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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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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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生香,风格迥异,诸位手上小册显示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从今儿开始,举凡在倌房中一次性消费上达三千两,您就会获得由我们倌主亲绘的四页张立体春图小册一本,还会得到一张依君馆会员金卡。此后再来馆内,无论消费多少、无论是何种项目,只要出示金卡,都将享受八折优惠,并长期免费获赠果盘花茶一份。此外,依君馆还将不定期推出各项雅俗共赏的趣味活动,希望诸位到时能踊跃入馆参与。”
  “何谓立体春图?”
  “八折又是何意?”
  “雅俗共赏的趣味活动是什么?”
  ……
  一个个疑问从大堂中响起,凌雪耐心地一一给出满意答复,直到再无问题发出。眼波流转,扫过满堂神色兴奋、跃跃欲试的男女老少,他心下暗自得意发笑。依君馆有倌主妻主坐镇,指不定真能再现排名第一的风光。


第021章 迎夫红罗(四)
  喜台上的笛音由舒缓悠扬的清丽变成高亢急促,接着猝然跳脱,只余一线箫声婉转飞扬,渐渐直入云端。
  正对二十桌喜宴的台上大红幔帐后突然腾起一片耀眼烛辉,硬生生压下大堂内微暗的白昼天光,将右边重重深红晕染成橘亮,现出一个极为瘦削的操琴男子剪影。琴音自幔帐后优雅响起,一个温润媚骨的男子嗓音时隔三年,再度在依君馆梁上萦绕。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游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锺鼓乐之。”
  随着质朴热情的歌声,众人仿佛从那片橘亮的幔帐中看见成双成对的水禽在沙洲上相娱相嬉,看到一个梦寐思恋心仪少女的男子是如何地辗转难眠,惶然不安却又满心甜蜜。
  琴音渺,大红幔帐左侧的深红接着也闪成橘亮,一个女子身影被浅浅勾勒在幔帐之上。女子抬指拨弦,雌雄莫辨的雅致磁音柔和飘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在歌声中,众人仿佛又看见在云蒸霞蔚的鲜艳桃花丛中,女子浅笑盈盈地接过脉脉含情男子手中的桃枝,将他迎进家门。桃花谢,桃儿出,男子与女子在结满桃果的枝下相依相偎。
  当最后一丝琴音逝去,大红幔帐被两名倌子从中撩开,朦胧的红色光晕里现出两案、两琴、一男、一女。两人皆着绣着百年好合的大红喜袍,含笑端坐,中间牵一条结着大红花的喜绸。身后一副大红幔帐,脚下一排儿臂粗的龙凤红烛,烛光摇曳,红帐内一片旖旎暖融。
  帐内帐外,台上台下,仿佛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恍惚间,众人已是听得醉了,看得痴了。
  须臾,左侧女子起身迈向男子。在男子身边站定后,左手伸向男子,掌心向上,似作邀请。
  男子微侧头看向女子,敛眼温柔一笑,伸出右手轻轻搭在女子摊开的掌中,随女子站了起来。
  二人相携,牵着大红绸花从烛光红帐中走到台前,现于白昼青光下。
  男子比女子高出大半头,喜袍下的身形瘦削到似乎稍用劲一揽就能折断百骸。肤色淡黄,面颊凹陷,颧骨高耸,下颌尖锐,那张脸仿佛只是一层皮贴在了骨头上,也是瘦得可怕。本是祥瑞喜色的大红袍穿在他身上像是裹在一根枯木上,怪异刺眼得很。唯一双黑眸温润似玉,媚骨风流,依稀还可见当年冠绝九州岛岛的倌魁风采。
  台下众人不由一阵唏嘘,暗暗惋惜,褪了脂粉的红罗虽看着不再恶心反胃,但那副模样还是丑怪得可怕,再无当初半分丽颜绝色!目光移向他身边立着的女人,又皆是微微一愣。
  女子身形修长笔挺,面颊如粉玉雕琢,白发灰眸淡唇,五官清朗端正,满脸温和笑意,烟灰澄透眼眸在睇向身边的丑怪男人时散发出徐徐柔光。无论是气色还是气质,她都不像个乞丐,更不像个傻子,倒像个极喜爱夫君的妻主。
  难道说……这对奇怪的无视世俗的新婚男女竟是两情相悦吗?
  在众人的惊疑不定间,凌雪侧跨两步,笑吟吟地高声唱起喏来:“一拜天地──”
  台上一对新人举起手中绸花向天弯腰祭拜,而后又屈膝跪地拜了一首。
  及至起来,第二声长长的唱喏方又响起:“二拜宾客──”
  新人携红花喜绸又一同对着台下二十桌观礼者弯腰拜下,反让众人在惊疑中又生出几分受宠若惊。概因历来新人婚俗中拜天拜地拜高堂,就还没出现过拜宾客的。
  “夫妻对拜──”长长的唱喏再响。
  花恋蝶与红罗侧身对站,红绸大花在中间绚烂夺目,鲜红绸带从粉玉指间一直延牵到淡黄掌中,将两个人从此连在了一起。
  “红罗,你是我花恋蝶的男人。”在低头弯腰拜下的一刹那,花恋蝶淡唇微掀,吐出一句极轻极柔极坚定的话。
  “恋蝶,红罗只做你的男人。”碰头厮磨的一刻,传出红罗温润媚骨的轻喃。
  离得最近的凌雪将两句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眼里忍不住泛出晶莹的泪光。苍天有眼,历经苦难辛酸的倌主终于找到了一生的幸福。他含泪带笑地唱喏出最后一句:“礼成──”
  二人直腰抬头,朝对方莞尔一笑,眉眼间俱涌出浓浓的幸福和甜蜜。
  花恋蝶脚步移动,众目睽睽之下,微踮脚尖,在新任夫君的桃红薄唇上落下个轻吻。没等所有人做出反应,左臂伸展,搂起红罗,右掌中内劲一吐。大红绸花倏地飞到喜台高空,裂成无数碎片,如同玫瑰落英,纷纷扬扬洒在一对新人身上,融进台上的红绸地毯中,说不出的旖旎浪漫,华丽喜庆。
  “好!”台下有观礼者拍掌高声喝彩,随即引爆出阵阵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
  待到掌声和赞叹声稍歇,红罗从花恋蝶臂弯中下地,淡黄面颊红潮晕染,眼中温润华光流莹,竟盖住一身丑怪,绽放出初为新夫的喜气与淡淡羞涩。
  面向台下众多观礼者,他拱手施礼,笑颜澹澹,不卑不亢:“各位老爷夫人、小姐公子能到依君馆捧红罗的场,实令红罗铭感在心。红罗自八岁进倌馆,如今已至二十五,丽颜风华不在却幸遇良人,愿迎红罗为夫。红罗身为倌子,妻主是个乞丐,故未依照世俗婚礼规矩,还望诸位莫加耻笑。今后,红罗为依君馆倌主,妻主自为依君馆二倌主。红罗将从于妻主,此身再不侍客。若有违誓,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最后一句斩钉截铁,带着决绝无悔,让寻欢风流惯了的众人有些怔然。
  “嘿嘿,我家红罗高兴过头,大喜之日上竟瞎说些不吉利的言词。大风吹去吹去,他最后一句权当没说,大家权当没听见。”花恋蝶痞笑着赶紧接过话头,又甚是滑稽地鼓嘴挥手,逗笑了微怔的众人。趁着气氛松缓,她一把将红罗入怀,轻轻咬牙斥道:“谁让你多嘴多舌乱发毒誓的,该罚!”藏在袖袍中的手指摸到男人无肉的臀部,毫不手软地拈起皮使劲拧了一下。
  红罗也不呼痛,只低眉展颜一笑,柔声道:“好,恋蝶不喜,那我以后便再也不说。”
  “记着你的承诺。”花恋蝶轻声威胁,放开他,向台下众人拱手笑道,“各位老爷夫人、小姐公子,在下花恋蝶,首先感谢诸位这么些年来对依君馆的照顾,此厢有礼了。”
  她弯了个半腰,抬身又道,“众所皆知,在下原本营生乃是做乞丐的。因常年风餐露宿,温饱不济,以至于青春白发,粗陋容貌与常人略异。今能迎到红罗倌主为夫,实乃此生之幸也。”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将旁边的红罗再度不避嫌地揽入怀中,柔柔看了他一眼才又将视线转往台下,“在下夫君红罗,近三年来身体虚弱不堪,一人支撑依君馆多有吃力。在下身为妻主定当与夫君齐心协力,将依君馆做得更好更大,力争让每一位光临依君馆的客人都能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您好,才是我们好,您们好,才是依君馆好,望诸位今后能多多光临依君馆,为依君馆捧个人气,扎个场子。喜宴菜品粗糙简易,喜酒倒是甘醇入喉,今儿喜日,依君馆倌子当免费出场陪酒,也望诸位莫要嫌弃。”
  一番遣词用句诙谐风趣、粗而不鄙,真个是笑语如珠。
  “不嫌!不嫌!”话音一落,台下笑声、叫嚷声已是此起彼伏。
  喜台上丝竹管乐轻奏,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观礼者在粉衣倌子们的穿针引线下,彼此间推杯划盏,欢声笑语,一派和乐融融,还真像是专门来赴喜宴,喝喜酒的。
  “恋蝶。”红罗看着台下的热闹,眼睛微微泛酸,心头涌出莫名感动,“我……我竟想哭了……”这就是恋蝶许给他的一个光明正大,让世人皆知的迎娶。
  “稳住。红罗哭泣的柔弱风韵只能让我一个人看。”花恋蝶凑到他耳边低声打趣,戏谑道,“要不,我们不下去拉拢关系,直接洞房去。”
  红罗嗔她一眼,向台下走去。她也赶忙紧随其后,走进二十桌喜宴里,力图为依君馆以后的发展打下良好人脉基础。


第022章 洞房花烛(辣)
  待到黄昏时分,观礼者已尽数离去。依君馆早早打烊,明日方正式开门迎客。
  今日,依君馆获购买喜宴观礼席座二万两白银,上下二十几个倌子倌奴都得到宾客不同程度的打赏,有些还定下了明日密约,可谓是人人都收获颇丰,皆大欢喜。
  “红罗,你等着瞧,明日不光是寻欢客上门,定还有慕名而来的流倌上门请求挂牌。”花恋蝶拽住朱红单衣袖角,拎起喜桌上的酒壶将两个白玉杯子斟满,自信而憧憬,“依君馆此后将不会再出现空着倌子厢房,前堂侧院夜夜灯火辉煌的场景也将重现依君馆。”从红罗和几个老倌奴回忆中,她对依君馆昔日的骄人业绩有了一定了解。既然这情色产业是红罗夫君的立足根本,那她肯定要拿出干一行爱一行的热情全力协助。
  红罗正从洗浴间泡完药澡,闻言忍不住呵呵直笑:“恋蝶这个二倌主似乎比我这个倌主还要尽责呢。”朱红单衣松松垮垮地挂在瘦削挺直的身上,只用一根同色红带栓系,神情间是全然的放松和惬意。三日前,后庭的伤已彻底痊愈,他再也不用忍受伤痛,忍受腐臭,忍受那时时提醒他卑贱的侮辱了。
  “那是,身为妻主,花恋蝶再懒,也绝对要对红罗夫君尽责。”花恋蝶端起两个酒杯迎向红罗,将左手的杯子递到他的右手上,“红罗夫君,今晚容你喝一杯交杯酒。”
  红罗笑着接过酒杯,与花恋蝶勾手相缠,四目相对,深深看进彼此内心,慢慢将杯中酒一点点饮入喉中。
  酒尽杯空,花恋蝶握杯的手指突地一松,玉杯跌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在红罗惊诧的目光中,她反手握住他细瘦的手腕,淡唇轻勾:“愿我的红罗夫君岁岁(碎碎)平安。”
  红罗笑了,眼中的惊诧化成一片潋滟波光,握杯的手指轻轻张开,玉杯随即跌落,也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愿我的恋蝶妻主岁岁平安。”他低头,在握住自己手腕上的粉玉手指上柔情亲吻。舌尖伸出,流连舔舐。
  丝丝湿热的酥痒从指端传来,身子禁不住绵软起来。花恋蝶眸色有些迷离,猛地抱起红罗走向新挂的鸳鸯水红锦帐。
  将怀里的男人轻轻放在床铺上,却并不打算和他做爱。红罗后庭的伤虽痊愈,但他的五脏六腑亏损太过,不是短短十数天就能调理好的。早在几天前,她就封住了他的三阴交、关元和肾俞,令其降低性欲,不能勃起,也不能遗精,达到固本培元,蓄养精气神的目的。是故眼下不是早不早泄的问题,而是根本不能进行房事。
  一如以往,她脱去彼此的衣物,相拥侧卧。十指与红罗交握,身体紧密相贴,舌尖温柔抵开男人桃红的湿润薄唇,在里面辗转一番后,与他的舌根相接,正要调出劲流为红罗疏扩脉络。怀里的男人却突然从她指中抽出手,插进她的发间,出其不意地用力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恋蝶,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我不想就这么错过了。”红罗的指腹在她发丝间穿梭抚摸,黑眸极为认真地看着她。烛光下,桃红薄唇发出点点莹光,诱人至极。
  花恋蝶困难地吞吞口水,抬手也将指插进男人的长发中,柔声安慰道:“我也不想错过。但红罗夫君的身子骨太弱,没大好之前决不能行房事。”事关自家男人的身体健康,她再色也是有原则有分寸的。
  “不用行房事,我只想在今晚好好伺候我的恋蝶。”红罗温润媚骨的声音轻柔低沈,桃红薄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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