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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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完结]-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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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庄子里不发生纠纷,买卖之前,族长必须把情况都告知双方。如果双方都知道了实情,仍坚持最先的决定,族长也不阻拦,只是日后不准因为这件事觉得吃亏而滋事,否则族规不容。

    姜氏咬咬牙,道:“原本河滩荒田的事情我没有想到,也忘了跟秀丫头说起。如果秀丫头还买我这田,每亩便宜两百文。我家田土质是庄子里数一数二的好,种出的稻子又壮又多。”

    族长写下她的话,又问安秀:“秀丫头咋想,也说说。”

    安秀深吸一口气,吐字清晰且坚决:“三婶故意瞒着我,她错在先。买田是我先提出来的,我自己没有弄清情况,我错更多。如果三婶愿意四两一亩卖给我,我就全部买了。”

    “四两一亩?”姜氏闻言,大叫了起来,“你做美梦呢吧?”

    族长又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说了多次,不准高声吵架,有禄媳妇好好说话。”

    族长把安秀的话也记录在案,写好后总结道:“有禄媳妇愿意四两零一千文卖出,安秀只愿四两买进,商议不成。你们回去再说道,彼此都同意了再来吧,今儿就回去吧。”

    “别别。”姜氏咬牙,似乎割肉之痛,“今儿既然来了,还是再商量,把这事办了。秀丫头,每亩再加五百文,这地婶子就卖给你了。”

    安秀冷笑,买姜氏的田,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安秀田里的庄稼可以用异能,肯定比所有人的都好,倘若别人问起,就推说是这田土质好。姜氏的田土质好,庄子里人都知晓,不容易引起怀疑。否则干嘛多花这些钱?买再荒的田,安秀都能种出粮食。

    况且就算自己不种,也可以换给大伯家,要大伯家坝上的哪些田。大婶唐氏知道三伯家的田好,肯定愿意。

    思及此,安秀淡淡笑了笑:“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四两一亩。加一文钱都不买了。三婶若是觉得我出的价格便宜了,再找买家吧。我先走了族长。”

    安秀知道,姜氏会卖的。越往后,越难卖了。

    果然,姜氏立马拉住安秀的袖子,陪着笑脸:“诚心买你婶子的田,咋这么性急?我没说不卖,要不每亩多加两百文,咋样?你去孙地主家,绝对买不到这么好的田。”

    这倒是实话,孙地主家的田常年佃出去,过度使用,地质自然不如姜氏的。可是对于安秀来说,不管什么土地,都是一般的结果。哪种能搪塞别人的疑惑,哪种便是好田。

    “三婶,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么?”安秀眯起眼睛笑道,“若是四两一亩,我便买了。多要一文,您问问别的买家吧,我买不起。”

    见安秀一步都不肯让,姜氏的脸色气得发紫,若不是在族长家,她非要跳起来骂,有了钱还这样苛刻,五亩田加起来才多了一千文。她盖房子,光大门就不止一千文钱。

    “若是谈不拢,明儿再来,后面还有人等着”族长不悦道,对她们已经很宽容了,允许她们商议了半天,倘若别人,只怕早已轰走。最近庄子里很安静,没有多少人来族长这里处理事务,闲着也是闲着。

    安秀听到这话,起身向族长告辞。

    姜氏见她这般坚决,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只得拉住她:“成,四两就四两。一家子人,你安心挣你婶子这点棺材本,我也卖得下去。”

    族长见她们已经谈拢,便将她们商议的结果写在簿子上,然后写了字据,盖上族里的章,让她们各自按了手印。姜氏的地契先给族长过目,瞧瞧是否造假,安秀的银子也给族长瞧瞧,是否足银。

    族长鉴定了她们的东西都无误以后,分别把东西交给她们,算是这庄子买卖完成了,记录在族谱专门的交易簿子上。

    从族长家中出来,姜氏气鼓鼓的,不看安秀一眼。若不是安秀上次那一手震住了她,她非要骂上几句。真是黑了良心的死妮子,竟然跟她压价,生生让她少了五两银子。

    想起平白无故少了五两银子,姜氏肉都疼,在心中使劲骂安秀。

    安秀的房子在西边,姜氏的在南边,到了一个岔路口,便不同路。安秀客气地说三婶自己先走了。姜氏疾步走路,装作听不见,一旦安秀离得开,她便边走边骂,骂的极其难听。

    “她三婶,你咋了?”萧氏从田里回来,裤管卷起,露出肥胖的小腿肚子,沾满了淤泥。平日里萧氏也不爱搭理姜氏,比起萧氏,姜氏更懒更贪恋,萧氏看不惯她。

    刚刚听到她好像是骂安秀,萧氏才喊了她一句。朋友的朋友是朋友,仇人的仇人则是更加可靠的朋友。安秀是萧氏的仇人,又是姜氏的仇人,基于这一点,她们妯娌俩倒是有了共同的地方。

    一见到萧氏,姜氏便大诉苦水,将安秀如何一文钱都不肯相让,硬是用四两银子一亩,买了她五亩良田,扭曲是非地告诉了萧氏,一边讲一边骂安秀:“黑了心眼的死妮子,要不是我急着用钱,宁愿荒了也不卖给她。”

    萧氏见是这么回事,顿时不说话。那些良田的确卖便宜了,但是那些田原本就不属于姜氏的,是分家的时候她使了诈骗去的。那时萧氏还没有过门,这些话都是大嫂唐氏后来告诉她的。

    其中的是非,也被唐氏扭曲了些。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氏也不清楚,但是老三家的田就是比他们的好,不管是土质还是地理位置,都是好的。想到就这样便宜了安秀,萧氏啐了一口,安慰了姜氏几句,便回家去了。

    “他爹,咱这房子根本没法再住了,年底的时候我要重新盖房子”回到家,萧氏告诉何有保道。

    昨天割稻子的事情与后来安秀生病的事情,弄得何有保极度气闷,听到萧氏这般说,他不开口,继续抽旱烟。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萧氏见何有保默默抽烟不搭理她,分明是无声的抗议,顿时怒了,提高声音吼道,“聋了还是哑巴了?我告诉你,你不答话,我年底也必须做房子”

    “用啥做?”何有保恨声道,“咱又没有钱,年底就是把口粮都卖了,也没钱盖房子。”

    “去问安秀借”萧氏诡谲笑道,“她又做房子又买地,身上不可能没有钱。咱们爹娘住破房子,她发了财都不顾及,我去找族长说理去,不怕她不给钱。再说咱们又不是问她要,只是管她借。”

    “咱们这房子好好的,哪里住不得?”何有保看出了萧氏的心思,是想换安秀一样的火砖房子,又敞亮又气派。而且这是一个很好找安秀要钱的借口,爹娘做房子问她借钱,她若是不借,于情于礼都说不过去。没有钱就算了,她盖得大房子可是庄子里每个人都瞧见的。

    说她没钱,谁都不会相信的。

    “哪里住的?”萧氏怒道,“西偏方漏雨厉害,墙都湿了,塌了半边,主屋好几处漏雨。咱们的儿子媳妇发财了,凭啥咱们还住这破房子?”

    “分家了,孩子们没有责任给你盖房子”何有保唰地站起来,“当初分家了,就是说好了两家过,除非咱们老得残了,孩子们才会给咱口吃的。你莫名其妙说要盖房子,以为族长真会给你帮理?秀丫头不容易,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些,你就别闹腾她了。”

    “你这没用的死东西,一辈子只晓得刨地刨地,穷死一辈子”萧氏骂道,“反正房子我是盖定了,你等着瞧好吧”

    何有保叹了口气,埋头重新点了一炮烟,使劲吸了一口,旱烟管发出呼呼的响声。他吐了一口眼圈,更像是吐了一口常常的闷气,常年暴晒的暗红色老脸皱纹盘结,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今儿便是尤集赶集的日子,一早上起来弄了这么多事情,只得后天再去。安秀让何树生把乌龟盆放在客房里收好,别叫人看见了。难免有人串门,说出去,何早生他们编的瞎话都露底了。

    何树生听话地把乌龟搬到了客房中。

    安秀准备去割些野菜回来炖猪食,拿了镰刀与提篮正好出门,远远就听到有人打听她的名字。

    只见三个女人,各自手中都提了一个大大提篮,用红布遮住,高高鼓起。一个年老,满头银发却精神烁睿,两个中年,看上去跟二婶差不多年纪,穿着蓝布外褂,不算新的,但是很整洁,很舒服。

    见安秀站在门口,年老的女人堆起满脸微笑:“是秀丫头吧?哎呀家婆一年没有来了,都差认不出你了。你又长高了些。”

    安秀若微一估计,怕是何树生的外婆与两个舅母。自从安秀穿来,就没有见过他们上门,自然不认得。安秀怕出错,只是笑:“家婆咋来了?树生,快出来,咱家婆来了”

    何树生听到这话,慌忙把乌龟盆抱到安秀的房间里,塞到她的床地下,垂下的床帏遮了起来,才出门。见外婆与大舅母二舅母扛着节礼来了,立马迎上去,接了外婆手里的重提篮:“家婆,大舅娘,二舅娘,你们咋来了?”

    何树生的外婆张王氏握住安秀的手,满意这标致外甥媳妇,笑道:“你伯伯家的兄弟去咱们庄子报喜,说秀丫头有了身子,我跟你家公喜得连夜拜了祖宗,带着你两个舅娘送财礼来了。秀啊,害喜厉害不?头胎都怪难受的。”

    两个舅母放下东西,也都过来关心安秀是否害喜厉害,还问想吃啥时新巧样的东西,让舅舅们去弄来。

    安秀只是笑,半天才解释:“没怀孕,弄错了。”又将昨儿如何呕吐,自己如何怀疑怀了孕,如何告诉二婶,二婶如何高兴就迫不及待通知了家里人,种种编好的说辞告诉了何树生的外婆与舅母。

    三人明显一阵失望。

    安秀只得歉意,中午的时候接了何玉儿回来,地窖里还有些萝卜、白菜、蚌壳肉,兔子肉,鸡肉,鱼肉,安秀每一样都弄些。炸鱼块,土豆炖鸡肉,辣椒炒蚌壳肉,红烧兔子肉,清炒白菜,把萝卜先搁在开水里烫一遍,然后凉拌,炒了花生米,又去二伯家讨了一罐子豆豉,加上香葱炒熟,弄了整整八个菜,然后打了鸡蛋汤。

    二舅母朱氏帮安秀烧火,何玉儿带着外婆与大舅母四处看看,看看他们的房子,猪圈,牛棚,鸡窝,兔子笼,然后带着看他们的卧房,看看衣柜里,被子柜里的新衣裳,新棉被。

    外婆张王氏感动得眼角都湿了:“都好,都好玉丫头,你母亲在天显灵了,保佑你们兄妹过上好日子了。家婆也就放心了,以后啊,踏踏实实的,比啥都强。”

    大舅母刘氏则羡慕不已,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外婆家的张家庄离何家庄虽然隔了十几里路,但是安秀发了财,盖了新房子的事情,最近也传了过去,说的邪乎着,大舅娘李氏本不信,如今一瞧,才是真的信了。

    安秀的确发财了。

    何玉儿把绣活儿拿出来给张王氏瞧:“家婆,这是我绣的花儿,才学了几天,绣得不好看。等玉儿学会了,先给家婆绣幅好看的。”

    张王氏捏在手里,震惊不已,若是不说,哪里看得出是出自一个孩子的手?锈了一朵牡丹,针脚细腻,竟然如同活了一般,张王氏吃惊不小:“玉儿,你咋学了这么大的能耐?真好看,这能卖不少银子呢。”

    何玉儿天真地露出笑脸:“等玉儿挣了银子,给家婆家公买新衣裳,做新鞋子,孝敬你们”

    “嗳,嗳”张王氏声音都哽咽了。一年前何树生走外婆家,张王氏见他身上有伤,是萧氏用烧火棍打的,一气之下带了两个舅舅闹了过来。后来女婿何有保当众下跪,求他们回去,张王氏一生气,发誓再也不来他们家了。

    一晃,便是一年了。和一年前相比,何玉儿似乎长高了些,脸色也不是以前的苍白色,雪白脸颊透着苹果红,娇嫩异常,张王氏就知道,安秀是真的对何树生与何玉儿好,心头感慨万千,眼泪快溢了出来。

    家里来了客人,安秀让何树生去叫李老汉回来吃饭。难得吃顿丰盛的,叫他也享享口福。

    不一会儿,李老汉与何树生也回来了。外婆看到他们的牛,更加高兴了,安秀的生活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又问这老汉是谁,安秀实话告诉了外婆。外婆没有讲什么,但是抿着唇角透出一丝不悦。

    吃饭的时候,安秀搬出新买的梨木红漆桌子,柚木长条板凳,青色细瓷碗碟,镶着银头的乌木筷子,俨然镇上人家的用度,二舅娘朱氏笑了笑,直夸真好看;大舅娘刘氏眼睛都掉里头拔不出来了,羡慕不已。

    张王氏则是满心的高兴与骄傲。

    满桌子的菜,又让外婆与两个舅母感叹了一番。

    吃过饭,两个舅娘非要帮着安秀收拾碗筷。安秀不让,外婆张王氏笑道:“秀丫头,让你舅娘帮你收拾,你过来,家婆有话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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