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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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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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人影飞蹿进来,锋刃砍断秋宁手中的椅子腿,秋宁忙後退几步,衣襟还是被斩下一段。
  黑衣包裹下露出一只阴冷的眼,金烈扶起陆震,只瞥一眼就知道他中毒了。
  金烈摸出一颗药丸塞到陆震嘴里,然後森森的看向秋宁,“药师国余孽?果然有些手段。”声音冷厉而尖锐,像是刀锋碰撞摩擦,令人心生寒意。
  秋宁微微喘息,肩膀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他面对近在鼻尖的刀锋,并不畏惧,冷冷的语调里含著轻蔑:“金家的?这次带了多少虫子?”
  “用我手里的刀就能杀你。”刀尖又近了一寸,几乎抵在秋宁鼻子上。
  陆震忙道:“不要杀他!”
  金烈狐疑地看了陆震一眼。他用眼角瞟见秋宁轻微地抖了一下,显见怕活捉比死更甚。他桀桀地笑了两声,“属下遵命。”
  “做梦吧!”金烈还未动作,虞暮天也进来了。
  金烈翻手一挥,袖中撒出一片黑色的东西。秋宁把虞暮天拉到身後,同时在身边甩了一圈黄色粉末。
  那黑色的东西被黄粉一薰,哗啦啦掉下来,竟是一群飞虫。不过,虫子蠕动两下就不动了。秋宁伸脚踏上去,把虫子碾成成粉末──自他将步随云交给萧玖兰後,便开始花大力气研究解蛊,这些年也有些成就,寻常蛊虫根本奈何不了他。
  金烈目光阴沈,但是没有动作。
  四人沈默地对峙。船舱外杀声震天。
  其实秋宁与陆震搏斗时,已经感觉船在起锚,外面的喊杀声一直未断。难怪过了这许久金烈才进仓救援,大概是追兵追上了船,陆震的人又忙著逃跑,分不出人手来。而这些追兵,有燮国人,也有秋宁的人。
  虞暮天的出现,立时改变了舱内的局势。陆震中毒,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占不了虞暮天的便宜。而金烈擅毒擅蛊,秋宁却不害怕。四个人牵制,暂时没人能占上风。
  当然,要是陆震的人全冲进来又另当别论了。
  秋宁心念电转,忽然开口道:“陆震,你也想要我们药师国的宝藏吧?”他拿出地图抖了抖。
  “我相信齐行忌没有动过那处宝藏,因为他过不了药师国的机关。能破机关的人,只有我!你费力追来,不就是为了这些宝藏吗?”
  陆震沈著脸,有些怀疑,又有些恼怒。
  金烈探询地看向他。他感觉到金烈的视线後,脸上的怒色更浓了几分。
  陆震此次冒险深入燮国,有为秋宁的原因,也有为宝藏的原因。
  逐鹿江山,四处征战,那是需要雄厚的经济实力。他所占的土地固然富庶,但是要与木、玄两部对抗,当然是钱越多越好。
  陆震本来没有多少野心,但是人在高处呆得久了,难免深处贪欲,何况那万人仰慕的龙座离他不过一步之遥,没争取过总是不甘心。
  另一方面,齐行忌要是拿到宝藏肯定已经大肆反扑了,他龟缩那麽久,最後要向燮国人示好,多半并未拿到宝藏。药师国历来神秘,有什麽外人破不了的局很正常,而秋宁是皇长子,能破局也是理所应当,何况他还拿著地图。
  该死的,他分明是拿捏住自己的软肋。偏偏自己还舍不得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就放弃宝藏。也罢,横竖自己人多,等拿到宝藏後再收拾他。
  打定主意,陆震道:“我自然是想要宝藏的。我不动你和你的人,我们一起去寻宝藏,寻到以後一人一半,如何?“
  秋宁想的是,自己的人现在落在陆震手里,若陆震要蛮来,他也无法,不若先答应,保了命後,再徐徐图之。
  他们各怀心思,暂时达成一致。
  双方出面制止了舱外的厮杀,各占据了船的一边。陆震在舱内调息逼毒,秋宁则取箭疗伤。
  
  作家的话:
  昨天家里有事木有更新,作为补偿从今天到周日日更,如果窝食言娃们拿起小皮鞭尽情抽打吧!!!
    
    ☆、倾国太监(一百)暗相随

  双方出面制止了舱外的厮杀,各占据了船的一边。陆震在舱内调息逼毒,秋宁则取箭疗伤。 
  射中秋宁那支箭制造奇特,带有倒钩,在肩膀上穿了一个洞,索性没伤到筋骨没抹毒药。饶是这样,秋宁肩上还是血肉模糊,伤口甚是骇人。看来那射箭的燮国人定是位高手。
  虞暮天有些迟疑道:“须得拔出来。”
  秋宁淡淡道:“那就拔吧。”
  虞暮天看看秋宁苍白的脸,再看看黑洞洞的箭簇,点头道:“忍著点儿。”终於是咬牙将断箭拨了出来。
  秋宁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顺著脸颊滚落。
  坐在对面的陆震再也忍不住,霍地站起身,几步走到秋宁面前,推开虞暮天道:“你会不会治伤?”
  虞暮天警惕地瞪著陆震。只见他迅速点了秋宁的几处穴道止住血,拿起旁边搁在蜡烛上烤的匕首,小心细致地一点点剔去伤口周围的烂肉。秋宁疼得受不住,全身簌簌颤抖,背上汗湿了一大片。
  陆震心疼地停下动作,从腰间解下一只银壶递给他,“喝点儿,可以止疼。”
  秋宁犹豫了半息,最终接过酒壶咕咕喝下半壶。
  这个时候,虞暮天紧握的拳头慢慢放开,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而金烈一瞬不瞬地注视著疗伤的两人,眼角显出一丝丝纹路,似乎是个若有所悟似笑非笑的表情。
  陆震将秋宁的伤口清洗干净,撒上随身携带的伤药後,仔细包扎好。他毕竟是行军打仗的出身,做这些包扎疗伤之事得心应手,比郎中差不了多少。
  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注意到秋宁肩膀上还有一块粉色的旧伤疤,依稀想起来是多年前围捕秋宁时自己射的。他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那处伤。秋宁像被烫到似的,身体猛地弹开,扭头戒备又厌恶地盯著他,并迅速地穿好衣服。
  陆震有些悻悻地收回手,转身回到对面坐下。他闭著眼,手指来回摩挲著刚才碰到秋宁的地方,那种光滑微凉的触感沿著手臂弥漫到全身。一股奇妙的热流升腾而起,他满脑子都是秋宁被压在身下挣扎的模样,先是十多年前少年的青涩,而後是身穿内侍服时的冰冷,再到如今的沈稳凛冽。那人的每一种样子在时光中流转变迁,总能激起他满腔的欲望。
  他睁开眼,狼一般贪婪目光的射向对面闭目养神的秋宁。
  “你穿著这身血衣不难受麽?”他开口说话时,声音沙哑,有强压下的兴奋和紧张。
  秋宁看著他,挑了挑眉,嘴角带了点嘲讽的笑容。
  这时金烈在一旁道:“是啊,不如两位换了衣服,顺便沐浴。我们还要走好些时日,这一身的血容易引起怀疑。反正已是盟友,两位不至於防备至此。”
  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秋宁和虞暮天都快变成血人了,确实不易掩人耳目。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应了沐阳更衣之请。
  浴汤很快准备好,却是同时准备了两桶。秋、虞二人仔细检查一圈,并无异样,便分别脱了血衣沐浴。
  金烈对陆震笑道:“侯爷刚解了毒,切不可过於情动……”
  陆震侧过头,深黑的瞳眸不见一点情绪,却让金烈陡生压力,立刻知趣地闭上嘴。
  “你做得很好。”陆震拍了拍他的肩膀,负手而去,冷峻的脸上终於露出了笑容。
  ……
  秋宁靠著浴桶,两只手随意地搭在浴桶边沿。他已不复年少时的娇嫩,身体因为常年练武的缘故,变得修长柔韧,覆著薄薄的肌肉,配上那张依旧清丽的脸,反倒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
  而此时,他雪白的肌肤被薰出一层蔷薇色,眉梢眼角没有平素的戒备威仪,半白的头发散在水里,如漂浮的花瓣。而他就像是端坐在花朵里的精灵,被热气氤氲的不真实。
  陆震在门外看得血脉喷张,腿间的那一根东西硬如烙铁,融化了他的理智。这个人,想了那麽多年,此刻正赤裸地坐在咫尺的地方,还要等吗?还能等吗?想的不就是把他按在身下,拆吃入腹麽?
  陆震!地推开门,大步跨进去,大力掩上门。
  秋宁看见他并不惊奇,甚至还笑了笑。
  陆震几乎是扑过去。他刚一动,秋宁已经从浴桶中跃起,顺手扯过衣服一抖。陆震眼前被白色遮住,衣袂飘飞里一只手朝他面门袭来。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过了好几招。
  待陆震站稳身形,秋宁已穿上了亵衣,一面快速系上衣带,一面冷冷地凝视著陆震。
  “你还是这麽无耻,一点没变!”他的声音冷得似冰渣相撞。
  “你本来就是我的!是你自己放著好日子不过,要去受那种罪!”陆震被他语调里的轻蔑激怒了,双眼变得更加幽深,眼底深处沸腾著熊熊怒火和欲火。
  “你住口!”秋宁脸色涨得通红,再也掩饰不住一腔憎恶,“你这个刽子手!比齐行忌还不如的杂碎!”
  陆震跨前一步,一拳挥向秋宁。这个时候他不再留情,出手十分阴狠。秋宁肩膀上的伤震裂开了,渗出点点血迹,行动也受了限制。不过十数招之後,他那只能动的手腕被陆震擒住,扭到身後。
  陆震将他推到墙壁上,用身体紧紧抵住,在他耳边吐了口气,恶意地挑逗:“那又怎麽样?还不是我这个杂碎帮你开的苞?那种滋味我现在还记得呢!”
  秋宁使劲挣动,被陆震更用力地摁到木墙上。火热的身体紧贴著他,连那活儿的形状都感觉得出来。
  “呵呵……”秋宁忽然不动了,费力地笑起来。
  陆震目光一凛,低喝道:“你笑什麽?”
  “哈哈,我笑你……色胆包天……命都不要了……哈哈……”
  陆震抓住他的头发往後扯起,恨道:“你又耍什麽花招?”
  秋宁的头被扯得往後仰,眉间因为疼痛微微皱起,脸上的笑容却分外明快,“你不知道我全身都是毒麽?还敢近我的身!”
  陆震像抓到烫手山芋似的,立时放开秋宁,往後退了两步,上下查看自己,才发现脖子被秋宁抓破了两道,可能是刚刚动手时抓到的。他忙试探体内真气,果然有滞涩之感,多半又中毒了。
  陆震脸黑如锅底,肺都要气炸了。他目露凶光,伸手指著秋宁,“你……”
  对方那副冰冷嘲弄的表情,让陆震既想撕碎他,又不敢冒然上前。
  正在僵持之际,船舱外传来轰然巨响,船身剧烈地晃了晃,紧接著就是一阵混乱人声。
  陆震瞪了秋宁一眼,转身离去,门板差点被他砸下来。
  秋宁长长出了一口气,暗忖以後要在身上多抹些毒药。
  ……
  陆震走到甲板上一看,一根船桅被砸断了,正倒在秋宁沐浴的那间房附近。这艘船是新造的,坚固无比。今夜又没有风,船桅怎会无缘无故地折断?陆震查了断裂处,本来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船桅是被人打断的。给我仔细搜,这船上混进了奸细!”陆震沈声吩咐。
  适才,秋宁的人都呆在房间里,这打断船桅的人既不是自己人也不是他们的人……
  陆震望著黑沈沈的海水,想起那个在房顶一闪而过的身影,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
  秋宁在房间里快速穿好衣服。
  抬头间,屋里的烛火突然全熄灭了。稀疏的光线里,依稀可见一个高大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向他走来。
  他双手紧握,准备随时出手,然而那人如鬼魅般眨眼闪到他身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人裹到怀里。他的脸被捧起来,因为太暗,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那人的气息里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在外面杂沓的人声中,秋宁的双唇被攫住。重重地舔舐、吮吸,那人润湿了他的唇,再反复舔干净,像是在品尝一颗糖。秋宁被他舔得全身瘫软,脑袋发晕,不知不觉间张开了嘴。滑腻的触感紧追著他的舌头钻了进来,绞著、缠著、含著,久久不肯放开。
  秋宁紧紧抓著对方的衣襟,如果没有那坚实怀抱的支撑,他几乎站不住。他是在做梦吧?这是他梦见过多少次的情景,怎麽可能会变成现实?
  那人终於放开他。
  秋宁的眼里盈满了泪水,眼前的人影更显模糊。
  他梦呓般地轻唤道:“随云……”
  那人很温柔地抚摸了他的眼角,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後倏忽而去,消失在黑暗里。
  
    
    ☆、倾国太监(一百零一)海上火

  神秘人像风一般来,又像风一般消失,一点痕迹没留下。要不是陆震在船上大肆搜查,秋宁几乎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境。
  这个梦太美好,搅乱了秋宁死水一样的心境。一会儿,他猜测盘算那人是步随云的可能性有多少;一会儿,他又担心那人会被陆震抓到;再过一会儿,他干脆沈浸在过去种种苦乐掺半的回忆里。他的脸上现出一种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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