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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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完结]-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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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菜都烧好了,何树生与李老汉割猪草还没有回来,何有保尚未醒来。这几日心中没有负担,他的睡眠质量特别好。对此安秀很欣慰,能吃能睡的,养个半年左右,他的身子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今天日头不错,安秀想把稻子拉出来打了,然后晒干。可是还没有分给萧氏,她不好擅自做主。想着吃过饭去族长家,把这事跟族长说说。刚想着,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安秀开门,见竟然是族长,吃了一惊。难不成萧氏已经把安秀抢了她家稻子的事情,先告诉了族长?

    “族长咋来了,吃了没有?”安秀陪着笑脸,心想早饭多煮了些,正好可以留族长在这里吃饭。炒了昨儿徐婶子送来的小青菜,饭菜不算过分。

    “还没吃呢”族长慈善地笑了笑,“秀丫头,你爹呢?”

    安秀见一来就问何有保,心中便知道,肯定是萧氏的事情,忙笑道:“还没起呢。这几日喝药,特别嗜睡,大夫也说多休息”

    何有保已经醒来了,正在穿衣裳,听到安秀与人谈话,说自己呢,一边穿好鞋子一边隔着窗户问道:“秀丫头,谁来了?”

    “爹,族长来了。”安秀忙笑道,“说找您呢。”

    何有保穿好鞋子出来,安秀已经把族长请到家中,倒了茶水,见族长眉头微锁,便知道定然不是好事。难不成萧氏上次一撞,撞出了后遗症?这要是真的残了,和离肯定不成,自己还得养活她。

    “族长,咋来了,吃没?”何有保坐在桌子另一边问道。

    族长喝口水,见安秀站在那里,便道:“秀丫头,你是儿媳妇,也坐下来听听。”

    这话一说,定是萧氏的事情无疑,安秀心中窝着火,不安地坐在一旁。

    族长咳了咳,慢慢组织语言,缓声道:“有保啊,你媳妇待你咋样,庄子里众人都瞧得见,我都上次也说了,别说和离,你休妻都不过分,族里也同意。可现在…”

    “万春娘又咋了?”安秀压着怒火问道。

    族长叹了口气:“昨儿傍晚,万春她娘带着自家的兄弟上我那儿去了,说自己怀了身子”

    安秀唰地站了起来:“她放屁这么多年没怀上,现在突然就怀上啦?”

    何有保也愣了一下,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萧氏怀了孩子,他老来得子,心中也是高兴的;但是想到又要回去跟萧氏一块儿生活,而且一辈子都逃不掉了负累,他心头很是苦闷。

    如此一来,何有保不知道自己该讲什么,唯有低下头不说话,脸上表情喜忧各半。

    族长叹了口气:“我也不信啊,连夜叫我家娃娃去请他娘舅来。我娃娃的娘舅是大夫,刚刚我带着他去了万春娘院子,号了脉,真是有喜了秀丫头,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喜事儿。现在再和离,咱们族里的血脉就外流了。我首先不答应,祖宗也不会同意的。”

    安秀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何有保叹了口气:“劳烦族长咧是喜事儿,老来子嘛,我高兴我等会儿收拾收拾就回家去了,叫他娘放心吧”

    “爹”安秀拉住他,心头如同坠入悬崖,原本已经要成定局的事情,就这样飞了

    族长看得出安秀不高兴,也能理解,但是不能容忍,声音带着严厉:“秀丫头,我可得告诉你,你母亲怀了咱们何家的骨肉,你别闹腾她孩子安安稳稳落地之前,你们得哄着她,晓得吧?”

    “晓得咧”安秀心不甘情不愿。族长的警告她能明白,只得忍着怒火表个态,先把族长打发了。

    “成,这事儿你们晓得了,我就回了。有保啊,你身子不好我晓得,别劳累,家里的农活儿先放放。真没吃的,族里还能叫你饿着?媳妇怀了身子,也别委屈了她。”族长叮嘱道,起身便要走了。

    安秀忙客气道:“族长,搁我家吃吧”

    “不啦不啦,我娃娃娘舅连夜来了,陪他喝几盅。你们忙咧”族长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吃早饭的时候,安秀把萧氏怀了身子的事情告诉了何树生。何树生一听,手里的饭碗就端不起来了,咬牙看着何有保。

    李老汉年长,经历的事情比较多,见安秀与何树生都是一脸的不高兴,叹气道:“秀啊,老伯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儿,不管你母亲曾经待你们咋样,现在她怀了你们何家的孩子,就是祖宗保佑她,认她是何家的媳妇儿你可不能甩脸子,要不人家说你不懂事呢。”

    安秀知道这话中肯,点点头,声音有些暗哑:“我晓得,老伯爹,你也放心吧,她能替树生生个兄弟,我也高兴。咱们家本就人丁不旺,树生将来老了,连个亲叔伯侄儿都没有,我们的娃娃也矮人家一头。”

    李老汉与何有保见安秀懂事明理,没有再说话,一家子人都默默吃饭。

    吃过早饭,何有保就要回去。安秀不让他走,劝道:“爹,您听我说。上次闹得那样,她心里头肯定不高兴,指不定怎么磋磨你等我买上些点心,拎个提篮去给她认个错儿,上次的事情都是我闹出来的。她心里头宽了,你们过得也和睦。”

    “不行”何树生吼道,“秀,你咋这样委屈自己?咱们又没有错儿,明明就是她对不起咱爹,应该她给咱们赔不是,求咱爹回去要不让她一个人养娃娃,咱们不管”

    安秀听着他这番小孩子气话,只是苦笑了一下。在这个年代,能生娃娃的女人,说明祖宗保佑她,认她是宗门媳妇;萧氏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了身子,别人更加会说,连祖宗都要留住她。

    她怀了身子,已经是弱势群体,言论自然会偏向她那一方。为了一时之气,让公公被人骂,安秀做不出来。自己不过是费点钱财,陪个笑脸,又不会损失啥。君子还能屈能伸呢,何况她?

    安秀的钱财,本就是无本买卖,来的容易来的诡异,若是她紧紧捏在手里舍不得花,老天都看不过去。给萧氏些钱,算是求她放过公公,让他过些舒心的日子。

    虽然憋屈,却是唯一的路

    萧氏总有一日会老死的,安秀还年轻呢。

    这个时候,低头是安秀唯一的选择,否则萧氏心中不痛快,又要逼迫何有保。公公的身子已经不能劳累半分了

    “秀啊,这事儿不成”何有保也舍不得这般委屈安秀,“你本就没有错。要是错了,也是爹错了,连累了你们过不安生。还要你去赔礼,叫我这张老脸搁在哪里?秀啊,爹已经够亏欠你的,你这样不是叫爹一辈子都不安心?”

    何玉儿抱着何有保的腿,仰起脸来看他:“爹,秀姐姐把咱娘哄开心了,她能给我生个小dd呢。”

    何玉儿这话的意思,是觉得应该安秀去道个歉。

    何树生蹙眉不悦:“玉儿,你别捣乱”

    “本来嘛”何玉儿撇嘴委屈道,“爹,我想要个小dd,***也行,二妞家好多妹妹,她们学着绣花,能挣钱,长大了对爹娘好”

    “爹,就是这个理儿”安秀接口道,“现在她怀了孩子,咱们就得忍着她。将来生了娃娃,还不是孝敬您?我跟树生才两个人,能孝敬您多少?我是儿媳妇,跟婆婆闹成那样,就是我错了您先别忙着走,听我说,我先去买点心,然后叫上二伯作证,给她赔礼去”

    何树生撇过脸去不看她。

    何有保重重地叹了口气,何玉儿抱在怀里,低声道:“爹没用,总是委屈你”

    李老伯没用说话,只是赞许地看着安秀。

    安秀转身回房,拿了三十两银子,又拿了些碎钱,把傅掌柜夫人给的那对耳坠子揣在怀里,朝二伯家走去了。

    今日天气不错,适合晒稻子。二伯家也怕稻子搁在田里糟蹋了,昨儿请了短工,一天都挑回家,现在摊在院子里晒。何娟与李氏把稻捆解开,何江生与何有福抱到场子里摊开晒,准备下午的时候打出来。

    安秀一进门,就喊了声二婶。多余的话没用说出来,声音哽咽住了,眼泪止不住嗖嗖落。

    李氏对她好,跟亲娘一样,安秀在家里心头堵得慌,还要装没事人安慰何有保与何树生,一家子她是主梁骨。再委屈也只能回娘家落泪。一进二伯家的门,她满心的沉重都忍不住了。

    二伯二婶被她吓了一跳,都放下手里的活儿。二婶扶她进屋,安秀哭得哽住了嗓子,好不可怜,二婶魂都吓掉了:“秀啊,这是咋了?是不是你爹…”

    李氏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何有保病死了

    何江生立在何有福与李氏后面,见安秀哭成这样,他一张脸都绷红了,焦急不已。

    何娟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何有保拍了拍身上的草灰,转身要走:“我瞧瞧去”

    “不是,不是…”安秀见二伯二婶误会了她的意思,忙拉住二伯,“我爹没事…。别的事儿…”说罢,又哭了起来,肝肠寸断一般。

    半晌,她才哭好,断断续续地把萧氏怀了身子的事情告诉了二伯一家人。慢慢止住了哭,安秀吸了吸鼻子,才道:“我去赔礼不觉得委屈,就是可怜我爹,又要回去给她做牛做马。”

    李氏与何有福听明白是这么回事,彼此心事重重。按说怀了孕是家族的大喜事,何有保这种老来得子,更是喜上加喜。可是萧氏与何有保那种情况,二伯二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李氏是宿命论者,叹了口气:“这是你爹命里该她的啊秀,别委屈了,这是命啊”

    “啥命?”何娟听完安秀的叙述,窝了一肚子气,“她这孩子来得还真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和离的当口,她怀孕了说不定是她使诈的,娘,咱们去探探她的底儿”

    “倘若不是使诈,只能说祖宗都保佑她”何有福也相信这个。他眼看着何有保要跟安秀与何树生过上好日子,萧氏这一怀孕,前日的打算全部成了水漂,心疼他这个弟弟。

    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日子,这一下子又回到原点,任谁都无可奈何,怪不得安秀委屈成这样现在,唯有一家人给她赔礼,求她对何有保好。如若不然,闹起来,族里的老辈们都会帮着她,最后还得族里出面让何有保与安秀给她赔礼。

    要是这样,何有保与安秀就更加低她一头了

    现在唯有主动去认错儿,才能争取主动。

    “估计是真的,族长的小舅子来给她号了脉,定是怀孕了”安秀擦了擦眼泪,“我想,我这个腰早晚要冲她弯。现在去,还能主动一些,求个好名声,让她气儿顺了,对我爹好些。”

    二伯默默抽旱烟,二婶叹着气不说话,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又舍不得安秀这样委屈。

    何江生听不下去了,转身出去打稻子,把链杖摇得咯吱咯吱响,好像跟稻子有深仇大恨,拼了命地打

    “二伯二婶,你们陪我去吧”安秀叹气道,“没有长辈在场,我赔礼别人瞧不着,她心头还是不顺畅。”

    二伯将烟锅里的烟灰磕掉,又重新装上,点上抽了一大口,慢慢吐出来,才道:“秀,这事我们去不适合你跟我家走得近,她都晓得,咱们去了,她还以为咱们唱双簧给她看。叫你大伯大婶子去,你大婶同她要好,当着大伯大婶子的面儿,她气更加顺些。只是,你要多受些委屈。”

    何有福的话再理,安秀与二伯家的交情,萧氏一清二楚,早就看二伯一家人不顺眼。倘若安秀带着二伯二婶做证人,给她道歉,她还疑心安秀故意气她。安秀的礼就白赔了。

    李氏也觉得丈夫的话再理,捏住安秀的手,眼泪也流了下来:“你二伯说的对咱们是自己人,就这样过去了,不是成心气她?还是叫上你大伯大婶子。秀啊,你到咱们何家,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眼看着到头了,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

    安秀突然想起了论语里的一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也许现在只是老天在考验她呢,给她这般随心所欲的异能,就不会给她苦难?

    如此一想,安秀心头也释然了,破涕为笑:“以后肯定有更好的日子。”

    想起自己怀里的锦盒,忙拿出去给一旁气鼓鼓的何娟,笑道:“上次的乌龟,我卖给了尤集金玉堂的掌柜,他很高兴。正好他东家赏他夫人东西,就随手送了一件给我。真是巧,跟上次江哥哥买的一模一样。我见娟子上次很喜欢,就收下来,想着给娟子”

    何娟打开来看,果然是上次那对耳坠,一模一样的材质,银钩子坠着白玉,存在绿色绒布盒子里,异常好看,喜欢得不得了:“真好看”

    二婶看了她一眼,低声呵斥:“娟子,咋不懂事?这是旁人送你秀姐姐的,你要来做啥?快还给你秀姐姐”

    何娟嘟了嘟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推回给安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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