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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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完结]-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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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秀觉得有些怪,但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何玉儿自从学绣花,就开始迷恋上了,甚至有些怪癖,衣裳、被子、鞋袜甚至窗帘,她都要弄上去。爱恋绣花到了这种程度,似乎成了癖。

    喜欢绣花没有关系,可以陶冶情操,但是成了癖好,便危险了。安秀拉过她的手,笑道:“玉儿,晚上姐姐陪你一起缝吧,你也歇歇,总是闷在家里里不烦啊?跟姐姐去二伯家做粑。”

    “没有关系秀姐姐,你去吧,我也不会印模子,也不会和粉。”何玉儿想挣脱安秀的手,微微蹙眉,她不时地轻瞟了一眼何有保的房间,怎么都舍不下那床尚未缝完的被子。

    安秀一愣,放开了她的手。自己一直都在大意了么?何玉儿现在的状况,似乎比自己想象严重得多。

    何玉儿生怕安秀会反悔,急忙跑回来房间。

    二婶见安秀愣神,扯了扯她的衣袖:“看啥呢,看你家玉儿越长越漂亮?走吧,他们磨好了粉,该着急了。”

    临走前,安秀把猪头跟猪蹄装好,叫何树生与何玉儿等会给大伯和三伯家送去,剩下两只猪蹄,安秀用草绳系紧,捏在手里带到二伯家去。

    李氏忙按住她的手:“你们自己留着吃啊我们过年买了肉,不缺这一口吃的。”昨天福猪,安秀卖给他们家的肉不仅多称,还便宜。李氏非要给她市场价,安秀就赌气说明年粮食不够吃也不去她家买,李氏只好作罢,心想从别的事情上再给她补回来。

    “我们也不缺这一口吃的”安秀不管她,独自走在前面。

    李氏无奈地笑了笑,冲何有保与何树生道:“晌午别生火,等会儿年粑熟了我让娟子过来喊你们。”

    “不用这么麻烦他二婶”何有保忙拒绝。做年粑已经够占他们家便宜,不能还去蹭他们家午饭。

    “要的要的。一年到头,这是最正正经经的一回年粑,还不趁热尝尝?等会儿出笼了让娟子过来喊你们爷仨。”李氏笑道,没等何有保回答,追安秀的脚步而去了。

    回去的路上,安秀一手挽住李氏的胳膊,一手拎着猪蹄。许氏侧眼打量她,一张小脸非常精致,可惜皮肤晒得有点黑红,否则比大户小姐都好看百倍,怪不得庄子里那些后生总是心头痒痒。

    到二伯家时,二伯他们早已磨好了米粉,何娟在灶下烧好了热水,二伯与何江生一人一个木盆开始揉粉面,见李氏才回来,何有福有些不高兴:“家里忙得脚朝天,你撒手就走了,等到这会子才回来。瞎唠啥啊?”

    “我一年到头为你们忙,不许我偷一天闲啊?”李氏笑道,“再说你们爷俩粉面还没有和好呢,又不着急做粑。”

    “娘,您跟秀出去逛逛都成,等粉和好了你们再回来。”何江生抬眼笑道。自从答应给他买水塘养鸭子,他整个人看上去开朗很多。以前的何江生安秀不大记得,但是隐约知道他是个很开朗的人,好像是从他松自己耳坠那段时间开始,他总是闷闷不乐。

    二婶他们都以为是替他说亲,勾起了徐红的事情,让他不愉快。他心里的苦不能发泄不能诉说。这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才是最苦的。

    如今见他笑得已经阳光爽朗,安秀很开心。

    “都逛了这么久,还逛啥?”李氏笑道,推何有福,“你去歇会儿抽袋烟,我来替换你,你也累了一整天。”

    “哎,你来吧”何有福也没有推脱,站起身子来,用手背揉了揉腰眼,见何江生手劲十足地揉面,叹了口气笑道,“不服老真不成,干了这么点活儿,腰酸背疼的,你看江生,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二婶正在洗手准备和粉,听到何有保这话,不禁笑了起来:“你还当自己是十八岁的小伙子?儿子都这么大了,不服老成么?明年过年的时候,你就是做爷爷的人了。”

    何有福也笑。安秀见他们这家人这般温馨,也不自觉笑了起来。等到何江生的媳妇生了孩子,二伯二婶完成了一件人生的大事,应该算是前半辈子都交代完整了。

    安秀隐约感到厨房有些不对劲,眼光一扫,才发觉何娟坐在那里烧火,一言不发。平日里她可是能说能笑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安秀前天来打豆腐,何娟一直同何玉儿躲在房间里,一忙起来,安秀也没有功夫去猜想她到底怎么了。

    除了上次,自己似乎一个多月没有来二伯家,何娟是今天才这样还是一直这样?要是今天才这样,二伯等人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如此一想,安秀断定何娟这种情况已经很久了,很久到二伯一家人习以为常。

    往何娟身边一坐,安秀捏她粗黑的辫子:“咱娟子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谁给你气受了?”

    何娟拉回安秀手里的辫子,淡淡笑了笑:“没人给我气受”说罢,又开始烧火。先把水烧开,等会儿蒸馒头的时候就不会费更多的柴火。

    李氏给安秀使眼色,叫她不要惹何娟。安秀一头雾水,转眼瞧何娟的模样,又是蹙眉不说话,坐在那里好像行尸走肉一般,而二伯二婶竟然视而不见,这也太惊悚了吧?

    半天才将粉面和好,二伯与何江生打出胚子,安秀与何娟摁在模子里,做出各种各种花纹的年粑。安秀手里拿的是富贵花开,何娟手中的是年年有鱼。李氏则负责把她们摁出的年粑装在笼屉里,然后烧火蒸。

    再笼屉的顶端放一碗水,等到这碗水烫手了,年粑才熟了。

    忙到快晌午的时候,几个人都累得手酸,才将年粑全部摁完,等着最后一笼屉蒸完了,就彻底收工了。

    安秀与何娟刚刚洗完手,李氏便冲何娟道:“娟子,你去叫你四叔和树生玉儿过来吃粑。”

    “还是我去吧”安秀甩了甩手上的水,笑道。

    何娟一句话没有说,转身就走了:“我去。”那模样仿佛是安秀得罪了她,令安秀有些惶恐。李氏见安秀脸上微微发愣,忙招呼她进厨房。

    已经蒸好了六笼屉年粑,放在主屋的竹筐里,等着它们冷却了,收起来。先蒸熟的已经冷了,何有福与何江生父子用提篮装起来,厨房里只剩下安秀与李氏。

    “秀,娟子那模样,你别往心里去,她不是冲你的。”李氏叹了一口气,跟安秀低声解释。

    安秀心想也不能,自己又没有哪里得罪她,当即问道:“娟子咋了,怪模怪样的,她好像变了个人。”

    “跟我怄气呢”李氏叹气道,“从前不是跟你说,看中了李家庄的那个后生么?他们偷偷来往很久了,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现在那娃娃家里死了爹。我不准娟子再跟他来往,娟子不听,我就亲自找了那娃娃说了,叫他以后别再来。”

    “啊?”安秀大惊,“娟子不恨死你?”

    “恨我也认了,谁叫我是她娘?”李氏叹气道,“她还年轻,根本不晓得过日子的艰难。那后生再好,也是孤家人一个,娟子嫁过去,指定得牛耕田一样劳累,想想我都心疼”。


        093节霍三公子来访

    安秀低头没有说话,这种事情她没有经验,不能妄加评论。二婶满心满意都是为了娟子好。对于生活的理解,安秀自己都是浅薄的,怎么去给别人说教?

    “咋,你也认为你婶子做错了?”李氏冷目一梭,直直瞟向安秀。

    安秀忙陪着笑脸讨好:“哪儿啊?二婶做的都是对的。你都是为了娟子好,她日后肯定能明白的。”

    “我还不晓得你们小姑娘的心思?”李氏冷冷哼气,“总觉得那个情郎比亲娘好,亲娘就是吃力不讨好。这个关口,我不替她把关,谁真心为了她好?怨我一辈子我也认了。”

    安秀忙陪着笑,说是是是,二婶都是对的。

    鉴于安秀态度良好,马屁拍得到位,二婶也没有在深究她是否同意自己的观点。想起娟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李氏的心又揪起来疼。她也是心软的人,事头上以为自己能面冷心寒,说话办事理性公正,真的办完了,她也后悔了。

    娟子平日里虽然泼辣了些,但终究是少女,哪个少女的情爱之心不是脆弱不堪的?

    何有保与何玉儿终究没有来吃年粑。何有保不愿意总是麻烦别人家,何玉儿放不下她的被子,她今日开始换新的,就必须今日换完。最后只有何树生来了,替何有保与何玉儿解释。

    吃饭的时候,安秀一直有意无意地瞟何娟,她真的没有一点生气,整个人都是木木的。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这日。

    年三十下午的时候要去辞岁,给家中所有的祖宗都上香。何有保兄弟四人带着各自的儿子,浩浩荡荡一大行人。辞岁女人不能去的,安秀颇有怨念,以前的世界里,她会跟着爸爸叔叔回老家辞岁的,很是怀念,现在居然生生被剥夺了。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不会因为安秀一人而改变。

    何玉儿昨天说要给安秀做件衣裳,安秀不愿意扫了她兴头,便同意了。何玉儿傍晚的时候给她量尺寸,晚饭都没有吃,便动手做了起来,深夜才睡,清早又起来做,像魔怔了一样。安秀觉得一到过年,玉儿似乎很不正常,心底一阵凉意。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她年前还是好好的,为啥一到年关就这样不正常啊?

    辞岁回来,便要接祖宗回家过年。摆上一桌子好饭好菜,烧香放炮,安秀仍是不能出席。

    等到一切都忙好了,天色也黑了下来,该吃年夜饭了。

    安秀烧了十二个菜,摆满了一桌子,四个人按照身份高低坐定:何有保做首席,安秀第二席,何树生与何玉儿分别位于三四席。

    吃着饭,喝着酒,彼此说些吉利的话。安秀连给何有保敬酒,祝愿他身体健康,何玉儿与何树生不甘落后于安秀,也纷纷敬何有保。

    何有保笑嘻嘻接过他们的敬酒,每一杯都喝。到了最后,他似乎有些醉意,冲安秀笑感叹道:“秀啊,爹感谢你自从玉儿娘死了,这是爹过得最舒心的一个年,我们老何家感谢你啊”

    安秀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好像朦胧烛光中看到了自己父母的影子。这是她第一次不跟父母一起过年,以后也再也没有机会。吸了吸鼻子,安秀压抑自己的失落,也笑:“应该是我说感谢的话。爹,老何家给了我安身的地方,没有老何家,我现在可能留宿街头。”

    何树生与何玉儿没有说话,却是彼此感触很深。都说一家人是彼此前几世修来的缘分,何树生信这话,否则安秀为何会出现在他家?不错,等他长大了,他的家中别出现别的女人,但是那个不是安秀。

    轻微的一个改变,换来的是一生的不同人生轨迹。当初如果安秀不是晕倒在田间,也不能成为他的家人。何树生舒了一口气,真是幸运。

    何有保笑了笑:“是爹外道了”

    何有保最终还是喝多了,吃过饭就昏昏沉沉的,安秀扶他回房休息。

    三十晚上要等着辞岁出天方,安秀必需等到子时,摆糕点放鞭炮。见何树生与何玉儿都有些瞌睡,便道:“你们俩都回去睡觉吧,我自己等着。”

    何玉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坚持:“秀姐姐,玉儿陪你”

    何树生更加不会让安秀一个人,便站起来随便走动,让自己清醒一些。喝了酒,安秀有些上头,脑袋里一个劲地打晕,于是起身道:“我去院子里吹吹风,清醒一下。”

    何树生也困得不行,道:“我也去”

    “我也去”何玉儿也附和。

    安秀笑,心底却温暖极了,幸福一阵一阵袭击上心头。

    院子里并没有风,天空一片黢黑,零星几颗繁星。虽无风,却冷得惊人,一出家门,他们三个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三个人站在院子里受冻让自己清醒过来,怪傻的。安秀突然想起了什么,冲他们两个笑道:“我们点堆柴火,烤红薯吃。”

    其实何树生与何玉儿晚上吃得很饱,根本不饿,但是听到安秀的提议,两人都很兴奋,忙说好。何树生去抱柴火,安秀拿出松脂、牛粪,何玉儿去厨房的竹筐里挑出好几个大的红薯。

    火光一起,三个人都很开心,熊熊的火堆好像野炊一般。何玉儿把红薯埋在火堆里面,然后搬出小马扎,三个人围坐在火堆旁,前面倒是不冷了,可是后背凉飕飕的。

    “秀姐姐,你唱歌给我们听吧,我哥哥说你唱歌好听。”光坐着有些无聊,何玉儿提议道。上次他们采莲回来,何树生跟何玉儿说过安秀唱歌好听。

    何玉儿出卖自己,何树生的脸刷地红了,只是夜光下看不清切。

    安秀呵呵地笑,半晌才道:“我哪里会唱歌啊?上次那个不过是家乡的小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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