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之23千里救援 (出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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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之23千里救援 (出版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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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再思有条不紊地列举了试验出的各种容器的不足之处,最后总结道:「这种陶土罐,本是用来盛水的,所以工匠在制造时着意使其纹理密实,造好后又曾放在桐油里浸泡过,以防使用时渗水。而且我们经过比较发现,这批罐子质地比一般陶土坚硬很多。形状腹圆中空,足以装入够多的火药,爆炸范围颇大,足以伤敌。更妙是,同样的陶土罐在地库里放着一大批,暂时不用担心数量不足所以属下觉得,从质地、形状、密封性、容量、现存数目、实用性各方面来说,它都是最合用的。再说……」 


  「好啦!尚老师傅。」冉虎熟络地拍拍尚再思肩膀,「你再叨叨下去,少主都快睡着了。」 

  凤鸣光听这个陶土罐的由来,就已经听到眼睛都直了,果然任何发明创造都是一段辛勤劳动史,光挑个罐子就这么大工程。 

  一脸钦佩地由衷赞道:「我真服了你们你们两个要是放到我的故乡,一定能拿诺贝尔发明奖。」 

   此时,爆炸产生的烟雾已经散了大半,三人从掩身处走出来。 

  凤鸣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大赞尚再思和冉虎能干,眉飞色舞道:「有了这些陶土罐炸弹,同国大军这次大难临头,庄濮这个整天追着我喊打喊杀的家伙要大大吃惊了。」 

  鼓励地拍拍尚再思的肩膀,「尚侍卫,督造炸弹的事就交给你和冉虎,地库里面的硫硝石还有陶土罐都是你们的,再给你们拨部分熟练工匠,两天时间能不能搞定 哈,快点造一批出来炸同国军的屁股才行。」 

  尚再思一呆,不由和冉虎交换了一下视线。 

  「呃,有困难 」凤鸣奇怪地问。 

  尚再思认真想了想,「这个叫炸弹的东西,制作起来十分复杂,实话说,属下现在也只是摸到一些门道。」 


  凤鸣理解地点点头,「当然当然,我用膝盖想也知道很复杂,不然人人都能做出来了,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怎么做……」 

  尚再思忽然低声截断他的话,「鸣王。」 

  「嗯 」 

  「其实,属下本来并不赞成冉虎立即把鸣王请来,原因就是担心鸣王把事情想得过于美好。」 

  凤鸣眨巴眨巴眼睛。 
 
  他确实想得很美好啊。 

  怎么能不美好,炸弹都制出来了。 

  「鸣王刚才说要属下和冉虎,立即带着工匠大量赶制炸弹,但鸣王知道,做一颗炸弹有多少必须注意的细节吗 」 


  凤鸣摇头。 

  我要是知道,上次试验的时候还用得着丢脸吗 

  「经过反复试验,我们发现,三种原料只是最基本的,若要性能更佳,还应在其中加入别的东西。例如刚才给鸣王演示的那一个,我们结合今天得到的经验,尝试着在里面掺入了少许干漆粉末,再用分量相等的桐油、小油、白腊,溶汁混合,将用不着的麻布或棉布剪成碎片,涂以厚漆……」 

  开头凤鸣还听得明白,后来连着一堆什么桐油白腊,又溶又涂,顿让他有头晕目眩之感,如坠云里雾里,听得稀里胡涂。 

  「如果罐内被完全塞满乎似乎会无法燃爆,所以里面必须保留一点空间。封闭罐盖时,还要用石腊密封里外。另外,冉虎提出应在里面掺入细铁刺和雾粉,可以进一步增加爆炸时的威力,迷雾还能阻碍敌人视线。至于哪一种雾粉效果最佳,则需要把我们手头有的雾粉找来,逐一试验才能知道。」 

  凤鸣已经完全呆住了。 

  我的老天,这家伙真是天生的科学实践狂。 

  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捣鼓出这么多细节来的 

  凤鸣彻彻底底,佩服到五体投地之余,又一脸懵懂。 


  「呃,那个……尚侍卫啊,呵呵,」凤鸣看着刚才侃侃发表了一番科学实践理论的下属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呢 」 

  「这东西只是一个雏形,还需经过更多尝试改进,在找到我们认为最好的方法前,不能贸然制造。」尚再思顿了一顿,诚实的眼睛微笑着,「鸣王,属下还需要一点深入研究的时间。」 


  「啊 」凤鸣张大嘴巴。 

  还要研究 

  难道尚再思就是传说中那种追求完美的偏执科学家人格 

  可是我的老娘啊,不是他凤鸣不支持科学事业,现在不是深入研究的时候啊。 
 
  等同国船队打过来,就算研究出核弹都晚了。 

  「深入研究的事可以放到以后吧 刚刚那个炸弹效果很好啊,我很满意了!又不是考试,一定要拿一百分,现在兵凶战危,分秒必争,尚侍卫,其实爆成那个陶土罐样子就可以了,真的!」凤鸣用力点头加灿烂笑容,表达自己满意的程度。 

  尚再思却转过视线,有些无奈地淡淡扫了凤鸣身旁的冉虎一眼,现在还在怪他不该在事情尚未完成前就把凤鸣拉了过来炫耀成绩。 

  冉虎无辜的耸肩,「我也是希望让少主早知道早高兴嘛。」叹了一口气,对凤鸣露出小孩子犯错似地表情,开口说:「少主。」 。 
  「怎么了 」 
 
  「刚才那个炸弹……」 


  「很好啊,爆得很精彩。」  
 
  冉虎有些心虚地笑笑,「嘿,那是少主福气够大,一试就响。同样的陶土罐我们一共做了十个,只成功爆了三个……」 

  凤鸣满脸兴奋,顿时凝结成一副呆相。 … 

  「三个 」 
 「呵呵,三个……包括少主你看见的那个在内。」 

  这个成功率,还真是……不敢恭维。 

  怪不得还要进一步深入研究呢。 

  早说了没有任何科学进步是轻而易举而来的!


  正当凤鸣和尚再思等为迎战的新式武器「炸弹」绞尽脑汁时,洛宁却在惊隼岛另一端寂静的角落,独自品尝心中无法言喻的悲痛。 

  纤纤逝去了…… 
 
  从苏醒的洛云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巨大的震惊后,随之而来的是锥心的悲痛,和一种说也说不清的茫然。 

  一切就像一场延续了二十多年,弥漫着悲伤浓雾的梦。 

 
  从唯一的妹妹纤纤爱上年轻英俊、孤傲无情的萧纵开始,他就踏错了第一步,不但没有劝阻妹妹对萧纵的痴心妄想,反而不断给予纤纤各种支持,参与阴谋之中,妄图让纤纤心碎的美梦苟且残存,直到纤纤为之失去性命。 


  现在回想,要从萧纵心中把摇曳除去,让萧纵爱上纤纤,娶纤纤入门,立洛云为萧家少主,是何其不可能又不值得的事 


  至少不值得让纤纤为此而死,更不值得把他亲自抚养成人的洛云也牵连进来。 

  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当纤纤离去,他终于从失败的人生中梦醒过来,所有的却已不可补救。 

  洛宁视线远远落在泛着波澜的海面,却挫败得无法凝起任何焦点。 

  同国一夜发生的事情,就如苍天设陷般鬼使神差。 

  纤纤和庆彰定下杀死秋月的约定,洛宁亲自密告同安院事变,通知庆彰动手。于是,庆彰杀死秋月,而正因为秋月的死,洛云才不顾一切地刺杀庆彰──而最后为救爱子挺身而出,被同国人杀死的,是纤纤。 


  如果他不支持纤纤谋害凤鸣的计划,不会有如此结局。 

  如果他那晚不去面见庆彰,不促使庆彰行动,也不会有如此结局。 

  如果纤纤听从他的劝告,立即离开同泽也不会惨死。 

  如果他对秋月稍有怜悯之心,保住秋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恨的是,他竟还愚蠢的以为计划成功,可以安然脱身,为了确定置凤鸣于死地,把唯一可以扭转局势的鸿羽杀死。 … 

  现在萧家上下被围困的险境,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想到自己连日来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抉择,洛宁生出一身冷汗。 

  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他做了太多错事,苍天不但惩罚他失去唯一的妹妹,还把他困在惊隼岛上,要他亲眼看着伤重未愈的洛云被同国大军屠杀 

  洛宁永远也不会忘记,洛云醒来后看向自己的眼神。 

  「母亲已经不在了。」 

  那样冰冷、陌生,带着沉郁的指责和悲愤,令他这个在生死前从不畏惧的大男人也觉得心惊。 

  这一刻,他已不再是那个被萧家年轻一代敬重畏惧,眼中永远闪烁犀利和警觉的萧家杀手团总管。 

  只是一个做尽胡涂事,坐等承受所有后果的失败者。 

  洛宁抬起头,一阵凄厉狂笑,止声时,眼角已尽是悔恨泪水。 … 

  颤着手举起银酒壶,仰头把残酒一饮而尽。 

  一股辛辣直冲咽喉,又从腹处滚热翻腾往上。 

  不!即使洛云一辈子不会原谅他,他仍可以为洛云战至最后一滴血。 


  他已经失去了最疼爱的妹妹,绝不能再失去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同国大军随时攻来,他至少还有自己一条性命,和手里这把饮血无数的剑,可以赎回一点罪孽。 

  匡当! 

  洛宁把饮空的酒壶狠狠砸在浪花拍打的悬崖下,迎着海风,闭上双目默默祈祷。 

  苍天在上,请凝听萧家洛宁的誓言。 

  从前种种,都是我的过错,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弥补。 

  求祢祝福这场劫难的无辜者,求你保佑洛云。  

  求祢保佑,我一生命运悲苦的妹妹纤纤,在人世间留下的唯一一点骨血! 

  苍天,我用我的性命,换祢这一点怜悯…… 

  同泽城内。

  绵涯一脸兴奋地快步走进来。  

  「丞相眞是太厉害了!」绵涯把手里的信笺递给烈中流,「刚刚接到消息,同国一支庞大的三桅船队在开赴往碌田方向的途中忽然转变航线,正往同泽赶来。一定是庆贤接到他父亲庆安病重的消息,所以不顾庄濮那边的发兵命令,变道赶回同泽探望父亲。」 


  烈中流叹了一口气。 

  绵涯不解地问:「一切如丞相所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 

  烈中流摇了摇头,思忖一会儿,才露出一点苦笑,「我是为同国的衰败感叹罢了。庆安和庆贤这对父子,没有一点才识远见,却都仅凭着身上的王族血统而占据高位,也不知道庆鼎这个前大王在想什么,让贪婪愚蠢的庆安掌管国库,就好像把一只大老鼠放进了米缸 而懦弱无能的庆贤,甚至还掌握着同国水军最重要的三桅船队。缺乏有能力的主帅,再多的三桅船又有什么用呢 同国内部在庆鼎当政时已经腐败,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绵涯深有同感的点头,「丞相说得很有道理。别说庆安和庆贤了,就连当初代替庆鼎处理政务的庆彰,还有同国的太子庆离,都是只懂得争夺自己小小的利益,而毫无远见的人。能生出庆离这样的儿子,那庆鼎大概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向烈中流虚心求教道:「有一个地方,属下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可以问一下丞相吗 」 

  「哦 说来听听。」  

  「丞相为什么这么肯定庆贤接到父亲生病的消息,就会放下手头的军务赶回来呢 」绵涯百思不得其解,「不管庆贤多么无能,他知道也明白庄濮的官阶比自己高吧 军令如山,庄濮对他下达的可是军令。庆贤这样中途丢下军务,不赶去和庄濮会合,绕道回同泽探望父亲,岂不是违抗了庄濮的军令 难道他为了侍奉生病的父亲,竟连斩首都不怕 我横看竖看,庆贤都不像这么孝顺的人。」 

  烈中流笑起来,「绵涯你也变得有趣了,『横看竖看』这样奇怪的词,不用问肯定是跟鸣王学的。」 

  绵涯自己一愣,也不禁失笑。 

  「道理很简单。庆贤敢把庄濮的命令丢到一边,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知道,庄濮绝对不敢随意处死王族,延误增援,事后最多只是挨挨训而已。」烈中流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武谦。武谦虽然也是王族,但一直以来都被其它王族瞧不起,庆贤这样自恃身分高贵的人,和武谦的关系想来也很糟。现在武谦就在前线和庄濮一起对敌,对于接到命令就要立即赶去的庆贤而言,就有听命于武谦的嫌疑,庆贤心里一定很不舒服。谁喜欢听自己瞧不起的人的命令呢 」 

  绵涯恍然大悟,「得到父亲急病的消息,庆贤可能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呢,至少他有借口不理会武谦那边的调动了,至少暂时不用理会。」 


  烈中流点头,轻轻叹气。 

  绵涯也学着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唉,这些龌龊的王族,整天吃好的穿好的,不思报效国家,却整天窝里斗。属下现在越来越佩服鸣王和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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