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漪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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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漪漪-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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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秘密暗号,怎么能全都说出来,除非你也能告诉我你刻的是什么还差不多。”我一句话又推了过去,他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变脸不翻书还快。他顶着沉着的那张扑克脸,提步每走几十米刻一个暗号,我暗骂一声“小气”也跟了上去。

他选刻暗号的方位似有什么规律,我又对五行八卦一窍不通,只能狗腿地跟在他旁边做着记号。他起先也就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未置一辞,我也不管它了,反正给他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在大事上我从来不会含糊,到了后来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我就自我理解为他默认了。心下想,有了这些记号以轩哥哥的能力应该马上能找来了。

第一百章 春夜而不是夏夜(一)

空旷的野外格外的寂寥幽深,只能听到小动物相继的鸣叫声,你叫完它叫,倒像是开演唱会似的。现在大概是十一、二点钟,在现代我有可能才刚刚睡下。在古代待久了,我晚上的睡觉时间不得不改为八、九点钟。从来没觉得柔和的月光在这里竟显得无比光亮,突然有些感慨现代的霓虹灯是多么五彩纷呈。光焰照人。

我挑了个野草茂盛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手撑在脑袋下平躺了下来,舒服得轻叹了一声。尽管野草有点刺,咯得我后背隐隐又传来刚刚翻滚时磕碰的疼痛感,但这并不影响这种闲适的氛围。

痛并爱着,爱并痛着。

他也在我旁边像我一样平躺了下来,不过他就相对于我来说文雅得多了,他是撩起了下摆躺下来的。“水小姐也会有这样不雅的举动。”

“错!这不叫不雅,这叫随性好不好!”无意于他的嘲讽,我复又语调轻快地高语:“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他低低地沉吟:“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吗?小时候倒还天天和阿姊这样躺在大草原上。我们大草原上的草可比这里舒适柔软多了!”

我侧过身看到他的面容是少有的柔和,他的脸似被月光洗涤过一般,泛着一层温润的光圈。额角的碎发贴着脸际,勾勒出坚毅的轮廓,性感的薄唇逸出一串轻柔的笑意,尽把那刚毅的脸容变得无比柔和,别有一种出尘的俊逸。

他整个人似沉浸在美好的童年回忆,我嘴角扯开了个恬静的笑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少有的静谧,脑中尽飘过了那流畅轻快的旋律,嘴中不自觉地流出了那轻快甜美的音符: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心里头有些思念思念着你的脸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也可以偷偷的想念直到让我摸到你那温暖的脸知了也睡了安心的睡了在我心里面宁静的夏天那是个宁静的夏天你来到宁夏的那一天这副嗓音清亮低柔,干净得不带一丝杂质。倒是把梁静茹那首《宁夏》唱得韵味十足,娓娓动听。

等我睁开眼睛时,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我。那双湛蓝的眸子像是把夜空都吸进了他那幽深的眸中,尽比那子夜的星空还璀璨夺目,光华四射。那眩烂的光华中有一个小黑点在无限扩大,翻腾成一个巨大的黑洞,让人无可自拔地沉沦在他深邃的眸中吸附殆尽。

他衣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他特有的不知名的男子气息,尽让人没觉得有厌恶之意。相反,却有种蛊惑人心的魅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家常说的男人味,但是我知道我再这样被他煽动下去我会很危险。男人在蛊惑,后果很严重!

我假装镇定地移开了眼,眼睛一片澄澈地望着天空中繁亮的星空,殊不知我忍着我擂鼓的心跳忍得快要内伤,手掐得我的大腿掐得外伤。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木星。”

他的眼中是一片诧异与疑惑,终于收起了他的十二万伏高压电流,总算被我这一通乱扯吸引了注意力。“火星?木星?是什么东西?”

我顿时又一阵哑然,我扯什么不好偏偏又扯到了现代的知识。不说又不好,那厮已成功被我挑起了好奇心,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的。

他在我愣神的时候眼中又出现了了然,嘴中又勾起了我无比痛恨的嘲讽笑容,似在说:你就扯吧,就知道你又在糊弄我。

我胸中一片激荡,说就说,谁怕谁!

在脑中又把高中学的尽剩下的一点天文地理知识回忆了一遍,稍做梳理,尽量简单地描述了一下,高深的我也不会啊。大致就跟他讲了一下宇宙,银河系,再按它们排位的顺序介绍了一下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说完之后又发现说错了一个,冥王星好像在我高三的时候被踢出了九大行星之中,现在已经变为八大行星了。看他听得津津有味,又不想在他面前出丑,当下也就不解释那个大大的错误了。

“所以说了,火星代表男子对爱情不解时事,粗枝大叶。木星代表女子对爱情的细腻温婉,慧智兰心。”我总结性的把刚刚那句话又解释了一遍。

“你怎么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他眼神犀利,暴出精光,把我一腔激荡的热血噼里啪啦地凉凉浇灭。

“你管我!”我嘟起嘴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架势。

他也很识趣地不再追问,毕竟也不是关乎国家大事的利益问题,也不需要那么深入地追究。

“听上去是有那么点道理,想不到你还是有点学识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我顿时闪现了得意之色,但立刻又被狠狠的打击了一把。

“原以为你不过就是长得有点姿色,会耍点小聪明,比胭脂俗粉好那么一点点的女子。今天倒是发现你会唱新奇的小曲,还有那么一点怪异的理论。现在看来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的。”

我恨得咬牙切齿,愤愤地暴喝:“谢谢了啊!”

手狠狠地拔着我旁边的杂草,把它想象成那个不可一世的尼耶晟,我拔,我拔!可恶!居然把我拿那个什么胭脂俗粉来相提并论,还说我还是会那么一点点学识,搞得我像是个文盲,不识几个大字的粗鄙农妇似的。好歹我也是现代知识女性,不过尽量隐藏了一下学识,居然把我当成个文盲。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我要把你连根拔起,扼杀在摇篮下。

“喂,别拔了,草就没啦!”

“没听过野草拔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吗?”我就要拔,不好意思碍着你的眼了。

他一把抓起我的手,温柔的帮我擦掉了上面的泥土,眼中尽是宠溺,嘴角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溢。“我才不担心草,我是担心你的手。”他复又皱皱眉,“看,手被化破了。痛不痛?”他轻轻地在我手上吹气,热气吹乱了那一湖春水,尽显旖旎的风情。

我瞪大了眼,嘴巴成O型,塞下一个鹅蛋都不成问题。他炙烫的手抓住我的手,让我感觉仿佛被一个炙烫山芋粘住,甩都甩不掉。

冷冷的风吹来,此刻却觉得比那夏日里的凉风还酷爽无比。偶的神,这人不会被那一掌打得内抽风了吧。求求你还是让他醒过来,虽然我觉得他从未不可怕过,现在搞成这样更可怕了。

第一百零一章 春夜而不是夏夜(二)

我整个人石化在当场,手被他握着也浑然未觉忘了抽回来。那厮反而得寸进尺,手轻轻摩挲着擦痕,眸中那抹湛蓝愈来愈深。湿热的唇就这样大剌剌地吻了上去,灵巧的舌尖反复辗转舔舐,麻麻的似有小虫在啃咬。

酥酥痒痒的从敏感的手上传来,一股电流直击被当掉的大脑中枢神经,被这一电击下我总算找回了自己。收回了张大的嘴,艰难地咽下了口水,用尽全力把手从他手中抽掉,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角狡诈一闪而过。

我用力太大他也没有我想象只那么用力握紧我的手,我轻易就挣脱他的手自己却仰倒在草地上。虽然没有摔得像乌龟一样四脚朝天,但也是足够可以把它在我最糗的事上记上一笔。

我赧然地撑着坐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把脸埋在草地上也好比面对他那张嘲弄的脸。也许是以前发生的事以足以让我的脸皮一层层加厚,城墙般牢不可破,外加踱了一层漆,固若金汤。

我怔愣地看着我被他舔舐过的手,上面还留着某人残留的痕迹。手抽出时他的唇还吻在手上,擦出一排水渍,在月光反射下透着晶莹的光泽。

我恼羞地迸出一句,“你在干什么?”如果不是碍于他的身份,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冲他吼上一句:“你发什么神经!”我在心里无比鄙视迈入社会主义阵营的我居然要在万恶的封建主义面前低下高贵的头颅。

他无辜如做错事的小孩,舌尖又蛊惑般不经意地轻舔了一下唇角,使原本粉红的唇色又艳丽了几分,那分明就是擦了一层嘟哩唇彩的亮晶晶惹人遐想、想入菲菲的唇嘛!他轻吐:“你流血了。”

我彻底无语,不想再接着这个话题,我怕我一时忍不住失控,到时做出一失足便成千古恨的事情来,我哭死都没用。

天上突然腾起一串烟雾,伴随着一声声尖锐地刺响,“砰”地一声,一个大大的火花在天空中炸开。在这黑暗的夜里,如明灯般光亮无比。

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惊喜无比,之前发生的任何事都变得不再重要,看着火花消失的地方,我欢呼道:“尼耶晟,快起来!那是轩哥哥的信号弹,他们就在这附近。”

一只雄健的大雕也突然在火花消失的上空尖啸徘徊,锐利的眼睛似在四周扫射。相较于我的兴奋,尼耶晟又恢复了他那冷绷的脸,若有所思。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就是我的错觉。他把手伸进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那只雕马上就往我们这边飞来。

我走了几步,发现刚要走的尼耶晟又退了一步弯腰在拣东西。等我奇怪地回过头来时,他已直了起来。

“你在拣什么东西?”我疑惑地目光移到他手上,他迅速地藏于身后,脸上有一丝狼狈,口上却是冷漠的语调:“没什么东西。”

我明显不信,正想走过去瞧瞧,身后传来熟悉地轻唤,低沉磁性的嗓音里掩盖不了的疼惜与喜悦:“漪漪!”

我顿时把刚刚的疑惑抛到九霄云外,转过头就看见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向我这边疾奔了过来。

“轩哥哥!”还没等我看清来人,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香,我吸了吸鼻子,眼睛蒙了一层雾气,心中已经被强烈的安全感填满。

“你没事吧?受伤了吗?”轩哥哥扶着我的肩膀上下仔细地察看,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

=|Qī|=“没事,我好的很呢!有事的是他。”我指了指身后的尼耶晟,俏皮的眨巴着眼睛。

=|shu|=跟在后面而来的尼耶鳕听到我的话脸色大变,身形一晃而过就冲到他哥哥面前,急急说道:“哥,你哪里受伤了。”

=|ωang|=他的脸此刻阴情不定,诡谲的幽蓝眸光只迸我而来。如果把他的目光弄成特技效果的话,一把锋利的刀就向我毫不留情地射过来。

我无畏地吐着粉舌,朝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要说畏殚他早在轩哥哥来的时候已经烟消云散。

“哥,你别吓我,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尼耶鳕见他哥半天不支声,以为受了重伤,心里更急了,他那几个护卫也赶了过来,同样惶恐而焦急地看着他的主子。尼耶鳕等不及他哥的回答,便慌乱地把询问的问题抛向我。

我无辜地耸了耸肩,“他只是挨了一掌,顶多受了点内伤。应该没什么大碍,调息下应该就没什么事。”

尼耶鳕大大地吐了口气,回头又给我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怒道:“你是故意要耍我们的啊!”

“哪有!关心则乱,是你们自己误会的。”我忙撇得一干二净,我不否认我的确有点小小的恶作剧。

“主上,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腾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睛盯着他的衣襟领口,就差不扒光他的衣服仔细察看一遍。只是碍于主子的身份与场地不合,只得可怜巴巴而又灼灼地盯着那件染血的衣服,一副望眼欲穿的焦急表情,倒像风格急不可待的女子换到他身上,显得无比滑稽可笑。

我实在憋不住这暴笑的场景,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非常不和时宜地逸了出来。尼耶晟黑了半张脸,其他人则愤怒地用眼光杀死我。当然除轩哥哥外,他一直宠溺地默默看着我的小小恶作剧,眼里都是如涓涓流水的温柔笑意。

“嘎嘎嘎”,乌鸦华丽丽地到此一游。

我再笑下去就真真是自取灭亡了,可是要立刻止住笑这种高难度的情绪转换我还真做不来,只得牺牲肉体的痛楚。最原始的方法:左手狠狠掐上手背的一块肉。直掐得眼角泪光闪闪,才生生止住了强烈的笑意。

“耶王,我看今天时辰也不早了。前面备了马车,明天您还得参加国宴。我看您还是先和公主回别馆稍整休怠。”

尼耶晟吭都没吭一声,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眼,就拔腿望马车那边迈去。腾顺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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