥向别处,等待妹妹自己领悟其中的缘由。明妆对花街柳巷中流行的病症并不了解:“……于是,爹和她得了一样的病?很危险?”
  
  梦庆啧嘴,在妹妹耳边嘀咕了几句,末了无奈的说:“你知道了吧,爹得就是这种不能外传的病。要是被人知道刘家老爷得了这种病,我出门就得蒙面。”明妆并不知道花柳病的厉害,但看得出得了这个病就意味着去了下等窑子,不是有身份的人该做的。
  
  “能治好吗?”
  
  “现在在服由毒物做成的药丸,以毒攻毒,如果运气好,就能医好。”说起父亲,梦庆也无计可施,转而叹道:“这就是刘家的命,我看梦康那小子,不用他得瑟,也快。”
  
  提起梦康,明妆便问:“他人呢?”
  
  “在济号呢,晚些时候才能回来。不过他运气好,媳妇倒是个贤惠的。你若是在家苦闷,可以去找他那院转转。”
  
  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一句奶声奶气的“爹——”,明妆和梦庆回头,见大嫂杨氏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正往这边来,明妆知道那个就是自己的小侄了,不禁露出了笑容:“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又不是没腿,你抱着他什么?!”梦庆凶道。那杨氏便赶紧将孩子放下,在手里领着,朝明妆努了努嘴巴:“岚儿,叫姑姑?”
  
  “姑姑。”小男孩吮着手指,乖巧的叫道。明妆觉得甚是温暖,便俯身朝那小男孩笑道:“真乖。”她在身上摸了摸,没发现值钱的东西,便把手上的镯子撸下来,给那孩子:“拿去玩罢。姑姑没带其他的玩具给你。”
  
  杨氏赶紧道:“这是干什么?妹妹快收回去。”
  
  “拿着吧,一点见面礼。”
  
  梦庆则从自己儿子手中把那镯子抢了回来,还给明妆:“你不能见孩子就送礼物,那你可送不起了。梦康那屋还有个男孩呢!”
  
  明妆道:“那能一样么。”杨氏的孩子终归是自己的亲侄子,梦康那屋就差的远了。三个人因为这镯子推开推去,最后被明妆推给了侄子,才算完事。父母哥嫂都见过了,其余的人都是不值得她去见的。至于梦康,虽然她是被休回家的,但他一个庶出的小儿子,上面有梦庆大哥压着,借他个胆子也不敢给明妆脸色看,当晚从济号回来,就带着妻子来见明妆。明妆便摘了自己的耳珰给梦康媳妇做见面礼。至于一直不见的梦庚,梦庆说他去外地的书院求学了,这会不在家。
  
  一家子中该见的都见了,明妆第二天和母亲聊到深夜,两人虽然没有抱头空哭,可也涕泪连连,哭的明妆眼睛核桃一般肿大。刘家这几年在梦庆忙里忙外的经营下,的确是有钱了,可子女的婚事不顺心,刘左氏难免痛心。大女儿远嫁他乡,除了逢年过节派人来送个礼物外,其余都没消息,仿佛没生养过这个么女儿。二女儿虽然住的不远,但她自己的日子,是苦是乐,旁人也不知道。
  
  悲剧已经注定的,是三女儿明妆。当年风光出嫁,风光随夫进京,然后灰溜溜被休了回来。
  
  明妆在家住了两个月,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风言风语传不到她耳中,家中有娘和大哥护着也没人敢嚼舌根,但不知是不是心虚,走到哪里总觉得有异样的目光看自己。她若是喜,怕人家说她没心没肺,弃妇还过的这么滋润,给家族抹黑却全无感觉。哭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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