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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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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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莫目送那道背影离去。

太久没见你了,薇安。我确信你还活着,我希望烨斯汀能找到你。

你,终于回来了。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抿出一个忧郁伤怀的笑。

久别再见她,说不出那是怎样一种感受。

初时连呼吸都忘记,随即便是心头巨石落地,钝重、无声。

她瘦了,变了。

不再是有着棱角的小石头,不再是有着锋芒的小狮子。

她懒散、消沉。

确信她认出了他,只是没有勇气相见。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若是可能,薇安,有生之年,就这样,让我远远地看着你,用目光追随你。

只能如此。

撒莫转身,走向室内。很奇怪的,右腿在这时候,钻心的疼。

薇安把四木留在身边的意图,不外乎是让她找机会与尼克联络,帮两人传话或是传递东西。

每个月的那几天过去之后,尼克也准备好了薇安要的药粉,让四木带来给她。

薇安接过,挥挥手,“回去睡觉吧,有事再找贝娜叫你过来。”

四木恨不得千恩万谢,没想到原来以为的任重道远会是这样轻松闲暇。

薇安等四木走出寝殿,将药粉倒在杯里,倒满水,端在手里,想起一些事,一时恍惚。

烨斯汀走进来,亲自带来了诸多草药。

薇安慵懒地瞥过,手抬起,杯子送至唇畔。

“还有这个。”烨斯汀又取出一小包药粉,递给她。

薇安只得将杯子放下,打开药包,送到鼻端闻了闻。

她笑起来,说不清含义的笑。

烨斯汀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怎么了?”他每日都盼着她一展欢颜,但是,她的笑不是方才这样。

“笑我们有默契。”薇安把药包递还给他,又端起杯子,轻轻摇晃,“一样的。以后这种事就不需要你费心了。”

烨斯汀刚要搭话,沙诺求见,说有要事。

烨斯汀只得转身去往大殿。

到门口时,他回眸,看到薇安将药水一饮而尽,唇角笑意更浓,却也露出了一丝嘲讽。

他身形一滞,转身走回去。

“去处理正事吧。”薇安依然不可自控地笑着。

烨斯汀却将她抱到怀里,坐在她方才就座的椅子上,“什么事都没你重要。薇安,我们必须得弄清这件事——结果看来,我们是有默契,可你的初衷是什么?”

薇安目光微闪,抛出一个怎么样都安全的答案:“时机不合适。”

烨斯汀却不给她敷衍的余地:“所谓时机,从哪方面说起?”

薇安眨眨眼,“身体。我身体太差,你也不怎么样。”

烨斯汀忍了又忍,还是笑起来,暂且放下她末尾的话,只追究前面一部分,“怎么说?知道你身体是什么情况么?”

“太差,差到根本不可能生孩子。所以才需要多一道手续。”她是故意这么自相矛盾地说。

“胡说八道!”烨斯汀斥道,“你一度病重,九死一生,再加上这么久的酗酒,是很差,短期之内不容易身怀子嗣,可一旦有了,会很棘手。我不希望你出任何问题。”他咬了咬她唇瓣,“之前的事,已经让我后怕、后悔不已。”

薇安垂眸沉吟半晌,依偎到他怀里,“我觉得你是因为这些才备下了这种药,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还有另外的可能性,对么?我是怕,再次回到你身边,就要面对你处心积虑地报复。”

烨斯汀摇头笑着,“你这心怎么这么黑呢?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 ?'…'”

“谁让你没事先跟我说的?”

“那你事先跟我说了么?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

“……”

随即,两人异口同声:“下不为例,行不行?”

确认薇安的情绪恢复如常之后,烨斯汀才去往大殿,与沙诺说完政事,才转而去往王宫后面。

他今日要见的人是魅狄。

比之巴克、撒莫的疑点重重,在一度的狂躁、暴躁之后,魅狄在一段时间内安分守己,换个人,不会怀疑到他。

但是,烨斯汀不是用常理来衡量一个人的性情,最重要的是他明白,大漠中人,有很多根本就不是能够用常理来衡量的。所以,调查当年事,烨斯汀选择的突破口是魅狄。

而同一时间,布伦达求见薇安。

☆、第117章 你是该弥补

烨斯汀走进后方空旷院落,便看到了那名男童,魅狄与纳奚的儿子。

小家伙看到他,抿了小嘴儿,笑起来。

烨斯汀走过去,手抚上小家伙的脸,“叫什么?”

小家伙忽闪着大眼睛,语声稚嫩:“嗯,嗯……我叫海勒。”

“海勒。”烨斯汀俯身再问,“住得好么?”

海勒想了想,“没有前面好。”

烨斯汀眼中闪过笑意。

纳奚远远看到烨斯汀,已是惊诧慌乱不已,匆匆跑过去,行礼时语声干涩:“陛、陛下。”又展臂将海勒揽到身边去,“小孩子不懂事,有没有冲撞陛下?”

烨斯汀只是道:“去叫魅狄。”

纳奚连连称是,抱起海勒,匆匆走远。

片刻后,魅狄走过来。

也许是为人父的原因,也许是三年前无所事事的原因,魅狄如今变得一举一动透着懒洋洋,眼神柔和,再无以前的阴郁暴躁。

看到烨斯汀的时候,目光中闪过忧虑。小说下载

成家会让一个男人的心绪平宁,饱享俗世欢欣,也会让一个男人从此多了牵挂、负担,再不敢无所顾忌。

“陛下。”魅狄到了烨斯汀近前,躬身行礼。

烨斯汀负手望着他的住所,“我想了解什么,你心知肚明。说不说?”

魅狄神色一整,却只是躬身反问:“不知是何事?”

烨斯汀视线这才落到他身上,冷如寞雪。

魅狄垂下了头。

“战乱之初,你带兵长袭南部,为我创下汗马功劳。我给你三年尽享天伦之乐,没让你徒留一世遗憾。你我之间,算不算公平?”

魅狄默认。

“若日后查出你对我不忠,我让你家破人亡,过分么?”

“……”这种话也只有烨斯汀问得出,却是谁也答不出的。

“你几名手下,被软禁在大牢,即日起开始刑讯审问。”

“……”

“你妻儿,我将命人送至别处,即日起不得与你相见。”

“陛下!”魅狄猛然抬头,随即跪倒在地,“若是有过错,也是我一人过错,与纳奚、海勒无关。”

“你错在何处?”

“……”

烨斯汀漠然转身,阔步离开。

玄墨身形在去往后方时,便已被王宫诸多女子知晓,在那道身形返回前面大殿时,引得诸多女子远远侧目。

她们是他名义上的女人,他是她们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她们想要见他,只能在他偶尔去往后方面见囚禁之人时,匆匆一瞥。

这世间再没有如他一般让人入骨生寒的男子。

这世间再没有如他一般俊美妖魅之至的男子。

这世间再没有如他一般让人无从抗拒的男子。

匆匆远远一瞥,已足以让人生情、痴恋。

可是这世间,也再没有如他一般情深无疆、痴爱成狂的男子。

他是注定要让世间诸多女子心碎的白发帝王。

王宫内的女子,在他眼中,还不如随风飞舞的尘沙。

王宫内的女子,不恨那个名叫薇安的外族女郎的,太少太少。

——

布伦达站在大殿长阶之下,等待着薇安相见。

目光落入食人塚,看到那里面发红的沙土,指尖发凉。

自从烨斯汀入住王宫,在食人塚里丧命的人已不少了。

总是有人挑战烨斯汀的极限,想用一己之死劝说他。也总有人觉得烨斯汀杀戮太重,认为他迟早会反悔,认为自己会在他手中侥幸逃生,却不知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日后还会不断有人秉承着这些想法,丧生。

不可避免。

薇安走出大殿,走到布伦达近前,轻拍她肩头。

布伦达敛起思绪,报以一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

“谢谢。”薇安由衷地道。

布伦达垂了垂眼睑,手落在腹部,“那次我亲手杀掉的那个孩子,不能留。因为撒莫对我一点真心也没有,他只是要利用我和胎儿来要挟我父亲。”之后怅惘苦笑,“如果不是陛下那次带兵出征后把他软禁起来,我还不能从我父亲口里得知。”

撒莫要挟巴克什么呢?薇安目光微闪,费力地思索着。

“我只是觉得,如果是那样,孩子生下来又有什么用?”布伦达苦笑道,“与其一生下来就像我一样被利用,倒不如不出生。人活一世,总是苦乐参半,细想想,还不如不走这一遭。”

“真是苦了你。”薇安携了布伦达的手,游走至别处,“在撒莫要娶卡米尔的时候,我怀疑过他居心叵测,却不敢确定,也就没跟你说什么。”

“物以类聚。”布伦达已经不在意卡米尔了,“反正卡米尔也不会在意撒莫的居心,只要撒莫能每天跟她在一起她就知足——如今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看她高兴得不得了呢。”

“这样说来,你是不再喜欢撒莫了?”

“讨厌还来不及。”布伦达讽刺地笑,“觉得自己太傻,遇到了一个骗子,也遇到了一个傻瓜。”

薇安因此而轻轻挑眉,“怎么说?”

“也没什么。”布伦达略一沉吟,微扬了脸,笑,“有些人可能活一辈子也不知道真正喜欢的、该喜欢的是什么人。现在和他碰面总会争吵,为的倒不是不甘,看他不顺眼而已。”

薇安由衷地为布伦达高兴,“要是这样的话——布伦达,和撒莫分开吧——我意思是解除夫妻名分,你可以再嫁人的。”

“哪里还有力气再开始。但是,和撒莫分开却是必须的,总不能一辈子都用他的女人的名分过活。”

“对啊,这么想就对了。”

布伦达思索片刻,道出另外一件事:“薇安,我知道你不能放下的是什么。你可以调查一下我父亲——可以的话,别为难他好么?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我只是觉得,他和撒莫一起守着一个秘密,对我都不肯说出。”

“我不会为难他,烨斯汀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为难他的。”

布伦达取出了烨斯汀先前给她的那把匕首,“我真是没用,这把匕首只是让我在一段日子里过得如意一些,别的什么也没查到——魅狄在那些日子,没去找过撒莫,甚至连魅狄的手下都没往家里去过。”

“还是收着吧。”薇安摆摆手,“其实烨斯汀要你最终确保的,应该就是你的安危,你好好的就行了。”

告辞前,布伦达反手用力握住薇安的手,“回来了就好好珍惜他,有情人走到一起不容易。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如果有人对我能有他对你的万中之一,我都不会舍得跟他分别。有人肯寻找我三年的话,就算他真是个恶魔,我也会跟他在一起。”

薇安点点头,目送布伦达离去。

她现在不是不想珍惜,不是不想去依着烨斯汀意愿去做什么事,而是,完全找不到一条让她溶于现状的路。

如今的情形于她而言,陌生,人单势孤。她需要有自己的势力人脉,可是培养那些,谈何容易,不是朝夕间的事,想想就头疼。

三年来的避世而居,只是让她逃避现实的惯性加重了。

她自知惯于逃避是让人痛恨的,却无从更改。

回到寝殿,转入寝室,看到贝娜正在斥责宫女居然换了红色锦被床单,那是薇安与烨斯汀都不喜欢的。

薇安走过去,手指滑过床单,微一沉吟:“算了,就这样吧。”

“是么?”贝娜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之后指一指白色的窗帘门帘,“这样的话,就一并换上红色的吧?”

“好。”

就这样,寝殿一应布料装饰都换上了红色,书房的门帘、软榻上的被褥颜色也随之与寝殿统一。

薇安转入书房,看到外间巨大的空间内陈列着的诸多书籍卷宗。北墙下,一张木几,一把圆椅。

她细心地拂去室内微尘,游走一周之后,转入里间,身形便是一滞。

室内一事一物,都是她和他在郦城庄园的寝室内的陈设。

他居然命人送来了这里。

要固执残酷到何等地步,才会愿意让自己整日对着旧物,念及一个在旁人眼里生死未卜的人。

薇安走到妆台前,看到一本被翻阅的起了毛边的羊皮书,拿起来,随意一翻,看到了夹在里面的她的照片。

心疼得分外尖锐。

泪水浸润了眼眶。

手无力地合上书籍,她掩住嘴,慢慢蹲下身去,无声痛哭。

若是早知这一切,她不会离开。

这一场离别,他付出的承受的代价,已经太多太沉重。

不要说极可能无过错,便是有错,这随处可见的深情也足以让任何人原谅、释怀。

有人在她身后轻拍她的头,语声中带着疼惜,“薇安?”随即,微凉手指抚过她脸颊。

她转过身,投入到他怀里,再也无从克制,近乎崩溃地失声痛哭。

烨斯汀一遍一遍抚过她的长发,无言地抱紧了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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