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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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完结]-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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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菊顺愤愤地让开了道。他不怪安秀这的狗咬断了自己哥哥的手臂,何开顺上过他的女人,他们俩早就没了兄弟之情,何菊顺只是怒安秀家人何松财夫妻。

    张氏自从回了家,就没有止住哭声,何松财也在一旁抹眼泪。看到这般状况,他这个大孝子,岂能不气?

    倘若不是忌讳安秀家的狗,他都要亲自杀上门了。

    何有福进了院子,把两提篮鸡蛋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他们一家人都在堂屋,张氏坐在椅子上哭,何小顺从旁边扶住她;何菊顺的媳妇小周氏翘着二郎腿,颇为不耐烦地坐在一旁,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扣桌面,眼角瞟了瞟何有福,继而转过脸去。

    何有福一放下提篮,她就迫不及待地掀开红布瞧瞧是啥。一瞧是鸡蛋,顿时高兴了。上次家里好不容易存了一些鸡蛋,都叫婆婆送给安秀了。想起这个,小周氏就心疼。不过现在好像又回来了,从明日起,又可以吃炒鸡蛋了。

    她虽然与何开顺有过一腿,但是被她男人打了一顿,从此也不敢再犯。她本就是薄情的人,时过境迁,对何开顺早就没有了感情。他被赶了出去,小周氏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婆婆公公哭得令她头疼,想去睡觉,被何菊顺扇了两耳光,拉进堂屋陪着婆婆。她本想说几句宽慰婆婆的话,不成想话到嘴边又成了讽刺的。气得何菊顺抬手又要扇她,被公公何松财拦了下来。

    比起何松财一家人的遭遇,她更加在乎鸡蛋。

    “开顺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你们老两口也别太难过。这不还有菊顺小顺孝敬你们?”何有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不能光坐着不开口。夜已经深了,这大半夜跑来默坐,怪叫人讨厌的。

    “菊顺的孝顺是菊顺的,小顺的孝顺是小顺的,都不是开顺的啊!”张氏的哭声陡然高了上去,呜呜地哭。此语一出,何松财也止不住抹眼泪,老泪浸湿了皱纹纵横的脸。

    何有福真不知道后面的话要怎么接下去。

    “有福,你来啥事啊?”何松财见他提了两篮子鸡蛋,一看就是帮安秀说好话来了,顿时沉声道,“我们自从光屁股长大,我当你是自家人,有些话你就不要说了!”

    何有福叹了一口气,这还咋说啊?

    但是他坐着不走,想等张氏回房了,单独和何松财说说这事。何有福心想,何松财还算理智的,看在自己与他的交情,就算再不如意,都委屈自己答应把安秀这事办了。

    况且安秀的要求也合理。她没有要何松财家的赔偿,只是求他家做做样子,准确地说,算得上合情合理吧?

    “有福,没啥事你也回去吧!”何松财终于忍不住下了逐客令。

    何有福为难地站起身子,看着何松财半晌才道:“松财,陪我在院子里抽袋烟吧,我抽完就走了。”

    这是有话想单独跟何松财说,如果他还是拒绝,只能等下次再主。

    何松财没有说话,拿起自己的烟袋烟管,率先出了屋子。何有福一喜,忙安慰了张氏几句,跟着出去了,连提篮都没有拿。

    张氏一直在哭,小周氏又一副懒骨头样儿,没有人给他家腾出提篮,何有福心想下次得了空,再编几个,这两个就算给他们家了。

    何松财家的院子东南角有棵葡萄架,下面放了两把小马扎,平常纳凉用的。何有福和何松财坐在那里,两缓缓点燃烟叶抽了起来。何松财想起这葡萄藤还是开顺满十四岁的时候,他外公送给他的礼物。

    一转眼都长成这样了,儿子却没了。断了手,不知道被起赶到哪里去了。族分阶段的规矩,何松财家的人五天这内是不可出庄子的。主要是怕他们去寻了何开顺,然后把他偷偷接回家藏着。

    儿子不知流落在何方,不知死活,想到这些,何松财感觉自己的心被剜开一样疼痛难忍。

    何有福半晌才慢慢说道:“松财,秀丫头有句话让带给你家……”

    提起安秀,何松财脸色变得难看:“我不想提起他家。”

    “松财,旁的我也不多说了,也不是来替安秀求情的。这里有八两银子,你先拿着。”何有福从怀里掏出钱袋,递给何松财。

    何松财不接,怒道:“有福,你是咋想我的?我靠安秀的钱财救命啊?你拿回去,告诉她,我们家就是穷死,也不要她的施舍。”

    “不是给你家的!”何有福有些为难,尽量说的和软些,“松财,听说当初你们老两口子让菊顺去安秀家做长工,都定了盟约的。这事白纸黑字的,你得认啊!”

    何松财抿唇,手掌紧紧攥着烟管,还是不明白何有福到底想说什么,不免问道:“我家菊顺都不做了,她还想要咋样?”

    “话不是这么说!”何有福叹了一口气,“松财,你晓不晓得长工的规矩,‘只许东辞伙,不许伙辞东。东辞伙,分文不给;伙辞东,赔资一年’。就是说,伙计辞了东家,要赔一年的工钱!”

    听到这话,何松财蹭地站起身来:“啥,还要赔她一年的钱?”他没有做过长工,比起旁的庄子,何家庄算是富裕的,很少有人出去做长工,就算有人去做长工,也没有伙辞东的打算。在庄子里人的心时,地主是比较权威的,不也违背地主。

    “这是规矩!”何有福缓声道,“安秀新做事,不能为了菊顺一个人破了规矩。她知道你们不晓得这个规矩,也不强求,叫我拿了一年的工钱给你们,明日你让菊顺把这钱给管家李虎子,拿了工契。”

    何松财有些讪讪,这钱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何有福又道:“松财,你也是明白人,安秀平日里为人如何你清楚,她没有恶意的。狗做孽,她也难过。要不是替你们着想,今日来说这话的就不是我,而是族长。有工契在手,你们还能不给钱?拿着钱吧,再大的恩怨都不及把帐两清了,彼此心里都舒坦。”

    何有福替安秀辩解的话,何松财听不进去,但是他手头没有钱。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要是真的不接这钱,安秀告到族长那里,自己还要赔出八两银子,那这银子去哪里借?

    家里已经背了债,不能再增加新债。

    瞧着何松财没有继续拒绝,何有福把钱袋搁在自己坐的小马扎上,把烟袋别在腰里,拍了拍何松财的肩膀,转身走了。

    何松财在院子里继续抽了一袋烟,才拿起那袋子钱,转身进了堂屋。

    张氏还在哭,何松财令三儿子何小顺扶好回房歇息着。何小顺扶着张氏走了,他才把钱袋拿出来,交给何菊顺夫妻。简单地说了下安秀的意思,让何菊顺明日一早就去把这事办了。交代完,也回房歇息去了。

    何松财一走,小周氏忙马这钱袋抓在手里,里面的银子倒出来数了数,整整八两呢,顿时眼睛陷在里面拔不出来了。

    “菊顺,照我的心思,这钱你别给安秀!”夫妻俩回了房,小周氏在枕边跟菊顺说道,“她家的狗咬断了你哥哥的胳膊,不得赔咱家一点钱啊?这八两银子只当赔给我们了!”

    何菊顺微微蹙眉:“这是辞工的钱!不给这钱,工契就拿不回来,她会告到族长那里去的!”

    小周氏不顾寒冷,坐起身了,戳何菊顺的额头,“傻瓜,你这脑子平日里只用来喝酒?安秀要是想告诉族长,就不地让她二伯连夜送钱来。她的狗咬断了你哥哥的胳膊,她内疚呢,不想叫你家赔钱;又要立规矩,才给你们钱,让你们做样子送回去。”

    “是啊,她要立规矩,你私吞了这钱,她就要告诉族长了!”何菊顺翻了一白眼,翻身朝外,不看小周氏。同样是女人,人家安秀就撑起这么大的家业,买田买地,招长工。而自己的媳妇只会贪小便宜。

    小周狡黠一笑,推何菊顺:“我有法子!我明日去跟她说,让她把工契给我,还不给她钱,就说弄丢了。只要我们不出去说,她愿意吃这个哑巴亏,她有钱,不在乎这点东西!”

    何菊顺似乎也动了心,没有说话。小周氏一见说动了他,顿时继续道:“我还能向她讨些钱回来,你看你娘都哭坏了身子,安秀不得给点药钱?她要面子,咱们就给她面子,只要她肯给钱。”

    “睡觉!”何菊顺突然一翻身,把小周氏压下来,封住她的口。

    小周氏知道他同意了自己的想法,顿时高兴,任由他啃遍自己全身。

    安秀一夜都没有睡好,担心何松财家的事情搞不定。除了给钱,她实在想不出另外的法子。如果硬要的话,自己在庄子里的恶名声就奠定了,旁人看你不惯,说不定怎么害你。

    安秀需要别人敬重她,而不是惧怕她。

    天刚刚亮,她便去了二伯家。二婶与何娟早早就起来了,今日王家燕的爹下葬,何有福、何江生和王家燕要赶过去出礼。二婶与何娟起来给他们烧饭,吃了好赶路。

    二伯在院子里套牛车,何江生帮王家燕裹衣裳。她现在特别的虚弱,李氏说她不能受一点风。所以已经穿着厚厚的棉袄,裹着冬日的头巾,只留着两个眼睛在外面。

    李氏煮好了鸡蛋面,给王家燕送去了。王家燕说吃不下,让何江生帮忙吃。她现在不哭了,但是人没有什么精神。李氏忙道:“你得吃啊家燕,不吃咋去送你爹?饿了头就发昏,人也难受。来,咬牙吃下去,啊!”

    王家燕没法,只得张口慢慢吃。李氏把碗给何江生,让他喂王家燕自己出来帮何有福套车,就见安秀与何有福在院子里聊天。

    “就是说,接下了?”安有有些高兴。

    何有福慢声道:“不太高兴,还是接下来。我叫他直接始终保持虎子,你回去把工契给虎子。等菊顺拿了钱去,就把工契给他。”

    “哎,我就回去了!”安秀笑道,心头一松,转身往家里跑。

    李氏在身后喊她:“我下了面,你吃点面再回去吧!”

    安秀回头摆手,脚下并不见停,一个劲快步往家里走。快到何松财家的院子时,听到开门的声音,安秀一愣,现在往前往后都躲不及了,遇到何松财家的人,自己该说些什么呢?

    正想着,小周氏出来了。

    梳戴整齐,倒像是要出门的,安秀只得冲她笑笑。平日里就跟她不和,此刻她定要说自己几句。安秀打定主意,不管她说得多难听,自己都不还嘴。

    不成想,小周氏笑眯眯冲安道:“秀,我正要去你家哩,没想到在这里遇着你了!我是去帮菊顺拿工契的。”

    安秀一听这话,忙道:“菊顺媳妇,我也正想找菊顺说说这事呢。”

    “不用跟他说,跟我说就成了!”小周氏笑眯眯道,来顺打量安秀的衣裳,半晌才笑道:“秀,你真是有钱了,不走亲戚不上街的,都穿绸布衣裳,怪显摆的啊!”

    这话着实令人不快,安秀也压抑着。这衣裳是昨儿穿的,早上起来心里有事,就没有留意,穿着就出门了。她在庄子里还是很低调的。但是昨儿要去招短工,总不能穿着粗布衣裳去。穿着粗布衣裳,牙侩都会欺负你!

    “秀,你家里还有绸布衣裳没有?借一件穿穿吧。过几日我娘家的兄弟定亲,我要去吃酒,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咱们庄子,只有你和我的身形一样好看,你的衣裳拼得上我!”小周氏咯咯地笑道。

    安秀眼光一冷,打量她数圈,她比自己矮一个头呢,竟然说跟自己身形一样好看,知道她是故意找茬,顿时声音一冷:’菊顺媳妇,我的短褂你都可以做长袍了,你还是长两寸再来问我借衣裳吧。”

    见安秀发火了,小周我微微收敛。心想只要能坑到钱,先忍让她一点。

    到了安秀家里,安秀让她坐下,自己去找管家来,这事要当面说清楚,免得伙计们以为自己在包庇何菊顺,心里不服呢。

    小周氏忙拉住她的袖子,笑道:“秀啊,其实我来找我,就是有事想先跟你商量。”

    安秀诧异地看着她。

    “秀,你知道我们家很艰难!”小周氏坐在在靠椅上,叹了一口气,“两个老东西身子不好,特别是我婆婆,昨儿被吓着,又病了,公公年纪大了,小顺还是孩子,家里只有菊顺一个人挣钱。咱们一个姓的,就是一家人,你能不能通融一下,不要赔偿钱。”

    安秀打量她的表情,顿时明白了,想吞了她的八两银子,再问她要钱。哪里是要工契来了?分明就是敲诈!

    想到这里,安秀顿时生气,哪有这样的人家?自己已经退多步了。当时是何松财老夫妻求到自己跟前,说得可怜,自己才同意让何菊顺来做长工的;何开顺翻她家的院墙,带人来打劫,她看在狗咬断了他胳膊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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