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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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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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妈,我睡会儿,吃饭了叫我,”康乐翻个身,闭上眼睛。老妈看了看他,笑着轻轻关上门,琢磨着做点什么好吃的给宝贝儿子。
  这下,彻底没睡意了。两个月假期,得好好想想怎么打发。起身打开抽屉,一本相册掉了出来,翻开一看,全是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十天,满月,一岁,两岁……直到十八岁,脸上还略带一丝青涩稚嫩,那次是在家里开的PARTY,老爸头一次在朋友面前自豪的说,我儿子考上了J大经管院,言外之意就是终于子承父业了。当时康乐在一旁苦笑,努力装成一个孝顺乖巧的儿子,等人都散了,自己躲房间里,悄悄拿出B大美院的招生简章,揉碎,扔垃圾桶里。所有画板,颜料,素描笔,一股脑锁进柜子深处,还有一本梵高的作品集,那里面曾装满了自己的梦想,然而,当梦想与现实只能择其一,康乐选择了淌入世俗浑水,随波逐流。
  说不清自己怎么就突然开了窍,或者说,突然不想叛逆了。大概每个人都有那么个时期,总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总爱和家里人对着干,似乎他们越生气,自己就越开心,越有满足感。电视上说,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叛逆期。
  可是康乐知道,人不能总拿还没长大这么个破借口为自己开脱,或许你走过一些弯路,或许父母会在原地等你,但那些弯路已经伤害到他们,这是事实。很多年以后,当你再细细回想父母说过的话,会发现,那些曾被自己嗤之以鼻的东西,全是真理。
  成长,总会把身上的棱角一点一点磨平,没有什么好悲伤的,每个人都要经历,你不比别人吃亏多少。至少生在这样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算是一种幸运。
  这些想法,似乎是一夜之间领悟的,于是康乐坦然接受了,直到,遇见靳思危。
  他身上那种狂放不羁,随时随地爆发的热烈,不顾一切的执着,像一束光,唰的燃亮了康乐头顶那片天。
  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你说不清原因,明明知道前面的路要么是康庄大道,要么是万丈深渊,就是想靠近,冒着二分之一粉身碎骨的风险,迎着那束光扑过去。
  退一万步,如果从来不曾认识过他,康乐几乎可以看到自己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整个下半生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银行职员,或者成为一名会计师,朝九晚五,两点一线,会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生个可爱的孩子。整天面对一堆数字报表,每月几千的工资,去参加那些虚情假意的应酬,在同事和领导面前戴上假面具,或许最终有一天,那副面具会牢牢粘在皮肤上,再也拿不下来。
  哪一种更好?康乐不知道,只是那一步已经踏出去,想回头,却发现来时路早已不见。
  老妈在厨房炒菜,有香味飘进屋里,是油炸排骨。康乐放下相册,看着那个埋藏了自己梦想的柜子,手不由自主触碰上去,将要拉开的一瞬间,停住了,大概还是没有勇气,那么多那么多未完成的画,如何去面对?康乐真的怕,一旦看见了,便再没办法舍弃。
  “康乐!!!”有谁在外面叫,声音熟得不能再熟,康乐慌了,他怎么会来?!
  “康乐!出来!”
  “康乐!!!!!!!!!!!!!!”
  一声高过一声,整栋楼都快给他震塌了。
  “乐乐,楼下有人叫你,”老妈推开房门,以为宝贝儿子还在睡觉,却只见他乌青的脸,恶狠狠吐了句,
  “不认识,疯子一个,”
  “穿件黑T恤,真不认识?”老妈又问了遍,那声音实在刺耳,在六楼都听得一清二楚,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见他不答应,关上门继续做饭去了。
  “康乐!我知道你在!”狮子发起飙谁也拦不住,没多久,有人加入了战争,估计是隔壁大爷,冲楼下吼,
  “嘿!下面的!再吼我报警了!没你这么扰民的!”
  “康乐!!!!康乐!!康乐!!!!”
  “听没听见?!这什么人!我真报警了!”
  “报你大爷!老头快让康乐出来!”
  躲屋里的人瞬间黑线,完了,这家以后不能回了,再吼下去,估计左邻右舍非给他得罪光不可。
  “臭小子!保安哪?!保安!!!!!!”
  “康乐!!!康乐!!”
  “保安!!!!!!!!!!!!!!”
  “康乐!!!!!!!!!!!!!!!!!!!!!!!!!!!!”
  这一老一少愣是隔着六层楼对上歌了,对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让人肝胆欲裂,风云变色。
  康乐听了一分钟,实在忍不下去,哗地起身打开门,刚好看见老妈一手拿着掌勺站门口嘴角抽搐,
  “我这就下去,这就下去……”连忙安抚好老妈,康乐低着头往下冲,眼里突突冒火,要是手里有把菜刀,明早报纸头条肯定是XX银行家属大院昨日发生一黑衣男子被肢解于C幢楼下的惨剧。
  “康乐!!!!”黑衣男子一见康乐,立马飞扑过去,被康乐一嗓子吼回去,
  “你他妈别嚎了!”
  “……别说,这嗓子还真有点哑,你家有西瓜霜没?”
  “……”谁给我把菜刀?!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沉寂了三秒,康乐终于也爆发了,
  “你来我家干嘛?!有病啊你!整栋楼都能听见你那破嗓子!吼完了没?完了赶紧滚!”
  “……”
  靳思危眼里原本兴奋的神色忽然黯淡下去,白眼球一点一点变红,溢满了血丝。手在裤兜里攥成一团,半天不说话。在康乐以为这厮没准要揍自己时,忽地伸出拳头,塞了张纸在自己手里,
  “九点,”说完这两字,靳思危头也不回的走了,风吹起他宽大的T恤,忽闪忽闪的,背影有点落寞。
  康乐摊开手心,是张皱巴巴的机票,目的地,香格里拉。
  原来他记得,自己曾告诉过他,最想去的地方,是王力宏的那首歌,心中的日月。
  两个不近不远的城市,他就这么追了过来,就为了送一张机票么?
  康乐恍了恍神,不知道怎么,拔腿冲了出去。人没走远,确切的说,根本没走,正倚着门外的墙抽烟,头发长长了没再戴帽子,大概就两寸,再配上那副痞子嘴脸,可以立块牌匾,天下第一流。
  康乐看着他眯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真他妈丑,比哭还难看!可是,居然挪不开眼睛,心像被电击似的颤个不停,半晌才哑着嗓子问,
  “你订好住的地方没?晚上到那估计都不好找了。”
  
  




第二十一章

  康乐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飞机飞行在一万米的高空,窗外漆黑一片,身边坐着靳思危,估计累了,倚着自己的肩慢慢传出平稳的呼吸,机舱里很安静,人不多,做着各自的事,或发呆,或看书。
  想起从家里出来那会,老爸开着车刚好回来,也不知怎么,拉起靳思危的手就往外跑,他知道,要是不跑,就去不了他心中的日月。结果就是,穿着一薄T,连外套都没拿,两手空空跟靳思危上了飞机。当然,那厮除了钱,什么也没带。
  未卜的前路,毫无准备的旅程,因为身边的人是他,所以安心。
  到达昆明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点,坐着机场大巴开往预定好的酒店,上了车,靳思危迷蒙着眼睛问了句,
  “冷么?”
  “不冷,”康乐摇头,肩膀一重,那家伙又靠了上来。
  窗外灯火辉煌,有种不真实的幻灭感,康乐有些分不清,这是哪里,仔细想想,原来已经离家那么远,那么远。
  靳思危在洗澡,康乐用他的电话打了个给老妈,刚接通那边就炸了,
  “乐乐!!你跑哪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在同学这儿,”离家几千公里,“可能过几天才回去,妈,你别担心,”康乐头一次对老妈说谎,喉咙像卡了根刺,难受得慌,
  “同学?今天在楼下叫你那个?得去多少天,”
  “呃,还不清楚,学校让做个调查报告,我们正研究呢,弄完就回去,”
  康乐结结巴巴的瞎编,走到窗边,拉开窗子,一股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夜空满是星星,忽然就陷进这景色里了,
  “干嘛呢?”靳思危洗完澡,下身只裹了条毛巾,正歪着头擦脸,声音有点沙哑,还有点,性感,康乐扭头一看,电话差点儿掉地上,
  “妈……不说了哈,我会给你电话,别告诉我爸,”
  “你妈怎么说?”见康乐挂了电话,靳思危坐在床边问,想了想,出来的是有点儿急,充电器都没带……
  “让我早点回去,”康乐转身趴窗台上,心里有好几只小鹿在乱撞,撞个屁!又不是没见过他裸着身子==|||
  “我说你就不能进来坐会儿?”靳思危擦干了身上的水,累一天了,这崽子还有闲情看星星,
  康乐深吸口气,一扭头,“砰”,和靳思危撞了个正着。此时两人的距离只有0。01公分,靳思危身上洗完澡后余留的热气正在蒸发,一阵阵扑康乐脸上,酥酥麻麻的。
  “……”崽子抬起头,对上的是靳思危两眼忽闪着火苗的眼睛,凉爽的夏日不是么?他娘的怎么跟被关进微波炉似的!
  “我…洗澡!!!”康乐慌不择路的逃进浴室,和靳思危擦身而过时,触碰到他的手臂,烫得厉害。
  阳台上的人也愣住了,咽了咽口水,脑子里顿时一团乱麻。
  昆明的夜不算很亮,所以天空越发黑得摄人心魄。不像B市,一到夏天大地仿佛罩上了蒸笼,连夜里都灼烧着人的皮肤,要将体内每丝水分都吸干一样。
  晚风徐徐,天幕被拨开,深邃的黑暗让人想溺在里面。
  靳思危忽然想起康乐曾说过的那幅画,星夜,就如此刻眼前的景色吧,只是,多了几分温柔与平和,像团巨大的丝绒被,裹住了身体,不想挣脱。
  回头望了望屋里,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空气,陌生的语言,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或许,因为此时陪在身边的人,是他。
  靳思危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低着头笑了起来,带着一点悸动和莫名的情绪。
  “康乐!洗好了没?”回屋拍了拍浴室门,
  “嗯,马上就好,”康乐的声音透过层层水汽,有些缥缈,靳思危当然不会知道,这崽子现在脸红得像番茄,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出来。
  糟,没带衣服……咬咬牙,康乐抓起条毛巾裹身上出去了,却见靳思危趴床上,手里拿着什么正看得仔细,
  “那是什么?”康乐问,花花绿绿的包装,有点儿像泡泡糖,
  “安全套,”靳思危啐了一口,“没听过的牌子,”随手一扔,掉在地上。
  “……”康乐没再接话,一股脑钻被子里,嘟囔着说,“我睡了,明早几点?”
  “7点起床,赶到那儿还能吃午饭,”昆明到香格里拉还得坐几小时车,
  “嗯,”
  “康乐,”
  “干嘛?”
  “你怎么一个人睡了?”
  “……两张床,分开睡吧,”
  “家里也两张,你怎么不分开?!”靳思危纳闷了,平时不想跟他一块儿睡吧他死活不肯,这下居然如此主动,再看康乐那神色,都不怎么看自己,别是还在生下午的气,
  “喂,”挪到康乐床上,靳思危捅捅他,“说说话,”
  “说什么?”康乐背对他,虽是夏天,却把自己捂得严实,
  “惊喜吧?”靳思危嘿嘿一乐,这计划早就开始酝酿了,原本打算考完试就告诉康乐,谁知道那崽子一溜烟跑回家,自己还得亲自上门去接,
  “不惊喜,惊吓!”康乐扭头,瞪着他,“回去赵大爷该怎么看我,你叫就叫吧,跟个老人嚷嚷什么,”
  “…他要不搭腔我能和他嚷?再说,谁让你不出来,”
  “德行,你这嘴改高音喇叭得了,还好我妈心脏好,”
  “你妈也在?!她怎么说的我??”
  “还能怎么说,楼下一毛驴发情呢,乐乐你下去给栓牢了,别祸害到路人,张家小妹刚回来,人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操!谁他妈发情,谁他妈发情?!”靳思危一个鲤鱼打挺扑康乐身上,顿时下边儿传出一声嚎叫,小爷更来劲了,瞅准了康乐的腰,狠狠掐下去,
  “混蛋!谁让你捅我腰了!”康乐最敏感的部位就这儿,全身的激灵劲都让他捅醒了,抬起脚使劲一蹬,靳思危重心不稳,滚到了地毯上,
  “……嘿,力气不小,我让你尝尝爷的绝活,泰山压顶!”靳思危干脆扯掉身上的毛巾,就穿一小裤衩蹦了上去,来势汹汹,康乐一惊,抓起被子捂头上,等靳思危扑上来,又用力一翻身,把他裹被子里,来了个反扑,
  “你丫就一猴子,还泰山?!”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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