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异能农家女 [完结]- 第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安秀又把被狗拖得往前奔掉坑里的事情说了第四遍,不管大家信不信。

    说着话,何树生与何有保把安秀扶进了柱子的家。听到声音像是安秀一家人的,柱子媳妇忙起身,家里来了女客,她不出面,人家还以为她对人有看法呢,心里骂她不懂事。

    推开房门,柱子媳妇就笑:“有保叔来了?”

    安秀与何树生忙叫嫂子。

    何有保笑道:“侄儿媳妇咋起来了?怪寒的,快回屋吧。”

    “不碍事,不碍事”柱子媳妇笑道,“秀丫头这是咋了?”

    “赶夜路扭了脚”安秀忙笑道,“嫂子,你回去睡吧,我这耽误柱子哥哥怪不好意思的,你还出来。”

    柱子媳妇也是真的累了,哈欠连连,况且眼前的事情她也帮不上啥忙,捏了捏安秀的肩膀,笑道:“没事啊秀,扭了脚推推骨就好了,别忧心。你柱子哥哥在这里,我也不陪你,明儿还要赶早做年粑,就先回屋了。有保叔,我这就回去了。”

    何有保忙说,麻烦了她等等。

    柱子撩起安秀的裤腿,发现她的脚不红不肿地,捏了捏:“秀,我这样捏,哪里特别疼你吱声。”

    安秀忙点头。心下却是一颤,似乎坐在马车上,脚就不疼了。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柱子围着她的脚踝捏了一圈,见安秀不吱声,蹙眉问道:“秀,到底哪里疼啊?”

    安秀尴尬极了,因为已经不疼了。回家之前能钻心地痛呢,肯定是家里的某只狗帮她治好了。可是不用这样吧,接下来怎么办?告诉柱子她天寒地冻半夜来敲门是涮他开心的?

    “这里”安秀无奈,只得胡乱指了一处。

    柱子看了看,转身去拿药酒,嘴里却嘀咕:“不红不肿的,能疼成哪样啊?”

    经过柱子一番推骨,那只已经被狗治好的脚踝隐隐作痛,回去的时候安秀才是坐牛车。

    何早生心里一直感念安秀在他们分家时对他们提供得帮助,想着帮安秀做点什么,非要送他们回去:“四叔,这寒夜又黑,你们老的老伤的伤,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反正也就这几步路。”

    安秀等人都说不用麻烦了,可何早生非常坚持,何有保无奈,只得让他赶着牛车送回院子。

    回到家,院子里一片漆黑,唯有安秀房间一盏孤灯昏黄,听到敲门声,何玉儿忙跑了出来给他们开门,紧张地问:“秀姐姐咋样?”

    安秀的手被大柱子用药酒推了半晌,现在越来越疼,真是有苦说不出来。何玉儿一问,她有些委屈,瘪瘪嘴:“没事,柱子说歇息三五天就好了。”

    “柱子明明是说歇息十几天才好”何树生不悦道,“秀,你可得听话,要是留下病根可咋整?一拐一拐的好看呐?”

    何早生跟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咱家树生讲话越来越像个大人了”

    安秀敲他的额头,也笑了起来:“三日不打他,他就能耐了,跟大人一样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晓得大夫都是这样讲,让多歇着。”

    何有保也是笑笑,没有反驳她,与何树生一起扶安秀回房去休息。何早生说了几句闲话也就回家去了。

 
        092节少女情怀

    何开顺半夜的时候才醒来,悠悠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脚、脸颊都冻僵了,思量了半天自己这是在哪里。慢板怕才想来刚刚碰到了安秀,可巧她摔伤了脚,自己正好得偿夙愿,然后…

    然后就是现在了。

    何开顺折身坐起,心想她是怎样把自己打晕的?可是一点都想不起来,手脚全部冻得没有了知觉。已经快三更了,再不回去真的要冻死在这竹林外边,想到这里,忙站起来想回去。

    刚刚抬脚,自己的左足脚踝处一阵钻心的刺痛,何开顺禁不住,大声地呻吟,低头一看,发现裤脚处结了冰,好像是血涌了出来,又被冻上了,顿时疼得厉声吼叫。

    四周的狗都被他吵醒了,汪汪地跟着叫。

    左脚好像从脚踝处被人打断,脚掌已经没有了感觉,脚踝冻得麻木了,一动才会钻地地痛。何开顺坐在地上大哭,一边哭一边骂安秀那个贱骨头,打断了他的脚,自己要跟她拼命等等。

    不远处人家的狗被他的吼声惊动,全部跟着叫了起来。

    终于有一家男人受不了了,打开门呵斥狗,让它安静下来。一开门,就听到凄厉可怖的哭声,三魂六魄吓掉了一半。那汉子忙跑回家推醒他婆娘,两个人一起站到门口听。

    “是有人在哭,瞧你那小样吧”那女人站了站,何开顺的声音高低起伏,半晌才听清,嗤笑自己男人的胆小,心里盘算着是邻居谁家闹不愉快,半夜打了起来呢。夫妻半夜打架太正常了,男人被打哭了也是常事,这女人见怪不怪。

    “不是…是从竹林传来的…”那男人声音微微发抖,从他婆娘确定是有人再哭,声音又是从竹林传来的,他就想到了神话故事中的种种情节,妖魔鬼怪样样浮上心间。

    那女人再一听,果然是从竹林那边传来的,一瞬间也冷了脸。竹林四周都没有人家,谁大半夜坐在那里哭?

    “可咋办啊?”那女人也有些害怕了。大过年的听到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是说明来年也走霉运呢?听到哭声很晦气,特别是大半夜。很多人家半夜听到哭声,过不了多久,家里的老人就要去世。

    那女人一盘算,她自己的公婆早就去了,只能应在娘家爹娘身上,她娘前几日还传了信说身子不硬朗,叫她回去看看。想到这里,那女人一瞬间变了脸。那哭声还在持续,侧耳听了一下,那女人看向她男人:“我咋听到安秀的名字了?”

    “胡咧咧”那男人脚都在打颤,头皮都麻了,“咱别听了,快回去睡吧,说不准就是哪家干架哩”

    “不成”他女人一向大胆泼辣,“叫上大毛二毛,扎上松脂火把,咱们瞧瞧到底是个啥东西在哭”

    “别别,要真是不干净的东西呢?”那男人大腿站不稳,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要叫上两个儿子一起看去?要是真是鬼,不是让还在跟着走霉运?

    他女人戳他的额头:“瞧你这点出息吧你搁家里,我带着大毛二毛去瞅瞅。”话音刚落,女人就去两个儿子的房间,喊醒他们,把外面哭声的事情跟他们讲了讲,让他们陪自己去看。

    她两个儿子继承了女人全部的泼皮性子,天不怕地不怕,一听说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当即穿好衣裳下床。

    女人从厨房里拿了些引火用的松脂,扎了两个简易火把,叫两个儿子一人拿着一个,就出门了。男人哎哎地要拦住他们,见没人听他的,只得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往竹林那边而去。他可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

    越往竹林,哭声越凄厉,骂声也越清晰,分明就是在骂安秀。那女人一愣,她大儿子听了听,才道:“娘,好像是松财叔家开顺的声音。”

    一提点,那女人也觉得很像,慢慢走进越听越清晰。况且何松财家的大儿子惦记安秀,光明正大地跟同龄小伙子唠嗑,说要把安秀弄到手。如今听这骂声,除了他还能有谁?

    安秀平日里安分得很,不会招人这样骂她。估计是想占便宜没有占成,恼羞成闹了。

    何开顺动不了,瞧见有火光,急忙喊:“谁在那儿啊?快救救我,我要被安秀那贱骨头害死了”

    那女人一家人加快脚步,果然见是何开顺,毛发眉毛都上冻了,坐在地上哭喊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女人顿时火了:“开顺,这深更半夜的你嚎啥?我还以为是鬼哭呢,呸,丧气”

    “我被安秀那贱人打断了脚”何开顺哭吼道,“你们瞅瞅,我这脚废了。那个贱人,我要回去宰了她。”

    “快消声吧”那女人鄙夷道,看了一眼他的脚,好像断了骨,裤腿那里沾在一起,应该是血上冻了,那女人觉得十分痛快,冷笑道,“你一老爷们,深更半夜在嚎叫,说人安秀打断了你的腿。这话有理没理?你要是动不了,我们送你回去,别嚎了,一会儿一庄子人都被人吵醒了。”

    其实相邻的好几家都被吵醒了,只是听到哭声都缩在被窝里,不敢冒头,都以为只有自家听到了,是鬼在哭,盘算着家里的老人要死了。

    何开顺身上还散着酒气,这女人认定他是喝多了,自己跌断了腿,还往安秀身上赖。安秀一小媳妇,能有啥能耐折断他的腿啊?可能想安秀想疯了,把看到的某棵竹子当成安秀了。

    想到这里,这女人真想啐他几口,下流的东西

    最后,他家男人与大儿子送何开顺回家,这女人与小儿子回去继续睡觉。想到白跑这么一趟,这女人就恨得牙痒痒。

    腊月二十七做年粑,李氏一大清早来邀安秀与她家合伙。安秀家里没有石磨,磨不了米粉;没有硬实的柴火,没有笼屉,不可能自己做的。

    一进家门,何树生与何有保在院子里劈柴,才知道安秀昨晚扭了脚,二婶愣了一下,半天才知道数落她:“你这性子咋还是这样急?连夜跑去送猪头,扭了脚动不了,心里舒坦了吧?你这娃娃,啥事咋不晓得轻重呢?”

    安秀没有忍住,咯咯地笑了笑起来。

    “你还有脸笑?”李氏扬手要打她,“这大过年的,好不容易闲下来可以四下里耍耍,你把脚扭了,天生没有享福的命”

    “二婶,你说话咋跟我家树生一个口气?”安秀实在忍不住,止不住地笑,“这些话他从昨儿晚上说到现在,你又开始说了。”

    “还笑,还笑”李氏也被她带动笑了,捏住她的手,半晌才道:“你就别动弹了,家里过年的东西,二婶帮你备了。后日要去集上办年货,你有啥特别想买的没有?”

    每年的二十九要去办年货,需要买很多的吃喝用度:正月里给外婆家下礼的礼品、祭祖用的鞭炮黄纸、过年要吃的东西等等。

    “二婶,真没事,就是随便崴了一下,现在不痛不肿的,我能蹦三尺高。是我家树生非逼着我躺在床上歇息的。”安秀颇有怨念。家里不知是哪条狗作孽,她的脚一回到院子就彻底不痛了。

    何树生却拿着花针当棒槌,非要她躺在床上不准动。安秀想,他们的日子好不容易愉悦了些,就不让公公与树生担心,乖乖趟着不动了。

    现在二婶也将她当成残废了,真是的,装瘸的日子不容易啊

    李氏正要呵斥她好好趟着,别胡闹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叫骂:“安秀,你个死贱人,给我出来”

    李氏一愣,看着安秀。安秀微微蹙眉,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何开顺。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安秀恨不能把自己的隔夜饭都呕出来。

    “安秀,你个贱骨头,狗嚼的,你给老子出来”何开顺的声音高昂有力。回来躺了一晚上,大柱子连夜帮他接骨,现在身子恢复了一些。

    昨晚,庄子里最最郁闷的就是大柱子送走了安秀,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心想明早还要起来做年粑,赶紧爬上了被窝。他媳妇把被窝暖得舒服极了,眉眼舒开正要进入梦乡,又听到鬼哭狼嚎般的敲门声,是何松财一家人,何松财,何开顺、张婶子与她小儿子何小顺。

    大柱子哀叹了一声,爬起来又给何开顺接骨。他的情况跟安秀不同。安秀的脚上根本没有伤的痕迹,属于明显的耍娇贵;何开顺的脚踝处血肉模糊,像是被砸断的。

    大柱子先让他忍着,用块白布包住他的脚踝,缓慢地一点点把骨头接上,生怕弄疼了他。何开顺还是止不住地嚎叫,柱子爹娘弟妹都被吵醒了,一家子人都起来看是咋回事,结果听何开顺骂安秀骂了一晚上,说得污秽不堪。说什么安秀勾引他到竹林,然后又反悔了,推开他把他打晕了,然后砸断了他的脚。

    柱子一家人都算是能明辨是非的,静静地听着他满口胡言,都不接话。何开顺还在骂,柱子最小的弟弟阿发看不过眼,问道:“开顺哥哥,秀姐姐是咋样把你打晕的?”

    柱子爹娘瞪了小儿子阿发一眼,叫他不准胡说。阿发不喜欢念书,从小就在家里放牛种地,同龄的小孩子都去学堂,只有他跟何树生一起玩闹,两人关系比较好。有时玩累了就在他家吃饭,安秀对他好极了。

    小孩子的心比大人更加纯净,谁对他好,他便觉得谁好。在阿发眼里,一庄子姑娘媳妇,没有比安秀更加好脾气的,也没有比安秀更加大方的。何开顺这样说安秀,家里的大人虽然反感,却碍于何松财夫妻的面子不好顶撞他。阿发才十一岁,没有大人思虑的那么周全。

    阿发的反问令大家都一愣,大柱子也看不惯他这样满嘴的污秽。他同何早生关系比较铁,安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