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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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完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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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汉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烧火棍,笑眯眯道:“秀丫头回来啦?玉儿说你跟树生去集上了,买了啥?”

    “没有买啥。”安秀笑道,把怀里的小猪放回猪圈,才道,“这猪崽昨儿不怎么吃食,我疑心病了,拿到集上给大夫瞧瞧,大夫说没事,一日不爱吃食很正常。这不,白跑了一趟。”

    李老伯也笑:“你啊,做事儿性子太急了。猪食我快烧好了,一会儿就可以喂猪了。”说罢,又回了厨房。

    何树生看了安秀一眼,她说谎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而且开口便说,极其自然,不禁有些佩服她。

    何树生把牛车卸了下来,鸡仔放回院子里,撒些小米让它们啄食。跑了一早上,牛也饿了,何树生抱了些黄草给它先垫垫肚子,吃过饭李老伯才去放牛呢。

    安秀把红绸布包抱在怀里,见李老伯在厨房,没有向外看,转身钻回了房间。打开西边墙角的一个大红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紫檀木匣子,上了一把大锁。安秀掏出钥匙,打开紫檀木匣子,把这回得了的银子都放进去。

    还剩下一百多两银子放不下去,安秀才觉得自己的存钱匣子太小了。别人存钱用银票,她全部是现银,自然会觉得现在匣子不够用。余下的一百多两,安秀仍用红绸布包好,放在另外一个柜子里锁好。

    墙上要是有个暗格就好了。安秀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能不能再自己的卧房里也挖一个地窖,做成地下室的模样,有了什么宝贝就放在地窖里,既安全又不占地方。

    挖这种地窖,不能叫人知道,所以只能去找何江生了。

    现在农忙,安秀知道何江生没有时间帮自己,只得把自己的这种想法压压,一切要等到过两个月再说。过两个月就是冬月了,冬月里几乎没有啥农活要做,大家都清闲了,挖地窖也仔细些。

    吃过早饭,何玉儿依旧去学绣花,何树生与安秀带着镰刀,去帮二伯家割稻子,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赶到田间的时候,远远看见二伯一家人已经忙活热火朝天,而何有保的田里,只有他一个人,安秀愣了一下,还是往二伯何有福的田里走去。要是等会儿萧氏来了,又该开骂了。安秀没有发贱到自己去找骂。

    二伯与二婶都说不用,其实心里也有些忌讳,要是萧氏看见了,不知又闹出啥事情来。安秀知道二伯二婶心中所想,笑道:“没事的。上次我帮我娘割稻子,她那样骂我,庄子里的人都听到了。我再也不能去帮她的,若是天气不好,帮我爹挑稻捆吧。”

    稻子割下来,要捆成捆挑回家,然后干晒,用链杖打下来。挑稻捆很累人,安秀想着,到时肯定要帮公公挑。上一季的稻子,公公与何树生加上安秀三人挑,都累得脱了形,现在一样多的田地,公公一个人挑,那他这把老骨头,这个忙季就该交代了。

    “你婆婆不讲理,你可不能跟她一样。快去你爹的田里帮忙,我们家劳力多,弄得完。我看你爹这几日起早贪黑的,人都累得发虚了。”李氏劝解安秀道。远远地又看到何有保扛着镰刀来了,身形发飘。

    只有何有保一人,安秀心中堵了一口气:“我先过去看看吧,咋就我爹一个人来了?”

    自从萧氏嫁过来,家里的活儿都是何有保带着安秀与何树生做,她很少劳作,这次是她第一次赶上农忙,竟然还躲清闲,这么多的田指望公公一人做,安秀怒火蹭地上来了。

    “这几日都是四叔一个人。”何娟截口道,“上次四婶被蛇咬了,说是中毒了,在家里躺着。咱们庄子谁不知道,被毒蛇咬了当场就得死?她装模作样不想干活,累四叔一个人。”

    萧氏是后来娶的,又同李氏不和,何娟从来不觉得她是自己的婶子。上次打了一架,对她的敌意上升到无以复加。

    “娟子别说了”李氏蹙眉嗔怒,“这话叫她听到了,又该骂你了。”她指的是萧氏。

    “我怕她么?”何娟昂首一笑,“而且是她没理。你们大人不管她,任由她欺负咱四叔,还有秀姐姐他们。要是我妯娌,我非得骂死她。”

    李氏与何有福都笑了,何江生也跟着笑。

    李氏作势要打她:“你咋说话不知羞呢?越大说话越没有遮拦的。”又冲安秀道,“你快去你爹的田里看看,我看他这几日干活不像以前带劲,人怂瘪瘪的。”

    “那我先过去了二伯二婶,回头挑稻捆我再来帮忙。”安秀道。转身在田沟里摆摆脚上的污泥,穿上草鞋从田埂上走过去,何树生像个跟屁虫跟在安秀身后。

    何有保一边割着稻子,一边喘气,他前天晚上就发烧了,脑袋很重,脚下轻一脚重一脚的,几次不小心差点割到手。萧氏也不舒服,不肯下田,见何有保说病了,顿时跳起脚来骂,说他偷懒,只是发着小烧而已,又不会死。

    发着烧,田里虽然放干了水,但是泥巴还是潮湿的。脚一天浸在湿泥里,他今天烧得更加厉害,嘴巴里都起泡了。眼前直冒金星,安秀与何树生走到他眼前,他都没有发觉。

    “爹,你咋一个人呢?娘怎么不来?”安秀不悦问道。一生的贫穷,何有保没有别的本事,倒是把忍气吞声练得炉火纯青,不管多大的事情,他都能忍下来,安秀不知该怒他还是该可怜他。

    “啊,她累。”何有保觉得自己的思绪不受自己控制,舌尖发木,说出的话嗡嗡作响。刚刚一直弯着腰,现在直起身子,只觉得两条大腿任何力气都没有,眼前冒金星,直直往后倒去。

    安秀与何树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晕倒,一时间大惊失色,忙奔过去扶起他,大叫:“爹,爹你咋的啦?”

    安秀触到了何有保的胳膊,浑身发着烫,烫得惊人,如烧着了一般,心中怒火如海啸般澎湃。何有保发了烧还来田里割稻子,而萧氏好好的,竟然在家多清闲。

    “二伯,二伯你快来”安秀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哭腔,不自觉地尖锐刺耳。

    何有福一家人本都弯着腰割稻子,听到安秀的叫声,抬头向这边看来。只见何有保倒在田里不省人事,何树生与安秀慌了手脚。

    何江生手里的镰刀一丢,快步跑了过来。何有福、李氏、何娟也顾不上割稻子,纷纷向这边奔来,一家人都心神不宁。

    “咋了,四叔咋了?”何江生焦急问道。

    安秀很焦急,声音里带着狰狞的狠意:“发烧了还下田,昏倒了。江哥哥,你快把我爹抱起来。”

    何江生伸出结实有力的手臂,将何有保抱起,放在旁边干燥的田埂上。何有福与李氏也先后赶到,看着何江生手上的何有保脸颊通红,用手一试,只差怒吼了起来:“烧成这样,咋还下田。”

    安秀捏紧手指,强自镇定:“先送集上医馆里,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四周割稻子的庄稼户见这边出了事,一半是关心,一半是看热闹,都凑了过来,见何有保烧得神志不清,不甚唏嘘:“有保干活不要命,发烧不在家里养着,还敢下田”

    何江生正要抱起他回去,套牛车送他到集市上,何有保缓缓睁开眼,见大家都围着他,想挣扎着起来,声音虚软无力:“我这是咋了?”

    “爹,你发烧呢”何树生原本使劲忍着,现在却哽咽了。倘若没有分家,自己只是多受萧氏的欺负而已,爹有人帮着,也不用辛苦成这样。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稻子都成熟了,不收的话就在田里发芽。爹是万不得已才这样辛苦啊。

    “没事,没事”何有保安慰众人,“昨儿夜里没有睡好,脑袋发昏,你们都忙去吧,啊,我没事儿”

    “爹,别说了,去镇上吧家里叔伯这么些人呢,活儿叫大家帮忙做着,您也别忧心了”安秀气得手指都发颤,恨不能一下子把萧氏捏死,这样欺负自己的公公。

    安秀来到这个世界,公公就是她的父亲,无私地疼爱着他。哪个女儿能忍受自己的父亲受这样的罪?

    “秀,我没事,歇歇就好了,你们都回去忙活吧,我坐一会儿就好了,啊”何有保的声音干哑,嘴唇都干得裂开了。因为发烧,他的鼻子都堵住了,讲话带着嗡嗡的声音。

    “有保,听秀丫头的,去镇上瞧瞧,烧成这样不能沾湿泥。”围观的人劝道,也叹了口气。早就听说了萧氏的恶名声,那时她只是虐待安秀与何树生。现在安秀与何树生分出去单过,她就开始虐待何有保了。

    “他四叔,听孩子的话,去镇上看看,你都烧成这样了,哪里还能做活儿?田里不用担心,我和他二伯帮忙做了,实在不行咱们招几个短工,一天就能抢完了,身子重要啊,你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李氏也看不过去了。

    何娟气鼓鼓着脸,狠狠一甩又粗又长的黑辫子,转身往庄子的方向走。李氏眼尖,一把拉住她:“你要做啥?”

    “我去问问四婶,凭啥这样待我四叔?”何娟气得说话都不顺,“当我们家没人啦?欺负完这个欺负那个”

    “娟子,你回来”安秀提高声音,“这话我去问,你别惹事了。现在送我爹去镇上。爹,您听我这一回,田里的活儿不急。”

    何有保还想执拗,何江生一把扛起他,转身往家里走。何有福看着李氏与何娟:“你们俩割稻子,我跟江生陪着去就成了。娟子,你听秀姐姐的话,这话你问不得,晓得不?”

    何娟不甘心地点点头,嘟囔着嘴巴回自家的田里。

    套好牛车,安秀踹上银子,叫何树生在家里,自己与二伯何江生一起去集上。何玉儿晚上回来,见家里没有人,会慌神的,让何江生留下来守家。

    “不成,我要去”何树生坚定道。

    “你去了,谁看家?玉儿回来了咋办?”安秀怒道,“够乱了,你别跟着添乱,好好护家,叫玉儿也别急。”

    说罢,三个人赶着牛车,往镇上去了。何有保一直眯着眼睛躺在车里,眉头紧锁,好像很难受。何江生驾车,又快又稳;何有福看着何有保的面容,叹了口气:“这过的是啥日子?何时才是头啊?”

    “总会有头的”安秀的声音透出狠戾,双手手指捏进肉里。

    今儿是赶集的日子,集市上人潮尚未散去,牛车不好挤过去。

    何江生道:“我背着四叔,秀跟我一起,爹你看车。人太多了,不知啥时候能挤过去。”

    “成咧,你们快走”何有福道,

    何江生背起何有保,脚步而飞,安秀跟在他身后,也是走的极快,冲他道:“江哥哥,去陈家百草堂。你晓得路吧?”

    “晓得”何江生咬住牙齿不让自己松气,跑得快,他累得有些受不住,心好像要从嘴巴里跳出了。从小就来这里赶集,集上的每个角落他都知晓。原本想去街头的那家医馆,听到安秀说陈家百草堂,从街角的时候拐了个弯。

    陈家百草堂生意虽然清淡,但是都是富贵人家的高档药材,一本万利。见安秀与何江生冲了进来,那个伙计看着他们的衣裳微微蹙眉,突然看到安秀的脸,才想起她与宋掌柜相识,立马热情道:“是姑娘你啊”

    安秀没有功夫跟他攀交情,急忙道:“宋掌柜呢?”

    宋掌柜的今日无事,坐在帘子后面看医书,听到安秀的声音,他一愣,上次的病没有治好不成,还是这么快就寻到了好的药材?

    “宋掌柜的,您快给我爹看看。”安秀一把拉住他的手,急忙道。满手的污泥虽然干了,但仍在宋掌柜雪白外袍上留了个黢黑手印。安秀讪讪松了手,见宋掌柜没有嫌弃的表情,才松了口气,自己太心急了。

    “背到里面来”宋掌柜见何江生身后的人脸颊通红,奄奄一息,知道是发高烧。

    里屋有张床,何江生小心翼翼把何有保放下,退到一边,双腿一个劲地发颤,背着重物跑得太快,他喘气如拉风箱,豆大汗珠从脸颊滑落,后背湿透了,头发没有一根干的。

    安秀也顾不上感谢他,让宋掌柜赶紧看看何有保的伤情。

    宋掌柜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探了半晌才道:“没有烧怀心肺。你们先出去,我要替他施针。”

    安秀知道施针是绝学,每个医派都有自己的针灸技巧,不能外露,所以学医的人都遵从这个规矩,施针时不让外人在旁边看。她倒是不担心宋掌柜会对何有保怎样。

    安秀冲在一旁喘气的何江生道:“江哥哥,我们出去吧,让大夫替我爹好好治疗。”

    何江生点点头,举步要走。无奈跑得太快,脚下发虚,他一个不慎,跄踉差点摔倒。安秀眼疾,扶住了他。掌心的热度透过衣衫传到他的胳膊上,何江生感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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