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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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伤-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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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这些试卷,今晚做完就需要熬通宵啦!明晚做完,明天是京哲的生日,怎么办呢?

  霜降思来想去,把围巾递给玉秀说:“围巾织得够长了,你抽空帮我锁边,我不会啦!明天我来学你要完工啊!”

  玉秀本想打趣,看看霜降的脸色,就闭了嘴。

  霜降从下午放学就开始做试卷,以求保质保量的提前完成任务。

  京哲的日子也不好过,班上成绩第二名的同学刘大卫不见了,班主任何老师让他想办法调查,可是,反馈过来的信息让京哲不知如何开口。

  刘大卫应该是被东区的申高挖走了,据接触过刘大为的同学说,他是附近的乡下的,母亲和父亲从乡下来到洛川陪读,以卖豆芽和豆腐为生,上周开始,一家人退了租赁的房子,都不见了。

  以一家人对学业的重视程度,不可能在这么骨节眼的时候玩失踪;失学只有一个理由,就是申高用极其优越的条件,把他挖走了。

  京哲想了想还是给何老师说了,毕竟这事拖不得;何老师应该也想到了,但亲耳确定了仍然很是伤心,毕竟是栽培了将近三年的好苗子啊!

  何老师想着刘大卫的妈妈,那个比同龄人明显苍老干瘪的女人,可是,每次自己家访,都非得给自己的手里塞上一袋豆芽,无论自己如何推辞都推不掉。

  他家的条件实在难啊!如果申高能够给他优越的物质条件,即使损害了自己的利益,何老师从心里还是无法生他们的气的。

  可是,这样不打招呼的走了,就像活活挖去心尖尖上的一块肉,生生让他疼得落泪啊!

  这两年信高和申高为了争生源,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除了高层人员暗暗较劲,甚至两个学校的老师都开始互相仇视,不相往来。

  学校领导在学校机密的高考小组开会时明确说:“我们和申高的矛盾不再是小小的同行竞争的矛盾,而是你死我活的两个敌对阵营啊!同志们,为了我们的盘子里能多一块肉,为了我们能端稳这个饭碗,一定要做好考生的保密工作!”

  教职工中如果有人的亲戚或来往的同学是申高的工作人员,那么,是肯定没有上高三任课的可能。

  这都是为了保密啊!

  因为考上一个名牌大学生,就是一个无比鲜亮的宣传广告啊,无数慕名的高价生会争着踏破门槛的,学校只需要准备验钞机唰唰的数钱就行了。

  年后开学时,自己班里转过来一个学生,成绩很优异,何老师认为是学校对自己工作的肯定,当然,他心里知道,那个沉默不语的女孩肯定是学校花重金挖来的,学校付出明的代价是安排女孩的哥哥到学校的保卫科,享受正式员工的薪金,据说,是立刻就签了三年的合同;相比之下,自己的老婆在学校打扫了几年的卫生,也还是一名临时工,过年时,自己特地送礼求情,领导长叹口气说:“僧多粥少,我也难哪!以后再说吧!”

  入班时,领导意味深长的说:“学生信息一定要保密,一定一定!那可是学校的命根啊!”

  可是,现在流失的尖子生,竟然出现在自己班,分明是在刮学校的耳刮子,更重要的是办公室气氛高度紧张,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谁是内奸。

  何老师面对压力,第一想到的就是如何补上这个缺口呢?

  指标完不成,虽然不一定下岗,可是,高额奖金肯定没有,老婆说了几年的要出去旅游的愿望,本身这个暑假就会实现,现在看来希望很渺茫啊!

  何老师电光火石间想到了崔京哲,这个孩子的爆发力不容忽视,本身仅是当做一般本科来培养,现在看来,应该加压,当成重点的苗子来试试,其他的学生,他慢慢在脑子里过了过,感觉加压合适,再多压力的话,会崩溃的,出人命就可惜了,就是崔京哲了,弹性好,心理素质也好,好了,就他了!

  何老师打定主意,心里就不那么乱了,决定约班级的几个任课老师分析一下,力气往一处使唤,给崔京哲一个量身定制的提高计划;至于流失学生的事情,他相信领导心里有杆秤,关键时刻不会胡乱怀疑自乱阵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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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七章 永远多远]


  周日下午放学,多日的紧张压力让他们神经紧绷,京哲骑车带着霜降,揽着他劲健的腰,霜降没有像往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只是在心里想: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下去,没有黑夜,没有严冬,那该多好啊!

  两个人在一起约会第一次显出疲惫神态,可是,各自都沉浸于自己的心思,也无暇关注对方的异样。

  霜降的疲惫不仅仅是因为熬了个通宵,做完王老师布置的套题,关键是因为她正为自己设计的隐秘的计划感到兴奋,持续紧张的时间长了,自然疲劳却不自知;京哲的疲惫是因为今天上午大课间,他在班主任的办公室一个人面对七个授课老师时所受到的心理震撼。

  不觉到了霜降家的小区口,霜降下车时吞吞吐吐的说:“京哲哥,今晚我们一起转转吧?我们很久都没有拉过手了!”

  京哲难得看到她的窘态,不由一笑:“霜降,真的是这个吗?嘿嘿!那么,不如现在我们就拉拉手?”

  霜降顺势拉住京哲的手狡猾的笑了:“今晚在那里的墙边等我,不然现在我就不放你走了!”

  京哲不相信的笑了,想着怎么找借口拒绝呢!可是看着霜降的眼睛,好像即将浮出水滴,心里一紧就赶紧点头:“好好好,不要哭啊!I服了You!快走吧!”

  霜降瞬间笑了,京哲感觉炫目的惊讶,还真服气她的变脸本事啊!

  暮色降临,很久没有约会了,京哲带着些许出乎自己意外的热情靠在那堵墙边:是啊,好像都忘了风花雪月是怎么回事了!

  霜降很快就下来了,背着手晃悠悠的走到京哲身边,伸手把围巾搭上他的肩头:“生日快乐啊!”

  京哲把围巾围正,说:“这真是最珍贵的礼物呢!”

  霜降笑眯眯的说:“为此我不仅织了两周半,还熬夜呢!”

  京哲说:“这是女孩第一次送我手工的东西呢!妈妈说,看一个女孩是否真心喜欢你,不是看礼物多贵重,而是看她舍不舍得花费时间和心思呢!”

  霜降说:“你喜欢就好。”

  京哲说:“我会一直戴到迎春花开呢!”

  霜降笑了说:“不要啊,那多傻瓜瓜啊!爱惜点,多戴几年啊!我可不打算再给你织了!手指都被针尖磨痛了!”

  京哲笑着捉住她在眼前晃着的手指,轻轻放到自己的唇边,暧昧的一笑,轻轻吹了口气,接着——含上了双唇。

  霜降好像傻掉了,任由京哲的唇撕磨着,啃啮着那个敏感的食指。京哲抬眼看到她的傻样,一把搂进了胸前:“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黑暗中目光交接,渴望了许久的相思煎熬,又因了煎熬而更加的渴望,双唇不由轻轻碰触后,就开始了热烈的纠缠。

  霜降的舌尖小蛇一样的滑腻,让京哲欲摆不能,那久违的青草气息,此时像点燃情欲的火花烧得他身体火热;霜降感觉京哲粗重的气息,轻轻推开他说:“哦,不要啊!我都喘不过气了!”

  京哲嗓音低沉:“别动,小妖精,就这样抱一会,一会会就好。”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

  霜降静静的靠在他肩头,感觉着他热烈的心跳,对着他的耳边说:“真是很想念啊!这种感觉!要不今晚你去我家吧?”

  酥麻的气息,温软的情话,却像炸雷一样轰炸着京哲的神经,京哲咬牙用手托过她的脸:“丫头,不要在我的耳朵边说话,你在诱惑我吗!”说完,霸道的压上那诱惑自己的柔软的唇瓣,感觉渴望着把她挤压到身体里的冲动,京哲蓦地喘着粗气放开她:“好好站着,乖啊!”

  京哲平息着自己的欲望,很辛苦;可是,霜降却不乖的又靠了过来,京哲一闭眼说:“别这样,我受不了;傻瓜,你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吗?”

  霜降嘶哑着轻声说:“知道!受不了你想怎么样啊?嗯?”浓浓的鼻音带着丝丝的倦怠,引诱着京哲的心。

  京哲欺身凑过去,鼻子深深的嗅着她的发丝,手指滑入她的发,抚摸她柔软的颈项说:“丫头,不要自找麻烦啊!要不我现在就把你抢到我家!”说着伸臂揽起她娇柔的腰,作势要抱起。

  霜降赶紧后退两步说:“嘿嘿,我开玩笑!”

  京哲仰头无声笑了,身体看似放松的靠在墙上:“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女孩子要爱惜自己!”

  “你是说我不自爱吗?貌似我真的自作多情!”霜降自我解嘲地说。

  “你明明知道我是爱惜你,哪里舍得你难过?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不过,即使你长大了,那件事似乎还是男孩说更合适,嘿嘿!”

  霜降嗔笑着捶了他两下,喘口气说:“京哲哥,你的脖子上戴东西吗?我想给你戴件饰品。”说完,从口袋里取出那个配套的玉石锁钥,说,“你喜欢哪一件啊?”

  京哲用手轻轻触摸说:“什么东西啊,我感觉不出来?”

  霜降说:“一把钥匙一把锁,钥匙只能打开这把锁,锁也必须等着这把钥匙来开啊!”

  京哲说:“你选择哪个?”

  霜降说:“锁吧,我想锁上我的心,我们各自追求自己的人生,等着将来的某个时刻再相聚时开启;如果你遗失了钥匙,我就孤独终老。”

  京哲说:“小傻瓜,不要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将来谁知道怎样啊,这样的承诺,太沉重了,会把人吓跑的!你个不经情事的小丫头,知道什么啊!还是我要锁吧!我承诺将来的某一天,如果我们不再想一个人了,彼此优先给对方一次机会,怎么样?”

  霜降想了想说:“好吧,这是不是等于优先考虑我这一把钥匙的开启权啊!我接受。”然后迟疑了一下说:“不要把锁弄丢了,到时,我会赚很多钱,把它换成真正宝贵的美玉哦!”

  京哲说:“丫头,你怎么那么多的小心思啊!未来怎么样,有谁知道!再说,这个就是真正宝贵的美玉!”

  霜降说:“只要努力的活着,会有我们梦想的生活的!”

  京哲沉思着说:“你梦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霜降想了想说:“如果梦想中有你,一份维持生活的工作就够了,简单平淡的布衣蔬菜也有味道;如果梦想中没有你,或许是渴望站在最耀眼的地方,高高的!”

  京哲看着霜降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我何其幸运,遇见了你;又何其不幸,现在才遇见你;我连份承诺都无法给你!”

  “约会一次多不容易啊,高兴点!咱们转转吧,很久都没有到街上逛了!”霜降拉拉京哲的手,京哲大大的手包容着她纤小的手,一起沿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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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八章 血染沙场]


  崔京哲在各科老师的悉心指导下,明确收到事半功倍的复习成效。

  每小周额外完成全套的各科老师精选的套题,老师批改后,告诉他问题涉及的知识点,答题技巧,试卷上显示的薄弱环节,督促他课下补充对应的课本知识。

  一练时,崔京哲已经跻身到了年级的前二百名。

  何老师看到成绩一拍桌子喜形于色说:“可造之材啊!可造之才啊!”

  晚上就和几个老师碰头,并且慎重提议研究试卷,找出各科问题突破口,要对症下药,下猛药!恶补!

  在这样的授意下,崔京哲接下来苦战题海的日子可想而知啊!

  三月中旬,成锐、陶燃以及其余的艺术生陆续回校,也开始了一心一意的迎战高考。

  京哲把这段时间自己做过的试卷送给成锐,以期对他有帮助。

  成锐虽然没有断过文化课的学习,可是,毕竟长时间没有进行过高强度的训练,因此,看着很是吃力,崔京哲根本抽不出时间给他讲解,王芮娴偶尔抽出时间帮他处理积压的问题。

  几个人即使在一个班里也没再像往常一样畅快的聊过天,因为周围压抑阴沉的空气,似乎会让以苦为乐的人努力说出的轻松的话凝结在温暖的空气里。

  很快二练了,这一次的成绩在某种意义上等同于高考,大家心里的弦绷得紧紧的,很多人两个月都没出过学校大门。

  二练成绩下来了,全洛川市前一千名中,信高和申高各占了几乎三分之一,具体的数字是信高比申高少了将近二十人。

  学校高层紧急召开会议,没完成任务的班级的班主任被领导批得灰头灰脸,声称如果三练的成绩不能雪耻的话,今年的暑假全校教职工集体学习,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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