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by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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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by红粟-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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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继贤刚刚接了一件黄花梨插屏的活儿,正在自己铺子里忙乎着呢,猛地看到几乎不大出门的师叔走了进来,诧异间却还是为师叔能够出门转转高兴。却没想到,师叔进门啥也没说,拉着他就走,临走还把他做了大半的黄花梨插屏给拿上了。
  师叔从来性子冷淡,平日里话都是能少说就少说的主儿,啥时候变成这么一副风风火火的性子了?
  “师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王继贤被陈德望拉着,身子骨瘦弱的师叔这时劲道惊人,竟把他这个壮年汉子拖得有些趔趄。
  可陈德望就像一股劲儿都使在拉王继贤的手上了,嘴巴紧紧闭着,根本不搭腔。
  “师叔,您要带我去哪里,我自然会跟着您,您也不用这么拖着我啊……”王继贤的铺子在一条商业街上,算起来,王继贤在这条街上凭借自己的手艺,也算是有脸面的人,此时被拖得狼狈,早有旁边的邻居们出来看了,不免绝的尴尬。
  听王继贤这么说,陈德望才算醒过来,松了王继贤,手里仍旧抱着那扇插屏,匆匆走出商业街,招手打了辆车。待坐上车,陈德望才好像缓过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开口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嗯,好。”陈德望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一场,王继贤也不敢再刺激他,爽快地答应了一声,见陈德望的脸色缓过来,这才小心问道:“师叔带我去见的是什么人?”
  陈德望却没有回答王继贤,双手端着那扇不过尺余见方的插屏,细细端详起插屏上的山水人物雕刻来。
  插屏雕刻的是副山水人物,山石叠嶂峻秀,山上的青松翠竹,一条瀑布倾泻而下,在山脚成了小溪蜿蜒,就在山崖一侧,小溪之上,一座凉亭,亭中端坐两位宽袖博冠的士子,对弈品茗,旁边侍立着两个总角小童,一个蹲着正照顾小泥炉烧水,另一个则在旁边抱着一只长匣子,看着是奉琴的意思。
  王继贤学的是他师兄的潮州金漆木雕,本已雕刻花鸟鱼虫为长,旧时也多用于房屋门窗木饰的雕琢,也适于用在豪奢的清式家具上的雕花木作。
  旧清民国时期,广做木器用料厚重讲究,多雕刻镶嵌,那些繁复精美的花纹本身就极为华美大气,并在其上髹漆、贴金,就能给人一种金碧辉煌之感。逐渐代替了清雅古朴实用为主的苏做木器,成为一时之风。
  但做这种小品山水却并不是潮州金漆木雕所长,刚才在顾老家陈德望也见着了那个荷叶样式的茶盘,那茶盘的用料没得比不用说,样子雕工也是拙朴中见精湛的,不论是三片荷叶的叶缘波纹,还是叶面上的叶脉,甚至还有两滴水珠,看上去滚圆滚圆的,却一点儿不碍手,整个雕面竟是平整的,放茶具的时候丝毫不会感到不方便。这份功力在细微处,就大大地彰显了出来。
  既然陈德望在见了周晨的木料后,已经动了心要去周晨那里做事,人家又拿出了自家的东西,陈德望心里就存了一个比较的心思。他自己不擅木雕,这才推出王继贤来。
  是以,这时他端着这个小插屏,看着好像是在鉴赏,心里却是把王继贤的雕工技艺与人家比较了一番,但见这不擅长的小小插屏,不但构思巧妙,而且人物、山石、水流,乃至松竹草木无不雕工细致精湛,惟妙惟肖,这才略略舒了口气。
  这种小件王继贤不低于对方,用在家具大件上,潮州金漆木雕就更不惧了。
  心里有了底儿,陈德望才彻底地放下心来。转眼看到王继贤真看着他,一脸的疑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事失态了。
  尴尬地咳了两声,正了正神色,这才开口道:“继贤……”
  开了口,却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说起来,他陈德望是只守着一门手艺,并没有铺面。王继贤不同,自从师兄没了,不但凭借自己的手艺开了铺子,在广州乃至整个广东也有了些名气,去年更是凭借一件名为‘我花开’的菊花木雕,获得了国家级木雕行业作品评选的银奖。名气事业正可谓如日中天。
  自己眼瞅着就能成名成家的王继贤,能够答应自己跟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做工?
  陈德望思忖着,一低头,恰看到手中抱着的黄花梨插屏上,脑中灵光一动,立刻念起,去年王继贤参赛的作品也不过是上好的黄杨木,虽用了髹金工艺,表面看上去确是金华灿烂,但懂行的人却都有些不屑。那件作品陈德望也见过,雕工精湛,立意新颖,实属得上是难得的上乘佳作。若是有上好的金丝楠木,即使是黄花梨或者黄檀,王继贤那件作品也定是金奖了。可就因为材料比人家金奖用的紫檀木逊色不少,雕工再精湛,也只能委屈得了银奖。王继贤也颇以此为憾。
  ‘我花开’,此名脱胎于黄巢的菊花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其诗句中的满腔抱负一朝得展的豪迈气概显而易见。王继贤给自己的作品起这么一个名字,也说明了他这位师侄自有一番抱负在胸中。
  想及此,陈德望已经打好了劝说的腹稿,也不说其他,只对王继贤道:“我今日得遇一人,手里有好些好材料。我见了一件紫檀茶盘居然是多年不见的金星紫檀,水波纹和金星清晰不说,还都是明亮的金黄色,实在是难得。更为难得是,她手里还有上好的伽南香料子,据说量还不小。正打算做高档仿古家具和柚木家具材料公司呢。”
  王继贤根本不知道自己师叔做的打算,最后一句根本没注意,只听到对方有那么多的珍贵木料了,对珍贵木料求知若渴的他立时兴奋起来,立时也理解了师叔刚才那副急迫的样子了。他自衬着,若是他自己遇到这等事,只怕还不如师叔沉稳呢。
  转回头,这位师叔虽然脾气冷淡古怪,却终究是自己的师叔,遇到这种事,自问换成自己的话,很有可能兴奋傻了,根本想不到师叔。可师叔不但想到了自己,还这么心急火燎地把他带过去,从而也能看出师叔对自己确实不薄。
  王继贤一脸兴奋,又一脸感激地看着陈德望。感谢的话并没有多说,王继贤此时看着这个性格冷僻古怪的师叔是哪里都好,只念着自己今后好好孝敬师叔他老人家呢,觉得师叔与自己贴心贴骨的,感谢话说了反倒生分了。
  之后,陈德望觉得自己算是把话都交代清楚了,也不觉得心里有什么惭愧了。王继贤则一心感激,更不会说什么,爷俩儿反倒融洽起来,说起今日今时木雕行的一些新闻趣事,竟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佛山,到了顾老爷子家的巷子外。
  爷俩儿相伴着走进顾老爷子家,周晨和张宇已经到了。正拿着刚刚从公盘上得来的几块翡翠与顾老爷子说话。
  平洲公盘和平洲玉器,乃至揭阳玉器之所以能够取代腾冲、瑞丽等老牌翡翠之都,成为今天全国玉器最大的加工集散地,固然有国外缅甸政府翡翠政策的影响,但同时也得益于揭阳、平洲对市场上的玉器的要求严格,在腾冲和瑞丽能够经常见到的作假现象,在这边倒是几乎没有,一旦发现也会被施以重罚。
  今天,周晨却在全国影响最大的平洲公盘上看到了作假的赌石毛料,这难道仅仅是个例?
  还好,平洲玉石协会和公盘管理处都对此事及时做出了处理。周晨和顾老爷子也不是那种惯于追究之人,谈了几句,也就说起张宇第一次选料子居然也能得了两块翡翠,就一致地夸奖起张宇来。
  不过顾老爷子没说,周晨却在临了给张宇泼了一盆冷水:“这个东西之所以名为赌石,沾了一个赌字,就说明了它的高风险。你第一次能够买到两块不错的毛料,是你的运气好,但并不说明好运气一直会跟着你,你要想玩,跟着我的时候大可以放开手玩,若是自己的话,还是不要冒然出手的好。那些赌垮了赌掉了身家跳崖跳楼的人,也都是走过好运的。”
  张宇本就不是糊涂人,今天一下子买了两块连涨的赌石,心里难免高兴兴奋,此时听周晨如此一说,也就清醒过来,连连称是。
  正说着,听到有人敲门,正被周晨说的抬不起头的张宇连忙跳起来去开门,把陈德望和王继贤迎了进来。
  顾老爷子和陈德望叔侄打了个招呼,径直进屋歇午觉去了,周晨和陈德望、王继贤分别坐了。
  王继贤的目光立刻就盯在了桌子上摆着的紫檀荷叶茶盘上。
  周晨见此自不多话,那陈德望看见王继贤如此,也稍稍松了口气,目光看向周晨,想要她趁机介绍一番,却见对方端着茶杯一口一口抿着,好像那茶杯里的水永远也喝不完似的,也知道对方对自己叔侄并没有真的当成一家人,暗暗叹口气,也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坐等。
  那王继贤技艺高超,又有那出人头地的心思,自然是个执着的人。见了这么一个不论材料还是雕工都堪称精品的雕件,早已经沉浸到那一刀一线中去了,也没注意到身旁两人的情形。
  好半天,王继贤才啧啧赞叹着从茶盘上抬起头,看到周晨和陈德望才恍然自己身在何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略略正了正神色,对周晨道:“周小姐,不知你那里还有什么材料?”
  周晨见他这么问,明白过来,陈德望虽然把人拉过来了,话却没说清楚,淡淡一笑道:“金星紫檀王师傅见过了,眼下还有块伽南香,家里倒是有些黄花梨和黄檀、酸枝什么的,就比较普通了。”
  王继贤瞥一眼搁在一百年的黄花梨插屏,眼角挑了挑,黄花梨还入不了眼……
  周晨顿了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打磨的很光滑,却明显还有些湿润的木材来,笑道:“这是我得的一块檀木,可看着既不是紫檀,又不像黄檀,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那王继贤还没反应过来,陈德望倒是动作迅捷,一把将那块木料拿过来,细细地瞅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惊叫道:“绿檀,这一定是绿檀了!”
  因其特性高贵,在我国古代宫廷极为流行,大官贵族都普遍佩戴。
  绿檀木放置时间的越久颜色越绿,木质散发出独特的檀香味;因自然生长极慢,自然存量极为有限,比一般的红木更为稀少。
  周晨倒是查紫檀资料的时候见过绿檀的介绍,又知道眼下市场上销售的所谓绿檀,并不是真正的檀木,而是美洲产的一种叫愈创木的木材,与真正的绿檀天差地别。
  眼下自己拿的这块木料,却是种植在空间中的小叶紫檀分生出的几株植物,树形、叶、花,乃至檀木天然的香味儿都与紫檀无二,独独这颜色却发生了改变,成了一种淡黄绿色。而且,她采下来的这一段树枝,放置干燥的过程中,颜色也越来越深,现在还没完全干透,已经成了灰绿色。再放置下去,隔上几十年上百年,估计能成褐绿色……
  原来她没想到,今天听陈德望如此一说,还真的能与绿檀的特性符合起来。真正的绿檀早已经成了传说,比紫檀的价值可要高得多,周晨也有些欣喜。
  王继贤此时也把那截绿檀拿到了手里,越看越是喜爱不已。看着块木料的样子仅仅只是枝干,若是能得一块主干的木料就更好了。
  正揣摩着,就听周晨又道:“家里倒是还有几块金丝楠木,那些料子太大,我就没带来。”
  陈德望和王继贤几乎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周晨和看怪物似的。
  金星紫檀、伽南香、绿檀、金丝楠木……也难怪人家把黄花梨和酸枝木都不当回儿事了。
  陈德望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周晨做工了。王继贤并不知道这些,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资产,又想想这些材料的珍贵程度,不由地沮丧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道:“周小姐,你这些木料……”
  周晨笑笑,没让他说完,道:“王师傅,我因为有了这些木料,又认识了一位缅甸的木材供应商,得了一条柚木进口的货源,正要筹建一家高档仿古家具和材料公司。”
  “哦。”王继贤蔫蔫地应了一声,心中更是沮丧的不行。这些珍惜木料对于他来说,不亚于瘾君子看到毒品一般,看到了却拿不到,那种抓心挠肝的滋味儿着实难受的很。
  但是,人家已经说明了,自己要开家具材料公司,这木料怎么可能再往外卖?
  思来想去毫无办法的王继贤正沮丧着,就听周晨道:“我那边木料不缺,却独缺技术精湛的师傅。这不,我这次来广州,就是久闻广做木器和金漆木雕的大名,想着找几个师傅回去的,不知陈老和王师傅可有合适的人手?”
  听周晨问的一本正经,陈德望一口茶差一点儿呛在喉咙里,王继贤则是闻言大喜。
  他可是听说过大公司里的技术骨干待遇都不错,虽然他开个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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