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女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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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女嫁祸-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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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猪在心里也说确实啊,小气鬼接了厌厌娘娘这尊菩萨回家,你这老太后的好日子怕是过到了头。
  后面的日子,李庆娘肠子都悔青了,天天跟人哭诉、忏悔以前不该那么对李庆的前两任姑娘,那两任姑娘勤快,本份,老实,任她揉面团似的捏,却给她没事找事,活生生给拆散了,末了接了厌厌这尊大菩萨回家,以她这干瘪的战斗力,肯定不是厌厌娘娘的对手啊。这老太太也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自作孽不可活!

  ☆、第一二四章 中毒 傻把式雪地殉情

   
  送走李庆一家三口,叔奶奶一声不响坐在凳子上,不停抹眼泪。
  我娘也深深叹气:李庆娘不是善茬,以后X妹子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但事情已经没有转还的余地,如果厌厌没有怀孕,可以直接退婚,让那有着皇太后般优越感的城里老太有多远滚多远。
  小生命的到来,是老天赐予夫妻的幸福天使。但要是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却是女人有苦难言的两难选择,这时只能看男人的良心,如果运气不好,碰上了不负责任的烂渣子,那肚里的货对女人来说极为被动,不管做怎样的选择,受伤最深的终归是女人。
  厌厌娘娘也一样,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寄希望于李庆对她的那份爱,能有多深,有多包容。亲家对面第一天,她就把未来婆婆额头开了个包,结婚后水深火热的日子像望远镜里的场景一样,距离虽远,但清晰可见。
  对于我娘跟叔奶奶,大婶婶们的担心与呱叨,厌厌似乎并不在意。
  叔奶奶不停教她,结婚后要懂事些,安生过好日子。
  厌厌撇着嘴冷哼一声:那死老太婆竟敢看不起我,要不是我肚里有了这坨肉,怕刮胎之痛,我才不会嫁给那坨丑牛粪。她再敢惹我,我把她打成稀烂!说完后重重锤了下肚皮,泪水倾流而下。
  那一刻,小猪有一点点的不忍心。这样的绝色人儿,把之前至少两个(美男与鹰勾鼻),要貌有貌,要风度有风度的男人,活生生作丢了。在一堆屎蛆虫里千挑万选,末了嫁了个三鸡脚一样瘦干矮小,心眼跟身材一样小的精明货,还有个刻薄尖酸,毫不省油的婆婆。
  馋嘴小猪跟小叔叔、弟弟早就惦记上了李庆一家人提过来的满桌子东西,缠着我娘把袋子打开,看看他们到底带来了些啥好把戏。
  袋子里装有水果,饼干与罐头。三个小的们有了好吃的,异常和谐,从袋子里捡出自己喜欢的,一人划拉一堆,撑了个肚儿溜圆。
  吃在嘴里时是开心,到晚上躺床上睡觉时,三只馋嘴猫却遭了大罪,上吐下泻,折腾了一晚上。
  兔兔陪着我一遍一遍跑茅坑,小叔叔跟我弟弟为了争茅坑,两人极力忍住肚里的排山倒海,打了一架,等两人停手解裤带时,却来不及了,全部拉在了裤裆里,臭气熏人,好在两人都拉了,大哥不笑二哥糗。
  二叔叔抱着一直打着嗝,却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虚弱不堪的小叔叔,心痛得无法言说。小叔叔上一次急性肝炎,差一点点随了大叔叔而去。从那以后,二叔叔比以往更在意小叔叔。我弟跟小叔叔上山放羊,傍晚时分他们没回家的话,不管干活再累,他也会去山上把两人找回来,天天一再交待他们要再点回家。
  我那小梧桐树一样壮实的弟弟,那晚也过了个饱隐,肚里那无法言说的难受,让他边往我娘怀里拱,边哭得一抽一抽,却哭不出声音。
  短腿小猪也难受得要命,那种难受感,除了大学时,有一次吃臭豆腐后,疑似中毒经历过一次外,再也没有受过那种苦。兔兔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拿块毛巾不停帮我擦脸。许多时候,兔兔待我就如自己的孩子。
  全家人一晚上没睡,我爹想连夜去喊傻把式。
  叔爷爷沉声说:唉,我家欠傻把式的太多了,艳妹子又不愿意嫁给他。算了,晚上别去叨扰人家,等天亮吧!
  河对面的山脉越来越清晰,说明那一夜我们终于挺过来了。
  我爹去喊傻把式,清晨的世界,异常寂静,空旷。在我家厅屋里,能清清楚楚听到我爹跟傻把式娘的聊天。
  傻把式娘嘶哑着声,没有平常那种亲切,声音显得生份与冷淡:我家傻把式也病了,前天他爹就送他去城里看病了!
  听了我爹跟傻把式娘大概几分钟的谈天,才知道傻把式主动说不摆酒的当天晚上,他一个人静悄悄的躺在他跟兔兔,二叔叔经常一起玩的地方,他屋背后的一片小林子里。
  那天下着漫天大雪,全世界白茫茫一片,他在雪地里躺了一晚上。雪花直接盖住了他全身,只露出两个眼睛跟鼻孔、嘴巴。待他爹娘好不容易找到他时,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了。怪不得初四那天我去他们家台阶上装作路过,想着如果看到了傻把式,就小人精般的宽慰宽慰他。我去了两次,他家却一个人影没有。
  这只犟驴子,为了兔兔,把自己尊贵的秤坨命当狗尾巴草了。
  他爱兔兔的那份心,老天爷都为之感动,为了不勉强兔兔做不愿意的事情,这只从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犟驴,当时只是仰着头迎着雪花静立了几分钟,便做出了放手的决定。他的不舍与心痛,在他紧紧抱着兔兔面向我时,那表情与眼泪,小人精能听懂,我知道他痛彻心扉,但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诀绝与残忍的方式。
  兔兔抱着我的手在抖,显然她也听到了我爹跟傻把式娘的对话。没一会,我感受到了脸上的冰凉,兔兔的眼泪滴在我脸上跟嘴唇边,冰凉冰凉,咸咸的、苦苦的
  我爹记挂着三个小娃儿的身体,宽慰了傻把式娘几句后,去邻村找赤脚大夫。
  大夫来了后,给我们把脉打针,一语道破悬机,我们晚上吃的东西有问题。
  我爹娘拿出李庆他们提过来的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仔细看。大部分都过了期,有一袋子薄饼长了长长的绿毛,水果也烂了许多。
  天杀的鸡贼,这么缺德。我爹娘、二叔叔气得直跳脚,把几袋子东西全部扔进了臭水沟里。
  想起昨天邻居们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时,还在由衷赞叹与羡慕,说城里的婆家就是豪气,第一次上门就提了那么多东西,X妹子掉进了米框里,结婚后有享不完的福。
  他们返家时,遵偱礼尚往来的礼节,我叔奶奶找出了一直舍不得给叔爷爷喝的两瓶好酒,还有几包漂亮的冬瓜糖给他们带了回去。

  ☆、第一二五章 厌厌再次修理恶毒老太

 
  二叔叔当即让三鸡公骑上自行车,两人一起去城里,他们去干什么,也没有跟我们说。叔奶奶老眼昏花,想阻拦时,他们已经推着单车到了池塘边。
  下午时分,他们回来了,同来的还有李庆跟他爹。
  李庆的黄褐色小西服上布满污渍跟油污,头发跟干茅草似的乱,精明的圆眼睛红肿不堪,脸上有好几条被九阴白骨爪侵袭后的印迹。
  他一进门就跪在叔爷爷跟叔奶奶面前,不停磕头认错,这回念的经终于能听清楚了。
  经过老学究条理分明的总结报告,才知道是李庆娘那干瘪老太干的漂亮事儿,把他们那批发部里,积累下来的过期废物与烂东西,把我家当成了垃圾站,全部用漂亮袋子装好,拎来了我家,表面光鲜亮丽,博个城里婆家大方慷慨的名声,还换回了我们家两瓶好酒。
  这老太婆着实阴狠虚伪,怪不得李庆的前两任妹子,都被她欺负得苦不堪言,最后绝诀得要跟算盘小脸李庆划清界限。
  他们家的批发部开得特别大,几乎垄断了附近乡镇里,日常用品与零食的批发。她前一天优越感十足时,从薄唇里蹦出来的他家一天的进帐,我叔爷爷一家老小得在地里刨上一年,倒真不是吹嘘。
  二叔叔跟三鸡公很快就找到了他家的批发部,拎着三脚瘦鸡李庆揍了一顿,并告诉李庆,这门亲事不结了,过几天就带厌厌去刮胎。
  沉浸在能娶到绝色婆娘的无边喜悦里的李庆傻了眼。把他家批发部里的东西,一框一框搬到马路上倒了,把货柜上面的烟酒,疯了似地向马路上扔。
  干瘪老太急了眼,跟老学究一起去阻止,一家三口在堆满了货架的批发部里,干了一场岳不群与左冷禅的颠峰对诀。真小人与伪君子,都不是好鸟,三败俱伤。
  三鸡公跟二叔叔冷眼旁观,估计两人都心想,打死一个算一个,恶心的人就少一个。
  直到旁边做生意的人出来劝架,好不容易才把三人拉开。
  李庆扬着平常难见的男高音,把干瘪老太干的龌龊事抖了个干净。并摞了狠话,如果这次他的婚事又黄了,他婆娘真去刮了胎,他不把干瘪老太捅死就不是她生她养的。
  老学究终归怕出大事,骑上摩托车带着李庆来我家负荆请罪。
  全家人都气得鼻孔冒青烟,这老太婆实在太阴损,办的真不是人干的事儿。让我们三个小馋嘴猫,受了整整一晚苦,万一再严重一点,三条小命都可能交待在那里了,家里大人们都后怕之极。可能也都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婚事退了,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沉着脸不说话。
  李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我们家人原谅他。
  见我们家人一直沉着脸不做声,老学究开了他为人师表的金口玉言,一再道歉,再三保证。
  叔奶奶第一个心软了,扶起了李庆。
  李庆刚站起身,被厌厌从后面一脚踢在膝盖后面的软骨处,他又砰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被厌厌狠狠招呼了一顿。
  打完后,厌厌呼着气说:你家那死老太婆,今天不亲自到我家来下跪道歉,这个婚我不会结,娃儿也不会生,但你们别想就这么算了,占了我这么大个便宜,我不把你家铲平,我跟你家姓李。你让你家死老太婆记着,欠我X玲艳的债,她会还得生不如死!
  老学究看着厌厌咬牙切齿的狠样,偷偷打了一哆嗦,很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或许确实有句话说得好,一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厌厌娘娘终于棋逢对手。万里花从,跟中亿元大奖似的,挑上了这么个奇葩家庭。
  李庆求了厌厌许久,厌厌没有再看他,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他只好流着眼泪拉着他老爹骑上摩托车走了。
  晚上我们准备洗漱睡觉时,李庆老爹的摩托车突突声,竟然在池塘边再次响起。
  李庆一家人全部来了,这回又提了许多东西。
  干瘪老太像只斗得一败图地的老母鸡,头发稀乱,干瘦的刻薄脸上有点肿,圆眼睛通红,下眼框的眼泡更肿大,像足了一只闪闪发亮的猪尿泡。
  一进门,李庆爹把手里提的东西递给我娘,我娘鄙夷的笑了笑:不用了,城里也有垃圾站,你们家过期发霉的东西,直接扔城里垃圾站就成,还费力拎这么远,扔来这乡下地方!害得我家三个娃儿遭了大罪!我跟我弟都是我娘的心头肉,三个小的那晚受的苦,使她心里气结的紧。
  老学究讪讪的笑了笑:这回拎来的都是好的,没有坏!
  不管好的坏的我们都不会要,乡下穷酸人家吃不起城里的好东西,要是我家三个娃儿再多吃一点,可能命都没了!大婶婶非常气愤,没有给老学究丝毫面子。
  唉,都是我家那死老婆子干的没屁眼事,亲家公,求你们担待这一回,成么?老学究终于放下了为人师表的高贵样子,拉着叔爷爷的手,这回的话语里有了一点点诚意与恳求。
  她的事我不再管,要怎么解决,她自己拿主意!叔爷爷甩开老学究的手,睡觉去了。
  李庆娘被李庆拽到厌厌娘娘的乾坤殿,冲他娘大吼:你已经搅散了我两段姻缘,你是不是要看我一世打光棍你才甘心,你不是我娘,你是在要我的命,这回这个婆娘,你要是再给我搅散了,我让李家家散人亡,说到做到!
  玲艳,你莫伤心,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有数,我今天连夜把我娘喊来了,你莫生气了,别气到肚里的娃儿,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好么?李庆去扶厌厌娘娘的肩膀。
  滚开,死矮子,娃儿娃儿,我恨不得把这坨烂肉挖出来!厌厌又去锤肚皮。
  莫打肚子,打我, 来,你要打就打我!李庆伸着他那小小的圆圆的脑袋,伸在厌厌娘娘面前,像乌龟头从龟壳里探出来,真的好滑稽。
  滚开,丑八怪!厌厌娘娘一记无影脚,把没有防备的瘦小李庆踢坐在地上。
  死老太婆,你小气肉疼就不要拿东西来我家,我家不缺这口吃的,你竟敢第一次上门就拿些烂东西来埋汰我,这口气出不来,我觉都睡不着!
  说完厌厌直接从床上蹦起来,跳下床,飞快闪到李庆娘身前,抬手四五个响亮的耳光。直打得老太婆那张尖酸刻薄的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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