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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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男,种田难-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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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浩然顺着梯子爬上来,又小心地把地窖口恢复原状。看他站起来,本来蹲在竹筐旁边的我也跟着站起来,大概起来得急了,我眼前一黑,身子也晃了晃。迟浩然手里还抓着梯子,还
  是虎子见我情况不对,伸手扶了我一把,不然恐怕得磕到那个瘸腿的桌子了。我缓了缓才在虎子的帮助下站稳,心里那个气啊,什么叫多病多愁身我算是明白了,但是,重点是,我现在这种情况哪里病得起。
  迟浩然放下梯子,准备扶我到床上休息,看样子十分着急,我赶紧安慰他,“没事没事,我就是饿了,有点头晕,真不是什么大事。”说完肚子还很配合得咕噜一声。本来我也担心这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又不愿迟浩然为我担心才随口这么一说。这咕噜声倒是提醒我,今天除了早上那碗粥,我还没吃过别的,偏偏今天运动量还挺大,从起床折腾到现在,就没个休息的时候。也许真的只是饿了也说不定。
  迟浩然愣了愣,大概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依旧抓起梯子放好,才回过头来跟我说:“那行,咱们今天早点吃饭”。嘿,现在这家伙又不急了。不过看看外面高高挂起的太阳和地上短短的影子,胸口还是涌起一阵酸酸涨涨的感觉。
  “走吧,去做饭。”迟浩然看我半天没动静,忍不住过来拉我。
  “……”
  忘了这小子在家务方面完全是个白痴了。根据海棠昨晚在饭桌上的爆料,迟浩然公子在十岁时可是差点烧毁家里的厨房啊,要不是那天他爹娘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提早一个时辰从地里回来,家里房子得烧没了不说,这小子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从此以后,迟家爹娘就不许他进厨房帮忙了。
  听到我们说吃饭,虎子收起院子里的小弓箭,过来跟我们告辞,说要回家去了,还把兔子送给我们,并再三告诫我们暂时不要宰了吃,这只兔子是母的,野兔繁殖很快,将来会有很多兔子可以吃的,至于配种,海棠家里就有只公兔子,也是他抓的。海棠在一边配合地猛点头,跟着表示她家的兔子很精神,顺便又夸奖她虎子哥有多厉害。对于海棠的赞美,虎子大概也听得不少,只是矜持地笑笑,但小胸脯却挺得更高了。我满脸黑线地看着这两只,一手一个搂个满怀,故作恶声恶气状,“今天一个都不许走,两个小家伙都留下来陪爷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就堕落了。。。


    ☆、吃人嘴软

  因为要留虎子和海棠吃饭,我决定特别加餐,于是指挥迟浩然去择菜,海棠监督,虎子负责煮粥,至于我嘛,则翻墙倒柜寻找厨房里是否还有别的存货。作为一个无肉不欢的吃货,这两天的清汤寡水真的深深地伤害了我和我的胃,虽然每次这个想法出现我都会在心里给自己一记重拳,打你个不知足的!但这个念头似乎越来越强,我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看看被视为储备粮的野兔,我狠狠地咽咽口水,正缩在笼子一角的兔子似乎注意到了我凶狠的视线,微微地瑟缩了一下。没办法,在得知虎子无偿将兔子送给我和迟浩然后,我就再也无法阻止自己用看烤兔肉的眼神看它了。如果再没有别的东西转移下我的注意力,我可能要辜负虎子和海棠的一番美意了。
  但现在嘛,计划好像可以稍微延迟一点。我在厨房后面一个放柴禾的隔间里找到了两大坛酱菜,揭开土陶盖子时满屋酸酸的味道引得我直咽口水。两坛酱菜都是直接腌制而不是用盐水泡的,因此是货真价实的满满两坛,一坛萝卜条,一坛姜卷,姜卷其实是我爷爷奶奶家的叫法,不过看起来这里的做法跟老家差不多,都是用薄薄的圆萝卜切片,晾干后裹上姜丝和一点陈皮丝,很是开胃爽口。更令我意外的是,酱菜坛旁边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坛子里装了满满一坛猪油,因为封闭得很好,油还是白色的固体。这玩意儿现代人已经不太吃,转而追求橄榄油或者其他植物油,但这可是缺乏油水的古代啊,难不成我还怕“三高”?我喜滋滋地向迟浩然报告胜利成果,这家伙只是笑笑,你就装吧,待会儿我炒了菜看你吃不吃,哼!这家伙也没按我的要求择菜,而是拿出两个大木桶跟着海棠去小河边挑水去了。
  我又跑回柴房继续翻,虽然里面还有好几个外形差不多的土陶坛子,但都是空的,唯有一个里面剩了一点点辣酱。据说这是迟浩然的娘特意为迟爹做的,迟家就他一个爱吃辣,做得也不多。不过对于我来说可是赚大了,从刚刚尝到的萝卜条和姜卷来看,迟母手艺非常好,这辣酱又是特意为老公做的爱心辣酱,味道肯定比超市里那些流水线上的产品好得多。尽管怀有一点对二老的愧疚之心,但我想他们会看在迟浩然的面子上原谅我的。
  我拿碗盛了点萝卜条和姜卷,又翻出橱柜里疑似油罐的罐子装了半罐猪油,然后尽量按原状把坛口封好。迟浩然和海棠已经从小河边回来了,海棠择好了菜,迟浩然也挑好了水,看看厨房门口装得快要漫出来的大缸,再看看两个同样装满水的巨型木桶,我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起这位看似瘦弱的少年,要知道,我十六岁时偶尔帮爷爷奶奶挑个水都是半桶半桶来
  的。
  虎子这边的粥也好了,我给每人盛了一碗放凉,还好碗筷是够四个人用的。我指挥虎子继续往大灶里添柴,用锅铲小心地勾了点猪油放到烧红的铁锅里,“滋啦”一声,油很快融化,倒入切成末的萝卜条开始快速翻炒以来,因为柴灶火力很旺,萝卜条很快就变色,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今天采的野菜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但里面居然有不少老家叫野葱的东西,这东西我不仅见过还挺爱吃的,因为担心太咸,我又把今天采的野葱和部分绿叶菜的茎部切碎混着萝卜条炒熟了。没放现代的酱油味精,甚至连盐都没放,我在古代的一个菜就这么新鲜出炉了。从观众的面部表情来看,这道菜还挺成功的。
  看大家还没开动就这么给面子,我十分得意,然后又往锅里加了点清水,烧开后把绿叶菜的叶子部分也放到锅里,过水焯烫又赶紧捞起来控干,盛到装姜卷末儿的大碗里,稍微搅拌了下,凉菜也算大功告成了。
  经过一上午的折腾,四个人总算喝上了热乎乎的粥。迟浩然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条破木凳,虽然有点摇摇晃晃,但总算解决了座位不够的问题。我率先喊了句“开饭”,便不客气地狠狠夹了一筷子萝卜条,真香啊,比老妈做得红烧肉还好吃。古代三人组没吃过这么“隆重”的午饭,一时都有点新鲜,但筷子都没客气,加了油的萝卜条特别受老少爷们儿欢迎。看来古人们的生活水平真的亟待提高啊,我边大口喝粥边深思,同时密切关注着桌面的局势。
  风卷残云过后,粥没了,盘子也空了。虽然这是对厨师的最高赞美没错,但我可是注意到米缸里的米不多了,那些还都是从海棠家借来的,就算只是熬粥,最多也只能再坚持半个月了。我深陷于无米下锅的尴尬和身为优秀厨师的自豪中,快要精分了。但迟浩然还是一副万事不关心的表情,主动收拾碗筷去了。
  得像个办法弄点粮食啊,最好是不用还且合法的方式。咦,为什么我是用“最好”,我拍拍额头,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猥琐男青年,怎么可以在贫穷的逼迫下,如此没有下限。
  虎子和海棠见我拍额头,都十分迷茫地看着我。看着这两双黑亮亮的眼睛,我再次感慨自己的堕落,等等,“海棠,嘴边有粒饭,怎么准备当宵夜吗?”
  闻言海棠迅速抬手抹了抹嘴,还飞快地瞥了虎子一眼。
  “……”
  妹子,你是不是太成熟了点?
  “小锦哥,你不是说要给土豆种催芽吗?我帮你”,虎子这孩子假装刚回过神来。
  差点忘了这茬。
  “我也要帮忙”,海棠找回了状态也赶紧附和。
  “走走,小帅哥小美女,陪小锦哥削土豆去,”因为事情比较
  急,劳动量也不太大,我没拒绝虎子的好意,一手拉一个小孩往院子里走。在我的要求下,迟浩然已经把土豆种搬到院子里了。院子里还有一棵樱桃树和一棵树核桃树。这里的樱桃树比老家开花晚一点,现在已经农历三月了还只有一点点花苞,完全没有现代花枝招展的仪态。核桃树估计已经很老了,树干并不直,还有些被虫驻空的痕迹,叶子倒是不少,但据迟浩然说已经好几年没结果了。
  三人并排坐在门槛上,虎子和海棠看我示范怎么削土豆,这削可不是给土豆去皮,而是把土豆切块,每一块上面至少要留一个芽眼,这样才能保证土豆发芽。两个小家伙学得很快,我到厨房的灶里刨了些草木灰出来,让他们在切口上裹上一层草木灰。我隐约记得好像爷爷奶奶是这么做的。
  交代好二小的工作,我拉住打理好厨房的迟浩然,让他带我去地里看看。虽然迟浩然爹娘在世时很少让他干农活,但家里的情况他还是知道的。我看着这位少爷,默默为他抹把汗,心想还好这位不至于什么都不懂,要不然可怎么活啊。
  迟浩然家的地还不错,离村子比较近,离小河边也不太远。据迟浩然介绍,他原本计划把这些地都卖掉为爹娘办丧事的,但村长也就是海棠她爹坚决反对,说是不能让迟浩然没了根,看迟浩然实在很困难,加上自己家又需要更多土地,于是跟迟浩然商量准备租下稍微远一些的地,每年用粮食充当租金。我不禁佩服起村长的为人,古代人还真是朴实得可以,这么好的欺负孤儿的机会都放过了。
  “那怎么说,我第一天来时你带回来的那些米也不算是借的咯?”原来我们是地主啊。
  “不全是”,迟浩然无情地打断了我的幻想,“我跟村长约好有收成了在交租,现在这些粮食都是人家主动借的,虽说不用还,但年末要在租子里扣的。”
  原来是寅吃卯粮,我的心又悬起来了,看来还是得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美好生活啊,地主什么的,都是幻觉。
  不过这一番土地巡视下来,我还挺满意的。现在的关键是抓紧锄地施肥,别大家伙儿的土豆都发芽了,我们的还没下地。这会被人嘲笑的,就跟老家村子里的那家懒人一样。
  


    ☆、米田共是好物

  与生俱来的急脾气让我无法淡定地等到明天再来锄地了,迟浩然在我强大的执行力面前也只能屈服了,虽然看样子他也没打算反抗。我圈了两块离家比较近的地,准备今天就开发出来。
  回家急吼吼地拿了一把锄草的锄头和一把挖地的锄地,临出门顺手拿了把镰刀,我又拽着迟浩然去地里了。因为这地去年也种过土豆,打理起来比那种百分百的荒地轻松多了。我本打算招呼迟浩然下地割草,却发现这厮居然穿着昨天那样的长袍,活动不方便不说,要是不小心划破了也挺可惜的。
  “喂,你早上那身衣服好好的,干嘛突然换了?”看在他是我寄主的份儿上,我默默地咽下俩字“骚包”。
  “哦,上午的衣服一路上沾了不少露水和杂草,太脏了,我换掉了。”
  “……”
  我说洗洗碗刷个锅怎么要那么久,原来是洗澡换衣服去了。你就不能晚点换吗?下午的劳动量也很大好不好?
  “哥,下午的活更脏更累,你这身衣服弄脏了怪可惜的……”
  “先这样吧,大不了晚上再换。”
  还好这家伙没说不干了,看来这位小朋友虽然稍微有点洁癖,不过人还是挺厚道的嘛,我摸摸下巴。
  “哥,那我来割草,你看我草割得差不多了开始锄地,用比较宽的那把锄头。你知道怎么锄地吧?”
  “嗯。”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排水,迟浩然的爹娘将一整块地分成了好几垄,每垄地都隔着宽十厘米,深五厘米左右的沟。割完了一垄地里的草,我又拿起挖地的锄地把原本的沟加深加宽。
  我记得奶奶以前会在这种沟边插上细竹竿,再种上些黄瓜、丝瓜这种藤蔓类植物,只需要很少几株,长成后却可以让全家人有吃不完的黄瓜、丝瓜,这时候奶奶就会用各种方法把这些蔬菜利用起来,大把大把地送人,再换回来一大堆别人家回赠的蔬果,送不完的就自己腌制起来。奶奶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做饭的手艺真是一绝,特别是老家特有的咸菜泡菜之类的,想想都让人流口水。在爸妈跟爷爷奶奶关系缓和后,老妈还特意向奶奶拜师学艺,最终成果虽然比姑姑婶婶们好得多,但也不能跟奶奶相比。以至于老爸每次念叨着想吃,真做上了又摆出一副欠揍的嘴脸,口里还嘀咕差了点味儿,闹得老妈直追打他,然后我家的忠犬大黄就会跟在后面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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