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梦钟声度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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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梦钟声度花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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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看最新的犯罪心理;没有中文;连猜带蒙;一半听不懂;郁闷;于是使尽吃奶的力气;更新这篇郁闷的文.

3.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八)

过完小年过大年。在城里,就是不如在庄子上好。又到了准备礼物的时候了,我人小身微,上哪儿找那么多孝敬去。丫头们也要给点心意,跟着我快一年了,不给她们一点东西,我就是穿回去了心也是不安的。虽然古代人普遍早熟,但毕竟年龄就在那里,还是带着一团孩子气。我想,给丫头们点压岁钱得了,多少合适呢?一两银子?我一个月的银子才五两,每人一两,加上一个李麽麽,一个王婶,还不够。几吊钱?似乎又小气了。

二十八这天,我问雪梅:“从前,我可攒过钱?”

雪梅说:“有的。只是格格一直没有问起,奴婢也就忘记回了。格格这些年攒下的银子一共有二百八十三两,另外还有几吊大子儿。前些日子主子过生日,奴婢替格格做了一个荷包没有花钱,但买香料花了一吊钱。原本早该回了格格的,因在庄子上好玩,不料就忘记了,请格格治罪。”

我笑道:“难得你这么上心,我怪你干什么,只是要过年了,年节上该给主子们一些孝敬心意,也要给你们一些压岁钱,可我两袖清风,这不,就着急了,找你来商量一下。”

雪梅说:“往日里,格格也就是给爷和福晋一人做一双鞋,侧福晋那里一般就是送点上面赏的首饰,也就行了。这压岁钱………………”

我为难了,说:“压岁钱好说,只是这鞋,我可不会做,能买到吗?可外面买的也不合适。”

雪梅说:“年节里,原本就是心意而已。因格格什么都忘记了,所以我和霜菊一人做了一双,我做的是爷的,霜菊做的是福晋的。”

我说:“你们怎么早不告诉我?害我急。”

雨荷说:“我们看格格好久没那么开心了,就索性让你当甩手掌柜。这年例啊,我们不敢忘记的。也许,忘记可是好事呢?以前格格即使住在庄子上,也从没有那么开心地过一天。”

我说:“那一般你们的压岁钱是多少呢?”

雪梅说:“格格待我们当亲姐妹一般。往年格格是给每人一吊钱,和大福晋房里一样。”

我惊讶道:“以前我这么小气?你们服侍我一年就一吊钱?”

雪梅笑到:“格格不仅是忘了,还傻了。小老百姓家二两银子要过上一年哪。一吊钱够几月嚼裹了。这是在皇子府里,一般大户人家,给半吊就算多了。侧福晋按她娘家的规矩,她的丫头,压岁钱是给半吊的。绿珠她们背地里说是说,却也不敢嫌少的。”

年终奖金啊!就一吊钱,还是主子心眼实在才得的。我有心多给,却又怕规矩伤人。于是,我对雪梅说:“我给你五两银子,你去置一些一般人家闺女戴的首饰来,你们四个人每人一份,再加露叶一份,红霞一份。今年的压岁钱还是一吊钱好了。两个有家的,我另外再琢磨。今年我病着,你们都辛苦了。雪梅代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谢也谢不过来。守岁的时候,我们大家坐着说一宿,计划明年过好日子,管他规矩不规矩。”

雪梅就找了红李跟着去,因为小丫头还没有在皇城开过眼界呢。雪梅办事,比我周到多了,所以我也放心让她去办。

大年三十,正经主子进宫过年,要守完岁才回来。

府里的年夜饭外院几桌内院几桌大福晋已经交代下来。我的院子里就五个人,两个有家的我每人给了一两银子回家过年去。我们除了有统一规定的大菜和饺子,还有陈伯送庄子上的年例时带来的开胃小菜,还有一腿腊制的狍子肉。这是托了红李的福,她老爹怕闺女在这里过得不好,就经常趁进城的机会带了各种小吃和干菜野味来贿赂我们这院子里的人。

我本来要红李随她爹回庄子上过年,可这丫头好不容易脱离那个家,还没野够呢,不肯回去,她说她要等红霞给她教武功。这傻孩子,她哪里知道红霞是何等人。

吃年夜饭时,我就想到春晚。年年骂,年年盼,现在没有了,还真觉得很委屈。

我让孩子们讲故事守岁,她们就一人讲了一个。红李讲的是庄子里的野故事,雨荷和霜菊讲的是家乡的风俗,雪梅讲的是宫里的传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运气不好;就开个坑消磨时间。有人相信命运吗?

3.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九)

雪梅说的故事也许算不上故事,就是一个女人,如何从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屡幽魂。宫里是一个怨气很重的地方。活着的、死了的、宫女、太监、失宠的后宫佳丽,几百年的深宫内院,怨气能不重吗?

我初进宫时,分在老佛爷的花房里。

花房里什么人都见得着,从皇上到各宫的主子,闲时都爱来逛逛,因为这地方,是后宫中最有生机的地方。那时,太皇太后已经去了,还没有娘娘接手。很多人就来拿花儿,客气的陪个笑脸,跋扈的选了花就走。

花房里有个年纪不小的宫女,老佛爷都叫她花姑,听说是当年老佛爷特意从民间找来的,最会伺候花。

老佛爷在的时候,她最大,老佛爷爱花,花又是花姑的命根子,因此老佛爷也就由着她。老佛爷不在了,花姑和她的花,也就无依无靠了。

石榴花在宫里是最抢手的,但是最不好伺候,因为这种树比较喜欢温热的气候。一到冬天,就必须养在暖房里。老佛爷去后,各宫有主位的娘娘们就把最好的石榴花分了。剩下的还没长成的让位份低的主子去抢。

有个南边来的小主,皇上正宠着,来要一盆花,正要拿走,另一位旗人出身的小主也来了,也一定要这盆花,双方的人在花房里不相让。

我们都吓坏了,跪下磕头劝,花姑当头。

但是,她们走的时候,花房里被糟蹋成什么样?

饶是我冷心,也看不下去。

花姑更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第二天,皇上派人来查花房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敢吭声。我们知道,无论说谁的不是,出路只有一条,就是死。我们连夜商量好了,谁都不说,就说当时我们都低头跪着,不敢抬头看,所以不知。谁都听得出来,我们这是推脱的谎言,可万岁爷要的也就是这种谎言。一个旗人一个汉人在后宫闹,大了就是满汉的矛盾,小里说也是后宫满汉娘娘们的斗争,这种破坏满汉一家的罪名,谁也承担不起,自己死了不要紧,连累家人九族,十辈子也不得托生。

后来,皇上将花房里的人遣散,各宫娘娘挑剩下的,全都罚到浣衣局去了。

花姑当时年纪大了,放她出宫去。

先前进宫,是不得已。可在后宫生活了那么久,花房已经就是她的一切了,那么大年纪,就是出去,又如何安排后来的生活?

花姑尤其恨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主,毁了她一生的心血。

总之,我们听说,那两个小主后来因为生了带下病,再也不能伺候皇上了,被打入冷宫,花姑也在出宫的前一天晚上,自尽在花房里。

因为花姑死了,也没人再追究。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寻思,为什么花姑能做到呢?她虽然年纪大,但只是一个宫女,如何一夜之间给两个小主下药,然后自尽呢?

………………

“呸呸呸………………”

红李说:“雪梅你真是的,大过年的,吓我们!”

雪梅跪下说:“格格饶恕,我只是憋了这么多年………………”

我连忙拉起她,说:“你快起来,都是苦命的孩子,唉,你别生气,我打红李这个不懂事的。”

我佯打了一下红李,红李边躲边求饶,我们笑成一团。

子时到了,炉火正旺。

我对雪梅说:“把压岁钱取出来。”

雪梅答应着,拿来了压岁钱和首饰。

小丫头们都很高兴。我说:“你们这一年都辛苦了,因为不敢破例,压岁钱仍旧只是一吊钱。我让雪梅给你们每人买了一副银耳环,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小丫头们照例该磕头领赏。我制止了她们,说:“今天正经主子都不在,我们就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你们跪一下,我要扶四次,我亏了,不干。”

雨荷说:“格格,我们也有孝敬给您呢。”

我一听很高兴,说:“拿出来,算你们有良心。”

丫头们拿了出来,是一件做工精细的旗装,白色的平纹绸,绣着绯红的桃花,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妈妈给我买的第一条的确良连衣裙,白底,染着粉红的桃花………………

妈妈年纪已大,过年没有听到我的电话,可会担心惦记?

我喜欢桃花,也许是因为妈妈给我买过那样一条美丽的裙子?

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妈妈却尽量让我过得最好,我总是小伙伴中打扮最时髦的,有妈妈就是好啊——长大以后,我连脸都不常洗,只有不舒服时才刷牙,经常穿老公不要的旧衣服,自以为很酷,其实,只是自己太懒………………

现代社会的享受太奢侈,谋生活太累,我只是累了,累到连收拾自己都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在儿子与老公之间选择;你会选择谁?

3.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十)

正月初一,我去正房磕了头,给李福晋请了安,礼物是丫头们准备的。卓雅赏了我一颗冬珠,一对金钗;李氏回了一对银镯子。

其后各家皇亲国戚来来往往,女眷们串门听戏,热闹一直过了十五。

十五,四阿哥带了我们去观花灯,猜灯谜,因见路边的汤圆精致,我们四人,一人要了一碗,李氏吃了一个,第二个还没咬开呢,见她突然捂住嘴往外走。

一行人扫兴回府,四阿哥连夜延请太医,结果出来,原来有喜了,已有三月。四阿哥自是喜上眉梢,连卓雅也进进出出张罗嘱咐不停。卓雅这一年来,是越来越有大福晋的风范了,端庄淑雅,大方得体,露叶功不可没。虽然偶尔卓雅也抱怨几句,可上上下下的赞美一来,她又心安理得地做她的大福晋了。

回到自己的房里,子时已经过了,我让丫头们早早休息,只留了雪梅给我卸妆。雪梅说:“格格,您还记得我年三十给您讲的故事吗?”

我说:“记得的,怎么了?”

雪梅说:“其实我没有讲完的,我分到永和宫以后,听一个大丫头说,打入冷宫的那位汉人娘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流掉了。”

我说:“得宠而不藏骄,引火自焚。”

雪梅说:“那位娘娘年纪轻,哪里知道宫里的伎俩。听说她两个月就害喜,宫里尽知,那次闹事,是有人设计好了的。”

我说:“争宠不奇怪,可有人敢公开谋害龙种,这就奇怪了。”

雪梅说:“那位旗人娘娘,出了名的没脑子,只是因为家族大,故而封了个名分,并不得宠。是有人调唆了她。”

我说:“雪梅,你别说了,再说下去,隔墙有耳,明天我们的命不知还在不在呢。”

雪梅说:“格格,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说:“奇怪什么?”

雪梅说:“侧福晋三个月了才害喜?”

我生过孩子,但从没有害喜,这种事情和人的体质有关。如果害喜的话,早就该开始了。我想想也是,随口说到:“大约不好意思,她是第一次,又没有分寸,哪里敢说出来?”

雪梅说:“绿珠她们说,侧福晋不让她们嚼舌头,尤其不能让大福晋知道。”

“这又是为何?”

“她们说,大福晋的陪嫁麽麽是个厉害角色。”

那个金氏?她一向不管事情啊。以前孙麽麽和甄麽麽在的时候,她跟着大福晋寸步不离,从不出头的。

雪梅说:“她们屋里的人说,当时小格格,就是金麽麽领头照顾的。出了事以后,大福晋大发脾气,金麽麽不知说了什么,大福晋也就气消了。那个老女人,竟然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您不觉得奇怪吗?”

我的心沉重了,说:“雪梅你可别乱说。”

雪梅说:“绿珠她们说,大福晋心眼实在没错,可是她身边的人都是娘家挑选好了陪嫁过来的。露叶若不是德娘娘撑腰,不知欺负成什么样呢?所以,我们一般的丫头是不敢轻易往正房闯的。大福晋的那些丫头奴才,却经常在各房走动。”

是我太单纯了,还是雪梅他们太多心了?只是在庄子上第一次见面时,她的那眼色,我至今没有忘记——那是一种负罪的眼神………………

可一个小格格,值得他们兴师动众地防范吗?

或者是,杀鸡骇猴?

等等,李氏早就说过,从前是我当家的,丫头当家,会得罪哪些人?第一就是正房的利益,其次才是李氏的利益。这宋氏是太傻呢,还是太忠呢?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大约没有人撑腰,是做不到的。除了四阿哥,就是先皇后宫里的麽麽们。宋氏出事以后,她们一个个都找借口离开了,怎知不是有人施压?

这个蠢女人,究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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