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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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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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都是这样,觉得委屈了,觉得累了,就要采取极端的方式,这次索性抛下我们父子二人。”魅狄扣住纳奚的下颚,“你休想离开!我没时间再满世界追着你跑,更没心情再低声下气地求你!”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当我没提过。”纳奚挣脱开他的钳制,转身去往后院,“不需动怒,你早些休息。”

魅狄看着她的背影,眉头锁得更紧。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等待着她先一步挽回。哪怕是对他多一点关心,不再如以往一般各自住在前院后院,不再像以往一样相互漠视。

薇安曾经对他说过的一番话,他都听到了心里,他知道薇安是真的放下了与他们夫妻二人的恩怨,那么他与纳奚也就不需要再耿耿于怀那些事。

他是真的希望再次和纳奚重新开始。

可不管是出于往昔种种,还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面情绪,他都觉得,现在应该是她主动拯救这段感情的时候了。

可她还是那么冷漠,或者说是消极,她什么都不肯做。

相反,她倒是愿意对薇安、布伦达表示出感激,用隐晦或直白的方式,总是主动找到他,让他帮忙把一些东西送给她们。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魅狄大步流星走进后院居室,喝退仆人,转入寝室。

纳奚正站在窗前,看着夜空。

魅狄扣住她身形,抬手便撕扯她的衣服。

“你这是要做什么?”纳奚要转身面对他。

“要你尽为人妻的本分!”魅狄语声暴躁。

纳奚的衣服被扯破,逐一散落在地。

魅狄一手捂住纳奚的嘴,不让她说话,一手蛮横地将她身形调整到合适的角度。

粗暴地要她。

纳奚因为身形失去支撑,双手撑住窗台;因为惊讶,因为他故意施加的疼痛,呼吸急促。

她羞愤难当,却又明白,是自己把他压抑太久的火气激发了出来。

她只有承受,尽量平静地承受,尽量让意识抽离,冷眼旁观。

魅狄却恨死了她的平静,此时不允许她无动于衷。

他让她更紧地贴向她,重重碾磨敏感之处。

纳奚无从克制一点点叠加的感触,身形变得绵软,双臂几乎无力支撑身形。

她听到了暧昧的令人羞恼的闷湿声,听到了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她失力下滑,双膝着地。

他欺身跟过来,加大力道索取,连声质问:

“是不是什么时候我都应该讨好你?”

“薇安为她离开的三年,付出了多少你看不到么?”

“你是不是还认为,是我造就了所有的错误?”

“你是不是还认为,你当年做下的事是正确的?”

“对我好一点儿会死么?”

纳奚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陷入了情绪的低谷,身体却迎来了极致的快乐。

……

魅狄只需略作整理,便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样子。

纳奚却是狼狈不堪。

魅狄躺到榻上,微阖了眼睑,神色不再如之前暴躁,“过来。”

纳奚走到他近前。

魅狄便在这时发现,似乎失去了与她沟通的能力。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切入话题。

两人相对半晌,唯有沉默。

“算了,你去梳洗。”魅狄摆了摆手。

纳奚转身走出去。

魅狄看着她的背影,一句话徘徊在心头:

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却仍是说不出口。

——

慕西里送给乔洛特的礼物,让小家伙爱不释手。

那是一柄小巧的木剑,一尺多长,是慕西里雕刻而成,细细打磨过。这种玩具,既符合男孩子的喜好,又不危险。

薇安不由想到了慕西里曾经送给她的木雕。

他擅长的东西,都会慢慢记起,再拾起来。

而那些记忆,薇安希望他永远不会捡起。

烨斯汀在思索的是乔洛特日后生活,“该让尼克带着他认字、学拳脚了。”

“这么早就开始学?”薇安虽然早就听贝娜说过,烨斯汀习文练武是从四周岁多一点,现在还是有些心疼乔洛特。太小了,尼克又是严师,不是太苦了么?

“薇安,这件事必须听我的。”烨斯汀表明立场之后才又补充道,“当然了,估计还要过一段时间——新居就要竣工,他很忙,大概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教乔洛特。”

薇安笑道:“我只是说说罢了,当然会听你的。”之后说起新居,“这么快就竣工,动用了不少人力吧?难怪每日都看到指责你我与尼克的奏折。”

烨斯汀逸出清朗的笑声,“我们不准他们贪污受贿,却大把大把地花钱,他们当然会特别愤怒。”

能把官员成堆的言辞激烈的奏折拿来开玩笑——相较以往,他心境是真的平和许多。自然,这也是日渐闲逸的生活所致。

后来,的确如烨斯汀所料想——新居正在收尾期,尼克每日都要有半日的时间和鲁埃在一起商议一些细节,余下的时间还要用来处理政务,怎么也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交到乔洛特了。

——

过了几日,薇安听闻沙诺要娶米瑞达的喜讯后,送上由衷地祝福。

在沙诺得到假期回府筹备婚事的时候,薇安却命人传普利莫进宫,“查米瑞达的底细。”

普利莫称是离去。

轮到贝娜不解了,“这是——你不同意这门亲事?”

“怎么会,防患于未然罢了。”薇安解释道,“如果米瑞达有不妥之处,那么以后,就让普利莫加以防范,避免一些风波,也能让沙诺过得轻松些。”

贝娜释然,“原来是这样。”心想可不就是,便是薇安不下令,烨斯汀也会这么做。

随即,薇安又心安地笑了,“当然了,沙诺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毒,米瑞达不可能有问题,我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事实证明,薇安没有说错。

米瑞达身世清白,甚而,薇安在得知她在十岁那年便失去了全部亲人,先后做过奴隶、女仆,心生疼惜。要知道,米瑞达本是摩尔族富甲一方的财主的掌上明珠。

便是因此,薇安亲自与贝娜给米瑞达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嫁为人妻,身边傍身的财物越多,别人知道她被宫里看重,便会底气足一些,风波少一些。

这样做的另一个原因,当然也是用实际行动向沙诺道贺。

烨斯汀那边,也在沙诺成婚前一日,命侍卫送去了很多外邦进贡的物品。

对于烨斯汀来说,沙诺是在他最消沉、最难过的时候给予鼎力支持和真挚友情的人。在沙诺的终身大事上,自然乐于锦上添花。

这些因素相加,沙诺与米瑞达的婚事,全城瞩目。

这是米瑞达没想到的事情,她从不知道,沙诺是被烨斯汀、薇安这般看重的人。

成婚当日,烨斯汀携薇安去了尼克府中。

沙诺与米瑞达先谢恩,之后奉上喜酒。

这是米瑞达第一次见到那对情倾天下的眷侣。

她没想到烨斯汀是比传闻中更俊美的男子,亦没想过,王妃看起来像是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

薇安也在同时笑盈盈打量着米瑞达,特别淡然清丽的女子,那双眼睛,尤其好看。

喝了几杯喜酒,烨斯汀与薇安离开。

出了门,薇安便看到了纳奚。

纳奚眼中有着掩藏不住的酸涩。

薇安直觉是她与魅狄发生争执了,却也没过问,只是命人告诉魅狄第二日进宫。

第二日,薇安盘问之下,魅狄只得把纳奚有意离开的事情说了。

“魅狄,不要告诉我,你们夫妻这几年来,还是漠然相对。”

魅狄倒是想否认,却偏偏被说了个正着,苦笑道:“我不知道怎么和她回到以往,说什么之前都要再三思量。可这样的话,往往到最后就无话可说了,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那怎么行。”薇安正色道,“如果纳奚离开,你能答应么?”

魅狄不由轻轻蹙眉,语气有点差,“我凭什么答应她?”

“那你就对她好一点儿啊。一起吃顿饭,找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说说。你实在没得说,讲讲乔洛特有多调皮也行啊。”薇安说着话,轻轻笑了,“你们海勒三两岁的时候,是乔洛特的样子么?海勒会惹得你生气想打他么?这些不都是话题么?还用想么?”

魅狄可没少听说乔洛特的调皮行径,闻言不自主地笑了。

薇安又道:“如果我是纳奚,你不主动跟我说话,我也会保持沉默的。你想啊,府中的事她以为你都知道,不用说。可你让她说别的,她也说不来——连门都很少出,编都编不来。你总不能让她一张口就说起以前的事吧?换了你,你也不行。”

魅狄有点沮丧,“总而言之,就是我先跟她套近乎。”

薇安失笑,手里拿着的扇子便敲到了他头上,“纳奚可是你儿子的母亲,你退一步又怎么了?你再不好好过日子,我就把他们母子接到我身边,让你自己过去!”

活泼轻快的语气,苦口婆心的规劝,使得魅狄漾出感激的笑容,“放心吧,我照做就是了。”他明白,薇安只是因着沙场征战时与他结下的战友情,想他过得如意安稳。如果只是为了纳奚——现在的薇安,还真没那份闲心,不会管这种闲事。

这天,魅狄去找尼克,让他给自己一些军务上的建议。尼克与布伦达留他一起吃饭,喝酒到进行才放他回府。

天色已经很晚了。

魅狄洗漱完毕,要歇下的时候,记起了薇安的话,犹豫片刻,又穿戴整齐,去了后院。

纳奚的寝室内,灯光摇曳。

魅狄走进去,看到她正坐在桌案旁,借着灯光做针线活。看到他,很是意外。

魅狄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展开来看,是一件男式寝衣。

“给我做的?”他问。

“是。”纳奚站起身,去给他搬椅子。

魅狄却走到床前,倒下身去,“没有做好的么?”

纳奚又是意外,僵了片刻忙道:“有。我去给你拿。”

衣服拿来,魅狄懒洋洋地下地,褪去衣物。

纳奚在一旁帮忙。

魅狄又问:“只给我做了寝衣?日常穿的没有么?”

“有,做了几套。”

“为什么不拿给我?”

“……”纳奚半晌闷出一句,“忘了。”很明显,还没从他连番反常的行径中缓过神来。

魅狄有点头疼了,心说这是生疏到了什么地步?他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不问你,你就没话跟我说么?”

“也不是……”

“回答我昨天的问题。”魅狄重新倒在床上,把她拽过,让她坐在他身边。

纳奚想了想,如实回答他:“我从来不认为,当初的事是对的,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否则,不会在你说成婚的时候百般拒绝。我不是不想对你好,而是没脸面对你。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你如今这么消沉,都是因为我给你带来的磨难、耻辱、痛苦。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乎我了,只是为了海勒,才没有把我逐出家门。”

一面说,她忍不住哭了。

语声顿住,她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我怎么会不知道,王妃如今做什么都是为了陛下,都是为了弥补她的离开带给陛下的殇痛。我是没有她勇敢。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好过一点,我认为,你越少看到我,心里越会好过一点。”

魅狄在部分性情上,与烨斯汀一样。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看不得在意的女人掉眼泪。

魅狄抬手,手势粗鲁地拭去她的泪痕,“哭什么?什么时候变成怨妇了?”

纳奚勉强控制住情绪。

魅狄一直想要的,不过就是像今日一般,在一处说说话,逐步忘记前嫌。

可是她与他是一类货,不逼急了不肯沟通。

他扯住纳奚的手,把她带倒在身侧,“我看到你,有时候是会生气。但是,没想过和你分道扬镳。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帮帮我,也帮帮你自己,一起走完这一辈子。一辈子其实也没多长。等我老了,所有的旧伤找上我跟我算总账的时候,我还得指望着你照顾呢。”

这是实实在在的关乎生活关乎现实的言语。

纳奚心头千头万绪,说不出话,只是用力地点点头。

这一夜,魅狄在入梦之前,模糊地想到:

也许,他的感情就是这样,不管有过多大的裂痕,不管曾经为之怎样地痛苦挣扎过,到最后,还是会在一起,不会放开她的手。

这是他的命。

也许战乱开始的时候,或者可以追溯到幼年间帝国覆灭时,他的命运就注定了。

他对战争、感情,有着同样的狂热。却偏偏,这两者总是矛盾百出,他不能兼顾,所以活该承受一些磨折。

幸好,如今夫妻感情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效忠帝国、忠于友情、教导子嗣、投身军务,这些都是不可或缺且是能够将以往不甘、失望慢慢冲淡的事情。

他要的不多,只想在年华老去之时,陪在身边的,还是他此生最初拥有的那个女人,还是那个让他爱过恨过失望过却依然不能分开的女人,就好。

总会有真正释然的那一天,他耐心等待就是了。

——

慕西里初步拟定完毕的律例上交给烨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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