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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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完结]-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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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氏见族长没有追究她撒泼的罪名,心头松了一块,只是判定她不能再来安秀家里闹,不算处罚,立马道:“我也服”

    族长将她俩人的话仔细写在族谱上,写完了,拿出红色的印泥,道:“你二人各自按了手印,服从判定。下次若是违背了判定,按族律处置。明白了就按手印吧。”

    安秀与萧氏先后按了手印,族长将簿子收起来,站起身看向何有旺的媳妇唐氏:“有旺媳妇,你这张嘴无遮无拦,你男人也不管教你今**诬陷安秀和何江生二人的清白,说的有板有眼。现在你拿出证据,否则当众给安秀与何江生赔不是,下次不造谣,我免了你的责罚。”

    何有旺和何早生都撇过头不搭理唐氏。唐氏见自己已经众叛亲离,族长又拿话儿压她,她已经输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道:“安秀,江生,我胡说八道,你们别往心里去。”

    众人一阵唏嘘,有些则微微失望:“原来他俩没啥啊?”

    族长又看向何有保:“有保,你媳妇与儿媳妇闹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倘若你媳妇对你不好,虐待了你,你可以住到儿子媳妇家中,与萧氏和离萧氏撒泼、懒惰,又虐待你,庄子里人都知晓,你可以和离。”

    萧氏大惊,这要是和离了,自己与万春可咋生活?从前在万家庄,她也是出了名的有懒又泼,只是婆婆小姑都懦弱,她泼辣没有人敢反抗,外人不晓得她的恶习。如今不同,安秀动不动就跟她对着干,她已经名声在外,再嫁人已经不可能了。

    “他爹,他爹,你可不能这样”萧氏立马哭了,跪下来抱着何有保的腿,哭得肝肠寸断。

    “和离也好,这泼辣娘们儿要来做啥,有保尽跟着受气”大伯一向温和,主张能忍则忍。如今,连他这个外人都忍不下去了。一家人兄弟,弟弟弟媳和离了,谁脸上都抹黑。可是不和离,日子过不下去,连累兄弟家的孩子。

    何江生就被她这样诬陷。

    大婶唐氏一听,也变了脸色。物伤其类,自己也可能被和离。

    萧氏哭得更加厉害,心头却发颤,好似保命符要被摘去一般。离了何有保,她该如何生活?抱着何有保的腿就是不撒手:“他爹,他爹,你可不能这样,一日夫妻百日恩呐,我可来你家四年了哇”

    何有保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和离。和离了,自己一个孤老头子,枕边没有个喘气的人,这种孤寂年轻人不觉得,对于老年人却是非常的可怕。况且真的和离了,自己又要拖累安秀等人。

    现在安秀与和何树生的小日子过得红火呢。倘若他搬来了,又是多了一个累赘。

    “萧氏,我实话告诉你,大夫说我爹的身子若是做一点重活,便抗不过十天半月”安秀语出惊人,高声道,“这次他发烧,只是前兆,他的身子已经垮了,没有法子给你做活儿倘若你肯和离,我爹的田地分一半给你,房子也给你。你若是不同意,我爹休了你,你啥都没有”

    安秀完成按照现代的婚姻法,想着萧氏与何有保好聚好散,离了这个婆娘,损失点钱财安秀也认了。

    而且安秀自以为,何有保也是同意的。曾经一起生活的半年,萧氏是何种人,安秀敲在眼里,何有保只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儿媳妇有钱了,腰板硬了,他还有啥好怕的?

    一家人都吃惊地看着安秀。何树生嘴唇发紫:“秀,大夫真的是这样说?”

    安秀点点头。

    二伯一家人也惊呆了,早就知道何有保过度劳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程度,深深震惊。原来在车上,安秀没有跟他们说实话。何有保也不敢相信,但是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真的越来越不中用了。

    听到安秀这样说,他也不反对,沉默着不说话。一个被窝里住了四年,虽说大部分都是苦日子,但是也有一两个幸福的片段。

    再不堪的婚姻,也有闪光的瞬间。真的和离了,何有保觉得心里少了什么。但是他见萧氏一次又一次刁难安秀,孩子们生活好不容易好过来些,萧氏总是来捣乱,她还说要安秀出钱盖房子里。

    想到这里,何有保的心一下子就硬了。离了,对安秀与何树生好,萧氏贪婪又刻薄,顶着婆婆的名号,想着法子为难自己的孩子。倘若是为了自己,何有保下不了决心。可是为了安秀与何树生,他必须做出抉择。

    “我愿意和离”何有保高声道。说完,自己的心尖像是空了一下,从此他又是一个人过日子了。当初娶萧氏,就是想找个知冷知热的婆娘,虽然萧氏令他很失望,但是何有保仍是希望身边有个人,他一生过得太苦了。

    萧氏哇的哭了,一个劲地用头撞何有保:“你个狠心的东西,伺候你四年了,你说和离就和离啊?”

    二伯一家人也是主张家庭和睦,听到安秀说何有保的身子实况,何有福叹了口气,见萧氏又撒泼,何有福厉声道:“万春娘,你已经犯了族律,休了你不为过。现在跟你和离,还能分你些东西,你同意了,对大家都好。胡闹有啥意思?倘若你有半丝跟有保过日子的诚心,也不会往死里使唤他。”

    “就是,不同意和离就休妻”何娟跳起来怒道,“族长在这儿,评评理,我们家人对你已经很宽容。”

    “萧氏之罪,犯了出妻之条。但是是否出妻,要有保自愿。”族长慢悠悠道,他也极度厌恶萧氏,见不惯她一副又泼辣又爱占便宜的嘴脸,平日里族长就听了很多她的轶事。只是没有吵起来,他不好出面。

    唐氏不说话,三伯一家人仍是置身事外看热闹,听到大家都劝萧氏与何有保和离,姜氏插嘴:“万春娘,还是和离吧。没听秀丫头说,要分一半的田地给你?还要把房子给你?有了这些,你跟你家万春日后就衣食无忧了。”

    大伯也道:“有保同意和离,就是看在你来家四年的情分上,你若是再闹,我们做哥哥的可是要替他做主休妻了”

    “好哇,好哇你们一家子合着伙儿欺负我,当我娘家没人,我不同意和离,敢休了我,叫你们一家子都不得安生。”萧氏狰狞面目怒道,只有家中离了劳动力,她与女儿只有饿死的份了。

    所以,总是死,萧氏绝对不会和离。

    “你还要不要脸?”何娟怒骂道,“秀姐姐都已经许了你这么多好处,你还不知足?真想当我四叔是你家长工?”

    何娟一语中的,萧氏就是想让何有保当免费的长工,替她和她的女儿万春做活儿,否则她吃啥?和离了,分一半的土地给她,不过五六亩,她自己肯定不会做,佃出去一年才几个收成?哪里比得上何有保帮她做活来的多?

    一听这话,萧氏大哭:“我不和离,和离了,我以后有啥脸子见人?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诅咒你们家人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何有保气力虚弱,一个劲地咳嗽,气得涨红了脸。不肯好好过日子,也不肯和离,萧氏打定主意要拖死何有保。

    “你想死就撞死吧,谁都不拦你”何娟怒道,她料定萧氏不敢撞,只是说狠话吓唬众人。

    唐氏被族长说撒泼犯族规吓着了,萧氏闹来闹去,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敢帮腔,站在何有旺身后,任由萧氏与他们闹去。为了萧氏配上自家的性命,唐氏才不会那么傻。

    “好,你们坚决要同我和离,我现在就撞死给你们看”萧氏猛然站起来,豁了出去。反正和离了自己也得饿死,不如现在撞伤自己,这算他们还是非要和离,自己可以已死相要挟,要何有保全部的田地。

    砰地一声,萧氏撞在安秀家的墙壁上。火砖的墙壁异常结实,萧氏眼前一遍昏暗,脑子里嗡嗡作响,热流从额头滑了下来,满脸都是。萧氏舒了一口气,虽然有些疼,却保住了自己的婚姻,保住了自己的饭碗。

    大家都愣住,包括外面看热闹的人,没有人想到萧氏真的会撞墙。

    大伯无法,只得过去扶起她,见她满脸是血,顿时慌了神:“这可咋办?”

    萧氏只是撞破了头,脑子还算清晰,低声哭道:“我不和离现在,我就算死了,也是你们何家的鬼”

    “赶紧送镇上吧,和离不和离以后再说”族长也慌了,没有想到萧氏这般刚烈,竟然以死相逼。

    二伯套好安秀的牛车,与大伯何早生何江生四人一起,赶着牛车把萧氏往集上送,这两天,已经跑了三趟集上医馆。二伯想,怪不得人家说家和万事兴,家里不和,日子真是过不下去。

    天已经擦黑,四下里一片昏暗,大伯等人走后,唐氏带着儿媳妇许氏回去了。李氏与何娟留下来安慰安秀与何有保:“没事儿,她就是一时想不开,等想明白了,再吧事儿办了。”

    安秀微微笑了笑。何有保身子不好,见萧氏这场变故,不停地咳嗽,苍白了脸色。

    “爹,您还好吧?”安秀见何有保咳得厉害,焦急问道。

    何有保半天才喘了一口气,道:“,没事儿,就是嗓子里不舒服。秀啊,爹回屋去躺躺。”

    安秀忙让何玉儿与何树生扶何有保回去躺着。自己送走李氏与何娟,院子外的众人散去,安秀开始把下午时候煎了一遍的药再煎第二回。这一闹,何有保好像又开始发热了。

    何树生与何玉儿一直陪着何有保,低头不说话,彼此都是心事重重,本以为可以与萧氏和离,离了这么泼辣的婆娘,何有保的日子也能看到希望。可是萧氏这一撞,把何有保生活所有的希望都撞没有了。

    安秀煎好药进来,自己堆起笑脸:“爹,把药喝了。有些苦,半点喝。”

    何有保嗳了一声,接过去一口口喝了起来,喝完了,便道:“秀啊,今儿累了一天,爹这身子不太好过。你们该忙啥忙啥去,别在跟前陪着了。爹想睡会儿。”

    这些孩子一整日都不干别的,生怕何有保觉得孤单,令何有保心疼。闹了一晚上,大家心情都不好,就别彼此强撑笑脸了。

    “爹,吃了饭再睡吧,我窝了粥,您好歹吃点。”粥上午窝了一半,安秀以为肯定没有窝熟,准备倒了,打开一看,竟然浸泡化了,十分稠密喜人。

    何有保没有一点胃口,但是不吃,安秀与何树生又该心疼了,只得笑道:“你一说,爹也觉得饿了。那就先吃了再睡吧,劳累你了秀,一个家都是你在操劳,还要伺候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

    “爹,您别这么说,媳妇孝顺您,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您等着啊”安秀起身,到厨房里把粥倒出来,用青花细瓷碗盛起。前几天去二婶家要的豆豉尚未吃完,安秀舀出一小白瓷碟,给何有保端了去。

    何玉儿正在替何有保梳头,把他脏乱的发丝理得干干净净。安秀刚刚端着粥碗进来,何有保便问道了稻米的清香,胃里饿了很久,不禁咕咕叫起来,馋虫勾起。

    “秀,你们不吃?”何有保见只有一碗粥,不免问道。

    安秀把碗筷给他,小菜用木托垫着,也放在床上,笑道:“爹,您身子不好,大夫说要吃的清淡,所以给您喝粥。我们等会儿煮饭呢,玉儿和树生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不能叫他们晚上挨饿。”

    何有保觉得安秀言之有理,况且她才是这房子的主人,一切都应该由她做主,于是笑道:“秀丫头说咋办就咋办。那爹就先吃了。”

    粥又香又稠,吃完一碗,何有保有些意犹未尽,安秀见他能吃,不禁大喜,忙到:“爹,还有呢,我给您盛去”

    何有保的确没有吃饱,粥好吃,小菜更加开胃,一碗粥下肚,他反而觉得胃里更加空了,只是怪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多了吧?少盛一点,留给你们也吃,这粥好。”

    “还有很多”安秀转身忙去了厨房。把剩下的粥用两个碗都盛了,给何有保端去。

    吃了一碗,他渐渐饱了些,仍是觉得胃里没有填满。安秀把第三碗递给他。见孩子们一脸高兴又期盼的眼神,何有保接了过去,埋头吃完了。眼里却含着泪意,见他能吃,安秀与何树生知道他的身子好了些,开心不已。这让何有保不甚唏嘘。

    伺候何有保吃晚饭,安秀便去厨房烧水,让何树生帮何有保洗脸洗脚,洗干净再睡,人也会比较舒服。

    弄好了,安秀才开始煮晚饭。何树生帮忙烧火,何玉儿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绣花,安秀烧了兔子肉,吵了青菜,煮了白米饭。今儿又累又急,现在心才放下了些。

    萧氏就算死了,也不能怪安秀。因为不是安秀逼迫她自杀的,一家子人包括族长都有份。

    何树生没有安秀这般淡然,忧心忡忡:“秀,你说万春娘会不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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