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种田男,种田难- 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
  啊咧,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新一代翻墙高手没有任何压力地举手坦白了,原来是虎子翻过院子,然后给海棠妹子开门的——作案手法跟赶集那天一样。我深深看了一眼虎子,这哥们儿在大学时代可是个大杀器啊,当初我们哥儿几个要有这本事,也就不会半夜被学校保安追着跑了。
  迟浩然隔着窗户招呼我吃早饭,我火速丢下两个小朋友滚了。
  今天的安排是上午背书,下午练字,看迟浩然那副严肃的样子,我有点发悚,怎么看怎么像我的小学语文老师,也就是我小姨。我最讨厌的就是背书了!而且还是跟真正的小学生一起背。
  真正的小学生没有听到我内心的嫌弃,端坐在饭桌冒充的书桌旁背三字经,屁股下
  面坐的是自家带来的凳子——迟家仅剩的断腿凳子被虎子修好了,还额外赠送了一个给我,不然只能站着吃饭了——古代小型放牛班就这么诞生了。本来海棠还想拉上那只灰不溜秋的兔子共同进步,被迟浩然严厉的眼神吓退,只好连同笼子一起扔到院子里。
  虽然我家也算书香门第,但三字经什么的真的不熟啊,抗议无效也只好跟着摇头晃脑地背,进度大大落后于虎子海棠两人。在我来之前,他们已经上过好几次课了。我闭上眼睛,忽略某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默默期待这家伙背错书被打手心,不知道迟浩然放在一旁的戒尺是不是这个作用。果然,一开始还挺流畅的,但是背着背着就卡壳了,迟浩然不轻不重地那戒尺敲了敲桌子,让她专心点,又划了一段要求今天上午背完。
  出乎意料的是,虎子平时憨憨的不爱说话,背书却又快又好,进度比海棠还快,三字经快背完了,迟浩然给他讲完最后一段,就让他自己背书了。难怪今天早上又是翻墙又是抢着答话呢,原来是兴奋的。不过这家伙翻墙是为了学习,我们当初翻墙是为了打游戏,这就是差距吗?
  心事太多,背书就受到影响,我这边声音越来越低,而且等我回过神来,发现已经窜线到“周吴郑王”去了。我吓了一跳,迟浩然也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把频道拨回来,继续“人之初,性本善”。
  房间里更加热闹了,迟浩然很淡定地在乱七八糟的的读书声中看书,一边看一边做笔记,虽然看不出写的什么,不过总是散发着那么种“我很有才”的高级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这屋里识字最多的人呢。
  到中午的时候,迟浩然把放牛班三个人的进度都检查了一遍,还算满意,于是将三人都大大表扬了一番。看着海棠虎子高高扬起的小脑袋,我也忍不住挺挺胸,又想唾弃自己,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被个高中生表扬有什么好骄傲啊?
  午饭是猪头肉,因为我不会打理,只好胡乱割了块切片混着大白菜一起炒了,丢了点盐进去。好在也能入口,海棠虎子本来想回避,被我拉住了,四个人热热闹闹吃了顿饭。别说,家里有小孩了就是不一样,以前我跟迟浩然一起总是冷冷清清的,我是没话找话,他是“食不言寝不语”——当然这规矩被破坏都差不多了,海棠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从养兔子说到割草,又说到抓蚱蜢,又说到张木匠的草编蚱蜢……到最后已经跟虎子约好下次进城要买什么。
  我被这神展开深深震撼到了,同时也在心里盘算下次进城的时间和要买的东西。既然是五日一小集,干脆就下次集日再去,买点小麦种
  子、糙米、蜡烛还是灯油什么的,晚上跟迟浩然商量一下好了。我这里正在沉思,却被人用筷子敲了一下手背,抬头发现迟浩然又在瞪我,我不甘示弱回瞪他,干嘛?
  “不许咬筷子!”
  我下意识松口,只见筷子上一圈牙印,老毛病了。海棠偷笑,还在一边做怪相,果然孔子说的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我不跟又是小人又是女人的小家伙计较。
  吃过饭当然要午休,海棠又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被我丢出去与兔子为伍,虎子被召唤出去给兔子割草,迟浩然继续看书,我躺到床上呼呼大睡。嗯,分工明确具体,而且充分考虑到个人特色,看样子,大家都很自觉地各司其职,临睡前我很骄傲地感慨,顺便为自己的无耻喝彩。
  海棠和虎子满载而归的时候我已经起来了,帮他俩打水洗手后,三人又坐下习字。迟浩然是个好老师,十分耐心地教我握笔,还手把手教两个小家伙写字,出于男人的尊严,我拒绝迟浩然的手把手教学,而是在一旁模仿他的手势甚至坐姿。
  两个小家伙毕竟才启蒙,写字还很慢,于是在习字上我们仨的进度倒是一样的,都在练习“一二三四五”。这里的一二三四五比现代难多了,虽然字形差不太多,但各种弯弯绕绕,跟蚯蚓似的。
  看虎子和海棠练字练得汗都出来了,我十分得意。虽然不太会用毛笔,但也算是有点基础的,排除美观的因素,我写出来的字还是能认出来的。写完一二三四五,我又要去迟浩然教我六七八九十,边写边哼“一去二三里……”迟浩然很感兴趣,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才问我哪听来的,我总不能说是小学语文一年级教材里的,只好含含糊糊说是脑子里本来就有,写着写着就不由自主念出来了,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迟浩然提笔刷刷记下来,又教海棠虎子念了一遍,这儿歌比三字经还好记,两个小家伙很快就学会了,学着我的样子,一边念一边写字。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让你得瑟,一不小心又差点露馅了。
  我闭上嘴,专心练字,以神童的姿态一下午学了近百个字,惊得迟浩然下巴差点掉下来,也要海棠无比羡慕。虽然无耻了点,但我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显著进步得意了一把。
  为了早点出师,我央求迟浩然每天教我读书写字,本来迟浩然还顾虑农活太累,担心我身体吃不消,但被我说服了。两人约好白天早点起床背书习字,晚上讲解。海棠虎子闻言也想加入,被打发回去问父母意见。
  下一个集日很快到了,我和迟浩然进城去买糙米,还准备买些稻子和小麦种子,蔬菜种子需要得不多还
  可以厚着脸皮找人要,这些粮食种子就不大好意思了。当然,我也没忘带上我的免单小木牌。所谓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上一次来我还不知道酒楼的名字,这次在迟浩然的指点下,不仅知道酒楼叫临风阁,还认识一部分菜单,比如吉祥糕、如意饼之类的。我招来店小二一问,才知道吉祥糕就是绿豆糕,如意饼是上次吃的红豆饼,这名字起的这么吉利是要闹哪样啊?好在其他菜的名字都还正常,两人叫了四个菜开吃,依然以家常菜为主,毕竟是吃白食,太高端的菜我也不好意思点,就算点了,中午也没有。杨淳风杨老板好像出远门去了,王先生不在家也没在书院,扑空的两人就顺便逛了逛附件的书市,买了若干纸笔和墨,迟浩然是熟面孔,老板不仅热情地给了折扣,还大手一挥将厚厚一沓裁坏了的纸送给我们。
  原计划卖完灯油和蜡烛就回家,但路过肉摊时被大叔叫住了。上次的肉还没吃完呢,我本来不打算买的,不过又被剁地整整齐齐的排骨吸引了,花钱买了两斤,大叔还送了我好几根莲藕,看在莲藕的份上,我又买了三斤肉,罪过罪过,上次的肉还没开动呢。这次我跟迟浩然都背竹篓了,他那里放了糙米,我这边只有种子和纸笔,不过他还是抢着把肉装到他竹篓里,美其名曰不让弄脏纸笔就不好了。
  回到家里,我窝在厨房烧了个排骨莲藕汤,收服了来还兔子的海棠和虎子,让他俩承认我是大师兄——虽然按入门时间来看我是小师弟。江湖地位得到认可,我们的好师傅就宣布新的授课规则,早上习字,晚上背书。两个小家伙居然又是一阵欢呼,要不要这么爱学习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病假真的不能请,自从上次请病假后我一直不太顺,我郑重宣告,病假结束,虽然暂时不能恢复成裸奔日更君,也坚决不做裸奔周更君。对不起了各位,原谅我,呜呜呜。。。


    ☆、私塾

  三天后,我才发现爱学习的不只是虎子和海棠,还有村里的若干家长和小孩,像村里的张木匠、村西口的迟二爷,甚至连深居简出的寡妇迟李氏都把自己儿子送过来了,伴随一帮小孩到来的还有一大堆束脩,以腊肉、大米为主,迟李氏送来的是她家今年春天刚孵出来的小鸡。对于这份大礼,我很满意,看着这六只毛茸茸的小鸡仔,眼前已经浮现出香辣鸡翅、红烧仔鸡等各种美食了。但是对于她怀里抱着的四岁小孩,我很不满意,大婶,您当我们这是托儿所呢?虽然小孩圆滚滚的是挺可爱的,但是我可不想给谁洗尿布、擦鼻涕啊。
  鉴于广大人民群众热情得有点过头了,我只好拜托海棠把她老爹拖过来主持大局。
  海棠爹果然不负众望,来到现场后,先是热情地向群众打招呼,深入群众了解民情,然后又拉上迟浩然在一旁嘀咕了半响。最后,村长公布了迟家私塾的规定:村里人随时可以将自家小孩送来念书,当然前提是小孩至少年满六周岁,男女不限,束脩随意,没有束脩帮忙干活也是可以的。简单的说就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这规定很合理,村民们很满意,我也很满意。有吃有拿还有人帮忙干活,这日子,真心可以过。
  据海棠掰着手指统计,村里六岁以上十岁以下的小孩一共七个,我顺势点了点一个个兴奋的小脑袋,发现这里有三男三女,就差一个了。嗯,这才正常嘛,就算生活在新闻联播里,应该也是有失学儿童的吧,就是不知道这个失学儿童是什么人。回想了一下最近见到的小孩,好像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不过不是说古人很注重男女大防吗,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呢?
  迟浩然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道:“陛下登基那年曾下旨,允许书院收女弟子,而且女子也可参加科举,前年的状元还是个女子……”
  乖乖,牛人啊,以一人之力扭转这个时代对女人的态度,就算是皇帝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我忽然对我那位老乡很好奇,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老人家真正牛的地方在哪里。
  迟浩然收下了连同我在内的七名弟子,于是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教学生涯。在开始教学生涯前,我们得先找张木匠打造一些桌椅。鉴于家里的腊肉多得吃不了,我跟张木匠沟通下来,以物换物,用腊肉换桌椅,当然,张木匠看在他儿子张小明的面子上,给了我们一个特别优惠。嗯,看来迟浩然现在就可以自豪地宣称我是某某某的老师了,还能换把青菜什么的。
  迟浩然原计划订做跟他的书院差不多的桌椅,一人一套,被我制止了。这帮小皮猴,说是念书,
  其实也就跟一年级的小朋友差不多,让他们老老实实坐着不现实,干脆做一张圆形的大桌,周围放一圈椅子,以后上课就当开圆桌会议得了,玩玩游戏什么的也很方便。其实我有点私心,一人一套桌椅太费钱,不如弄个大圆桌,将来不开私塾了还可以当吃饭的桌子。
  张木匠显然更有生活经验,建议换成正方形的桌子,圆桌的利用率根本不能跟方桌比,圆桌没有明显的上座这一点,就不符合古人的生活习惯和社交礼仪。我当然没意见,迟浩然也没意见,因为桌椅是我付账的。这家伙颇有一点古板,前阵子我出了大部分生活费,他就闷声不响地使劲干活,但是现在他有收入了却只肯当甩手掌柜,束脩全由我保管,阿堵物有这么令人烦恼吗?为什么我觉得好亲切呢?
  古人的心思我别猜,反正人家有一技之长,混个肚圆是完全没问题的。知识在他脑子里,就算我卷款潜逃了他也不会饿死。我要不要也开发个什么技能出来呢?
  张木匠是个十分干脆的人,按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执行力很强。见我们没其他要求,他已经利落地选好木料开始加工了。我发现不管怎么合理规划,总会不可避免地留下些边角料,想到小时候玩的积木,心里有点痒痒的,于是跟张木匠如此这般地探讨一番,又追加订制了一套积木,就用做桌椅剩的边角料。本来还打算增加一些手工费,张木匠却在我开口前声明了,如果我要增加手工费他就不做了,让我另请高明。我只好闭嘴。
  作为迟浩然的首席大弟子,我还得担负起照顾一系列小师弟师妹的职责,帮他们清洗砚台、收拾书本、调解轻微的民事纠纷,还要及时把他们踩死的小菜苗补种上去。带着这帮正好是猫憎狗嫌年纪的小混蛋,心力交瘁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惨状,还好他们的家长主动帮我们把小麦稻子都种上了。热心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