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难求by山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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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难求by山掩-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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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信风点头应承了。长辈训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总归不要反驳。
  陆一岑却是真的瞧陆信风这副样子不舒心,又道一些关于天地君亲师的废话。陆信风也都点头应承。陆一岑这行为在陆信风的眼里就有点给她小鞋穿的意思了。果真是找着机会就要挑她刺了么?
  陆一岑又说,你年纪轻,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天底下的好颜色多了,不必总念着一人。特别是这人是你不能碰的。陆信风其实也不明白到底谁是不能碰的,但是她也没那个耐心听陆一岑再絮叨了,她好好的一颗心挂在齐义忠的身上,璟帝都赐婚了,还需要碰什么不该碰的人?
  好不容易熬到陆一岑放她走,她想着终于可以回去了,却不想半道上又被陆父叫了过去。陆父那边就更加奇怪了。陆父一句话不说,只是泪眼婆娑地抱住了她。想来是以为她在陆一岑那里受了委屈?陆父哭了一番,又细细地打量了陆信风一番,便放了陆信风回去。陆信风也叮嘱要陆父注意身体,不要忧思过重,女儿回来了,定不让他再受委屈。
  陆父这时眼泪又流了下来,但是还是笑道:“看你说得,我就在这个院子里,谁还能给了我委屈不是。”
  陆信风点头称是,便回了自己院子。齐义忠已经睡下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这半年里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现在身边一个合用的人都没有,根本没有人同她说。传了她的话下去,要陆荣继续回本宅当值,可是这么些天了,还是没见陆荣的人影。陆信风斜眼看着那几个璟帝给她的侍卫,不用说,她们当中是不会有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陆信风心中隐隐有个影子,只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那想法刚冒出头来便被她自己否决了。陆信风回房睡了个囫囵觉,早起就觉得有些憋闷得慌,头疼得厉害,拉了齐义忠就往城外别院去了。到了别院,那管事的带着人出来迎接,陆信风也不想同他们废话,直接问道:“陆荣在哪里?”
  那掌事被陆信风的气势吓得一颤,道:“在、在后院。”
  陆信风被这人懦弱的样子弄得火气更盛,“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领路!”
  那掌事又战战兢兢地给陆信风带路。齐义忠甚少见陆信风这么不压抑自己的怒意,就算之前的那回对着自己,她也没现在看着吓人。陆信风自回京之后,过得憋屈,齐义忠大约也是知道的。
  两人跑到内院,刚好碰见若雨端着一个瓷碗出来。陆信风看着那间房,紧邻着柴房,想必就是陆荣待着的屋子了。她也来不及管怔愣的若雨,推门就进去了。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湿热的药气。这房间背光又不通风,不止有药气还有霉气。陆荣就伏卧在床上,只盖了一床薄被,比之从前,瘦了不少。同若雨一样,见着陆信风的人有着说不出的惊喜。
  “小姐!”
  陆荣撑起上身喊道。陆信风看着她一副挣扎着要下床的样子,赶忙上去把人按住了。这时候若雨和齐义忠也进来了。齐义忠似乎也对陆荣的样子有些不解。怎地伤得这么严重,在隋州伤的?可是若是在隋州为了她受的伤,怎么会遭这番待遇。是分明是回家之后又被生生打伤的。
  陆信风的眼圈红了,她原本想着若雨都没事那陆荣总归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就算是家里让她来守庄子了也不至于太惨,只要她再将她调回身边来就行了。却没想到还是她太天真了。
  陆荣与她也算是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情分在,如今她却让她受这种伤。虽说这事是她为了齐义忠,再选择一次还会如此,但是陆信风也知道她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就会牵连到她身边的人了。
  若雨总算是知道陆信风没有忘记她们两个了,眼圈也红了:“小姐,这责罚原本也是该当的。”
  陆信风问了她的受伤情况,又问她看的是什么大夫吃的什么药,听完二话不说便要把人往回领。陆荣和若雨两人自然是不肯的,可是这忠心护着自己的陆信风都没法罩着的话,陆信风都觉得自己活得窝囊。
  陆荣带着若雨回来复命,自己就领了责罚。陆一岑让她从此都待在这个庄子里。若雨见陆荣伤得太重,便自请过来庄子里,求了陆父好久,陆父不想面上太难堪这才点了头。陆荣这是伤筋动骨地被打断了腿,若不是若雨照顾,只怕人早没了。可是若雨在这庄子里既要干活,又要照顾陆荣,着实是辛苦。陆信风提出来要接她们回去的时候,若雨是送了一口气的,他苦熬着这一口气,就是期待有一天陆信风能过来接她俩回去。但是陆荣因为护主不力陷陆信风于险境太过自责,竟是不愿回去的。那他也只能随着她的心意。
  陆信风不理会她们的反对,只叫了人把陆荣小心地抬上马车,接回了府里。
  让齐义忠张罗着,陆信风自己就去了陆父的院子里。陆父正和几个小侍在谈天,内容大抵也是陆信风的婚事该怎么操办。陆信风说自己把陆荣接了回来,陆父也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仿佛也早在自己预料之中。陆信风看陆父的表情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正准备退下,就听陆父又幽幽地开了口:“那若雨也跟着回来了吧?”
  “是,父亲。”
  “嗯,这回趁着喜事也让她们成亲吧。不然若雨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子就这么跟着她,算是怎么回事。”陆父眉眼也没抬,低头闻了下杯中茶香。
  陆信风也是这个打算,遂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不如就让若雨照顾陆荣了吧,他反正也是惯了的,待我成亲了也可为我管家。”若雨若是再跟回陆父身边,想必也是不讨喜的,陆信风就干脆找陆父要人了。
  陆父喝茶的动作一顿,片刻后道:“也好,你待人倒是实心眼的好,就随你吧。”
  陆信风觉得陆父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只觉得有些阴阳怪气的。陆信风从陆父那里回来,齐义忠已经把两人安顿好了,虽说陆信风的院子没有在内院,若雨一个男子住着多少有些不妥,可是他要近身照顾陆荣,也就只能让他和陆荣一间了。
  陆信风听了有些不解地盯着齐义忠,这若雨不就该近身照顾陆荣么?怎么还解释这么多?
  齐义忠被陆信风盯得有些局促,移开了眼。
  “她们就要成亲了,这么安排很好。”陆信风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隐约觉得齐义忠是在要她的承认,于是干巴巴地说道。
  齐义忠也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开口了。
  他以为陆信风会不满意的,毕竟这不合礼数。可是陆信风院子里都是些丫头侍卫,粗手粗脚的,怎么照顾受伤的陆荣?这事还是要一个贴心的人来照料才稳妥的。所以他擅自做主让若雨留在了外院。可是陆信风竟然对此没什么意见?这是为何?为何单单对他苛刻?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只有他不行?
  如今这整个陆府都忙着张灯结彩,每日采办的洒扫的都忙上忙下,陆信风这个小院也是人来人往。陆信风常常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身体不适,便留他在家中休息。可是,他如何有心情休息。
  陆信风前一天才对他说,会三媒六聘地娶他,会珍他如眼珠。可是第二日便要娶别人了。他知道陆信风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是璟帝的意思。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来临,陆信风眉宇间的喜色便一天天加重,有时候对着他也能笑出来。也是,毕竟那是杨家的公子,祖上是出过帝后的,想必定是美貌非常的,家学也好,母亲是帝师,是个配得上陆大人的大家公子。
  璟帝也说过,让他就这么跟着陆信风,她会给他个身份。想必陆信风就算是娶了正夫,身边也总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陛下给过他承诺的,许他跟着陆信风。那杨公子应是会容他的。他也不求别的,不要身份,不要地位,哪怕从此再不见家人,从此以女子身份过下去,只求能这样守着她,只要她还看他一眼。
  这些心事自然是不能对旁人说的,也不能让陆信风看出来。她如今大喜的日子已近,哪里有心情知晓他的愁绪,他又哪里敢说这种扫兴的话惹她不快。

  第 41 章

  陆府上下的心情都有些浮躁,新姑爷终于进京城了!杨家的送嫁队伍进了杨家在京中的一处别院,只待三天后的迎娶了。这日就连陆信风,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齐义忠心中微酸,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这世间这么多男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他爹便是如此过来的,他既是配不上陆信风,便该知晓自己的命运。能得她一时的爱恋已是万幸,如何敢再奢求。
  陆信风让院子里的小灶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和齐义忠两人在房中吃。齐义忠有些心不在焉,吃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碗里不管怎么吃都是满满一碗,抬头看着陆信风,这才发现她目光灼灼地正盯着自己。她自己的筷子早就放下了,手里拿着公筷不停地给他夹菜。
  “大人,你怎么不吃了?”齐义忠问。
  “我饱了,你多吃点。”陆信风说着又往齐义忠的碗里放了一只鸡腿,饭碗堆得满满的,让齐义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嘴了。
  “大人……我也吃饱了。”齐义忠苦笑。
  “那也多吃点。明天就想吃也没有了。”
  齐义忠虽然纳闷为什么明天想吃也没有了,可是也没多想,只当陆信风说的意思是明天就不开小灶了,埋着头解决自己碗里的那些,也不让陆信风再给他夹了。最后一口吞下肚的时候,陆信风的手诡异地摸上了他的脸。
  齐义忠窘迫地找手帕擦嘴。陆信风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就笑了。
  齐义忠觉得很奇怪。陆信风平时不是这样的,她看着他虽然是在笑,可是眼神却是有些不舍的。齐义忠想着的是,难道是要送他走了么?怕杨公子知道有他堵心?
  陆信风自然不知道齐义忠一时脸红一时脸白是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齐义忠这个时候非常可爱,一时没有忍住,拿下他的手帕,就一口咬了上去。
  这算是陆信风第一次吻他的嘴,齐义忠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只是睁大了眼睛,任自己心跳得像是打战鼓。陆信风捏着他的下巴,道:“闭眼。”
  那声音低沉,听着就有些严厉的意味,齐义忠来不及多想立马把眼睛闭上了,嘴上的动静就立马占了他的所有感官。陆信风在细细地描绘他的嘴型,在侵占他的口腔,他呼吸困难,浑身都使不上一点力气。他在军营里见过这个,可是从来不知道这个感觉是这么的奇怪。在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爆掉的时候,陆信风终于放开他的嘴巴,一路向下去啃他的脖子。他只得后仰着配合她什么都不能想,嘴巴里忽然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明明不是难受,明明就不疼,可是忍不住地想呻吟,想流泪。
  陆信风一开始还是有理智的,她只是想亲近齐义忠,可是得到齐义忠的配合就有些停不下来。她自然是想在这个时候展现自己的强势的,想让他瘫软在自己身上无力反抗。可是当她听到齐义忠的声音时,脑子里轰得一声就仿佛有一根弦断了一般,连她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只想让齐义忠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齐义忠推开她的时候她的意识才回来了,看着齐义忠的睫毛上都沾着泪珠,还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正想出声询问,就听齐义忠说道:“大人……门外。”
  这时她才听到敲门声。
  陆信风长叹一口气,又把齐义忠搂回来,在他身上又磨蹭了好一会儿,待晴潮退去,这才说:“是给你的送汤的,我去拿。”
  陆信风的院子里是不许下人随意的,更别提进房伺候了。从前出了极熟识的陆荣能在陆信风房里自由出入,一般的有事也只能在门外候着。陆家人基本上都习惯了陆信风的怪癖,新来的下人就要被耳提面命一番,小姐不喜欢人在她跟前晃悠。
  陆信风去端了齐义忠的汤回来,便见齐义忠满脸通红地在等着她,并没有把衣服整理好,还是被她弄得半敞着的样子,从脖子到胸前那是一道水光,看得陆信风有些眼热,这是陆信风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体内的晴欲涌动,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这般失控。
  陆信风忽然觉得自己的对这个时代男子的理解是不是有问题?她怎么觉得齐义忠的衣服特别好脱?还有之前的柳岁安,这方面守得也不是很严,何止是不严,简直是乱来。更不要提别的了。这里的教条男诫什么的,不是规定得特别严格么?
  其实这还是陆信风不了解世情。男子本来与女子接触得就少,如果认定了一个,自是愿意孤注一掷的。有些事情,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对他们做的。他们有他们自己认定的天,无论对他们做什么,他们都要配合,都要遵从。
  特别是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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