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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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男,种田难-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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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俩无声地对峙,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准备放弃的时候,皇帝陛下开口了:“你真的想知道?”我默默咽下那句“天色不早了,您早点安歇吧”,垂下头做恭谨状:“是,您就当满足一个科技落后的地球人的好奇心吧?”
  继续沉默。
  我忍不住抬起头,却意外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皇帝陛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咦?刚才那句话里的哪一个字取悦了他,爷要天天说!
  “你是我和你母亲生的。”
  废话!
  “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
  ?!
  就这样?
  早知道是这么悲伤的故事,我就不追问了。这小杜锦命真是够差的,母亲死得早,父亲又是这副样子,只比没有略强那么一点,我叹口气,好在还有将军疼他。
  “那为什么将军好像很疼我?”
  “因为你母亲是他庶出的妹妹。”
  如果我带了眼镜,现在一定已经碎了一地。
  “我长得不像你,难道是像将军的妹妹?” 
  “哼”,皇帝陛下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以小声但可以让我听清楚的声音补充了一句:“幸好你除了长相,其他地方都不像她。”
  “……”明明出轨的那个人是你,干嘛搞得像怨夫一样?
  睡前听这么狗血的爱恨情仇,对睡眠好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既然我睡不着,那迟浩然也别想睡了。这几天这小子装傻充愣也够了吧。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沉重的木门发出“吱——”的呐喊,在寂静的夜里传了好远。
  “……”
  我干脆放开了,在一干侍卫和侍女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向迟浩然的房间。这小子还算识相,没等我抬脚开踹就主动把门打开了。
  “你这几天在干嘛?”喝着迟浩然递来的凉茶,我尽量克制地发问。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小子在躲我,要不是爷忙着跟皇帝陛下打好关系,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我在想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看来这小子
  还不算忘本嘛,住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还想着家里的小破屋。说起来我们出来了这么久,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恐怕那帮猴孩子们的文化课又得重新打基础了。 
  “什么时候放榜?不如我们放榜之后就走吧,我那天听人说,由于这两年提拔的年轻官员比较多,也顶了不少肥缺,这届科举的进士多数会安排到比较冷的衙门去。要是这样,咱们不如回去教教书种种地,你说呢?”
  “我也不打算留在京城,不过这一切都得听陛下安排,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放心吧,我去跟皇帝说,人家抢着要当官,我们不要官,这话还不好说吗?”
  迟浩然狐疑地看我一眼,大概是惊异我什么时候跟皇帝这么铁了。不过穿越时空这种事还是不要跟迟浩然讲了,万一这颗古董心受惊过度,产生点不良反应就糟糕了。
  我冲他神秘一笑。你就猜去吧,猜出来了我跟你姓。
  解决了是走还是留的大问题,我觉得我和迟浩然之间的小问题也该摊开来谈一谈了。
  “迟浩然,为什么躲我?”
  “我没躲你啊,你这些天不是跟将军下棋就是跟陛下聊天,分明是你躲我。”
  居然恶人先告状,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妈的谁先勾引谁啊,这会儿勾引上了又不承认了。我正打算说点什么,迟浩然又抢先开口了:“好吧,就算我躲着你好了。这几天我想清楚了,咱们还是继续当兄弟吧。”
  “?!”居然抢我台词。 
  这混蛋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继续:“以前是我不对,只顾着自己喜欢,一点也没考虑你的感受。我自己生来就是喜欢男人,可是我知道你不是,我不想害了你。”
  我正想说“你知道个屁”,迟浩然又继续哽咽道:“我从来像喜欢你一样喜欢别人,可是你那么信任我,我不能把自己的私欲强加给你。”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说从来没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别人?王先生呢?”
  “我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感觉,那时候爹娘先后过世,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先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像是我的父兄一样,我很依赖他。他答应爹娘会好好照顾我,我那时候几乎把他当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依赖?父兄?那不就跟我们一样了?
  “正是因为这样,小锦,我不能害了你,可能在你心里,我的地位跟王先生在我心里的地位是差不多的,我不能仗着你的信任而欺骗你。”
  行了吧,我跟你可不一样,爷比你大了好几岁,知道自己对你是父兄之爱还是基友之爱好吗?
  “我看你那时候很独立啊?王先生没怎么照顾你吧?”照顾到缸里没米了?
  迟浩然陷入回忆里,苦笑了一下:“那时候他打算接我到他家去,我已经答应他了,准备把后事办完,再多陪爹娘几天就走。没想到遇到了你——”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会有人连饭都没得吃了还这么淡定。
  “看来是我耽误你了?”想到当时自己苦哈哈地帮忙种地就不爽,也亏得他当时那么积极配合。其实只要说一句“爷已经有长期饭票”就好了嘛。
  听我语气不善,迟浩然耐心解释道:“那时候你来了,而且什么都不记得,我不放心丢下你,但是没有得到先生同意,我也不能冒昧带你去他那里,只好先照顾你,等你想起来。”
  算你有良心,不过这注定只能让你失望了,我没失忆,只是不敢找别的理由而已。我不禁想到,当时迟浩然捡到我之后,如果不是选择给我一个身份并且养着我,而是将我带到王先生家做一个杂役或者让我自生自灭,我的生命应该完全不同,至少我不会对他产生任何不纯洁的年头。根据我过去二十多年的经验,我对苍老师的感觉可比对她男朋友的感觉强烈多了。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迟浩然捡到了我,给了我一个很另类的家和很另类的身份,他本人对我的影响也很大。这个男人相貌英俊,身材挺拔,但是内心比外表还要精彩一百倍,令我无法转开视线。细想起来,也许当初老妈对我的期望就是这样,谦谦君子有礼有节。对于一个毫无特色的现代宅男来说,能把到这样的男人也不容易,总不能就这么放手吧。 
  “既然你捡到了我就要负责到底,这些年我跟着你混,吃不好穿不好,没房也没钱,根本就讨不到老婆,你得负责!”我粗声粗气道,反正都是耍赖,我干脆就彻底豁出去了。
  迟浩然也被惊到了,一时噎住没说话。
  见状我十分得意,用胳膊撞撞他肩膀:“一句话,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你们还会回来吗?
  小迟老师,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另有隐情

    就在我和迟浩然纠结两个人的关系的时候,将军和皇帝陛下也展开了一场艰难的对话——主题也是我和迟浩然未来的关系。当然谈话内容我要到很多年之后才从将军无意中透漏的三言两语得知,但我不妨现在就放出来,好让列位看官知道,这两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本质不过是八卦的自大狂。
  皇帝陛下离开我的房间之后慢悠悠地回到他和将军的卧室。热衷于闻鸡起舞的将军一贯保持着古代人的良好作息,但今晚却意外地没睡,将军自在地靠在床头,扬扬手里的兵书,那是皇帝默出来的《孙子兵法》。这套来自远古时期的智慧结晶在现代战争中也挺好用——在实力悬殊不是特别大的情况下,这也是这东西会被输入编号战士们的芯片的原因。
  “这么晚还在看书?”皇帝陛下一边解开外袍一边搭话。
  “嗯,这书真是百读不厌,每一次读都有新的体会。”比皇帝陛下的问话更没有诚意的回答。
  但做惯了孤儿的皇帝陛下却乐在其中,一个翻身上床揽住将军的肩膀,学着将军从前调戏他的语气道:“是吗?需要我给你仔细讲解吗?”还特意给“仔细”二字一种怪怪的腔调。
  善解人意的将军今天突然不解风情了,径自掰开皇帝陛下的手臂,坐直身子道:“不必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谈什么?”终于憋不住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反倒先惹事了。 
  “当然是小锦的事。”浑然不觉皇帝陛下的内心世界快要沸腾了。所以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东西,不过是诗人的美好梦想罢了。 
  “他不是挺好的?”皇帝陛下学着将军多年前的漫不经心的调子,心里想的却是这语气不错,进可攻退可守,难怪杜林彻动不动就是这么个样子,完全忘了杜林彻已经多年没用过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话了。
  “小锦今年得十六了吧,你看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是再听不出皇帝陛下的弦外之音,他就不是人精杜林彻了,不过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至于能不能成,无非就是尽人事看天命,皇帝不是就是那个“天命”?想到祖母的严令、母亲的无奈,杜林彻不由勾起了冷笑。
  “怎么,你们家有合适的姑娘还是合适的小伙?”想到杜林彻复杂的家庭,万能的皇帝陛下也有点烦了。
  “我们杜家是没有,不过祖母娘家有不少,实在不行,还有我母亲的娘家顶上呢。”
  “叫她们死心吧,杜锦不仅没有继承权,将来也不会留在京城,甚至,我也不会允许他留在任何地区的权力中心。”想到杜锦的母亲,杜锦生理上的外祖母,还有那些参与算计他的人,皇帝陛下一向冷静的情绪都起伏
  起来了,不过理智下一秒又被情人放在自己额头的微凉的玉佩拉回。
  “我到底是怎么来的?”我趁着皇帝陛下不在,凑近已经喝得有点茫的将军,试图从他嘴里挖出更多皇室秘辛出来。不过我失败了,大概这事太过秘辛,以至于将军在迷迷糊糊提到“有一天皇帝陛下和他都喝醉了……”的时候,就醒过神来了,见我一脸八卦得凑在他跟前,他十分干脆了当地吐了我一身,好险迟浩然及时拉了我一把,不然中招的就不只是鞋子了。
  这事儿直到皇帝陛下跟我成了好哥们儿也没得到答案,不过反正那时候我和迟浩然自己生的和认养的孩子都有了一大堆,也差不多模模糊糊知道点什么。再结合将军酒后的半句真言和皇帝陛下对我继承权的完全剥夺,我这身体恐怕来之不易,背后估计不是什么温馨的故事,说不定皇帝陛下还为此事吃了大亏。 
  不管怎么说,一想到面瘫曾经被一个女人或者说一群女人耍得团团转,我就开心得不行。面瘫的人通常心肠也硬,至少我身边这两个都不是例外。
  那天夜里我都已经把话说到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迟浩然依然一副“我不想害你,我们还是分手吧”的死相。事后回想起来,我差点被自己当时的表现给蠢哭了——我竟然主动拉着他又做了一次!!!全套的!!!
  第二天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等待迟浩然喂饭。迟浩然手指修长,盛汤的样子格外养眼,看着这样一双手在我面前忙活,我总忍不住想到昨晚这双手在我身上的感觉。我使劲儿掐一把大腿,企图转移身体的注意力,兄弟你就不能有点节操吗?
  不过昨晚迟浩然的动作熟练得不像新手,难道以前演练过?哼,说不定是呢,连工具都准备好了,还知道要用脂膏。
  脂膏!
  又上当了!
  迟浩然端着精致的青瓷汤碗准备喂我,却突然发现我满脸通红,怒目而视,愣了一下,清秀的脸上难得露出点孩子气。我不禁呆了一下。
  要是我知道呆这么一下就错过了发怒的先机,我发誓一定不会胡乱发花痴。 
  迟浩然动作迅速地放下汤碗,扶着我平躺在床,手不老实地东摸摸西摸摸,嘴里还一个劲儿念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叫太医吗?”
  为这事叫太医?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担心他真的情急之下把太医叫过来了,我急忙制止他:“别叫太医,我没事。”
  “真的没事?是不是很痛,不行,我不放心,还是叫太医过来看看吧?”说着,迟浩然抽出垫在我脑袋下的左手,准备起身出门。
  我一下子慌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许他离开。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要走,一个要
  留,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迟浩然已经自发躺在我身边,以吻给我“止疼”了。 
  回到那个纠结的夜晚,将军和皇帝陛下的寝宫。
  “你什么意思?就算小锦不是你期待的孩子,也不用赶尽杀绝吧?”杜林彻从不掩饰对自己庶妹,即杜锦母亲的厌恶,但是对杜锦却有着深厚的感情,这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当日可是全心全意依赖着自己这个“好舅舅”的。虽然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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