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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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男,种田难-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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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下其手后,发现衣服脱不下来,只好都堆在手腕上。裤子倒是扒得差不多了。
  锦(懊恼地):“真麻烦。”
  迟:“小锦,别闹了,你这么一折腾,我头更晕了。”
  锦:“好好,我不闹了。”
  迟(呼吸加重):“……”
  …………………………依然是和谐的分割线……………………………………
  锦
  :“错了,应该是我在上面,还有,你的绳子怎么松开了?啊——”
  


    ☆、做客

    等我端着两杯白开水回去的时候,二叔公已经走了,迟浩然脸色不变将水接过去大口喝了。可惜水已经不烫了,我不禁暗暗惋惜。
  大过年的也没什么事,贴春联、祭祖、吃饺子,可选项目也就那么多。我郁闷地吐一口气,干脆出去看海棠她们跳皮筋。至于迟浩然,让他自己看书去吧。
  虽然他没说什么,我感觉得出来,他对这次科举出师不利还是很介意的,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应该会再战一次。放一次“寒假”,也就是虎子他们说的“春假”,估计最高兴的是老师而不是学生。
  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当然谁都会喜欢,可惜了迟浩然的性向,不然一定会成为方圆几十里内的抢手货。
  王先生不声不响的跟杨淳风凑成一对,对迟浩然的打击肯定很大。不知道他以前是否知道王先生是弯的,如果不知道的话,现在应该遗憾死了吧……
  “大~师~兄,快把皮筋提到膝盖。”
  啊,原来这一轮已经跳完了吗?我回过神来,伸手拉皮筋。
  没错,我现在成了人家跳皮筋的桩子。我百无聊赖下只能发呆,虎子在对面摆弄他的弓箭,现在手头这个比射到我家的英雄妈妈大灰兔的那个威武多了。迟浩然刚回来那会儿吃的狍子肉就是靠这它得来的。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把皮筋拉到腰部,继续发呆。
  梦里的大波妹子变成扁平的飞机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真纠结。
  我很快就没时间纠结这个问题了,春节马不停蹄地过去了,又回到每天上课的日子。迟浩然打算再战一次,但今年却没了单独辅导,王先生没提,我也不好意思问。
  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们家的兔子已经泛滥成灾了。正好束脩里的肉类接近尾声,于是开始了兔肉大作战,吃得我苦不堪言。
  还好杨淳风及时拯救了我。
  这天我正纠结着兔子十八吃,杨淳风施施然的来了。这是他老人家第二次来我家,不过以他本人的身份倒是第一次。他郑重邀请我们去他和王先生家做客,值此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际,一起赏花喝酒,畅谈人生。
  能不能稍微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虽然我对这个人的人品已经不做任何指望了,但有机会换换口味我还是很乐意的。
  春寒料峭,我缩着脖子和迟浩然进城。
  到了杨府的小花园,发现赏花喝酒倒真有这么回事。
  花是迎春花,酒是杨梅酒。
  我小口小口抿着没有加热的杨梅酒,喝一口能凉到心里。盛夏里十分热闹的花园,现在只有迎春花开了,翠绿的叶子,嫩黄的花朵,从假山上垂下来,也算赏
  心悦目。
  不过可以随便来个谁解释一下王先生凝重的脸色吗?
  咦?杨淳风请我们来赏花,身为主人之一的王先生却一脸不爽,难道是小两口出什么问题了?可是叫我和迟浩然来有什么用,没经验不说,其中一个说不定还千盼万盼你们俩闹矛盾呢?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以王先生的性子,两人相处根本不会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更不会叫迟然这样身份尴尬的人来当和事老。
  “你相信转世吗?”在我喝了半瓶酒、胃已经重新暖和起来之后,杨淳风先开口了。
  我差点噎到,尽量不动声色地把这口酒咽下去,正要回话,却听到迟浩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杨兄不要胡说。”
  就是,就是,这是我听过最顺耳的“子曰”了,果然子不曰比子曰有魅力。
  我天真地以为马上要进入下一话题了,王先生却以学术研究的姿态插话了,正中迟浩然的死穴,于是两人真的讨论起来了。
  我内心冲迟浩然翻了个大大的鄙视的白眼,重色轻友的臭小子。
  这种东西根本讨论不出结果来,两人引经据典,我却听得云里雾里,只好闷不吭声地喝酒。
  又是半瓶下肚,我才警觉,为什么会突然讨论这种东西?难道我露馅了?但脑子里晕晕乎乎,根本无法继续思考了。
  杨梅酒的后劲果然很足,这是我倒下之后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迟浩然黑着脸坐在我床边,我顿时有点心虚。但他也没说什么,得知我现在不头晕也不头痛,就让我赶紧穿好衣服回家。
  都这么晚了,难道不是应该在这里吃晚饭,然后睡到明天早上再回家吗?虽然有点惊奇,我也只好乖乖照办。宿醉之后头当然是又晕又痛的,不过比起看迟浩然的黑脸,我还是忍忍吧。
  我们没有跟杨淳风和王先生告别,迟浩然拉着我走到偏门,跟偶遇的忠叔打声招呼就当辞行了。
  我觉得我又穿了,现在拉着我的迟浩然根本不是昨天之前的迟浩然,否则无法解释整个人性情大变,喝高了的人是我又不是他。
  我和这个不知真假的迟浩然是最后一拨出城的人,城门就在我们身后被关上,好险。
  出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现在才初春,天黑得早,我俩紧赶慢赶还是摸黑走了一顿山路。
  山风呼呼刮过,混着林子里的树叶声,惊悚效果加成,在现代看过的一系列恐怖片瞬间涌上心头,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迟浩然大概感觉到我的瑟缩,伸手把我拉近一点,我恨不得整个人缩在他身边。
  好在这段路经常有人走,没有野兽,路面也十
  分整齐,尽管走得跌跌撞撞,有迟浩然扶着,我倒是没摔倒。
  回到村里,看到各家屋子里星星点点的烛光,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点火烧水,刚才一路只顾着害怕,感官暂时封闭,到了安全的地方,两人都打了个寒颤。我估计迟浩然跟我差不多,衣服已经汗湿了,还是洗个澡比较舒服。
  我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儿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只能努力克制翻来覆去烙煎饼的冲动。迟浩然也没睡,我用手肘捅捅他,“你们昨天讨论出结果了吗?人可以转世吗?”
  “这话题怎么会出结果,关于人转世的记载一般见于稗官野史或者小说话本,都至少故事罢了。你也不要瞎想,有这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多看看书,你今年要不要参加乡试?”
  别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会上当,乡试我当然不参加,我的水平自己清楚得很,没必要出门丢人现眼,还得捧着银子去丢人现眼。
  “说说你们昨天讨论的过程呗,我都没怎么听懂。”这是实话。
  “没什么好说的,王先生认为人可以转世,不仅可以转,还能带着前世的记忆。我觉得这纯属无稽之谈,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情,不过要真有这种人出现,第一件事应该也不是询问他是否转世之人,而是把他架起来烧死。”
  我心里一阵发凉,差点忘了这是封建迷信害死人的古代,虽然有温情脉脉的一面,大那是对自己人的。如果有一天被驱逐出“自己人”的范畴,日子估计不会好过。幸亏我没有一时冲动,把自己的身世告诉迟浩然,既然都隐瞒了两年,我还是继续瞒着吧。
  不过杨淳风和王先生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巴巴把我们叫过去就为了白问一句话吗?想不通啊想不通,在我以为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的时候,我又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迟,你究竟什么意思?


    ☆、旅途

    醉酒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连纠缠了迟浩然好多天也没得到答案。但是,那之后很久很久,迟浩然都没跟王先生联系。虽然兔子和鸡蛋卖了一茬又一茬,我们没少进城去,甚至还专程去了书院旁边的书店买了不少书本和笔墨,还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读书声,但是都没有跨进书院大门。
  我的白食许可证也没了用武之地,只能流落街边以馄饨、阳春面、豆腐脑充饥。好处是物美价廉,且无地沟油之困扰,坏处是真正好吃的都是从走街串巷的散仙处买的,吃过一次就难得再遇到了。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这绝对是遗憾到心痛的事啊。
  这样痛并快乐着过了半年,很快就到了七八月。迟浩然九月就要参加殿试,这回我学乖了,坚决不肯一个人留下,每天端茶递水地殷勤伺候着,等到八月的时候,迟浩然终于同意让我跟去了。
  这次两个人都要走,私塾得放下不说,家里的动物植物也只能托付给别人。虽然虎子和海棠主动请缨,但我还是不好意思提早走,只好跟迟浩然商量晚点出发,反正这两年修了不少路,到州府之后可以乘马车前行,不必担心来不及。
  说来我老乡深知“要致富先修路”的道理,这些年陆陆续续修了不少路,到今年年初,据说每个州府都有直接连通京城的大道,部分路段甚至可以容纳两辆中型马车并行。
  至于每个州府到地方,据说陆路也在加急修理中,不过要延伸到祈荣镇估计还得好几年,从最近的形势来看,水路可能会先一步畅通。这里多山地丘陵,但也称得上河网密布,好好疏浚一番,供应中小型的船通行应该不难。
  八月十日这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宜出行宜嫁娶的好日子。我和迟浩然起得早,天一亮就出发,空气还没有白日里灼热的气息,偶尔一阵凉风吹来,神清气爽得不行。
  我们决定走水路,可以省下不少时间和体力。
  据大宝小宝的叔叔带回来的消息,祈荣镇与州府之间的水路已经开通,最近有大船东开始在新航线上试运营了,标志就是前天一艘名为“长安一号”的船突然停在祈荣镇的码头上,据说是从州府出发试航的船只,今后几天还会陆续有其他船只试航。这些船只都会在祈荣镇休整两天,补充食物,顺便带少量的货物回去。
  捡着这样的大便宜,我当然开心得不得了,更高兴的是由于是试运营,“长安一号”返程带人是不收费的,只要自己准备食物就可以了。因为人家大船东说了,要是有人愿意登船,可以免收费用,但生死有命,要是出了什么故障,船东不负责任。
  镇上不少先一步出发学子
  的家长们扼腕叹息,水路轻松不说,还能比陆路快一天半。
  上了船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水路一点也不轻松。“长安一号”名字虽然霸气,但体形却走秀气路线,在见惯了万吨巨轮的现代人眼里,它比乌篷船大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这是古代,没有钢铁的古代,这船是木头做的,虽然古色古香,别有一番情调,但是,一想到我们一群人是踏着木板在水上漂,心里就拔凉拔凉的。多番刺激下,我终于晕船了。
  身为一个北方人,晕船真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但我是纯粹的北方人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我只好憋屈地活在船上这帮南方人诡异的眼神里。
  迟浩然倒是好脾气,非常耐心地照顾我。可惜我的身体不领情,这会儿我晕得只想安静地躺着,有个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觉得十万分碍眼,深恨自己没有力气大吼一声“走开”。
  一共走了两天两夜,路过六个码头,每次船上的水手大副们都会轮流下船采购一番,多少带些货物回去。我不用买什么东西,一般都是利用这一个时辰去码头坐着休息。生平第一次觉得脚踏实的感觉真好。
  迟浩然每次都会帮我买点热食,但无奈我根本没胃口。他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两斤橘子,酸酸甜甜的味道让我清醒不少。
  到州府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短时间内我都不要在水上漂了,贪便宜什么的真是害死人哪。到的时候正好是大清早,迟浩然扶着我下船,踏上陆地的那一瞬间我简直想哭了,幸好有迟浩然扶着双腿发软的我。我们跟一帮船工在码头潮湿的空气里告别,背景是卸货的工人的号子声和不远处小贩们的叫卖声。
  也许是下了船心情好,今天我不仅有胃口了,而且还胃口大开。一大碗馄饨被吃得干干净净,连汤也一滴没剩,迟浩然放下吃到一半的饭碗,又帮我叫了一碗,我顺手加了一小勺辣椒油,吃得大汗淋漓。两大碗热腾腾的馄饨下肚,这两天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不过州府的物价比祈荣镇要高多了,三碗馄饨居然要三文钱,早知道这么贵,我就不吃第二碗了。
  吃过早饭,我和迟浩然一边往租车的地方走,一边沿路补充装备。干粮是要的,天气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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