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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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失眠-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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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映动容的朝大家点点头,然后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都支付了工资给我!”

“刘经理,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分红?”温小基一边鼓掌,一边忙不迭的问。

“我已经安排财务明天把分红按比例汇到个人的户头上,分红的个税已经扣除!”刘映回答说。

“哎,这个总经理真是没得说!”温小基毫不吝啬的夸奖刘映说。夏薇和萱姐也朝刘映点了点,对刘映表示赞赏。

我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各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众人安静下来,都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我决定在两个月之内,陆续关闭碟碟不休旗下的所有碟屋!”我掷地有声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众人又交头接耳议论开来。

“从最近两个月的财务报表来看,碟屋已经非常薄利了,而且随着人工和房租的上涨,碟屋很快就只能保本!”我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温小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迟少不置可否的看着我,没有表态。萱姐和夏薇都看着迟少,想等他表态。

“你是大股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迟少语气里面明显带有挑衅的成分。

“ok,这么说大家就是没意见了!”我毫不理会迟少的情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碟碟不休今后几年的经营重点将转到连锁大卖场,并且已经拉到了一笔风险投资!”

一听说有风险投资,众人的目光有变得专注起来。

“这笔风投资将直接入股碟碟不休,各位的股份将被稀释!”我一针见血的说。

“这笔风投有多少?”温小基关注的问。

“两千万!”我平静的说。

众人都非常惊讶,就连一直稳坐的迟少也坐不住了,“风投进来以后,我们以后还有多少股份?”

“不足百分之十!”我看着迟少说。

“这么说,碟碟不休已经不是我们的公司,”迟少冷笑了一声说,“这种风投也接受?真是怪事,跟卖公司有什么区别?”

我也笑了笑,“就明说吧,我个人将注资两千万到碟碟不休!”

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目光惊异的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位天外来客。刘映也非常不理解的看着我,之前我和她明明协商好的不告诉仍何人是我注资两千万。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温小基忍不住问。

“这个你别管,反正这钱来的没问题!”我没有理会温小基。萱姐和夏薇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只有迟少知道我是有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的。

“这么说,你是想赶我们走了?”迟少冷冷的说。

“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碟碟不休要建连锁大卖场,没有资金是绝对不行的!如果大家要注资入股我也没什么意见!”我耸耸肩膀说。

迟少没有说话,只是恨恨的看着我,我从来没见过迟少这种眼神,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

“我和刘映核算过,碟碟不休目前的固定资产有三百万左右,我注资两千万后,各位的股份将稀释到不足百分之十,你们可以选择退股,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碟碟不休!”我直言不讳的说。

“说来说去,还是想把我挤兑出去!”迟少冷嘲热讽的说,“哎,看来当初我们入股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

温小基顾不上这么多,忙不迭的问,“顾锐,如果现在退股,大概能分多少钱?”

“三十万到五十万不等!”我回答说。

“哇,这么多,好好,我退股!”温小基开心的说。

迟少看着我,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顾锐,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同甘共苦的顾少了,我留在碟碟不休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这样也好,大家都有个了断,人财两清!好聚好散!”

萱姐和夏薇看了看迟少,又看了看我,没有吱声。

迟少这话说的我有点心痛,或许这次退股以后,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就将灰飞烟灭了。当初没有大家的鼎立相助,就没有碟碟不休的今天,难道我和迟少真的是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顾锐,你变了!”萱姐也站出来说话了,“当初为了帮你,我把出去旅行的计划都取消了,但是我没有后悔,因为那会儿帮的是我的铁哥们儿,即便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我也没有后悔!不过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们了,正如迟少说的那样,我们赖着不退股也没什么意思!”

萱姐这话说的我非常惭愧,我低着头,不敢正视他们。萱姐说着说着,眼睛也红红的,夏薇在旁边也不时用纸巾抹拭着眼泪。

如果没有今天早上沈军和我的谈话,此时此刻我真想对众人说,你们都留在碟碟不休,我送你们每人几百万。而沈军的话像幽灵一样萦绕在我耳边,挥之不去――要想成功,必须先会放弃,绝对服从利益,绝对服从理性,你注定要孤独。

我冷静了一会儿,看了看众人,心一横,然后冷冷的说,“你们自己决定吧,想清楚了告诉刘映!”

正文 (211)

迟少带头表示退股,周晓萱和夏薇也表示同意退股。

目送着众人离开,我神情沮丧,心里面非常难受,从他们跨出房间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友谊已经荡然无存了。

“别难受了,他们慢慢会理解你的!”刘映坐在我的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绝情!”我抬头看着刘映,叹了一口气说。

“或,或许有一点吧!”刘映迟疑了一下说,即不想太刺激我,又不想为了安慰我说假话。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清楚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唉,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刘映点了点头,充满信心的对我说,“我相信你是对的!”

这是今天我所听到的,最让我感动的话。

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迟少不仅从碟碟不休退股了,而且竭力阻止捷远地产接受旋木的投资。

迟少要挟老头子说如果捷远地产和旋木合作,他将永远退出捷远。捷远可以缺少资金,但绝对不能没有接班人,老头子最后选择了妥协,放弃了和旋木的合作。

沈军约我一起品茶,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半斤极品普洱茶。

“顾锐,这个茶可不非常简单,台湾人都说这个茶是普洱茶太上皇,雍正年间制的,到现在都有两百多年了……”沈军小心翼翼的用木勺,从一个精致的茶叶盒中舀了一勺金黄色的茶叶,放进紫砂壶里面。

茶叶我见的多了,但是像这种金黄色的茶叶我倒是第一次看见。我端起茶叶盒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说,“放了两百多年的茶叶,能喝吗?”

“别的茶叶肯定不行了,这个普洱金瓜贡茶就另当别论,……”沈军一边泡茶,一边滔滔不绝的讲起这个金瓜贡茶的来历,甚是得意。

沈军说的话,我半句都没听进去。我这几天一直在反思,让众人退股的事,其实我注资进去稀释他们的股份后,他们退不退股都不影响我对碟碟不休的掌控,而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种最极端的做法呢。

沈军熟练的泡茶,沏茶,然后端了一小杯茶放在我面前,笑着说,“别郁闷了,泡这壶茶的成本都要好几十万,我可不想一边看着一张苦瓜脸一边品赏这极品金瓜茶!”

我端起杯子一仰头,整杯茶就下肚了,然后擦了擦嘴角,不屑一顾的说,“这所谓的极品普洱也不过尔尔!”

沈军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才回过神来,无不惋惜的说,“真是牛啃牡丹,暴殄天物呀,可惜可惜!看来叫你来品茶大错而特错!”

“我当初听了你的,才是大错而特错!”我没好气的顶了沈军一句。

听我这么一说,沈军又笑了,端起紫砂壶又给我倒了一杯茶,“还在为碟碟不休的事耿耿于怀?”

“是呀!你说把他们留在碟碟不休也无碍大局,为什么一定得逼他们退股呢?”我非常不满的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本来就不是你的合作伙伴,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将来除了每年从碟碟不休分红以外,对碟碟不休的发展没有丝毫的帮助!从公司股权结构层面上来说,这种股东是绝对不需要的!折现退股,对大家都有好处,温小基可以用这笔钱继续炒股,周晓萱和夏薇正好用这笔钱买房,至于迟少,不是一直想买部车玩玩吗?”沈军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说。

“但是,这样做让所有人都指责我不仁不义!”沈军说得貌似合理,但是这绝对不符合我为人处世的原理。

“仁义是什么?”沈军冷笑着说,“你要记住,资本这个世界里只有利益和法律,有时候甚至为了利益还可以牺牲法律,资本市场从没有仁义,也每人跟你讲仁义!至于迟少因为与你的私人恩怨而影响公司的未来发展,更是幼稚!这种意气用事的人,绝对不可能把公司治理好!”

我没有吭声,或许沈军说得是对的,这原本就是资本市场中的生存法则。

我把碟碟不休的变化和捷远地产放弃投资的消息打电话告诉了黎雨彤,黎雨彤听完以后,半天没有说话。

“我这样做是不是非常不妥?”我问黎雨彤。

“哦,没有!”黎雨彤应了一声,“只是我没想到迟少竟然这样?”

“不怪迟少,都是我的原因!”

“你一点都没错,要想把碟碟不休做大,迟早会这样!而捷远地产如果真的由迟少来掌舵,旋木也会慎重考虑是否要进行投资!”

听黎雨彤这么说,我心情稍微轻松一点,笑着问,“你是在安慰我?”

“当然不是!”

“为什么同样的话,你说出来我就好受的多,沈军说出来我就越听越郁闷呢?”

听我这么说,黎雨彤乐的呵呵直笑,“我当然比老头有亲和力多了!”

“而且还比老头长得漂亮!”

“昏倒!”黎雨彤立马郁闷了一下。

“哈哈,”我狂笑不已,接着说,“沈军也不算太老吧?”

“他整天穿个长衫端着茶壶,做事说话慢条斯理,跟老头有啥区别!”黎雨彤笑着说,“绝对看不出来是当年的资本大鳄!”

“那你这位羞花闭月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美女,谁又看得出来是资本大鳄呢?”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拍马屁是何居心?”

“不是拍马屁,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吹捧,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

邓国疆果然把消息透露给了徐东,而东投证券也伴随着油价上涨的消息迅速出货。

按照沈军的安排,我通过分散在各个券商的几十个账号开始慢慢吸筹。沈军给我的指示是不遗余力的吸筹,徐东卖多少,我们买多少,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做的悄无声息。

随着油价的上涨,长航认沽的股价也开始不断回升,但是由很多散户都利用这次利好消息,割肉止损,长航认沽的抛压非常重,因此股价上涨有限,而卖的多买的少,每天都是温和放量。这样持续了两周,我粗略计算了一下,东投创设的认沽基本上都卖完了,而我手上的资金现在还剩余不少。

“后面怎么操作?”我坐在电脑面前问沈军。

“呵呵,按兵不动就行了,有人砸盘我们就护盘,反正维持现在的股价不跌就行了!”沈军胸有成竹的说。

“证监会什么时候会有动作?”我问沈军。

“不知道!”沈军缓缓的摇了摇头,接着说,“不过证监会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有点急躁的问。

“年轻人,做事要有耐心,我们这次杀的不是散户是券商,跟聪明人玩,自然更要有耐心!”

我点了点头。

“对了,这是两千万!”沈军递了一张支票给我,笑着说,“我会从你的收益中扣除的!”

“谢谢!”我满心欢喜的收下支票。

正文 (212)

接下来的一周过得波澜不兴,偶尔有些小庄家抛售长航认沽,我就去接盘保持股价的稳定。石油价格的上涨的利多已经不能支撑长航认沽的上涨了,股价又开始横盘整理。

我又开始按耐不住了,好几次想找沈军问问,但是话到嘴边有硬生生的忍住了,免得又给他落下口舌说年轻人没有耐性。

沈军每天的日子也过得优哉游哉,喝喝茶看看古玩,偶尔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些所谓的祖传秘方的菜谱,要金陵阁的大厨试试新菜。

我这才注意到为什么金陵阁如此高的价格但是每天还是门庭若市,最关键的原因不仅是因为金陵阁的规格和档次,而且还因为金陵阁经常会推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新菜,很多菜甚至早已失传,只是在历史文献中留下了一个名称。这些新菜在除金陵阁以外的任何地方是决计找不到的。而沈军给每个厨师的薪水是一般五星级饭店大厨的三到五倍,所以从来也没有厨师跳槽的事情发生。

“沈总,如果有人出两倍的薪水挖你的厨师,你会怎么办?”我一边喝茶一边问沈军。

跟沈军呆的时间久了,我也学会品茶和鉴赏古玩了,所谓耳闻目濡,看来的确一点都不假。

“他要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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